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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第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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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金子,快给本宫倒杯水。”慕雪嫣气喘吁吁的,双手不停的给自己扇风降温。

“娘娘,你的脸...”

“本宫的脸怎么了?”

“太红了...您是不是病了?”小金子一脸担忧,怎么出去一趟回来就成猴子屁股了呢。

慕雪嫣拿起铜镜一照,嘴巴瞬间成了o字型:“本宫的脸怎么变成这样了!”镜子中的人脸红的像只煮熟了的大螃蟹,通红通红的。

“娘娘,奴才去传太医。”

慕雪嫣:“不必了,本宫有些热,过会便好了。”

“娘娘您是认真的吗?已经入冬了。”小金子的双手交叉在袖子里,嘴里哈着热气,使劲吸了吸鼻涕。

“娘娘,下雪啦!”

初下雪时,雪片并不大,如柳絮般随风轻飘。轻飘飘的从空中落下,肉球觉得十分好玩,仰起爪子想去接住雪花,薄薄的雪花一落地就化了,肉球撅着屁股使劲的嗅着,看它化成水了又好奇的伸出舌头舔舔。

一片雪花飘落在慕雪嫣的手背上,冰冰凉凉的触感,刚好可以降降温。手背贴在还有些余热的脸上,倒是舒服了许多。

换做以前叶涵那副痞样,慕雪嫣肯定又要骂他:“浪荡,无耻。”今日不但不讨厌还有点莫名心动,堂堂贵妃竟然被一太监撩了!还是被撩的腿软的那种。

白晴检查完叶涵的伤口,看着外面地上一层薄薄的的雪花,若有所思道:“真快,又过了一年。”

“谁说不是,马上要过年了。”冬季的太监服衣领很高,叶涵喜欢把下巴埋进衣服里,浓密的睫毛下摆着一对大眼睛滴溜乱转。

“除夕还是我过生日呢,以往每年这个时候都是我最开心的时候,不仅能拿压岁钱还能收生日礼物...”说着说着神情暗淡:“现在只能看着别人一家其乐融融。”

白晴接过话茬:“谁说不是呢,每年啊都能看到皇后一家三口其乐融融的模样,我们这些等级低的只有眼巴巴的看着。”

“要不今年你到芳华殿来,姐给你办个生日party。”白晴哥俩好似的搂过叶涵的肩膀。

叶涵喜上眉梢:“真的?”

“真的!”

趴在窗户边上的小金子冻的直打哆嗦,看她们聊的差不多了,一溜烟儿的跑回长乐宫禀报去了。

慕雪嫣抱着暖炉在屋内踱来踱去,脑袋里一直在想那天差点跟叶涵有肌肤之亲的事情,今天白晴又过去了,这小痞子会不会按耐不住也对她那样。

“娘娘奴才回来啦。”小金子打掉身上的雪花,一副完成任务求表扬的模样。

“她们都说什么了?”

小金子把听到的一字不落的都告诉慕雪嫣。

慕雪嫣听后也没觉得哪里不妥,但不代表她们没有亲密接触,又问小金子:“那他们有没有做什么?”

“奴才在外面也看不见啊。”

小金子看主子没说话了准备退出去,谁知慕雪嫣突然一个转身:“那晴贵人有没有捂着脸跑出来?”

“没有啊,再说晴贵人为何要捂着脸跑啊。”小金子是越来越看不懂自家主子了。

“没有就好。”

慕雪嫣抱起炭火旁的肉球坐在卧塌上,低头浅笑,嘴里又重复着“压岁钱,生日礼物。”

除夕前一天,各宫开始挂灯笼,会写字的嫔妃都试着写对联,芳华殿近几年的对联都是皇后亲自写到,今年也不例外,白晴像宝贝一样贴了好几遍,问的几个下人都烦了。

叶涵痊愈后,慕雪嫣赏了他一堆首饰珠宝,还有名贵的胭脂水粉。

叶涵眼睛只剩钱这个符号了,手里抓起一大把金银珠宝,嘴里念叨着:“发财了,发财了,等回去了马上辞职,再也不当设计狗。”,又拿起手边的胭脂涂在手背上:“这个质地也太细腻了吧,比大牌化妆品好用多了”要不是看在人多的份上,真想往脸上抹。

慕雪嫣十分满意他对赏赐的表现:“往后还有更多的,这都不算什么。”

“娘娘,够了,这些已经够多了。”叶涵还是懂做人不要太贪心,见好就收的道理的。

“你是本宫的救命恩人,自然要把好东西赏赐给你。”

有个白富美的主子就是好,照这么下去叶涵离躺着赚钱不远了。

墨子齐觐见完皇上特意留在慕雪嫣回宫的必经之路假装偶遇,等了不到半个时辰,他看到慕雪嫣和身后的小太监有说有笑的走过来。

墨子齐拱手行礼:“贵妃近来可好?”

慕雪嫣见到他神色有些惊讶:“王爷今日怎么在此?”

