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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9、第 5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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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初阮清茴是不知道这些的,她很担心沈砚,尤其是在沈砚第二天没有来上学的时候,但?是她又没有手机,也没办法联系到沈砚,就这么一直担心到放学的时候,她正准备离开教室,却看见路叶庭邪笑着倚在门口。

“以前没细看,原来小结巴长这么水灵。”路叶庭笑着打趣道。

阮清茴知道他特意在她班上等着她肯定是跟沈砚有关,于是开门见山的问道:“沈砚,怎么样了?”

“他啊,被他爸打了一顿,不过皮糙肉厚着呢。”路叶庭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崭新的手机丢给她,“沈砚让我给你的。”

阮清茴一看,立马递回去,“不,这个我不能,不能要。”

路叶庭轻笑了一声,并没有接那个手机,他弯下腰笑意盈盈的看着她,“我只管送,至于你要?不要?,我可管不着。”说完便头也不回的走了。

阮清茴不敢光明正大的把这个手机拿回来,只得藏在书包深处,等夜深人静父母都睡下之后才敢拿出来。

手机已经安好了电话卡,阮清茴按照说明书上把手机开了机,刚开机手机就蹦出几条信息,把阮清茴着实吓了一跳,她怕吵醒父母,慌乱着翻说明书,把手机调成静音之后狂跳的心才渐渐平复下来。

她仔细的看那几条信息,信息来自于一个陌生电话,但?是从语气上就可以判断出,发信人是沈砚。

下午六点零九分:手机你收到了没?

晚上七点三十五分:人呢?

晚上八点四十七分:靠!回信息啊!

阮清茴调出键盘缓慢的打着拼音,五分钟后,她给沈砚回了第一条信息。

-我刚开机。

那边沈砚几乎是秒回过来一条。

-我还以为你把手机丢了呢。

阮清茴又艰难的打了一条更长的信息回给他。

-不会,但?是这个手机我不能要。

-叫你拿着就拿着,哪来那么多废话。

阮清茴还想回什么,键盘打到一半,沈砚突然来了电话,阮清茴又吓了一跳,刚才在说明书上看到过电话怎么接,于是她立马接了起来。

“你打字也太慢了,我还是跟你讲电话吧。”沈砚的声音从电话那端传过来。

阮清茴小声的“嗯”了一句。

“这个手机我说让你拿着就拿着,我可是因为你才被我爸打的,你欠了我这么大个人情你还不听我的话?”沈砚说。

阮清茴捧着手机,小声的说:“我听。”

“这才对嘛,那别的听不听?”

“别的什么?”

沈砚那边沉默了一会,“我在家憋得慌,你要?不来探望探望伤患?”

沈砚以为阮清茴至少会在心里斟酌一会,毕竟一个女孩子单独去男孩子家不太好,多多少少都会有一些害怕或者不自在,但?是没想到阮清茴几乎是立马就回了句“好”。

“行,明天发你地址,你睡吧,我挂了。”沈砚说

“沈砚。”阮清茴喊住他。

“嗯?”

“谢谢你。”

沈砚在那边不自觉的勾了勾嘴角,还不忘口是心非道:“你别想多了,我早看那孙子不顺眼了。”

阮清茴没说话,嘴角却也是缓缓上扬。

沈砚挂断电话之后,阮清茴把手机捧在手心里,又把手心紧紧的贴在怀里,这才满足的进入了梦乡。

第二天,沈砚果然掐着放学时间把地址发到了阮清茴手机里,阮清茴转了好几趟公交车,坐了一个多小时才到沈砚家。

她按了按门铃,沈砚穿着一身休闲装来给她开了门。她看到沈砚的一瞬间,目光就被他手臂上的红痕吸引了去。

沈砚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满不在乎的说:“我爸真是老了,抽得我不痛不痒的,也就看着吓人点。”

阮清茴低垂着眼帘没说话。

沈砚招呼着她坐下,给她倒了一杯牛奶递到她面前,阮清茴接过牛奶小心翼翼的环视了一圈。

“你爸妈,不在吗?”阮清茴问。

沈砚的眼神暗沉下来,“不在。”

“那谁,给你做饭吃?”

