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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雨后采蘑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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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历了一场夏雨,整个大山渔村像是被泉水洗过一样,清澈干净极了,太阳光透过云雾露了出来。

雨后冒出的蘑菇多,江瑜穿着草鞋提着篮子上云山采蘑菇了,随行的有汪正义和喵公平,今天星期六,饭馆休业一天。

饭馆一共营业了五天,每天收入在六百到七百左右,纯盈利有三千两百多,刚好把欠大奶奶家的债还了,就只剩下欠阿年的一万元,按照饭馆的营业进度,她大概要十几天后,才能痛痛快快地吃一场,填饱肚子。

山里的泥土还是湿湿的,好在土地上生长着不少小草,踩上去鞋不会陷下去,云山很大,物种也很丰富,刚走进山没多久,江瑜就瞧见大片的菌菇。

她弯腰开始采摘。

【一个饱满的草菇。】

江瑜淡定摘蘑菇,她已经能忽视零级食材鉴定术这鸡肋的技能。

【一个有毒的橙黄鹅膏菌。】

江瑜挑挑眼尾,瞧见她的手臂不小心碰到一个橙黄色的蘑菇,这漂亮的颜色一瞧就有毒。想了想后,江瑜接连碰了几个她知道的毒蘑菇,鉴定术的反馈不像以前琢磨不透,纷纷反馈为【一个有毒的xx。】

江瑜收回忽视鉴定术这句话,也收回鸡肋这个词,虽然大多食材反馈都很鸡肋,但一旦食材带有毒性,它反馈的信息都是“有毒”,这鉴定术还挺有人性的。

倏然——

【特殊任务一完成。奖励一只蜂王。】

嚯,惊喜一个接一个,那群赤眼蜂、金小蜂也太给力了这才几天就把村里80%的菜青虫卵消灭了。奖励蜂王,怎么这么耳熟,不会是她在无限流世界获得的蜂王吧?

江瑜点开面板,把奖励拿出来,只见一只金灿灿毛茸茸的蜜蜂出现了,说是蜜蜂也不完全是,体积是普通蜜蜂的三倍大,大概有一个拇指大小,但长得和蜜蜂相似,甚至更圆润些,像动漫里的Q版,不吓人,反而很可爱。

蜂王见着江瑜后,绕着江瑜转圈圈,振臂发出兴奋的嗡嗡声,任谁看了都能感受到这只蜂王非常激动高兴。

真的是无限流里的那只蜂王!江瑜眼里划过惊喜,她伸出手心,金色的蜂王慢慢地落在她白皙的手心,江瑜仔细打量了一下,一股信息传入她脑海中。

蜂王虽是原来的蜂王,但无限流中恐怖的战斗力是没有了,号召群蜂能听懂人话等能力还在。

江瑜微微有些感动,这无限流系统对完成任务的退休员工也太人性化了。

“响甲,真没想到我还能带你回我的家乡一起生活。”江瑜想了想安排上蜂王蜂响甲的工作,“你先去云山熟悉熟悉这个地方的蜂群,以后就帮我养殖蜜蜂吧。”

蜂响甲圆润毛茸茸的脑袋蹭了蹭江瑜的手心,然后它往云山深处飞去了。

江瑜心情愉快地继续摘蘑菇,无限流世界唯一的战宠跟来了,没什么遗憾了。

采了一大片蘑菇后,江瑜准备换个位置,去云山的松树林里采摘,那片松树林很大,还有好几颗大腐木,里面的蘑菇、木耳不少。

对一猫一狗招了招手,江瑜往松树林前进,采蘑菇这事,两只帮不上忙,它俩就在江瑜附近玩耍。

进了高大茂盛的松树林,江瑜发现有不少背着背篓忙碌的人,有她们大山渔村的,有赵塘家村的,还有附近几个村的。云山正在大山渔村背后,但这么一座大山肯定不属于一个村子所有,算的是附近几个村子公用的。