“许久不见,本王来看看贵妃。”

慕雪嫣侧身对叶涵说道:“你先到一旁等本宫。”

眼前墨子齐和她独处,按耐不住内心的冲动,上前握住慕雪嫣的手腕:“雪嫣妹妹总算是见到你了,这些年你受苦了。”

叶涵躲在树后偷看,墨子齐容貌俊美不说,说起话来也温温柔柔的,难怪慕雪嫣会跟他有过一段,不知道为什么一看到她和男人接触心里就不舒服,上次皇上来的时候也是,这回他们都摸上小手了,心里就更加堵了。

“王爷自重。”

慕雪嫣尴尬的抽回手。

“雪嫣你怎么跟我如此生疏,是因为许久不见的缘故吗?我是子齐啊。”墨子齐又想上去握住慕雪嫣的手却扑了个空。

“雪嫣...你”

慕雪嫣打断他未说完的话:“我该走了。”

“是不是因为那个小太监?”墨子齐看着她俏丽的侧颜,情绪激动:“你对我生分,是不是因为他?还是你爱上了墨子成?”

墨子成是皇上的名讳,青天白日直呼,慕雪嫣好心提醒:“王爷注意言辞。”

“我做这一切都是为了你。”

“为了我?”慕雪嫣觉得荒诞无稽:“你能不能不要把你的一己私欲强加在我身上?”

“难道不是吗?”墨子齐反问:“我如果不这么做,何时才能把你从他身边抢过来?”

慕雪嫣冷嗤一声:“笑话,为了我?我同你一起长大,你对皇位的野心不是一天两天了,何必给自己找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

“你就这么看我?我想让我喜欢的人回到我身边也有错吗?”

“那你有问过我吗?”慕雪嫣走近轻笑一声:“你从来都是把自己的意愿强加在别人身上,也不问问别人要不要,喜不喜欢。你记不记得有一回皇上他养了只兔子,我随口一句它长的真可爱,你便不管不顾的把它抢过来送给我,皇上是你哥哥但他却惧怕你,他又不敢告诉太后,一个人偷偷哭了一个晚上,我想把兔子还给他,你猜皇上说什了什么?”

“我才不管他说什么!”

慕雪嫣看了墨子齐一眼:“他说,兔子不要了,怕你不开心。”

墨子齐肩膀微微颤抖了一下,说了句:“那又如何,他把属于我的一切都抢走了,包括你。”

慕雪嫣心里无奈叹气,接着说道:“皇上和你最大的区别在于他懂得在乎别人的看法,从不强迫别人,可你呢?我明明说过对你只是兄妹之情,你照样问都不问我就去同我爹娘求亲。”

“王爷,爱一个人不是强迫。”

墨子齐:“所以你爱上他了是么?我做的一切你都看不到么?我忍辱负重多年就是为了能报仇,能让你回到我身边。”

慕雪嫣的神色渐渐凝重起来:“你和父亲的事我管不了,但你不能滥杀无辜啊,错的人是太后,皇上和太子何错之有?,那日你手下那帮杀人不眨眼的刺客伤了多少无辜的老百姓?连我身边的人都不放过,恨不得杀个干净。”

“王爷,不管你日后做什么还请不要伤了无辜之人。”

“说到底,你还是为了那个受伤的小太监。”墨子齐眉眼间全是怒气,他一心想着慕雪嫣,可她口口声声为的都是旁人。

慕雪嫣背过身去:“王爷,没事本宫就先走一步了。”

叶涵看她走过来,赶忙像个没事儿人一样屁颠屁颠儿的跟在后面。

墨子齐修长的手指紧握成拳头,青筋暴露,剑眉拧到了一起,尤其是他们说笑亲密的模样更让他妒火中烧,站在原地许久才稍稍冷静下来,唤来身边的侍卫:“想办法传信给常清让她在宫中盯着方才那个小太监的一举一动。”

他倒要看看一个没根的人到底有什么特殊之处能让慕雪嫣如此紧张。

叶涵小嘴吧嗒吧嗒讲个不停,一想到墨子齐摸她手的时候就有点不开心,不想说话了。

“怎么不继续讲了?本宫还没听完你在家里是怎么过年的。”

叶涵低着头,声若蚊蝇般:“奴才...看到王爷摸您手了。”

“你说什么?大点声。”

叶涵提高音量:“齐王摸您手了!”

“本宫当什么呢?”慕雪嫣抚了抚耳边的鬓发,无所谓的语气:“本宫不是把手拿出来了吗,再说了你不是也抱了本宫吗。”

这话一出,两人同时想起那天暧昧的场景,尴尬的都不说话了。

“可...奴才不是男人啊。”

慕雪嫣剜了他一眼,没好气的说道:“照你这么说,只要不是男人抱本宫就可以?”

“话...也不是这么说,奴才就是看不得别人...碰您。”叶涵说到后面越没底气,这话的意思好像只能让自己碰她,想想不太合适,又换了种说法:“您万金之躯,怎可随意让旁人触碰。”

“言外之意公公是自己人咯?”

叶涵一脸窘迫,怎么回答都不对。平常嘴皮子功夫都跑哪去了,关键时刻使不出来了呢。

慕雪嫣莞尔一笑,手指弯曲敲了敲叶涵的帽子,故意逗他:“公公可真护主,自家主子都不让人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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