“晚点保姆会过来,保姆有事的时候就自己做着吃。”

阮清茴点点头,不再问下去,气氛一时有些尴尬。

“你要?不要?参观我的房间?”话刚说出口沈砚便后悔了,孤男寡女的两个人,男方突然提出带女方参观房间,怎么听都觉得这话有点那什么的意思。

他正想开口解释一下的时候,阮清茴却是两眼一亮,不假思索的答道:“好啊。”

“我上次就想说了,你这人怎么老‘好啊好啊’的,你这样被人拐卖了都还替人数钱呢。”沈砚说。

“也不是。”阮清茴说。

沈砚没听懂,“也不是什么?”

“也不是,老‘好啊’”

“明明就是,你自己想想你都跟我说了几次‘好’了?”

阮清茴低着头不再说话了。

沈砚以前一看倒她这低着头仿佛受了委屈的样子就气不打一处来,现在一看到她这样子,到了嘴边的话便不忍心再说出口。

“算了算了,不说你了,反正你以后别老跟别人‘好啊好啊’的,‘好’也不行。”沈砚说。

阮清茴依然低着头,小声道:“我没跟别人。”

沈砚心头一愣,“我没跟别人”这句话换个意思就是说:我只跟你这样。沈砚心里顿时泛起一丝窃喜,他抿了抿嘴维持着脸上的面无表情。

“还参不参观我房间了?”沈砚问。

阮清茴点了点头,沈砚便带着她去了二?楼。

沈砚的房间很大,至少有阮清茴的房间两倍大,但?是却很空旷,说参观还真不知道参观什么,他的房间空旷得没有一丝人气。

房间的中央摆着一张一米八的大床,床头靠着墙,床尾靠着一个深蓝色沙发。房间的角落里放着一个书桌,书桌上除了几个机器人模型之外一本书都没有,床的左边靠墙摆着大大的衣柜,衣柜是开着的,里面根本没挂多少衣服,至少对衣柜的大小来说,那些衣服实在是少得可怜。

沈砚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后脑勺,“也没什么好参观的,家里冷清了些。”

阮清茴没说什么,从口袋里掏出一颗七彩塑料胶纸包装的糖果递给他。

“你换糖了啊?”沈砚问,

“这个,更甜一些。”阮清茴答。

沈砚双手捏着包装纸的两端转动着糖果,悠悠问道:“阮清茴,你到底是从哪听说的我喜欢吃甜的?”

阮清茴怔了怔,“以前听,听别人说的。”

“哪个别人?”

“......忘了”

阮清茴没撒谎,她的确忘了,因为那是好几年前的事情?了。

沈砚也没在意,毕竟他的名字从初中到高中一直都是风云人物,他的喜好早就是人尽皆知的了,背后讨论他的也不在少数,阮清茴偶尔听过这也很正常。

沈砚接着带她在家里各处转了一圈,阮清茴的眼里始终是闪着微光的,她从来不会掩饰自己的心情?,沈砚以为她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大的房子,所以一时很兴奋,但?是沈砚不知道,阮清茴的兴奋来源于,她正在了解沈砚生活的地方。

两人参观完房子后,保姆刚好来给沈砚做晚饭。

她一眼就看见了站在沈砚身旁的水灵灵的姑娘,“这位是小少爷的女朋友吗?长得可真俊啊。”

保姆一句话把两人都弄得很尴尬,阮清茴低着头掩饰自己脸颊上爬上的红晕,沈砚干咳了两声,说道:“吴阿姨,这位是我同?学,不是女朋友。”

“哎呀,那可惜了,这小姑娘长得多俊啊。”保姆摇着头惋惜道。

沈砚又咳了一声,“吴阿姨,您去做饭吧。”

“欸,好嘞。”保姆正准备去厨房,却又转过来冲阮清茴问道:“小姑娘,你想吃什么呀?”

