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将军将所有事的看在眼里,知道栾念难做,所以见事情成了这个样子,便想替栾念分担一些。栾念听后,摇了摇头。
“不用了,这个事让本王自行处理吧。”
话落,栾念偷瞄了女帝一眼,果然,女帝嘴角里似乎藏着笑,栾念觉得诧异,但也不敢露生色,只能甩袖而去。
宋慈惜门前,束欢抱着牛天给的肉干,还有一袋元冥送来的果干,正在小心的敲门。
“小姐,你与大当家之间定是有误会,你看看这肉干还有果干,肉干是元冥寨弟兄送你的,这果干当初你在寨子里最喜欢,大当家都记着你的喜好,所以你就别与大当家真生气了。”
栾念在不远处看着,还以为宋慈惜会继续与束欢理论,谁知房门突然从内被打开。只见宋慈惜小脑袋探出来,一把便要将束欢拉进去。
宋慈惜四下看着,以为无人,谁知刚把束欢拉进去,就看到栾念在不远处。生怕被别人发现不对劲,宋慈惜连忙朝着栾念招手,栾念会意,跑了几步上前,果然宋慈惜也如同拉束欢一样,把栾念扯进自己房间。
都是自己的人了,宋慈惜长长松了口气,坐到桌边喝了口水,刚刚吵的宋慈惜口干舌燥,原是想着回来喝水解渴,谁知先是束欢,又是栾念,宋慈惜直至现在,这才喝到水。
“哈,爽快。”
刚刚在席间还未动筷,便出了这么多的事,宋慈惜现下饿的不行,看着束欢手里的肉干和果干,宋慈惜一把拿了过来。
“可真是要饿坏了人,好在现在还有吃的,不然又要饿一晚上,怕是连觉都睡不好。”
“小姐?”
束欢一脸疑问,栾念看着宋慈惜这样,知道刚刚的事情,应该都是假的。
“我还以为你真会与元冥吵成那样,现在看来,你们是在演戏给大家伙看呢?”
栾念说着,坐到宋慈惜身边,将宋慈惜水杯里的水倒满,想着束欢说宋慈惜极爱那果干,栾念也伸手拿了一块,想尝尝到底是个什么滋味。
一口咬下,那果干酸的厉害,栾念被酸的闭上了眼,宋慈惜从旁看着,大笑出声:
“王爷别这么好奇,这回把自己坑了吧?”
将栾念咬了一口的果干夺过,宋慈惜扔到嘴里,半点也不嫌弃那果干的酸。
“慈儿,你与元冥,到底怎么想的?”
栾念嘴里的酸劲还未过去,酸的他直眨眼。宋慈惜笑着,拿起块肉干塞到栾念的嘴里。
“我下午让蒙章去帮我给行先送信,就将女帝的事情讲给元冥听了。不管王爷信不信元冥,反正我是信的,元冥的意思,是咱们不能都被女帝圈在圈子里,所以他故意与女帝不合,让我也因这事与他生分,到时元冥若是想走,便可因此事离开,女帝也不会留他。”
“元冥心思倒也细,竟然还想到这层。”
“可是呗,王爷,元冥是不可多得的人才,他手里还握着元冥寨,我该说的已经同元冥都说明白了,你也不用总敌视着他。你若是能将他招入麾下,又或是与他关系处好,到时成大事时,元冥定会帮很大的忙的,王爷还真别不信。”
“我会好好考虑的,但是你与元冥做事也要做全套,别露了马脚,女帝也不是那么好骗的。”
“王爷放心吧,我与元冥,还是有默契在的。”
宋慈惜笑嘻嘻的啃着肉干,心里的小算盘继续打了起来。
转眼间,栾念他们赶到边城已经有半个月的时间,与东将军相商,开战不宜继续等下去,所以栾念准备先行开战。
宋慈惜自与元冥大吵一次后,二人别见面,但凡见面脸色都极差,栾念布局时,宋慈惜更是因元冥挑三捡四又与他争执,最后还是栾念将此事平复下来。
因为栾献与元冥都没有实战的经验,所以栾念此次布阵从三方开始进攻。东将军带队从左进攻,张风野同元冥一起从右进攻,而栾念则带着栾献,从正面进攻。
宋慈惜与川芎等人便在城中,等待接应与治疗受伤的将士。
栾念亲自带兵与懈斗等人对峙,这是栾念第一次见到懈斗,而懈斗却早已经在暗处见过栾念多次。
“南辕大王爷真是厉害,南辕已经命令不出兵与番邦开战,大王爷还能召集这么多的人来,当真让人刮目相看啊。”
话落,懈斗在人群中试图找到宋慈惜的身影,只可惜怎么都看不到。
“怎么,平日里与大王爷如胶似漆的宋姑娘,今日怎么没见到人?”
栾念本懒得与懈斗废话,但是懈斗提到了宋慈惜,谁人提起宋慈惜栾念都不会有什么反应,但是一想起懈斗从南辕地界将宋慈惜掳走之事,栾念就气不打一处来。
“懈斗,你还好意思提起慈儿,这次,本王定会将你掳走慈儿的仇,一并还给你。”
“大王爷好大的口气,那倒是要看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了?”
懈斗骑在马上,手向外一伸,只见两个小兵抬着一个巨大的铁锤走上前,那铁锤分量绝对不轻,懈斗单手接过,看的出懈斗的功夫,应当也不差。
栾念抽出腰间的剑指向天,一声‘杀’脱口而出,两军正式交锋。
栾念本研究了许久关于傀儡阵的破阵方法,但是这次与懈斗交锋,他们并没有使用傀儡阵。
但番邦人数重多,虽栾念那边都是精英,但也是伤亡也不少,一战下来,番邦战败,但南辕这边也没得到半点好处,算是险胜。
懈斗功夫确实极好,栾念与他正面交锋也受了轻伤,他手中的那个铁锤至少四百余斤,栾念抵了他铁锤一下,握剑那只手的虎口,都被震裂了。
栾念吵着粗气坐在凳子上,宋慈惜正在替他包扎,伤着虎口是巨痛的,宋慈惜每碰栾念一下,栾念身体都不受制的抖。
宋慈惜看在眼里,疼在心里,好在此次几个大将只有栾念挂了彩,其余的人都还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