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一医院,白婧醒过来的时候,人躺在医院的病床上,厉斯年就坐在床边,看着他没离开,白婧才松了口气。
不过没等她那一口气落下,就听到厉斯年的声音在头顶响了起来:“网上的事情,是你做的。”
不是疑问句,而是陈述句,可见厉斯年已经将这件事情调查清楚了。
白婧张了张嘴,想要解释,却发现自己根本就没办法解释这件事情。
以厉斯年的本事,想要调查清楚,根本就不需要花什么时间和精力。
她委屈地红着眼,看着厉斯年:“斯年哥哥,我从小就喜欢你,我等了你十年了,好不容易等到你看到我,要跟我在一起,还跟我订婚,我心里真的很高兴,我以为我真的可以跟你修成正果了,但是我没想到,以宁姐姐她会再来找你,不肯放过我们。”
白婧越说越委屈,说到最后干脆哭了起来,抽抽搭搭的继续说着话:“我,我真的很喜欢你啊斯年哥哥,从我哥哥离开以后,我觉得整个世界都塌了一样,是你,让我有了重新活下去的勇气,是你,照亮了我的整个世界,如果没有你,我真的不知道要怎么活下去,斯年哥哥,我真的真的好喜欢你,你能不能,能不能不要离开我,不要丢下我?”
白婧哭得梨花带雨,声音凄凄切切,厉斯年看着她这个样子,尤其是听到她说的话,又想到了白敬轩在他面前死去的画面,心里难受的很。
他答应过白敬轩要照顾白婧一辈子,白婧这些年都在厉家长大,脾性如何他是知道的,白婧是个很善良的人,她如果不是真的被逼的没有办法了,不可能会做这样的事情。
至于江以宁……
厉斯年闭了闭眼,许久才睁开:“你知道,我跟她到底为什么会分开吗?”
“是,是因为以宁姐姐婚内出轨了,所以斯年哥哥你才会跟她离婚的。当时你的心情很不好,天天都喝醉,我怕你出事,所以就一直跟着你。后来你就跟我说,要娶我,不会辜负我……”白婧说到这里的时候还低着头,羞红了脸,随后才意识到自己不应该这样,连忙尴尬的咳嗽了一声,继续说厉斯年跟江以宁的事情,“我知道你心里还是有以宁姐姐的,我也不想逼迫你,我会一直等你,等到你把心收回来的。”
厉斯年没说话,不过白婧的话,让他想到了第一次见江以宁的场景,那个女人确实是个妖孽,水性杨花,明明都跟他离婚了,居然还公然的勾引他,甚至对他……
一想到这些,厉斯年的气息都有些不稳。
他深吸了一口气,将所有的情绪都压了下去,看白婧委屈又期待的看着自己,他心脏仿佛是被什么东西刺了一下,沉默许久,才开口:“放心,我既然答应了要照顾你一辈子,就不会丢下你的。”
“那,那斯年哥哥,还会跟以宁姐姐在一起吗?其实,其实我不介意的,我知道斯年哥哥的心里还有她,如果,如果斯年哥哥放不下的话,我,我可以当做什么都不知道的。”白婧眼巴巴地看着厉斯年,小心翼翼地说着。
厉斯年脸色几度变幻,最后抬手揉了揉白婧的脑袋:“我会处理好跟她的事情的。”
厉斯年叮嘱白婧好好休息,就起身出去了。
夏天的正午十分的闷热,外面的温度高得很,今天看不到太阳,天昏沉沉的,越发的让人觉得压抑和不舒服。
厉斯年打了个电话给端木离,问了江以宁的住处以后,直接开车去了天都花园。
站在江以宁家门口,厉斯年才突然有些退却,只是脚又钉在了原地,根本就无法移动半分。
很快就有人来开门,江以宁身上穿着的是吊带睡衣,头发松散的披在肩头,看到厉斯年的时候,脸上明显的闪过一抹错愕,随后才冷淡的询问:“厉先生是来给我送律师函的吗?”
“我们谈谈。”厉斯年看着眼前的江以宁,心跳的有些快,哪怕是心里强调过一百次,在看到江以宁的时候,不能心软,但是此时江以宁穿成这样,实在不是说话的好时机。
“我们之间还有什么好谈的?”江以宁反唇相讥地笑了一句。
厉斯年没开口,只是低着头,目光灼灼地看着江以宁。
江以宁被他看的心头不安,更是烦躁得厉害。
这个男人刚刚还为了维护白婧往她的心脏捅了一刀,现在是觉得她伤得不够深,还没死,再来补刀是吗?
江以宁心中有气,直接黑着脸转身进了屋,也没管厉斯年。
厉斯年看着她走进去了,才抬脚进门,顺手将门关上。
江以宁家里布置的很温馨,因为念念长时间住在这里,所以这里小孩子的东西不少。
厉斯年看了一下市内的装潢,有些意外,这样的装潢,估计是请了设计师专门来做的,设计确实是很有意思。
“你有什么话就说吧,厉斯年,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我怕明天我又被骂上了热搜。”江以宁从房间出来,身上的衣服也没换,只是很不耐烦地开口。
“你平时家里来客人,也是穿这样的?”厉斯年看着她那样子,心中有些不满,一想到江以宁在别的男人面前也是这个随意的样子,心里就堵得难受。
江以宁闻言笑了一声,揶揄的看向厉斯年:“厉先生,我们顶多就是离婚后约了个P,大不了算是个PY,你这是以什么身份管我?”
“江以宁!你简直是不可理喻!”厉斯年被江以宁粗鄙的话再次的刺激到,红着眼骂道。
“是啊,我不仅仅不可理喻,我还不要脸。不然的话,怎么会在我们离婚了以后,还跟你睡呢?怎么?厉先生是不是觉得我技术不错,想要跟我建立长期的PY关系?”江以宁双手搭在沙发的靠背上,整个人靠在靠背上看着厉斯年,嘲讽地问。
厉斯年被她自暴自弃的话气得脸色都黑了:“你就那么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