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也不知袁玉还想说些什么,太后从宫里派人出来送东西给宋慈惜,宋慈惜不敢耽搁,所以也没听袁玉说下去,总知她与自己,也没有什么绝对要紧的话说。
原以为来替太后送东西的人会是太后身边的人,可是宋慈惜怎么也没想到,来的人会是赵霖。
与赵霖上次相见,直至现在已经有很久的时间,宋慈惜看到赵霖先是一惊,但见旁边有陌生的人,所以宋慈惜并未表现出来。
“宋女官一别许久,别来无恙。”
赵霖一脸谄媚的笑,宋慈惜看着心里不是个滋味,赵霖为了栾念的大业蛰伏在栾苑身边,那是随时都会丢了性命的差事,现在赵霖还要这般对自己。
“赵霖公公有礼。”
“奴才奉太后和皇后娘娘旨意,知晓大王爷伤重,所以特送了许多免贵的药物,与一些补身子的膳食。皇后娘娘知道您照顾王爷辛苦,特让奴才告诉您,在累也要千万注意自己的身子,皇后娘娘她惦记您惦记的紧。”
赵霖说话阴阳怪气,要不是知道他心里真实想法,宋慈惜真的觉得他就是栾苑以及皇后他们的狗腿子,不过现在看来,真是缺了一个奥斯卡小金人给赵霖,这做戏的功夫实打实的好。
“叩谢太后与皇后,有劳赵公公回去替我回禀皇后一声,我定好好照顾自己的。”
皇后这个意思已经很明显了,她知道是宋慈惜他们合力害死了懈斗,宋慈惜知道皇后与懈斗的私情,留着懈斗一条命,也不尽全是想让栾念亲手替自己报仇,宋慈惜更多的是觉得最后用的上懈斗,所以他必须活着。
还未送走赵霖,只听两声巨大的狮吼声从院子里响起,这次回来,元冥并未让元冥寨的人将那两只白狮子带回去,宋慈惜身边需要人保护她,而那两只狮子在王府看家,光吓也能吓走不少的人。
两只白狮小时便通人性,长大后更加的懂,回王府好几个时辰了,它们看到府里来来回回不认识之人,也未曾吓过任何人,更是没有开口叫上一声,这次叫了,定是来了什么不速之客。
果然,当宋慈惜闻声赶来时,只见栾苑和成萱进了王府,而王府外的侍卫,压根没有进屋提前通知,便将人给放了进来。
现下栾念不清醒,进来王府的人必须要排查,不能轻易放进来一个。宋慈惜一个人照顾不到那么多的事,还要管着栾念,所以王府前不能松懈。
不知道栾苑他们是如何进来的,宋慈惜连忙走上前。
两只白狮虎视眈眈看着栾苑与成萱,也是成萱刚刚进来后手欠,他们在南辕听闻栾苑队伍中有两只罕见白狮,大破番邦草原狼团,一直不得见,没想到这次本是来看栾念的,一进门便看到这两只狮子守在院子里。
成萱本是看他们以为温顺,所以想要下手去摸,没想到刚靠近,两只狮子便都不干了,当下便冲她与栾苑大吼。
那两只狮子本就是庞然大物,更何况还是猛兽,这么呲牙一叫,任谁看了都会被吓到的。
“这么凶,以后可不敢把你们放在正院,来者是客,你们两个消停的。”
白狮认主,它们当初是被宋慈惜带出来,才这么顺利的活下来,听的懂宋慈惜的话,两只狮子立马趴了回去,互相替对方舔着毛发。
“二皇子、皇子妃别见怪,平日里就是惯坏了,才养的它们这坏脾气。”
“宋女官好生厉害,能将这样的凶兽驯服,我也是听二皇子回去说起大王爷队里的两只白狮子,今日一见,果然有兽王风范。”
看着成萱脸的吓白了,宋慈惜心里只觉得痛快,栾苑与成萱这个时候来,明显也没有安什么好心,所以宋慈惜并不待见他们。
赵霖闻声也跟着走出来,看到栾苑后立马向他请安:
“奴才给二皇子、二皇子妃请安。”
“赵公公,你怎么在这里?”
“回二皇子的话,奴才奉太后与皇后娘娘的命令,过来给大王爷送些药材和补品,这东西已经送到了,奴才正在交待皇后娘娘吩咐宋女官的话,刚说完,您便与二皇子妃到了。”
“原来是皇祖母与母后的意思,既然你话和东西都已经送到了,便别达里多耽搁时间,快些回宫去吧,父皇身边可半点离不开你呢。”
“是,那奴才先行告退了。”赵霖跪了安,转身便离开了大王府。
栾苑说明了此次的来意,原是想来看看栾苑,人家纵使没安好心来看,但宋慈惜总不能拦着人不让见,所以还是领着栾苑与成萱到了栾念的院子。
推门而至,袁玉坐在床边哭肿了双眼,成萱将这一切看在眼里。
袁玉见人有来,立马擦了擦眼泪:
“妾身见过二皇子、二皇子妃。”
“玉夫人请起,你跟在王兄身边这么些年,也是苦了你了。”成萱一看便没安什么好心,竟然上前将袁玉扶了起来,但袁玉的举动,竟让宋慈惜惊讶。
袁玉轻微甩开成萱的手,向后退了两步:
“妾身失仪,便不在这里叨扰,先行退下了。”
袁玉心里明镜似的,成萱与栾苑哪里有那么好心,他们与栾苑已经不是一日两日的死对头,所以袁玉在不满宋慈惜在王府指手画脚,但这终归都是大王府的私事,她不可能因为这些,便与同样是宋慈惜死敌的成萱同流合污。
此次栾苑和成萱来,就是想看栾苑到底是不是在搞鬼装重伤,本来心思也没有放到袁玉身上,所以也没在如何。
看了看栾念的情况,栾苑也着实觉得他不像装出来的,他们刚回大王府不过半天的时间,屋里充斥的中药味,还有躺在一旁睡觉,累的连进来人都没有发觉的郎中,栾苑觉得这事不可能有假。
栾苑突然长长的松了口气,虽然这动作极小,但还是落入宋慈惜的眼中。
又寒暄了几句,栾苑和成萱便离开,他们的离开,也让宋慈惜提着的心,终于松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