松树林很大,江瑜选了远离人群的一块地方后就继续采摘。

“喵呼喵呼……”喵公平突然小声地朝她叫起来。

江瑜抬头像它看过去,只见喵公平转了一个方向,然后转头看向她,尾巴还甩了一下,表示它想带江瑜去一个地方。

她跟着喵公平走,绕着几颗松树,转了几个弯,喵公平在一棵大松树下停下来了。

江瑜低头一瞧,只见喵公平面前是一堆白白的外皮上裹着像黑泥巴一样的菌衣,整个蘑菇似乎毫不起眼。

江瑜激动了,看似不起眼其实是大佬,这蘑菇是松茸啊,味道非常鲜美堪比鲍鱼,是很名贵也很难得的,尤其是这不是单个的松茸,是一堆啊,松茸多到出现松茸圈了。

这一堆要是做成菜,在饭馆里卖,她欠的债就能还一大笔了,离她吃饱一餐饭的日子又近了。

江瑜把喵公平举起来挨着圆乎乎的猫脸蹭了蹭喵公平一波欧气,把喵公平放下后还不忘揉了揉它的小脑袋,瞥见喵公平那冷淡又生无可恋的眼神,它似乎再说‘至于吗,不就是个难吃的草,瞧把你激动的。’江瑜勾了勾唇,“晚上给你做红烧鱼加餐。”

噌的一下喵公平眼睛都亮了,挨着江瑜的裤腿蹭了蹭,“咪呼咪呼~”的撒娇。

“呜汪汪。”汪正义叫了一声,提醒它的存在。

江瑜不厚此薄彼,“明天买根骨头给你加餐。”然后她投身挖松茸大业了。

喵公平汪正义这一猫一狗一直都很有灵性,江瑜说的一些简单吩咐,它们都懂,它们的一些动作叫声,江瑜也能听明白。乡亲们都觉得它们聪明,江瑜虽同样也这么认为,但她更知道其他的动物大多也能做到像喵公平和汪正义一样,甚至她在无限流见过的动物有的智商比人高多了,要是能概括说一句,不过是万物有灵罢了。

“小花,你说的是这里?”一个粗嘎的男声突兀地从不远处传来。

“是的,去年我在这碰见一两个松茸,今年这里应该还有。”一道弱声弱气的女声回应。

“等找到了松茸,我可以让奶奶分给你一块鸡翅膀。”

“谢谢庞哥,哥你最好了。”赵小花忽然犹犹豫豫地说:“哥,你知不知道阿鱼赚了不少钱?”

“打的那条大龙趸呗,我们村谁不知道。”赵庞似乎不在意地说道。

“不止这,她的那家饭馆开张后估摸都赚了大几千块。”赵小花叹口气似感叹说:“哥你和外面的几个兄弟还在为来钱烦恼,江瑜轻轻松松几天时间就能赚几千块,她可真厉害啊,唉,就是不知道她刚出院没几天就这么操劳,身体还好不好,不要给累病了。”

听她这么说,赵庞眼睛都亮了,眼骨碌转了转,似乎在打什么注意,倏地他抬头瞥见江瑜竟然就站在前方,淡淡地注视他,赵庞心一跳,差点拔腿就跑。

赵小花看见江瑜时,心猛地提起,一股被抓住的心虚涌了上来,她慌忙中低了低头就瞧见江瑜脚旁那一堆的松茸,整个人登时直冒酸水,“啊!阿鱼你找到这么多松茸吗?你真厉害。”拔高的声音带着不自然的亲切。

闻言,赵庞想要离开的脚立即停住了,再一瞧那一堆的松茸,眼里冒出贪婪的光,他仔细打量江瑜一番,肤白腿长貌美,由于白皙精致的面容,即使江瑜长得高,但给人第一眼是个娇俏的姑娘,这感觉让赵庞心生错觉,或许如小花说的江瑜刚出院身体没好全弱不禁风,再一想想自己的体积都快有江瑜两个大。