“什,什么都行。”阮清茴顿了顿,又说:“我来帮您。”

保姆看了一眼沈砚,沈砚倒是没反对,经过保姆那么一问,他两之间现在尴尬得很,要?是只有他们两个待在客厅,他还真不知道要?跟阮清茴聊些什么。

既然沈砚没反对,保姆也就随着阮清茴去了。

沈砚一个人在客厅打起电动来,阮清茴在厨房帮着保姆洗菜,保姆也是个热情的人,边做菜边跟阮清茴聊了起来。

“小姑娘,你叫什么名字呀?”保姆问。

“阮清茴。”

“你是跟小少爷一个班吗?”

“嗯,我是他,同?桌。”

保姆似乎没有发现阮清茴的结巴,她朝客厅看了一眼,然后压低声音对阮清茴说:“你知道吗,这还是小少爷第一次带女孩子回来。”

阮清茴瞬间羞红了脸,她低下头不知该说什么。

保姆继续乐呵呵的说道:“小少爷脾气不好,要?是以后惹你不开心了,希望你能尽量让让他。”保姆叹了一口气,“其实小少爷人很好的,他就是表面看着很凶,可能也是因为他父母的原因吧。”

阮清茴抬起头,“父母?”

“哎哟,多嘴了。”保姆拍了两下自己的嘴,“你就当我没说,总之,小少爷人很好,真的。”

“嗯,我知道,他很好。”阮清茴似乎是回想起了什么,低着头微微笑着。

一顿饭过后,天色已经黑了下来。

沈砚喊了司机陈叔送她,临走前,阮清茴在门口眨巴着眼睛轻声问他:“你的伤,还要?多久才,才会好啊?”

“大概还有一个星期吧。”沈砚答。

阮清茴点了点头,沈砚又说:“怎么,你一天不逼着我学习你难受?”

本来沈砚只是开个玩笑,一般人这种时候肯定会立马反驳吧,但?阮清茴偏没有,她认真的看了沈砚几秒,缓缓说道:“你伤好之前,我,我每天放学,都来,来帮你补习。”

沈砚再一次以为他听错了,因为阮清茴说的并不是问句,而是陈述句,是已经做好决定了的,并不是在征求他的意见。

在愣了三秒,又在脑海里一番思想纠结了半分钟后,沈砚回道:“记得带糖。”

隔天,阮清茴真的一放学就去了沈砚家,他本来挺高兴的,在家养伤的这段时间他哪哪儿都不能去,那群哥们又不可能陪他一起宅在家,所以他在见到阮清茴又来了的时候,心里挺开心的。

至少在打开门的时候是开心的。

直到阮清茴走进来之后,从书包里拿出了课本和笔记本,沈砚就不那么开心了。

“你还来真的啊?”沈砚睁大了眼睛不可思议道。

阮清茴在把课本放到茶几上后,闻言转过头来无辜道:“我昨天说,说过补习的。”

“......”沈砚当然记得她昨天说过,只不过他以为阮清茴只是因为心里愧疚,所以才找了个补习的借口,以此来天天探望他,陪伴他。

这事是沈砚自己答应下来的,此刻就算他百般不愿,也只能乖乖坐下来听阮清茴讲题。

讲题也就算了,讲的偏偏还是他最讨厌的数学,那些公式听进他的耳朵里就跟唐僧念紧箍咒似的,挑得他脑神?经生疼生疼的。

“咱可以讲语文吗?”沈砚问。

“可是语文不,不用讲,只用背。”阮清茴认真答道。

“那我背,反正我不想听数学题,听得我脑袋疼。”沈砚说。

“......好吧”阮清茴又从背包里拿出语文课本,翻到其中一页递给他,“你读一读,这个不用背。”

沈砚接过来看了一眼,是《孔雀东南飞》,他又从上扫到下,扫到第二?面的时候,沈砚张大了嘴。

这也太长了吧!

沈砚再一次觉得他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是他提出来的要?换成语文,此刻也不好反悔打自己的脸,只好磕磕巴巴地读了起来。

“汉末建安中,庐江府小吏焦仲卿妻刘氏......”

