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恨懵逼的看着他离开的背影,随之就是卫生间的门被重重的甩上,声音刺耳我感觉自己的心脏好像都有那么一秒的时间停止了跳动,我在想我又做错了什么吗?
这人喜怒无常我一直都知道,只是就不能念在我为他孕育孩子那么辛苦的份上多少改改自己的臭毛病不成吗。
卫生间里传来哗啦啦的水声他在冲澡,大约过了二十多分钟的时间他才从卫生间出来,靠近我的那一刻我就明显感觉倒寒气逼人,这厮大半夜的用凉水冲澡,刚大病初愈真是不要命了。
我拉好被子闭上眼假装睡觉,兴许他看我睡着了也就不便在找我麻烦了。
事实上我错了,这厮竟然将我从被窝里拽出来,满脸的怒气怒视着我突然对我大吼道:“我特么的到底要怎样对你,你才能忘记他。”
他的声音太大吓的我的肚子都跳动了一下不知道是不是胎动,按理来说这个月份是不会出现胎动的。
我整个人懵的厉害,根本就不清楚他为什么会突然对我吼这么一句。
“说话啊,装什么哑巴!”
我木木的看着他,让我说话?关键是我不知道我该说什么啊。
我还没想问他你到底想要我说什么时,这厮突然将我按在他的怀里,狠狠的一口咬上我的唇,立马口腔里充斥着血腥的味道。
他咬破了我的唇瓣,痛的厉害。
我的双手使劲的推着他的胸膛妄想从他的怀里挣脱。
可奈何他是男人我只是个孕妇,没有什么力气,只能任由他继续为非作歹,他这不是亲吻而是吃人肉,我被他吓的最后好像也忘记了挣扎,他睁着眼睛盯着我,我也盯着他,他的牙齿使命的咬着。
我疼的皱起了眉头。
我不知道这场撕咬要到什么时候结束,就在我觉得自己下一秒就会窒息而死时,他放开了我,他的双眸红的厉害,像是要流泪的样子,也只是微微的湿润但是并没有流出眼泪,我突然觉得他似乎是有些伤心。
至于为何他会伤心,我不得所知。
他转过身背对着我,我见他抬了胳膊擦了擦脸,他的后背起了一层薄薄的汗,我的手指有点不受控制的想要去摸摸,可是在即将触摸他的后背时,还是收回了手,对这个男人,我非常只肯定的确定我对他没有丝毫感情了。
即便我现在肚子里怀着他的孩子,我对他的感情早就消散在这无情的冷风里,余温早已不在。
空气静谧的可怕,我缓缓的躺在床上,看着顶上漂亮的琉璃灯,白色的窗帘在微风中轻轻的摇曳,很小的一个幅度,我想到了我和他刚开始的时候,他和我在床上厮混几小时后,他疲累的睡着了,我没睡着就轻轻的将我的脸贴在他的后背上,他背部的线条很迷人,那时的我总会趁他睡着之时偷偷的亲吻。
现在再也没有这种想要亲吻他的冲动。
过去了就是过去了,伤害了就是伤害了,不爱了就是不爱了,我隐隐的知道他为何这般的怒气了。
他是渴望得到我的爱吗?
我曾爱过他,可是那又怎样,是他亲手将这爱给毁掉了,是他毁掉了那个过去对他深情的乔微,现在的乔微,不过就是一具没有灵魂的躯体罢了,一个为着别人而活的躯体罢了。
好半响他叹了一口气。
缓缓道:“乔微,是不是不管我怎么努力,你的心里都不会在装下我。”
我思考了片刻,为了自己在他的手底下好过点本想哄哄他的,只是他起身站在了床下居高临下的看着我:“不要说话,我不想听。”
说完他便走了,倒是没有重重的去摔卧室门,很轻的带上了门。
我一个人躺在床上摸着微微隆起的小腹,这里是我和许暮修的孩子。
这个孩子出来会叫我妈妈会叫许暮修爸爸,我和许暮修没有血缘没有感情,却被这样一条小生命紧紧牵绊着。
掌心的触动让我惊奇,按照月份来说,还未到胎动,我轻轻的抚着我的小腹,想睡再也睡不着了就打算出去走走,在客厅的落地窗前看到许暮修萧瑟的背影,穿着沙滩裤光着膀子这个天夜里还是很冷的,背对着我也不知道他在做什么。
我想了想便拉开落地窗走了出去,许暮修知道是我,突然吼道:“别往前走退后。”
声音很大吓的我不敢在往前靠近他。
淡淡的烟味飘来,是他惯抽的牌子,我识的这个味道,他的烟都是定制的,对身体没什么害处,但是自从我怀孕后,他就很少抽了,尽管伤害不大,他也没在我面前抽过。
许暮修这个人好坏不论,但是有一点值得说的是,他这个人的自律性很强,他想戒什么就立马戒掉,从来不会很煎熬。
他在很远的地方站了会儿便往回走,看着我,额前的发被夜风拂的很乱。
我们就这样四目相对。
我看着他,他看着我,然后他先开口:“这么冷出来做什么。”
我对他轻声说:“我睡不着。”
“呵……”
他突然冷笑一声,仰头看看黑夜,没有看我便道:“是怕自己在做梦,醒来发现睡在你身边的人是你最厌恶的是吗,那种梦里与现实的巨大落差感你接受不了?”
之前是恍恍惚惚的好像知道他为何生那么大气了,现在才彻底的明白,他为何突然而来深更半夜的那么大的怒气了,原来是我做梦,是不是我喊出了一些人的名字,只是我自己印象并不深了,好像我就没做梦过,但是隐隐的我又觉得自己应该是做梦了。
“怎么不说话了,是不是被我说中了,呵呵。”
他说完又转过身不看我,外面很冷我也不好意思自己一个人进去,他光着膀子应该更冷,我想我牺牲一点吧别让他这样闹脾气了。
自己软一点讨他的欢心好了。
便从后面一把抱住了他,将自己的小脸埋在他冰凉的后背。
他轻微的挣扎便不动了任由我抱着,冷笑道:“呵……这算什么,讨好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