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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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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鱼21

“许智超,男,三十四岁,祖籍辽西,四年前带着自己的老婆女儿来B市打工,干过外卖员,建筑队,车间焊工,他做外卖员的时候,服务公司正是追风外卖,由此结识了当时同为外卖员的李安健,他们是老乡,十二月十九号,本该上夜班的许智超没有出现在车间,随后第二天,十二月二十号,也就是当时我们发现并认为的第一起命案,卖水果的老板,可李安健的尸体被打捞上来后,其实他才是第一个死者,死于十二月十九号晚上三苏河,我们在现场未发现抛尸痕迹,不排除三苏河就是案发现场。”

许智超,连环杀人案凶手,手里七条人命,包括自己的女儿,李安健和许幸没有找到尸体时,警方丝毫没有线索,从那零散的五个死者的社会关系中找不到重合点,可李安健一经发现,案子找到了突破口,顺着这个突破口,甚至找出了第七个被害人许幸。许幸的尸体被找到,许智超就无所遁形了。

案子到这里凶手是谁变得再简单不过。

首先许幸身上的指纹就让许智超脱不了干系,还有冰箱门上的,抽屉上的,这位杀人犯父亲在杀自己女儿时并没有避讳,光明正大留下了无数的指纹,血手印指纹也都在许幸衣服上。

许幸死后为了能被塞在小小的抽屉里,身体多处被折断,她是死于窒息,许智超掐死了她。

“还有一个很不幸,但给我们警方带来巨大破案线索的就是。”陶支队深呼吸了一口气,他也有女儿,他女儿刚刚十八,很漂亮,“许幸被奸污过。”

六岁的小姑娘,被奸污过,法医检查了私|处、处|女|膜、甬|道,这位小姑娘在死前的几个小时里受到了奸|污,由于她身体太小,还未成熟,留下了这些触目惊心的伤痕。

李安健尸体被打捞上来时,拿到尸检报告,这些一线刑警就嗅到了其中的关系,李安健是被虐打致死,下|体都被割了,所以绝对离不开奸|淫,他们甚至讨论过凶手会不会是个女人,直到许幸被发现,凶手浮出水面。

是许智超,他先是杀了奸|污自己六岁女儿的强|奸|犯,后又杀了自己的女儿,随后开始报复性杀人,五个死者,看似没有关联,其实在许智超的世界里,都是有关系的。

卖水果的老板摊子在许幸幼儿园那条路上,许智超送女儿上学时常经过,技侦们连夜加班把那条路上的监控调出来,看的眼睛都快掉了,终于找到去年上半年三月四号下午,许智超跟老板起争执的监控画面。

从画面中可以看出老板一直在骂许智超,而许智超抱着许幸不断赔笑,这场争执持续了六分钟,老板的女儿出来按住老板才没继续矛盾升级。

而女学生和同样做外卖的曾光,以及最后一个小姑娘,警方还不能确定作案动机是什么,只有找到凶手,才能得到答案了。

“许幸用身体留下了这些重要证据,我们会还她一个公道,正义永远不会缺席,发布协查通报和全国通缉吧,凶手已经找到了,接下来的任务就是抓捕他,不能再有第八个受害人!”

“我确信以及肯定,许智超还在B市本土,他可能在某个黑暗处伺机而动,可能已经盯上了下一个受害人,他手上沾满了鲜血,他是个变态杀人犯,从他杀第一个人起,死刑就已经定了,所以他变本加厉,要把以往得罪过他的人,全杀干净,他没有后顾之忧,没有道德底线,他在前进,我们必须抓住他,严惩不贷!”

“B市人民在恐慌中已经度过了十一天,凶手还在逍遥法外,今天是公历一月一日新年,大家已经十一天没有休息过了,可我希望你们不要松懈,不要放松了警惕,许智超一天没有抓捕归案,连环杀人案就一天没结,我们背后的家人们就依旧笼罩在恐惧中!打起精神,工作!”

继廖清廖支队之后,许付再一次见到一个支队的“赛前总动员”,听的津津有味,感觉打了鸡血,B市分局的支队长果然是不一样。

“二哥,你在干嘛呢?”许付想凑过去看看段榕的手机屏幕,以前他都能直接看的,现在眼睛还没过去,段榕踢了脚他的滑轮椅子把他踢远了。

许付一脸懵。

刚刚在会议上不是还夸了他吗?怎么功臣就收到这种对待?