这书本上的每一个字沈砚都认识,可连在一起就是不知道它在讲什么,不仅看不懂,读起来也是费劲的很,沈砚磕巴得他都怀疑结巴这病是不是还能传染的。

“不行了不行了,我不读了。”半篇读下来沈砚就受不了了,如果说刚才听数学题是被唐僧念紧箍咒,那么现在念语文沈砚感觉他自己就是唐僧。

沈砚把书往茶几上一丢,说道:“这讲的什么鬼东西,也太难念了吧。”

阮清茴认真答道:“讲的是焦,焦仲卿与,刘兰芝两人被,被迫分离并双,双自杀的故事。”

“......好像还挺惨的。”沈砚说。

阮清茴点点头,沈砚又说道:“你点个什么头,我看你连恋爱都没谈过吧,这种深刻的爱情可不是你这种连情?窦都还没开的人能懂的。”

“你开了吗?”阮清茴问道。

沈砚一时噎住,他开了吗,沈砚感觉有一点,却又因为以前没有喜欢过女孩子,所以他也不太确定。

阮清茴见他不回答,又小声反驳道:“我开了的。”

“你......”沈砚惊讶道:“你是说,你有喜欢的人了?”

阮清茴肯定地点点头。

沈砚莫名不想问那个人是谁,不想知道是哪个小子能被阮清茴喜欢,可是转念一想,阮清茴对自己那样好,又是给他买糖吃,又是知道他的喜好,现在还每天来探望他,会不会她喜好的人就是自己呢?

沈砚觉得很有可能,于是他拐着弯问道:“你什么时候喜欢上的啊?”

“初中的时候。”阮清茴答。

沈砚原本紧张的心瞬间跌落到了谷底,初中的时候他两还不认识呢,那就证明阮清茴喜欢的那个人并不是自己。

“你喜欢他什么?”沈砚黑着脸问。

阮清茴低着头沉思了一会,答道:“什么都喜欢。”

沈砚冷笑了一声,敢情不光只是喜欢上了,还情?根深种呢?沈砚只觉得心里一股无名火烧得越来越旺。

“我告诉你,我妈常跟我说,我们这个年纪的爱情是不会有结果的,所以你还是趁早别喜欢了,你们学霸不就应该好好学习吗?”沈砚说。

阮清茴丝毫没有觉得自己被泼了一盆冷水,认真回道:“可是我学习,挺好的。”

“没有最好只有更好,懂吗?”沈砚似乎没有意识到以自己问题少年的身份,去教育一个乖巧学霸这句话有多违和?。

阮清茴点点头,“我会更努力的。”

“这才对嘛。”沈砚满意地勾起嘴角。

两人结束完这个话题之后,沈砚心情?甚好,决定再把《孔雀东南飞》读几遍,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很快就到了晚饭时间。

保姆过来的时候看到阮清茴也在,很是惊讶,沈砚没有带过女孩子回家,更别说连续两天都在的女孩子了。

阮清茴性格安静,话也不多,看着乖巧懂事的很,保姆越看越喜欢,不由得跟她聊了许多关于沈砚的事。

比如阮清茴在这七天从来没有在沈砚的家里看到过他的父母,有时候阮清茴离开的时候已经是晚上接近九点的时间,却仍没有见到沈砚的父母回来,后来还是从保姆那得知,就连沈砚都很少见到他父母,他的生活起居一直都有专人照顾,明明生活在同一个屋檐下,一年之内见到他们的次数却是一只手都可以数得过来。

阮清茴也大概知道了沈砚总是打架惹事的原因。

年少的孩子们叛逆的原因其实有时候很简单,他们并不懂如何?用正确的方式引得关注,他们不擅长用言语来表达自己内心的想法,他们只能用一次又一次不太讨喜的行为来取得关心。

没有人是不需要?父母的陪伴的,纵使是沈砚,也是如此。

七天很快就过去了,沈砚身上的伤也好得差不多了,但?是他心里却有点失落,他好像有些喜欢上了阮清茴每天放学都来看他,他喜欢跟阮清茴独处,他总觉得阮清茴有种很神?奇的力量,跟她待着的时候,心里就像灌进了春风,温暖而平静。

这是以前任何人都没有给过的感觉,沈砚有时候都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喜欢上了阮清茴,可是仔细想一想,喜欢她什么呢?

