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第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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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乐觉得自己开发出了新的属性,自从上次以风火轮之躯将泉水煮成温泉水泡澡后,她就爱上了这种感觉。每回在哪吒严厉的训练下,她就会跑去凡间找泉水泡温泉。反正她这轮子扎下去,冷水也烧开。

她不仅自己泡上了,还疯狂给哪吒安利,甚至连远在南海的观音,她也用千里传音来喊话。

安利狂魔还是有点作用的,哪吒本来也是爱玩的主,就随着喜乐一块去。他俩之间的配合默契还是没有恢复正常水平,在风火轮没有被融合时,哪吒与两个轮能做到心随意动,指哪打哪,但现在加入了一个喜乐,这就有点尴尬。

喜乐:我不是来拆散你们的,我是来加入这个大家庭的。

前两天哪吒才勉强能踩上风火轮,这感觉仿佛头一回得到法器似的,结果喜乐还把哪吒的衣衫给点着了,幸好她对火的收放技能还是掌握住了。

出于一丝丝的愧疚心,把哪吒拉来山泉里泡澡,喜乐指挥右脚的风火轮在水底里加热把泉水搞成温泉,而自己作为左脚的风火轮,她腆着脸看着哪吒将衣袍除尽跳入水中。当然,裤子倒是没脱。

“这样泡着是挺舒服的,有酒就更好了。”哪吒说着,玩心一起,手臂一扫,将水泼到了风火轮上。

喜乐身上的火焰将点滴水珠蒸发掉,她努努力,将一旁的混天绫给夹起来,然后凑到哪吒身后,看着少年精瘦有力的脊背,讨好道:“主子,我给你擦擦背呀,我很会按摩的。”

“好啊,用力点。”

“会不会把你搓成藕片啊,我这,哎哟,简直就是水煮莲藕啊。”

“……”哪吒反手就将身后的轮子给摁进了水里,大有喝爷洗澡水的架势。

“咕噜咕噜——”

哪吒靠在岸边,两条胳膊重叠着,下巴搁在上面,喜乐用本体风火轮尽职尽责地在他背上滚来滚去地按摩。她的魂魄现在可以触碰到活物了,也能穿透,只要她想就能做到,不过她觉得自己要是魂魄现形了给少年搓澡,这场面看起来会有点限制级。

可能马上就会变成皮皮熊太子下凡泡妞之类的传闻,这附近还是有土地散仙修炼的妖精的!

喜乐一边滚一边说:“哪吒,真的抱歉啊,这么久了还没和你磨合好。”

“我本就没想过这是一朝一夕的事。”

“感觉我耽误了你好多事情。”

“那你用什么赔呢。”

“要不,我和菩萨商量下,把玉净瓶召唤过来让你玩玩。”

“下次吧。我问你,我不在的时候,哮天犬有来找你吗?”

“哦,有的!”

“他独自一狗来的,还是和杨戬一块?”

“他一个狗!我每次都招待他进来玩,他似乎过于……客气,所以他来的时候,我会出去和他遛弯。我之所以现在飞起来不会呕吐晕头,也都多亏他带我!”其实喜乐知道哮天犬为什么不进家门,因为人家烦躁哪吒,云楼宫一半地盘都是莲藕味儿,他才受不了。

哪吒若有所思地嗯了声,喉咙里发出短促的笑声,似乎看透了什么一样。但是他没说,抬起手点了下水面,一朵莲花悄无声息地绽开,然后扭动着变成一个寻常人类。这捏人的简单法术让喜乐看直了眼,她是不是也可以做到?

哪吒打发这个小莲藕人跑腿去山下买酒过来喝,喜乐差遣一个轮子在他面前晃悠,少年上挑的眼眸一瞥,“作何?”

“我也想学这种法术!”

“简单,我教你。”

“哪吒最好啦!”

喜乐还是挺争气的,教了半个晚上就学会了这低阶的法术,只要手边有点东西就能捏个人偶出来,不过成品肯定没有这些大神弄得好,要想捏出一个惟妙惟肖以假乱真的凡人出来,她还有得学,并且数量上也要突破。其实她想点石成金!这样就不会饿死了!

泡完澡,哪吒从泉水里起身,润湿的长卷发与裤袍上的水迹蒸干消失,一颗水珠才从他下颌滑落滴在锁骨处,马上就干掉了。别说,看他穿衣服也是一种视觉享受,一动一静都是画。

喜乐吸溜一下不存在的口水,然后马上非礼勿视地转过身了,就算本体是风火轮,也要规规矩矩的。她就单纯地花痴一下,别的没啥,才不敢有什么非分之想。喜乐这一背过去,猛地察觉到躲在林中窥探的视线,她身上的火焰一涨,还不等她呼出一道狂风去探测,哪吒已经凌空飞跃过去。

兔起鹘落间,身姿矫捷的少年用混天绫从密林深处卷出了两只……狐狸精!