陶支队去茶水间冲了杯咖啡,端着出来,“段榕,你那个小朋友立大功了啊,要不是他发现李安健的尸体,许幸的尸体还真没这么快找到。”

许付看看陶支队,看看段榕。

段榕收了手机跟陶支队说话,勾唇,“是,上个案子他也是提供了重要证据。”

陶支队先前就听段榕说过,喝了口咖啡,摇头,“柯南体质啊这孩子,属锦鲤的?运气真好,我考虑一下弄个符纸,把他名字写上去贴我们办公室电话座机下面。”

许付:“……怎么不贴我的?”

然没人理他。

俞卷在酒店里一边画画一边放松自己的鱼尾巴,段二哥刚才给他发信息又叮嘱他不要出去玩,他乖乖回了好,其实段榕昨天晚上就交代他了,他不会出去的,他很听段榕的话。

昨天的演出不是很好,管理在微信上还单独找他了,说他昨天很没状态,俞卷又无法解释,道了好几句歉,说今天晚上一定会好好表演。

没办法,人太多太多了,而且管理不让他穿他自己带的鱼尾,是他们准备的,华丽又长的鱼尾套,他不敢变出鱼尾,只能双腿在里面游。虽然俞卷是个人鱼,可不变出尾巴,他的双腿游的并不是很好的,还要时刻压制自己想要变回鱼尾的欲|望,

昨晚表演的太煎熬了。

段榕把他接回来后,脱了裤子一看,脚踝都磨红了。

俞卷甩了甩自己的尾鳍,又摸摸鳞片,昨晚不能碰水,他发|情|期又憋上来了,痒痒热热的,俞卷拖着长长的尾巴在床上打滚,碰到没被他体温接触过的被单时凉凉的,很舒服。

鱼尾尖儿晃了晃,懒洋洋的,但是很快就不满足了,要水。

俞卷就红着脸想下床去浴缸,坐起身时看到刚刚被他尾鳍蹭来蹭去的床上,还躺着一件西服外套,怪不得觉得那么舒服,俞卷耳朵也羞红了,忙把这件外套叠好放在床上,伸直尾巴,像蹦僵尸那样蹦去浴室。

人鱼是蛇那样滑行的,但是俞卷怕脏,所以就这么蹦,奇怪是奇怪的点,但蹦的还挺欢快。

蹦到浴室,俞卷本来是想像放冷水,但是不小心弄到了热水,鱼尾一碰,俞卷整个人就像被点燃了什么奇妙的感觉,腾一下全红了,比温热高一点的温度,又烫又舒服。

俞卷像发现了新世界,泡的羞人又开心。

鱼尾上的鳞片吸收了水,色泽更饱满漂亮,有些鳞片还翘了起来,特别舒服,露出里面粉色的肉。跟冷水比起来,热水完全是另一个感觉,没一会儿浴室就全是雾气,镜子上一片白色,照不出浴缸里的景色。

俞卷白皙粉嫩的手指抓着浴缸边缘,用了力气,雾气中隐约透出喘息,引人无限遐想,鱼尾轻轻抽搐,把浴缸里的水溅了好些出来,他还是稚嫩,羞于自己碰,可尾巴却不安分,敏感的厉害,似乎也用不到他来碰。

这次的发|情|期有些长,已经两次了还没停下,俞卷从半躺着变成了趴在浴缸上,背上也红了,蝴蝶骨随着呼吸舒展,小人鱼长了双蝴蝶的翅膀。

漂亮的想咬上一口。

昏昏沉沉中,俞卷小脸潮红,发丝湿哒哒的黏在脸上,又乖又纯,他好像听见外面手机在响,但是他的脑子太昏了,辨不清究竟是不是电话铃声,要不要去看看,刚想了不到两秒,他就又没有意识了。

浴缸里的水溅出去了大半,水到了俞卷细细的腰肢处,水下是弧度突然变圆的鱼尾臀部,俞卷轻哼,眼睫粘在了眼睛下面,糊住眼睛了,都睁不开眼。

他的腰好软啊。

浑身都软软的,没力气。

两个电话了,俞卷以前从没有这样过,段榕联系不到人,直接一边继续打电话一边大步走出警局开车赶去俞卷酒店了。通缉令已经发布,许智超也许会下手的下一个目标里俞卷概率最高,段榕本来再过一个小时就会去俞卷酒店看着他了,但是现在人突然失去了联系,他不得不做最坏的打算。

一路脸都沉的跟死水一样,把许付的小跑车当成了路虎开。

段榕没有俞卷的副卡,在外面哐哐敲门,“俞卷!”

