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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7章 白月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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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太上皇亲自选的正妻,不是皇上心中属意,两个人这么多年以来都是相敬如宾,虽然她隐约感觉后宫里面的人长得都有些相似,还以为皇上就喜欢这一挂的,没想到皇上心里头还有个白月光啊。

白月光名为楼挽歌,说话嫩生细语,请她们到侧殿入座:“姐姐们舟车劳顿一路赶过来辛苦了,吃了饭,赶紧休息休息,这些日子也都受苦了。”

她一边说着,一边走向主位,正准备落座时,墨沉先她一步坐在了主位之上。

虽然着粗布麻衣,未着粉黛,但她气场直接碾压楼挽歌,高贵瞥她一眼:“这是本宫的位置对吧,挽歌妹妹?”她身为皇后,自然是要坐在主位上,一个皇贵妃压在她头上是什么道理?楼挽歌表情僵住,很快又笑笑:“是的皇后娘娘,只是我想着,这里面您不熟悉,还是让我来,您在下位,我可以伺候您。”

"在这儿不也能伺候吗?"墨沉含笑,讶然瞥了眼椅子:“还是说这椅子上刻了你名字?但若本宫没猜错的话,身份最高贵的人理应坐在在主位上,否则会错了规矩,老祖宗不高兴。”

楼挽歌噎了一下,摇摇头,只能忍气吞声走到下位上。

墨沉纵观全场,见所有姐妹都落座,打了个响指:“上菜吧。”

小侍女不敢听她的,余光瞥向楼挽歌。

楼挽歌正准备使眼色,墨沉就开了口:“怎么?听不见本宫说话?眼睛还四处往旁处看,是不懂宫中规矩吗?”侍女吓了一跳,连忙低头认错,拍手是示意上菜。

楼挽歌脸色更难看了,阴阳怪气道:“皇后娘娘虽然待在敌军一月有余,气场依然不减啊。”

墨沉皮笑肉不笑瞥她一眼:“本宫身为皇后五年,不会因为短暂一个月就忘了如何管理后宫,别说奴才,就连在场妃嫔们都得听本宫的,妹妹自己一个人待在后宫里野惯了,这些奴才们没有规矩,本宫也是能理解的,你说对吧?”

“……”楼挽歌怔然,咬了咬牙没再说话。

顾晚棠得意洋洋看她吃瘪模样,款款起身对墨沉俯身作揖:“皇后娘娘说得是,咱们这些姐妹们承蒙娘娘机敏聪慧才得以从敌军中脱身,在后宫里,皇后娘娘一言抵千金。”

其余妃嫔也连忙起身,楼挽歌也不得不起身作揖,异口同声:“臣妾们谨遵皇后娘娘教诲,绝不做出违背娘娘之事。”

这彩虹屁吹得太爽了。

墨沉含笑:“熙贵妃最是通透。”

楼挽歌脸色难堪:“既然皇后娘娘是领着大家从敌军出来的,那妾身有些事情想要找皇后娘娘商量,皇后娘娘可否愿意?”

“当然。”

墨沉欣然应允,楼挽歌起身,示意她到外面详谈:“请。”

两个人到了室外。

正值夏季,花园中风景如画,楼挽歌站在羊肠小道,身边还跟着扇风侍女,而她身为皇后娘娘,一个人待在这里,委实有些寒酸。

楼挽歌余光扫了眼,推着侍女到她跟前:“本宫有什么要紧,不能让皇后娘娘热着,还不赶紧去给皇后娘娘扇风?”小侍女纵然心有不愿,却也乖乖跟在墨沉身边。

墨沉眯着眼享受:“皇贵妃还真是贴心。”

就是这么不要脸。

楼挽歌嘴角一抽,尴尬笑笑:“这是臣妾应该做的,倒是皇后娘娘吃尽了苦头,臣妾想要知道,皇后娘娘是怎么领着姐妹们从外面逃出来的。”

像是在套话。

墨沉饶有兴致睨着她:“感兴趣?”

“当然,臣妾这些一直都茶不思夜不寐,担心着皇后娘娘和诸位姐妹安危,现下您平安回来,臣妾真的是开心死了。”

楼挽歌娇嗔道:“皇后娘娘,您也就跟咱们讲讲,您们都在那里遭遇了什么,以及……”她眼珠儿微转:“还是不是干净之身吧?”墨沉瞬间没了表情。

她冷眼睨着楼挽歌片刻,周遭仿佛都凝聚了一层无形寒气,将人从脚底风寒,看得楼挽歌以团扇遮脸,竟有些不敢正眼看她。

好半晌,她打破了寂静:“何为干净?”这四个字才像是一对沉重鼓棒,敲得人心尖发颤,楼挽歌长睫抖了抖,温声细语:“当然是……身体还是皇上的,没有被别的男人玷污过。”

墨沉闻言,嘴角渐渐勾起诡谲笑意:“怎么?皇上那地方是玉做的?带自动清洗功能?碰一下就能很干净,别的男人碰一下就脏了?”楼挽歌一怔,震惊于她竟然能够说出这种话:“皇后娘娘,您怎么能够说出这种粗鄙之语?您身为皇上身边的嫔妃,身子已经不洁,还厚着脸皮回来找皇上?您是怎么好意思回来的?”墨沉眸色微闪,二话没说,抬手甩了她一巴掌。

“啪”的一声,楼挽歌猝不及防,脸被打得偏了偏。

“你知道为什么皇上会兵分两路吗?”墨沉走上前,一步步靠近她:“因为当时有两个选择,一个就是狗皇帝死你被糟蹋,另外一个,是我们这些妃嫔被糟蹋。”

“他选择了后者。”

“我们之所以会被献祭,完全是因为他懦弱无能,无法保护我们周全,只能找我们来转移敌军注意,如果不是我们挡在前面,只怕是现在你早就已经不在这里做你的娘娘,而是你口中的‘不洁之身’。”

楼挽歌被逼得后退,被打得脸泛着红,却还是倔强低喝道:“可若我是你们,我早就已经一头撞死,才不会委身于他人!你们活着,就是不要脸!不守妇道!”又一记耳光响亮甩到她脸上。

墨沉面无表情,语气无波无澜:“同为女人,你竟然也能这么想还真是让我作呕,把贞操看得比生命还要重要,男人可以三妻四妾,而女人被强迫就要上吊自杀,没有人安慰,反而劈头盖脸的是责骂。”

她浮起冷笑:“楼挽歌,你放心,这种事儿也迟早落在你的身上,皇帝如今已经是强弩之末,希望到时候,你能够保守住你对皇帝的‘贞操’。”

楼挽歌捂着脸,愤恨睨着她,咬牙切齿道:“那也得在你们之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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