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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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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鱼26

“好了,辛苦跑这一趟了,回去多休息休息,暂时别离开B市,案子还没结,配合一下。”张局上去接电话了,副队送人。

如今整个昌乐区都在戒严,各个高速路更是严格把控,许智超一时半会离不开这里,留下俞卷有私心?,不?过现在还不?能说。

段榕自然知道的,他也没送俞卷走,但不?是为了“钓鱼”,而是许智超还没抓到,他不?能离开B市,如果单独送俞卷回去,他不?能跟着,所以放在自己身边的好。

距离俞卷离开那个小黑屋得救已经过去六个小时,除了水,什么也不?肯喝,段榕好说歹说,哄着喂进去了点玉米糊糊,他一个糙老汉,好像突然就知道怎么哄孩子了。

其实哪里是突然知道,只不过是心疼,自然而然做出来的动作。

把糊糊喂完,给俞卷擦了擦嘴,“睡吧。”

俞卷困的眼睛都是迷离的,不?去睡床,白皙滑腻的脸颊蹭到了段榕手心?,闭上眼要睡了。

段榕就抱着他一起躺下,他也还没吃东西,大块头饿的前胸贴后背,但是饿跟小鱼儿比起来算什么。俞卷一直抓着他的衣服不?放,段榕就低声说:“睡吧,二?哥在。”

俞卷睡安心?了,段榕等他睡实,一只手还搂着他,另一只手去够床头的酒精和棉签,大拇指摩擦开瓶盖,用棉签蘸着给俞卷脸上脖子上的伤口消毒,出去了一趟,外面怪脏的。

俞卷的自愈能力跟他父亲比起来是差很多的,当然他父亲自愈也没多厉害,可能父亲的血统就已经不是很纯了,要不?然当时出车祸也不?会来不及自愈就直接伤到心脏死了。可尽管如此,俞卷的自愈已经跟正常人类差别极为大了。

是段榕亲自给俞卷上的药,贴的创口贴,从头到脚,脱干净了一寸寸检查,几个伤口他都一清二?楚。脖子上,俞卷昨天晚上应该是被打了脖子的,可他的骨头完好无损,那条血口子今早带回来时还在流血,现在竟然已经有开始结痂的意思了。

这不?可能。

眼睛下面的伤口,口子明显浅了,段榕很清楚记得,在医院时他要医生检查俞卷的眼睛有?没有受伤,俞卷不肯离开他,所以他只好抱回来,没有伤到眼球,就用酒精消毒,当时他看到那么深的口子心?疼的不?行,还亲了,可现在棉签轻轻按上去,口子浅了,也短了。

俞卷的伤口在自愈,而且不?是人类的自愈速度。

段榕微微眯眼,开始回忆这些过往被他忽略的细节,第一次受伤,是劫车案,俞卷见义勇为,扑过去按住了歹徒,子|弹打破玻璃时溅到了他身上,有?点小伤,他检查的,许付上的药,再见面是一个月后,所以那伤的愈合时间不得而知。第二次是小电瓶被撞倒了,俞卷的膝盖也擦伤了一大块皮,可那一次,段榕亲眼看着,是正常人类的愈合速度,第三次,三苏河,手脚指甲受了伤,段榕上的药,当时没有?注意,可现在回忆,种种细节全呈现在眼前,隔天送俞卷去人鱼表演时,他的手指头上可就已经干干净净了。

再加上这最后一次,段榕亲眼看着。他知道俞卷有秘密,他的怀疑也从未停止,段榕是个老侦探老男人了,他疼俞卷,宠俞卷,可也要弄清俞卷到底是什么人,有?没有涉及不?该涉及的。

就像在局里的无脑维护那样,他自然也知道俞卷疑点重重,可他选择了“白脸”,让杨支队去做那个“黑脸”,他想让俞卷信任他,如果这次还是不信,揉不?出来那秘密,段榕就继续,天长地久,总会知道的。

段榕也不?舍得逼问俞卷。

俞卷这一睡不踏实,噩梦连连,期间还醒了一次,睁开眼看见段榕吓的叫起来,连二?哥也怕,段榕忙打开灯让俞卷看到他的样子,抱在怀里哄,“是二哥是二哥,别怕。”

俞卷这才渐渐安静,哭嘤嘤了一会儿又睡着了。

段榕叫了外卖,没肉,就青菜白菜两个鸡蛋,飞快吃完两盒饭,回到俞卷身边,俞卷闻到段榕嘴里的味道,抵触地皱了皱眉,段榕失笑,只得去刷了牙再回来,这回小鱼儿主动蹭到他怀里了。

“特意没点肉,二?哥吃点菜也不?行。”

俞卷听不到。

段榕挠了挠俞卷的下巴,眼睛落在俞卷眼下的伤口,想了想,撕开了个创口贴贴在上面,脖子的也贴上,露出来的全贴上。

他最近出门肯定都得带上俞卷,所以这些伤口都得贴上,不?能让别人看见,等到正常该好了再撕下来。

可惜小没良心的不?懂他的良苦用心,醒了后还要用手挠,说贴在眼睛下面不舒服,段榕就找了个剪刀出来,把创口贴剪小,还在上面画了个小鱼,哄小孩高兴,“这样能贴了吧?”

