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话,是宋慈惜偷偷听到的,所以她就算和束欢再贴心,这样的私话也不会说给束欢听,毕竟她也会害羞。
“这路归与不归,以后再说,难得第一次见王爷醉,多亏眼睛好了,不然我又错过了一场好戏呢。”
宋慈惜接过束欢递来的冰帕子,擦了擦栾念额头因为喝酒热出的汗珠。
“明儿不要和王爷提起他今日醉酒的事。”
“放心吧小姐,奴婢知道的,这夜深了,要不然您委屈一下去奴婢床上住,奴婢在这里守着王爷?”
这回宋慈惜让张三在房里弄了张方便收起来的床,就是给束欢准备的,眼下宋慈惜看的见,束欢依然坚持守夜。左右束欢跟了她这么久,也算是半刻也没有离开她,所以宋慈惜也没说其他,便让张三备了床,让束欢守夜时可以同自己一起睡。
“我还不困,看你困的眼睛都快睁不开了,别陪我熬着,要是这里睡不方便,就去你房里睡,我一点困意都没有,别担心我。”
束欢这几天真的都没有休息好,虽然宋慈惜恢复了视力,束欢晚上愣提着精神,因为川芎说宋慈惜这眼睛随时都有可能再出意外,所以束欢不敢睡。
“那小姐,奴婢就在这里打瞌睡,有什么事您就喊奴婢。”
宋慈惜点点头,束欢躺回小床上,鞋都未脱,没一会儿的功夫就已经呼出了均匀的呼吸声。宋慈惜瞧了一眼束欢没盖被子,眼下夜里冷,就算有地龙也没有那么暖和,所以宋慈惜顺手拿起一边挂着的狐皮大氅,悄悄给束欢盖了上去。
夜里不知何时刮起了风雪,时不时有个别雪花飘进屋里,掉在正燃着的烛上,化成了水滴……
隔日,栾念醒来宿醉头疼的厉害,揉着太阳穴想要起身,却发现自己不知被什么人抱住。
揉了揉眼睛,栾念这才看清楚这里是宋慈惜的房间,许是抱着自己的人感觉到了栾念的动,所以不安的扭了扭身子,栾念心里停了一拍。
这是宋慈惜的屋子,宋慈惜的床,那床上除了她也不可能是束欢啊。
栾念吞咽了下口水,脑袋像缺了油的开关一点转过去,果然,宋慈惜和只小猫似的,正睡的香甜。
昨日夜里,宋慈惜一开始还未困,但是没了束欢陪伴说话,没过多久困意便上来了,宋慈惜想坐着睡也不是个事,束欢的小床也躺不下她,所以宋慈惜蹑手蹑脚上了床。
本来一开始,宋慈惜是躲在床角里躺着睡下的,但这一夜不知发生了什么,左右栾念醒来,宋慈惜如同浆糊一般,整个人抱着他、粘在他的身上。
栾念吞咽了下口水,眼下他也顾不得什么宿醉头疼,栾念整个身子都僵硬了,身边可是他心上的女子啊,这样的动作,他可不知道能坚持到什么时候。
栾念僵硬的身子微微发抖,宋慈惜在睡梦中感觉到,所以慢慢醒来,谁知刚一睁眼,就对了上了栾念的视线,栾念当下便红了脸,立马从床上站了起来,背对着宋慈惜不敢回头。
“王爷昨天喝了那么多的酒,眼下头不疼吗?”宋慈惜并没有察觉出事情的不对,睡眼惺忪的她坐在床上,睁着一只睁、闭着一只眼开口问着。
“不,不疼,绿檀那边我已经派了人手过去,应该今早会收到书信,你一会儿起来别任性不吃早膳。”
“好。”见栾念说完就要走,宋慈惜急忙跳下床拉住了栾念。
“王爷,我今日要回藩王府了,那个鸣秋我要尽早解决了她,我这一来大王府就是好几天,行先和公主想让我好好休息,所以也没说藩王府那边如何了,我不放心,得回去看看。”
“好。”栾念这回出乎意料没有强留宋慈惜,宋慈惜看着栾念落荒而逃的样子,一脑子问号。
听了栾念的话,宋慈惜用完早膳便回了藩王府,派人通知了贺林后,宋慈惜直奔番邦女帝的院子。
与女帝接触的时候虽然不多,但宋慈惜在脑海中刻画了无数关于女帝长什么样子。所以她眼睛恢复后第一见事,就是想看看女帝的庐山真面目。
小时候上学学历史,只知古代只有一个女皇帝,所以对于女帝的存在,宋慈惜是觉得十分特别的。
女帝院子外面把守的侍卫见宋慈惜来,未等宋慈惜让其进去通报,侍卫便引着宋慈惜进了院子。
眼下女帝也正用完早膳不久,好像是有所准备一般,正坐在院子里,而且准备了热茶,刚好茶杯是两个。
宋慈惜朝着侍卫挥了挥手,侍卫有些为难,毕竟他怎么也得通报一声。
女帝背对着坐在宋慈惜面前,应该是听到有人来了,女帝开口:
“下去吧。”
“是。”
听到侍卫的脚步声走远,女帝站起转过身来,看着宋慈惜一双眼炯炯有神,女帝先是有些惊讶,随后便露出和善的笑容。
女帝看起来岁数不大,左不过三十出头的年纪,可是宋慈惜知道,眼前的女人已经四十有三。不得不说,怎么也是一国之主,保养之道还是凌驾于所有人之上的。
“多日不见,女帝一切可还安好?”
“朕还是老样子,但朕瞧着宋女官,好似有什么好事发生吧?”
女帝基本不出院子,平日里缺什么只会让大臣或者身边人去买、去取,宋慈惜也一直不明白女帝在南辕靠什么。宋慈惜眼睛恢复的事,除了大王爷那边,就只有贺林和白行先知晓,所以女帝不知道这个事,也在情理之中。
“女帝的眼睛很尖,应该已经看出来了,那便没有必要再问我了吧?”
女帝笑着点了下头,带着宋慈惜双双坐下:
“朕有些事想单独同你聊聊,所以身边并未带人。”女帝的话很清楚,宋慈惜会意。
“束欢,你回房去帮我准备一下衣服,然后找到如霜说会儿话去吧。”
束欢点了下头,恭敬的朝女帝行了个礼后,退出了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