赵庞自信爆棚当即昂着头,恶声恶气说:“江瑜,这块是我们先找到的,你把松茸都留下来,不然——”他抬起手对着一旁的松树来了一拳,松树上的松叶摇晃了两下。

江瑜神色淡淡盯着他,什么也没说,她反而大步走上前,赵庞倏地吓得往后退几步,江瑜不给他逃跑的机会,直接单手把赵胖子举起来,举过头顶像举着烟花棒一样,三百六十度旋转转圈圈,然后选了个草堆旺盛的地方把他一扔。

她随手捡了一片树叶,擦擦手,漫不经心说:“下次再让我看见你破坏树木,我见一次揍你一次。”对付赵庞这样欺软怕硬的怂货,武力一招鲜洒洒水的事。

赵庞眼冒金星,他整个人都怀疑人生了,怎么江瑜住个院力气反而变大了,以前打他都还要废些力,明明他那么大个,到了江瑜手里像只小蚂蚁。赵庞怕了,听江瑜这么一说话,他都不管晕的看不清路的眼睛,整个人就着山坡滚了下去,赶紧远离江瑜。

江瑜慢条斯理地继续摘松茸,抬眼瞥见赵小花在一旁复杂又带着点害怕望着她,江瑜挑眉问:“你怎么还没走?”

“阿鱼,我不敢,你知道我哥的,我怕他和奶奶一起打我。”赵小花弱声弱气既可怜又带着羡慕说:“阿鱼你真厉害,有这么多松茸,听说松茸煮汤非常香,可是奶奶只让赵庞吃,我还从来没试过,不知道是怎么样的味道。”

“哦?等我吃了可以好心地仔细给你描述,或者回去问赵胖子也行。”江瑜眼尾微挑,笑得很邪,闲闲说:“你还不走吗?希望我像送你哥走一样,打包你们兄妹俩。”

赵小花赶紧跑了,心里紧张的蹦蹦跳,江瑜怎么回事?按理她这么一说,江瑜这个最看不惯女孩被亲人重男轻女欺负充满所谓正义感的傻子,一定会看她可怜分不少松茸给她,江瑜对她的态度怎么好似比赵胖子还要恶劣,难道她的想法被江瑜看穿了?

不会的,回去还得问问赵艳秋什么情况,赵艳秋明明要报复江瑜,怎么不见动静,反而这几天江瑜饭馆越来越红火,她越过越好。

-

摘完松茸,江瑜回家了,虽然遇到两个不愉快的人,却不影响江瑜的好心情。江瑜把松茸放好,想了想又拿出几个,然后从厨房里拿些调料,再把小炉子和小锅带上,然后出了门,站在家门口大喊,“鸣志、小红、学兵出发了。”

“来了。”江红的声音第一个回应。

“我好了。”紧接着是林学兵的。

“我也好了。”最后就是江鸣志的回应。

江鸣志家在大奶奶家旁边,林学兵家在江鸣志屋后。江红家则在大奶奶屋后。

江瑜四人家都离得近,大喊一声他们在家都能听见。

今天江红和林学兵也休息不用下海打鱼种地,四人相约决定去海钓,午饭就在海上解决,犒劳自己一番。

来到码头,此时阳光明媚,许是下过一夜的雨,天气也不炎热,海风都显得温柔,是个舒适适合海钓的天气。

江瑜和江红一船,江鸣志和林学兵一船,她们划着船悠闲地出发了。划行了一刻钟左右,就碰到不少船只,有大山渔村的、赵塘家村的,还有附近的几个村的。

海上来来往往的船只很是热闹,乡亲们合伙打着鱼,这份热闹气,感染了江瑜的心情,她举着手打招呼,“赵奶奶好,晓兰婶子好,国强伯好,大爷爷大奶奶好呀,老太太也好……”

“欸,小鱼好啊。”

“小鱼你们几个孩子去吃大餐了?多吃点。”

“……”

