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敢说许暮修去查监控肯定是查不到有耗子的,如果这耗子是有人故意放进来的,就会考虑道许暮修肯定会来查。
那我还真是百口莫辩,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许暮修只会相信自己眼睛看到的东西,而不会相信我嘴巴说出去的东西。
只是要害我的人会是谁呢,我实在想不到。
那个奇怪的医生吗?只是她为什么要害我,我和他也没有什么利益纠葛,想不通她没有害我的理由啊。
再说,她是许暮修特意找的人,许暮修是一个疑心很重的人,不是他百分百信任的人他不会用的,他要用的人都恨不得将人家的祖宗十八代都给查的清清楚楚的。
所以这个于医生即便我内心是怀疑他的,但是我找不到他为什么要这样做的理由,是不是我自己疑心太重了。
待会就看许暮修有没有在监控里看到老鼠了,如果没有看到就证明真的有人要害我,接下来我就等着许暮修回来看他对我的态度是好是坏了。
时间好像很漫长,漫长的我竟然昏昏沉沉的好像睡着了一样,我梦到了元深,元深让我保重,他说他再也不能保护我了,让我自己好好的保护自己,不要跟许暮修对着干,要学聪明一点,要学会讨好他。
讨好又是讨好,我的人生仿佛只剩下了讨好。
我好想在梦里开口对元深说如果你死了我也不活了,因为活着太累了,因为我感觉我每天仿佛都只剩下最后一口气在吊着一条命似的。
可是梦里的我,像是嘴巴被人给封住了一样很努力的开口说话却开不了口,急的我满头大汗,我从梦里惊醒放的时候,小护士正在给我换吊瓶,她对我微微一笑:“是不是做噩梦了。”
我没回答她的问题。
她换好之后又道:“我看你满头都是汗水,擦擦吧,你是孕妇切记别着凉感冒生病了可就不好了。”
我想我现在不是已经在生病吗?
我接过她递过来的纸巾,随意的擦了擦,看着这个病房只有我和这个小护士没看到许暮修,他去看个监控需要这么长的时间吗?
“我丈夫呢?”我问道。
也不知道丈夫二字怎么就脱口而出。
就在小护士要回答我的问题时,许暮修从外面推门进来正好听到我开口说话,我是真不知道他会突然进来,这次倒是没有讨好的意思。
小护士对我说:“许先生已经来了。”
说完护士便退了出去。
许暮修走到我床前伸手擦了擦我额头上没有擦完的汗水没好气的说:“又做噩梦了?”
我点点头。
他冷声道:“这次又梦见我又杀了谁,是秦肇还是元深啊?”
他在讽刺我,我岂会不知。
我摇摇头:“都没有……梦到……你拿枪举着我,就吓醒了。”
我撒了谎,我没那么撒据实相告。
从何时开始我的梦里元深出现的次数越来越多,不再是秦肇。
许暮修可能很意外我这样的回答用么几秒钟的时间愣住了,缓了会儿便道:“你若在这样,你以为我不会吗?”
我看着他:“我到底哪样了?”
“你说的耗子,可是耗子呢,我查遍了医院的所有监控都没看到一只耗子,怎么偏偏就你的病房里出现了耗子。”
我说怎么去那么久的时间呢,看来是不单单只查了这一间房的监控,真难为他了全医院的监控都给查了,那是需要耗费很长时间。
他不是一个耐性多好的人为了看我是否撒谎,硬生生的把自己逼成了一个耐性好的人。
“不管你信不信,我是真的见到了耗子,我确实被吓的仓皇失措之下跌倒了地上。”
“还在撒谎?证据确凿之下还死不承认”他呵斥我的声音因为觉得我还在撒谎都不免大了几度。
我看着他言辞凿凿的说:“我说都是事实,我这次没有撒谎,我知道你不会信,我也猜到会是这个结果,许暮修我麻烦你认真的听我把话说完好吗,不要动不动就对我发脾气恐吓我。”
我的声音也大了很多,可能是他想着我是孕妇,即便他查监控没有看到我所说的老鼠,他也没对我怎样,肯定得顾及我的情绪,他不能过于激动,他激动我就会激动,最倒霉的还是他的孩子。
他用手指着我说:“好,你说,我倒想听听你这次又有怎样的谬论。”
我从床上坐起来,他还拿枕头给我靠着,有肚子里的这个孩子在,他就是被我气的要爆炸,他也会极力的克制自己的脾气。
孩子就是我在他面前的护身符。
“卫生间装了防滑的地板,按理说我是不可能滑到的,但是那天地上确实很滑,我现在想想那地板像是被人撒了油类似很滑的东西,我滑到了,住进医院,其实当时我觉得我根本就没事,可是那个医生非让我住院,非说我情况严重,现在想想你不觉得很奇怪吗?我自己的身体我自己清楚,即便我不是医生我不会诊断,但是我敢确定我当时没有医生说的那样严重,在病床上睡觉我感觉身上有东西在爬,我伸手一摸,醒过来一看确实就是老鼠,我敢保证我没有眼花,你去查监控将整个医院的监控都看了,却没有看到什么东西,这个结果我是料想到的,许暮修这一切你都不觉得很奇怪吗,我没有理由伤害我肚子里的这个孩子,退一万步说即便因为我肚子里的这个孩子是你的,我不想要,但是元深的命还在你手里,我不会拿元深的命做赌注的。”
我认真的说了我心里所想到的一些我感到奇怪的事情,就是不知道许暮修是否相信我所说的。
只是我说完,许暮修用一种恨不得掐死我的眼神死命的瞪着我,难道……他一句都没听进去吗?
“所以,在你的心里我孩子的命还比不上元深的一条贱命是吗?乔微!”他叫我名字的时候那真是咬牙切齿。
我非常痛苦的闭上了眼睛又睁开抬手拍拍脑门,感觉跟这个人根本就说不通啊!
“所以你根本就没听进我的话,我的意思是假如退一万步讲,我所想表达的是,我没有害这个孩子的理由,我比谁都渴望把这个孩子平安的生下,现在是有人在害你的孩子,而那个人肯定不是我,你要一点都听不进去的话,这个孩子我看也是生不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