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色这样一句,身为男人的陆江就算是再没眼色,也不敢停留一秒钟了。
不然绝对会被墨靖尧给砍了的。
“那我出去了,你休息吧。”陆江对喻色,就象是对墨靖尧一样一样的。
墨靖尧是他心中的神,喻色也一样,喻色的医术让他心服口服。
眼看着陆江走了,喻色随即就关上了房门。
不过并没有关严,而是留了一条缝隙。
她故意留的缝隙。
随即就走进了洗手间。
不过并不是去冲凉,而只是拧开了花洒,让温热的水落下来,发出很大的水声。
至于她本人,则是走出浴室就走到了靠近机场那个方向的窗前,望向窗外。
那架强行迫降的飞机,此时正安安静静的停在那里。
离的稍稍有点远,看不出来飞机机体上的破损。
机场上半个人影都无,也不知道驾驶舱里的两个飞行员和墨靖尧是不是已经下飞机了。
不,一定是还没有下飞机。
因为她一路走来,眼角的余光一直都在身后。
除了她和陆江,飞机上再无其它人下来。
而她和陆江走进别墅后大约也就三分钟左右的时间,这个时间并不足以让飞机上的其它人从飞机处走到别墅区。
所以,倘若飞机上的其它人下来了,那么现在正常应该是在路上。
可路上空无一人。
喻色观察了一下这个窗子,她是在二楼,三米的房高,她还真不敢跳下去。
倘若墨靖尧真的在飞机上出了什么事,她若是跳下去伤了腿,就是两个人一起出了事,到时候他也照顾不了她,她也照顾不了他,那才是恼人。
所以,为今之计,她还是要先保重自己。
喻色悄悄走到了门前。
确切的说,是留了门缝的门前。
侧耳倾听着。
门外一片安静。
又或者,是因为浴室里的水声太大而显得门外格外的安静。
她就不信陆江不会蜇回来。
她故意的留着门缝,再放了水,就是故意的营造一个她真的在冲凉的氛围。
她觉得陆江一定会回来的。
就在这时,她忽而听到了一串急促的脚步声。
也是“蹬蹬蹬”的下楼的声音。
那一步步,很急很快。
那就证明陆江是恨不得直接冲出这幢别墅。
那他这么急着要去见的人,一定是墨靖尧。
这个漂亮的小岛上,陆江最在意的人绝对不是她,而是墨靖尧。
而陆江脚步声起的地方,不是别处,就在门外,他是从她卧室的门外冲到楼梯处,再冲下楼梯的。
他是认定了她是真的在冲凉了,才敢这样发出声音的冲下楼梯的。
却没有想到,门缝是她故意留的,水声也是她故意放出来的。
耳听得那脚步声渐渐消失,喻色也闪身而出。
踏出别墅的大门,一眼就看到了不远处的陆江。
毕竟,他走的快,她走的也不慢。
他担心墨靖尧,她也担心墨靖尧。
喻色跟的很快,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因为,下意识的,她就觉得陆江不会回头。
他以为她还在浴室里冲凉,以为她不会跟出来,所以半点犹豫都没有的直奔飞机。
那小跑起来的速度,让喻色的眉头紧拧起来。
陆江重新上了飞机。
为了不让陆江提早发现她,而把她逼下飞机,喻色干脆脱了鞋,光着脚丫再次上了飞机。
就觉得陆江刚刚逼她下飞机实在是不妥。
瞧瞧,她这还不是又回来了。
根本就是浪费了时间。
喻色听到了陆江上飞机的脚步声是直奔机舱的。
她也跟了过去。
只要让她看到墨靖尧,那时会不会被发现,都没所谓了。
她现在的首要目的是知道墨靖尧的情况。
“墨少怎么样了?”喻色光着脚丫才走了一步,就听到陆江急切问出来的声音。
“冻僵了,我们正在搓他的身体,这种时候,据说是用雪搓最最有效,最快。”
“可这种热带的小岛,全年的平均气温都没有超过零下的时候,哪来的雪。”
“空运,马上空运,我这就打电话。”陆江说着应该是拿起了手机,在拨号码了。
喻色拧眉走进了机舱的入口,抬眸看过去,就见原本她坐过的沙发上,墨靖尧此时正安静的躺在上面。
而其它四个人则是围在他的身身,一个个急的抓耳挠腮的,恨不得替了墨靖尧躺在那里。
可,躺在那里的却只是墨靖尧,而不是其它人。
“空运最快也要三个小时,陆江,你确定来得及?”
“我觉得从距离这小岛最近的地方调集雪源才最快。”
“那还不如请一个医生呢,说不定医生有办法。”
“喻小姐不就是医生吗?为什么不问问她?”
“墨少不让喻小姐知道,他说不能让她担心,他这不是病,所以不需要医生,他这就是冻僵的。”
“我觉得找喻小姐来看看更妥当,虽然这不是病,只是冻的,可万一她有办法呢?你们不去我去,就算墨少醒过来了会怪罪,也是怪罪我一个人,我去找喻小姐。”另一个驾驶员急了,眼圈都红了,墨靖尧这样危在旦夕,他能不急吗。
他说着,就朝机舱出口走去。
而其它人,自然而然的跟着他转过了头去。
然后,一个个的一下子就目瞪口呆了。
目瞪口呆的看着突然间出现在面前的喻色。
直到喻色光着脚丫走过来,他们才傻傻的让开,让喻色得以走近墨靖尧。
喻色停在了沙发前,伸手落在墨靖尧的脸上,冰冷的如同冰块一样。
他果然是冻僵了。
“驾驶舱的玻璃窗坏了?”她那时也冷,但是真不至于到被冻僵的程度。
所以墨靖尧此时这样,就代表飞机出事的时候,他是坐在没有窗子的驾驶舱里被冷风直吹的。
这样就可以解释为什么被冻僵了。
“是,喻小姐,既然你来了,你看看墨少这样你能不能救?”陆江也不管墨靖尧之前对他的命令了。
他急的都要哭了。
他真是服了,墨家的人怎么就那么处心积虑的要害死墨靖尧。
只是这一次,他实在是没有想到,那个要害墨靖尧的人居然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