狐狸精一看被三太子给抓住了,泪眼汪汪地夹起尾巴求饶,“三太子饶命啊!三太子饶命啊!”

喜乐看着小妖精复读机一样吓得来来回回都是那几句求饶的话,小动物被拎着看起来还挺可怜挺萌。哪吒敲打了一下风火轮,“别总看外表,放你一个,不一定打得赢这俩小畜生。”

喜乐立刻将自己的同情心收回来,装作很严厉地盘问:“说!你们为什么埋伏在这里鬼鬼祟祟的!卖萌吗!”

狐狸1:“我、我们……”

狐狸2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我们只是垂涎三太子的美色!就看看,没别的想法!莫说要吃他,就是连近他身都不敢啊!饶了我们吧!我们绝对不会告诉别的妖怪三太子真人比画影图形更好看!那些画册都画丑啦!”

哪吒:“啧,你们这些看脸的是不是就不长记性。”

喜乐:“……”莫名膝盖有点痛,感觉看哪吒这反应,怕是因为好皮相经常被骚扰吧。

将两只狐狸敲头教育,然后放回山里,哪吒系上腰带,衣衫没有完全合拢,尚有锁骨袒露出,细腻的肌肤如剥壳的荔枝,着实让人有点难把持。

喜乐:“哪吒,我忽然有一个想法。”

哪吒:“不想听。”

喜乐:“是这样的,天庭不是有很多类似于千里眼一样的法器嘛。就像观音菩萨的水镜一样,可以观测千里万里外的地方,我可以给妖精开直播!”

“什么是直播?”

“你就理解为千里眼那样就行了,我把你泡澡和打架的情况用法器呈现给一些仙娥妖精观看,我一定会大赚一笔!哎哟!”

“你主意打我头上了?你怎么不去直播菩萨。”

“啊,这个还是需要点勇气的。而且你属于那种只可远观不能调戏的类型,怕挨打的痴汉妹子就用这种办法吸藕片!我可真聪明!”

“你直播观音菩萨一定更赚钱。”

“这,不敢。”

“我是不是对你太好了?”

喜乐看到哪吒阴恻恻地一笑,她飞低了点,绕到他身后躲起来了。少年哼了声,又顽劣地开口,“好啊,你去找法器来直播,直播我怎么调|教风火轮。”

“……”这血汗钱不挣也罢!

就着直播这个话题,两个人叽叽喳喳了一路,哪吒在喜乐这里还听到不少新鲜东西,甚至在大白天的时候用天空当做屏幕,用云朵做弹幕,把柔软的云刻画成字,然后打在空屏上。

偶尔一些神仙路过,觉得好玩也会学着来上两条,一时间这种扯淡的聊天方式在天庭流传开。

因为杨戬不住在天上,他在灌江口有自己的宅邸,这里还有最大的二郎真君庙,香火很充足。他看自己家的狗,最近老想着往天上跑,他没去天庭时,哮天犬就趴在门框上望着天。

杨戬看了看,“哮天,在想什么。”

哮天犬:“没!”

杨戬自己对男女之事从不多想,他以己度狗,觉得哮天犬可能是想溜达一下,于是他本着好主人的风范,牵起狗链子。

“走吧,我带你出去看看。”

“真君要是想去,那就去。”哮天懒散地晃晃尾巴。

“……”难道不是他想去吗?

杨戬有点懵逼地牵着狗出去,忽的,天空飘来一连串用云朵雕刻成的字,还有后缀的。

[哮天犬,我今天成功带着哪吒上前线啦!表现良好!]喜乐。

哮天犬看到这串云弹幕,忽的尾巴摇起来,一改先前被迫营业的样子,笑得像个傻狗。萌萌的狗脸望向杨戬,开心地汪一声,“真君,走吧!你一个人出去会迷路的!老子担心!”

“……”我狗为什么又高兴了。杨戬想了想,又看了看随着风消散的云字,“谁发来的字?”

“喜乐!”

“风火轮啊。”

“啧,喜乐是喜乐,风火轮是风火轮!”哮天犬似乎并不想将这两者混为一谈,尽管现在确实为一体。

“她拜入观音菩萨门下,正在修行中。”

“真君,她不会一直与哪吒那臭小子在一起的吧!”

“许是不会,但这与你有什么关系?”

“……”

哮天犬的耳朵趴了下来,尾巴也垂下,嗷呜一声,狗头抵在门槛上不动了。杨戬只是就事论事地说而已,他压根忘记了哪吒和他调侃的事情。

“不散步了?”

“嗷……”

汪酱在地上瘫成一团,杨戬哄了揉了好一会儿才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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