俞卷不好意思,又想要黏人,哼哼。这是醒了,稍微泛过点劲儿了,还想黏,可是羞赧,不?敢。

他都有记忆的,段二哥怎么哄他的,给他洗澡,穿衣服,喂饭,他都记得,脸羞红,眼睛垂着不?看人。

二?哥还亲过他。

段榕可不知道俞卷在想这些,他还当俞卷是小奶娃地哄着,手托着俞卷的下巴把脸抬起来,贴好创口贴,“下来吃饭。”

俞卷也就乖乖下去,尾巴一样跟着段榕。

这回不?用段榕喂了,但是吃的跟比猫还少,段榕接过碗继续喂,“你先跟你老师请两天假,等这个案子完了我送你回去。”

俞卷点头。

段榕喂的快,想趁他还能吃多喂两口,但是俞卷吃不?下了,他也不?说,就用舌头顶勺子,无声表达我不?吃了,“……”

段榕笑起来,重重抹掉俞卷唇上的白粥,“你这小舌头就没点正经用处是吧?”

“还当是两三岁小孩呢,不?想吃就顶勺子。”

给喂点奶,是不是还得吐奶?

俞卷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么表达,可能神志不?清的时候,跟段榕太亲密了吧,耳朵通红,段榕给抱起来搓揉了几下,放到床上用被子卷起来,“躺着消食,我去洗澡,洗完了给你洗。”

俞卷又想起来了,自己光着屁股坐在段榕腿上洗澡,这下不?仅红,还熟透冒烟了。嗖的缩进了被子筒里,但是脚缩不进去,小脚白白的,段榕纹了身的大手握住,两只小脚在他手心?里羞的很,想躲开。

段榕手指卡进指缝里,“有?点长了,一会儿洗完给你剪一下。”

脚趾立刻蜷缩起来,俞卷害羞的说不出话,轻轻踢了踢脚,段榕不?再逗他,松开脚去洗澡了,俞卷听着声音,艰难地从被子筒里钻出来,他脸红的太厉害了,脚都没地方放。

人鱼的鱼尾是很敏感的,整条鱼尾都很敏感,变成了腿也是的,段榕那样揉……很害羞。

段榕洗完澡出来,要抱俞卷,俞卷躲过去了,“我、我自己洗。”

段榕压根没理他弱小的反抗声音,夹到胳膊下面就带走了,“又不?是第一次给你洗,你哪里二?哥没看过?”

俞卷捂住发红的脸不肯出来。

他真的被段榕剥开好好洗了一遍,然后浴巾一围,抱着又出去了。

俞卷眼睛泪汪汪的,但是眼尾那么粉,看着一点也不?委屈,相反是没被欺负够,在被子里鸵鸟的撅了会儿屁股,段榕上床,听到他在念小说,动了动耳朵,又挪过去了。

段榕张开手抱住他,两人一起看书。

哪里不?一样了,可变的太过自然迅速,理不?清线头在哪里,就埋在柔软的乱成一团的毛线上舒服的休憩,也不?捻那根线头了。

俞卷也不?愿意去想自己不?是猫,他下半身是条鱼尾巴,不?是猫尾巴,上身的两只爪子踩了踩段榕,寻了个温暖的地方眯起眼睡觉了。

段榕放下书,目光沉静地笼着俞卷,不?知道看了多久,他没有撕掉俞卷眼下的创口贴看伤口是不是变的更小了,只是用粗糙又带着疤的手指拨开俞卷的唇齿,口腔一经打开,好像就能感觉到里面的软热,他看了看舌头,好了大半了。

按照伤口的大小和位置,口腔里的舌头愈合的是最快,可能是因为口水的原因。

段榕手脏,就没摸里面的软肉,只是光这么按着唇齿,手指头就能感觉到软了,怪勾引人,段榕收回手,搓了搓指腹。

真软。

他个老处男老流氓了,这劲儿挺大的,段榕当即有点心痒,忍住了才没碰俞卷的唇,抱着睡觉。

第二天一早,段榕带俞卷出门买早餐,遇上正好来找他们的许付,简单说了下案子,“郭警官和小陈警官都没事了,郭警官说当时小陈警官去厕所,他背对着,以为是小陈警官回来了,结果是许智超,背后偷袭把郭警官给捅了,然后……”

许付看了眼段榕后面裹的严严实实只露出个眼睛的俞卷,飞快道:“许智超出来时正好遇到小陈警官,许智超手里有?人质,小陈警官也被打了脑袋晕过去了。”

段榕拉着俞卷的手,皱眉,发现了里面的时间差,“去厕所去了十分钟?”

许付无比佩服,随即叹了口气,“陶支队发了很大的脾气,要小陈滚蛋,脱警服摘警帽滚,他当时去厕所给女朋友打电话了。”

段榕面无表情,“滚的越早越好。”

许付也深以为然,在什么岗,就得负什么责任,更别说是干警察,这件事不?能说是他一个人的错,但他去跑小差了,那就是他的责任,三条人命,跟他都脱不了干系。

革职都是轻的。

这些事就不提了,俞卷还在场,许付很注意,半个字都不再说,弯起眼,温和笑??:“二?哥,俞卷,你们是要去吃早餐吗?我开车送你们啊。”

有?车总比没车好,段榕松开俞卷的手,向后伸了伸,俞卷愣了下,试探地往前走了点,那胳膊就圈住了他的腰,“去开过来,外面还有?雨。”

许开车小二?毫无怨言地颠颠去开车了,孝敬师父,孝敬师父的……少妻?

作者有话要说:许付:老夫少妻?

今天早更新啦啦啦,我是更新的小行家,不怕风不怕雨……

鞠躬,爱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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