沈砚想不出来,既然想不出来喜欢她什么,那肯定就是不喜欢吧。

他懒得再纠结这些,在征得父母的同?意之后,他做好了明天去上学的准备,想到旁边坐着阮清茴,想到阮清茴细声细语的跟他说话,想到放学后与阮清茴一同?回家,沈砚美滋滋的进入了梦乡。

第二天沈砚起了个大早,好好的把自己捯饬了一番才去了学校。由于起得太早,他到教室的时候,里面一个学生都没有,他也不在意,把书包往座位上一丢便拿起手机玩起游戏来。

后来陆续进来几个同学,每个人看见沈砚都跟看见了外星人似的,要?知道沈砚平时可是迟到大王,就算不迟到一节课,也要?迟到半个节课,有时候心血来潮,甚至一个上午都不来学校。

没想到今天沈砚不仅没迟到,而且比谁都早。

沈砚自顾自的玩着游戏,并未在意其他人的眼光,直到阮清茴走进来的时候,他才默默地关了手机放进了口袋里。

阮清茴刚走进教室的时候也同?其他人一样,在心里暗暗惊讶了一会。

她坐到沈砚旁边放下书包,小声地问:“你今天怎么,来这么早啊?”

“我想什么时候来就什么时候来,哪有那么多为什么。”沈砚答。

阮清茴点点头,不再说话。

沈砚从包里拿出一瓶热牛奶放到她课桌上,“呐,我买早餐的时候店家送的,我不爱喝牛奶,你帮我喝了。”

阮清茴握着牛奶瓶,她仔细看了看瓶身上印着的品牌,那个品牌她认识,绝不是店家会随便送的那种,她笑得眼睛弯弯,说道:“谢谢你,沈砚。”

下午放学的时候,阮清茴依然是跟着沈砚一起走的,并且从这天之后,沈砚再也没有迟到过。

日子就这么一成不变的过着,很快到了高一下学期的期末考试。

其实之前阮清茴经常会找机会帮他补课,给他讲题,虽然沈砚每次都是一脸的不情?愿,但?是阮清茴的声音软软糯糯的,听得沈砚心里很舒服,所以他多少还是听进去了些。

此刻沈砚正坐在考场里对着语文试卷发呆......

他到底是写还是不写?呢?

写?的话,他岂不是真的要?做阮清茴的小弟,什么都听她的?这对沈砚来说太恐怖了,先?不说有多丢人了,如果什么都听阮清茴的话,那她肯定会整天逼着他学习又学习的。

不写?的话,阮清茴会不会被班主任骂啊?毕竟帮他提高成绩是班主任给阮清茴的任务,她也已经给自己补习一个学期了,她有多尽心尽责沈砚是看在眼里的,要?是他一分都没提,班主任会不会觉得阮清茴不行,连同?桌也不让做了啊?

沈砚独自在心里纠结了好一阵,突然想起来自己当初说的是“上升一名”,那么他如果只写一道选择题,应该不会上升一名吧。

沈砚仔细回忆了一下,上次期中考试他以零分垫底,倒数第二?名好像是一百多分来着,于是沈砚信心满满的在自己会的那一道选择题上写?下了答案。

第二天成绩出来的时候,沈砚傻了眼。

靠,这个考零分的sha逼是谁啊!

沈砚气死了,他的名字端端正正写?在倒数第二?名的位置,倒数第一不知被哪个家伙以零分给占了。

阮清茴第一个去看的就是沈砚的排名,看完之后连自己的排名都没还来得及看,立马就跑到了沈砚的面前,眼里是掩饰不住的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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