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陵延笑着说:“其实那虎豹营根本也不算什么军队,虎豹营里的人也不是正经的士兵,而是王学福多年收编的一些牢中的死囚,和比较凶狠的地痞流氓等等,这些人们目无法纪,藐视人命,甚至也不拿自己的生命当回事儿,只要是有酒有肉有钱,没有他们做不出来的。”
他顿了一下,继续说:“这些人就是王学福养在身边帮助他鱼肉百姓、作威作福的,打死明月姑娘的父母的应该就是这些人。”
王学福一听,就连何明月的事儿都被皇上一行人给知道了,无言的低下了头。
皇帝居高临下的看着王学福说:“你还有什么可说的,朕看在你为官多年,又是碧妃的亲眷,本来对你是十分信任的,要不然也不会把你外放到瓜州,你们这些做官的朕清楚的很,一个个说着做京官比较好,实际上哪一个不想放出去做了封疆大吏,手中有一份实权呢?”
“说实话,只要你行事不过分,也没有造反的心思,许多事儿朕是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可是你太过分了,越界了,朕不得不惩治你!”皇帝忍着怒气说。
王学福愣了一会儿,扑到皇帝脚面痛哭流涕的说:“皇上奴才错了,奴才错了!这些事儿都是奴才一人所为,和妹妹没有任何关系啊!妹妹和我互通有无也只是说宫里的一些平常事罢了,奴才在外面做的这些事儿,妹妹真的一点也不知道,妹妹在皇上身边服侍多年,一直尽心尽力的服侍您,求皇上不要牵连了她,还有,看在,看在奴才也算是您的大舅子份上,就饶了奴才的一条狗命吧!”
皇帝冷笑道:“到底是你们兄妹连心,别以为朕什么都不知道,大皇子出生之后,你们就开始蠢蠢欲动,最近朕多提拔了些二皇子,你们一个个的就都坐不住了!”
王学福继续痛哭流涕地说:“奴才没有,奴才没有!奴才爱钱不假,贪图美色也不假,可是奴才真的没有干扰立储之心啊!”
皇帝已经不打算继续和他说下去了,便对郭陵延说:“你赶快拿着这虎符,明日一早到东军、西军和虎豹营的扎营处,去跟那些人说,看在你们从军多年,劳苦功高的份上,本官要奖赏你们每人一份田地,不过领取着田地需要一个一个的领。”
他继续说:“你们都徒步到天水城以南四十里的地方,靠近凉州的边界,这里有大片的良田,先到者先挑,记住了,为了防止分田地的时候会有争斗,一个个都不许穿盔甲、拿武器,谁要是敢穿着甲胄,拿着兵器来,不仅田地没有分,还会被从军中驱逐出去!”
郭陵延一拍大腿说:“妙啊,皇上看来已经布置了大军在瓜州和凉州的交界处,那些人手无寸铁的到了那里,人再多也就只有束手就擒的分。”
皇帝点了点头说:“王学福一直以来敢这么猖狂,还不就是因为有这些人可用,只要东军西军和虎豹营都束手就擒了,那么这瓜州其他的权贵、乡绅、豪强们也都只是一盘散沙罢了,成不了气候。”
郭陵延点点头说:“奴才明白了,那这王学福怎么办?”
皇帝轻蔑地看了他一眼说:“就先这么放着吧,等料理完了别的事儿,再回来处理他。”
郭陵延偷笑道:“把他绑在这几天,死是死不了,只是到时候少不了满身粪尿臭气熏天,也好,王大人,你都不知道我们在这瓜州看到的那些灾民们有多惨呢,你这还不算什么,多少也尝尝吧!”
王学福还想呼救,谁知道郭陵延从外面舀了一捧土塞进了他的嘴里,拍拍手就和皇帝一起回厢房去了。
俞妃和于潇潇等人都在焦急的等待着他们,见到皇帝和那“王学福”回来了,于潇潇立刻跑过去好奇地拉着那“王学福”说:“郭大人,你是郭大人吧?告诉潇潇,你是怎么做到的?”
郭陵延故作神秘地说:“公主,这个奴才真的不能说,要是连这个奴才都说了,奴才这个神眼还有什么可稀奇的呀?”
夏清风在一旁笑着说:“我听说江湖上有一种奇功,可以用自己的内力塑造身,形如果内力够深厚的话,身高胖瘦等等都可以随意改变,至于您的面容还有体貌吗,我想就是您独特的化妆功夫了,还有这伪装声音的功夫也是,只是我不明白,那真王学福腋下的红痣怎么会消失呢?”
郭陵延笑出了声说:“其实没有消失,是在他脱下衣服的瞬间,奴才用内力飞快的把那三颗红痣给抹去了,怎么样?是不是一点痕迹都看不出来呀?哪天奴才不做东厂的太监了,就出去给人做去痣、去鸡眼,生意一定红火!”
皇帝的念珠又一次敲上了郭陵延的头:“你又在这油嘴滑舌起来了,你还不快去瞧瞧信鸽回来了没有?”
郭陵延吐了吐舌头走出门,一会儿果然把那雪白的信鸽捧了回来。
皇帝接过信鸽,解下脚上的信看了看,叹了口气说:“等回了朝,看来朕又有的忙了,你们都下去歇息吧,耀儿,你留下,朕还有事要吩咐你,郭陵延,你自己看好了时辰,什么时候该出发朕就不和你多说了。”
除了于沢耀,众人都答应着回自己的厢房休息了。
于潇潇感到心中有些烦闷,并没有回房去休息,和俞妃借口说自己出去透透气,便到了花园里。
没想到走了一会,在花园里碰见了王学福模样的郭陵延,郭陵延见周围没有旁人,笑着对于潇潇说:“公主怎么出来了?不回去休息吗?”
于潇潇摇摇头说:“我感觉有些胸闷,就出来透透气,郭大人怎么在这里?”
郭陵延笑了说:“奴才在外头看见了好东西,想着明天一早就要去忙了,少不得犒劳犒劳自己。”
于潇潇好奇地问:“是什么呀?”
郭陵延指了指前头的一方池塘,说:“就是那里面,公主请看。”
于潇潇凑过去,只见在池塘中有不少鱼在游来游去,模样十分奇特,大嘴、短尾巴,身上有黄色的斑纹,大概有人的小臂这么长,长相十分丑陋。
于潇潇不由得有些嫌弃:“这算什么好东西啊?那王学福真没品位,怎么在池塘里养这种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