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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上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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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杉扶着雪浪,回到凝绿轩,只见樱桃正蹲着给蔡奶奶捶腿。二人见玉杉回来,都要站起来,玉杉一摆手,笑道:“不必起来,樱桃,好生伺候着你奶奶。”说着,挪到床踏之旁,伸手将腿抱到床上,道:“樱桃,你黄莺姐姐哪去了?你知道她平时把药膏都放在哪么?”

樱桃摇摇头,道:“不知道呢,黄莺姐姐平时收东西,从来不让我们看的。”玉杉也不顾众人在侧,往床上一躺,道:“罢了,等她回来再找吧。”

蔡奶奶问道:“三小姐这是怎么了?”

雪浪道:“跪碎瓷片上了。”

蔡奶奶有些焦急道:“亏你说没事。你老子怎么把外面整治下人的手段都拿来了。那碎瓷片子哪是你这娇小姐该往上跪的?”

玉杉听了,连忙坐起身来,笑着分辩道:“您误会了,真要是罚我跪那碎瓷片上,没有您老求情,我这会儿哪里回得来呢?”

蔡奶奶听玉杉说得也算有理,便信了,从身上解下个小荷包,从内里拿出个小瓷瓶子,道:“得亏我这边带着呢。”说罢,在雪浪、樱桃二婢的协助下,帮玉杉上药。

蔡奶奶一边替玉杉上着药,一边道:“这人老了,总是闹腿疼,平时也就常带着药膏,你们年轻,不在意些,到老了该怎么办呢。”

玉杉问道:“奶奶便没找郎中医上一医么?”

蔡奶奶道:“人老了,哪里还医得了呢?也过是拿着药止止疼罢了。”

玉杉听了,神情有些落寞,也不再说什么。一时黄莺回来,玉杉道:“你这丫头哪里去了?回来倒找不见你。”

黄莺道:“黄莺瞧您昨日没用好饭,去厨房安排去了。”

玉杉笑道:“昨儿刚和她们闹了一场,今儿你倒去招她们?”黄莺笑道:“凭她们怎么着,您吃好用好是要紧。”

蔡奶奶并雪浪二人在旁听了,皆有些疑惑,蔡奶奶是退了休的人,不好多问,不过是昨日自己奶大了的侯爷续弦娶妻,为了贺喜才进来的,倒是雪浪,知道玉杉素日的性子绵软,虽然今日这一回大闹了一场,却还当是以往的梁玉杉,故而问道:“厨房里怎么得罪了三小姐?奴婢回去回了老爷,定然责罚她们。”

玉杉笑道:“不必了。她们也是各司其职,倒是黄莺这丫头,怕我和妹妹们饿了,也不和厨房上的几位大娘嫂子说清了,就端了盘子糕。要为这个罚了她们,倒是我们的不是了。”

雪浪还未说话,只见小丫头潇潇走进来道:“蔡奶奶,您家小福哥正找您了。”

蔡奶奶对玉杉道:“得,来了这半晌,也该回去了。小姐多保重吧。”

梁玉杉笑盈盈地对蔡奶奶道:“知道了。樱桃,好生送蔡奶奶回去,搀着点,奶奶腿脚不好。”

雪浪道:“我也送送蔡奶奶。”送走了蔡奶奶,雪浪也不便回来再说厨房里的事,心中却暗暗记下这桩,回去寻机会透给了侯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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