打完招呼后,江瑜她们的船只渐渐远去,直到见不到影,船来到一块礁石地附近,便停下来了,四人开始打窝钓鱼。江瑜看了看海面,她随手抛竿,戴着草帽静待鱼来。

一切都好似慢了下来,江瑜头枕着手臂翘着二郎腿散漫地半躺在船上,听海声,吹咸咸的海风,再望着碧蓝近似海水一样的天空,大朵好似棉花糖的白云很慢很慢地挪动,她好似被碧蓝色围绕着,躺在大片的棉花糖云里悠哉地撕着棉花糖吃。

唔,好饿,突然她的鱼竿动了动,浮动得有些大,江瑜猛地站起,拿过钓竿,边收着线边用力向上一拉,钓竿被拉扯成弓形,一条大白鱼破水而出,被钓竿挂在半空中弹了弹。

“哇,好肥的鲈鱼。”江红拍手吹彩虹屁,“阿鱼真厉害,钓鱼第一名!”

林学兵:“六月的鲈鱼最肥美,阿鱼运气真不错。”

江鸣志吞了吞口水,期待说:“阿鱼做那次的马齿苋煮鱼吧,那微酸的鲜味,这鲈鱼肉质鲜甜又白嫩还没腥味,和马齿苋一起煮更好吃,我带了马齿苋正好可以煮。”说着他又激动地向江红林学兵安利,“你们两个没吃到那鱼汤真是太亏了,不吃阿鱼煮的马齿苋鱼汤简直人生都不完美。”

马齿苋这东西江红和林学兵又不是没吃过,这个季节吃它都快吃到吐了,偏偏被江鸣志一提,嘴里不自觉分泌唾液,期待地望向江瑜。

“行吧。”江瑜点头,开始处理鲈鱼。

这时江红提着小篮子把一个洗干净的树莓喂到江瑜嘴边,“阿鱼,你尝尝我从山里摘得树莓,很甜的超好吃。”

深红色的树莓外表有些像草莓,但比草莓要小不少,树莓的味道飘入江瑜的鼻尖,香气如奶油一般,江瑜把它含入嘴中,酸甜的香味席卷整个舌尖,甜中带些酸,酸甜的比例十分恰当,好吃极了,比草莓还要好吃。

江红快乐地傻笑,“阿鱼你忙你的,我来喂给你吃。”

江瑜一边料理这鱼,一边接过江红喂来的食物,“小红你没去采蘑菇吗?”

“采了的,采着采着就发现了树莓便摘回来了,山里还有不少果子快成熟了,阿鱼我们约个时间去云山逛逛。”江红又喂了一颗树莓。

江瑜含着树莓点头,“行,我到时给你们做果酱吃。”差点忘了这时节云山里熟了不少果子,香甜的水果不能错过。

正在给小炉子生火的江鸣志和林学兵瞧着两人腻歪的样子,莫名想到丈夫在一旁认真做事,娇妻心疼地给丈夫喂好吃的和和满满的画面。蓦然有股心酸环绕,两人忽地互看一眼,又嫌弃地撇头。

鱼汤加马齿苋煮上,江瑜又把带来的松茸加进去,一股像是玫瑰又像是甘草似乎还有点像薰衣草的香气从锅里骤然飘上来,很香很香,香味散发了老远。

江瑜吸着这股香味,捂了捂肚子,真要命,她桃花眼微抬,就见发小三人似飘飘欲仙,整个心神都被这锅汤吸引了,而江鸣志再一次不自觉嘴角流出晶莹的液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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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海上吃了一锅香喷喷的马齿苋松茸鱼汤,又就这鱼汤煮了一锅热腾腾鲜香鱼虾面,还吃了江鸣志做的铁板烤虾后,已经将近下午一点,太阳这时越来越大了,几人满足地划着船回家午休,吃饱喝足睡一觉美滋滋。