如果再有半分钟不开,他就踹门了。

“小鱼儿!开门!”

段榕后退两步正要踹门,敏锐地听到了里面传来的脚步声,很急促,赶着过来给他开门。

俞卷身上只来得及裹了件浴袍,全身上下都是湿的,红着眼给段榕开了个小缝缝,探出半个脑袋,“二哥……”

段榕说不上自己什么感觉,气不打一处来,下颔线紧了紧,那是他在咬大牙,大手一推,把门给推开了,俞卷被带的往后退了一小步,段榕上来就拖着他把他单手夹在了腋下,大步往里走。

“老子在外面担心你安全,闯了三个红灯赶过来,你在这里跟奸夫苟且?!”段榕差点气笑,把俞卷扔到床上,顺手拍了两下他的小屁股,“我一会儿收拾你!”

他妈的一脸潮红,跟被滋润了一样,他倒要看看奸夫是谁了。

俞卷被打的委屈又莫名,他这情况还羞耻的很,抓着衣袍领子哭哼哼。

段榕没理他,先里外检查了一遍房间,浴室里全是水,一片狼藉,倒是没见着另一个人的衣服,外面阳台也没有。

气焰消了下去,回去审小鱼。

“你怎么回事?打电话为什么没接?”

俞卷巴掌大的脸上全是气急的眼泪,段二哥不分青红皂白!就打他!还说什么奸夫,他都没听懂。

段榕消了气,又变回平时成熟有魅力的大叔,笑着捏了捏俞卷的下巴,左右轻晃,“哭什么?冤枉你了?”

俞卷止住了眼泪,脸红红地点头。

段榕收回手,居高临下,“你接没接电话,我冤枉你了?”

俞卷愣了下,好像是这样没错,可是又好像不一样,他确实是没接电话,段二哥没冤枉他,可是……二哥不是在哄他的吗?

段榕见他没说话,就撩了下俞卷的浴袍,“你在浴室乱来,冤枉你了?”

本意是逗一下小鱼儿,谁知手劲大了,一下撩到了腿根,白的跟牛奶一样。

俞卷:“!”

紧紧捂着,眼睛又红了,不知是羞的还是气的,变成了只红烧河豚。

“段二哥,你快走吧。”

有事二哥无事段二哥。段榕站在酒店下面的绿化带前点了支烟抽,三十岁的人了,不能说是老男人,当个叔叔也勉强,毕竟三十而已,段榕还是壮年,可跟俞卷比起来,确实大太多。

十二岁,当大叔没问题了。

段榕没谈过恋爱,没有过女人,他三十年风里来雨里去,他脖子上这颗脑袋不是属于他的,早晚要掉,他等着那个人,所以他自己这条路上,走的寸草不生,除了烟酒,色是绝对不沾的。哪家要是姑娘跟了他,多倒霉。

他还没那么没良心,耽误人家姑娘。

自然,小男生也一样的。

段榕爱看美女,胸大细腰的哪个男人不喜欢,但俞卷不是女人,他就是比小姑娘还漂亮,他也不是女人。可这个小鱼儿,似乎很会勾引他,数起来,多少次了,在他面前都是光着屁股,内裤不穿一件。

还总黏着他,跟在他后面,跟小狗狗一样。

床上也放着他的外套,进浴室检查的时候,他记性顶好,钩上挂着的的确是那间在云城,下雨天,他把俞卷捡回去,给他的那件外套。

一屋子香味,那个除了他,别人都闻不到的香味。

俞卷身上太多秘密,也总是不经意地勾引着他这个正常男人。

段榕只是不愿意耽误别人,不是他不行,也不是不会被勾引。可又有一个有趣的地方了,俞卷勾引是勾引,勾引两下,又缩回去,不知道是真纯,还是跟他玩欲擒故纵了,如果是装的,那他太懂男人了。

段榕抽完了整根烟,把烟蒂扔进垃圾桶里,B市属北方,冬天格外冷,他也就只穿了件灰色的毛衣。

嘴里最后一口烟吞进肺里,从鼻腔出来,缓缓消散在空气中。

段榕微微眯眼,唇角带点笑,这小鱼儿有意思,你一下我一下的,跟跳恰恰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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