江瑜没回家,路过她家荷花塘时摘下一片荷叶戴在头上,然后去往她的秘密基地。

这是一片小海滩,这片海滩离村子稍微有些远,海滩边是黄褐色的沙地,踩在上面很软,滩涂上的海货不多。

海上还有不少自然形成的礁石把这片海域和村民捕鱼的海域分隔开,村民就很少来这里。

因此这里很清净,也很漂亮,海边种植着不少挡风的榕树,尤其是最大的那颗榕树,枝繁叶茂,高大壮观,分枝许多也很粗壮,江瑜从小就最喜欢爬上这颗大榕树,坐在树上看日落,看远方的海鸟。

江瑜利索的爬上树,她爬得高,离地五米左右,升高后视野开阔了,望着无边无际的海和远处缩小的村庄,她深吸着高处的空气,内心很舒畅平静又安宁。

她找了一个较粗的分支,躺下,把荷叶从头上取下,遮盖在脸上,闭着眼睛,耳边是远处的海浪声,时不时有小鸟的清脆叫声。

大榕树的树叶,遮挡了太阳,摇晃着小树枝,带来微风,很凉爽,是个午睡的好地方。江瑜揉了揉肚子,还是瘪瘪的,好想快点吃饱饭啊,在海上她吃了不少,可那锅加了松茸后的鱼汤如一锅天上的神仙汤,勾起了江瑜的馋虫,胃口更大了。

算了睡吧,睡着了就不饿了,其实她还可以在出海一次打些渔获,但江瑜表示此刻睡觉大于吃饭,她只想咸鱼躺。

细微的风抚过江瑜的脸庞,在这宁静舒适的环境中,她渐渐睡着了。

江瑜看见前方有一口水缸一样大的锅,里面煮着鲍鱼海参鱼唇还有松茸杏鲍菇等各种菌类组合的一锅极致香味的海鲜菌菇神仙汤,她甩开腿狂奔着往前跑,快了,快到了,就快到了,还有三米。

忽地不知道哪里来的一只腐烂着身子的丧尸出现了,它对着江瑜笑了笑,然后毫不犹豫地跳入那锅汤中,再然后出现一只漆黑的恶鬼跳入汤中,再然后一个大苍蝇虫族跳入汤中……

完全不知所措的江瑜看着那锅汤变成了恶臭无比的黑水,她的心都要碎了。

“峥……”突然响起的琴声,瞬间惊醒了江瑜,她拿下脸上的荷叶,趴在树上往下看。

只见一穿着黑色西装的少年,正盘腿端坐在树下,弹着古琴,少年身姿笔直修长,面白如玉,黑色的碎发,五官如画一般,又清俊清冷又乖的矛盾模样很是吸引人目光。

他弹奏的古琴松沉而旷远,又有一种清冷如仙的飘渺感,也不失细腻悠长。非常好听,即使不懂古琴的人都能听得入迷。

是梦啊,江瑜松了一口气,随即想起那个梦,比直接梦到无限流世界还要糟心得多。随着少年弹奏的古琴声江瑜糟糕的心情渐渐平复下来,她躺在树上自在地静静欣赏。

听了一会儿后,江瑜发现琴音有些不对,焦急喜悦忐忑各种情绪交杂,整个琴声乱了,江瑜这一听就知道少年在想些什么,她趴着望向树下的少年弯了弯睫毛。

江瑜把手中的荷叶对准下发的少年,然后松开手,荷叶精准的落在少年的头上。

少年感受到头上的重量,弹琴的手立即停住了,却不见他惊慌,他直直地抬头往上看。

就瞧见趴在树上的江瑜朝他笑,少年眼里满满的喜悦藏都藏不住。

他对着江瑜露出了笑容,少年的笑容很治愈,很好看,尤其是那双眼睛灿若星辰。

树上的姑娘,树下的少年,相识而笑,谁都看出两人心中的高兴。

江瑜迅速爬下树,到离地两、三米的位置直接跳下来,大喊:“阿年,欢迎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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