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5章 皇帝驾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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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慈惜了解栾平央中毒的情况,用的药也是对症状下的,所以栾平央表面上看起来好的很快。

既然太医院都长了同一张嘴,而且齐无也是按栾念吩咐做事,所以栾平央内里身子到底如何,想来太医院那边也不会说的。

栾平央病情平缓,自然也没有人会在想到宋慈惜的存在,宋慈惜就这么把自己关到西储宫的侧殿里,平日里除了束欢与迎夏,就连付名都没见过一次。

这样的日子,大概过了近两个月,宋慈惜基本没有出过侧殿,整个人消瘦的不成样子。

她真的是想不明白,栾念为何要这样做,而且她还在担心栾念,已经两个月的时间了,可还是没有栾念半点音讯。

直至这一天,一直平和的宫里,突然似有大乱。

西储宫外值守的御林军也全都离开,付名一直守着,见突然如此,立马去通知了宋慈惜。

支支吾吾也比划不明白,好在迎夏懂他,几个月不出屋的宋慈惜这才跑了出去,随意抓了一个乱跑的宫人问话,这才知道栾平央突然咽气驾崩。

宋慈惜没有言语其他,以栾平央的身子,能撑到现在已然很不错了。

宋慈惜上次觉得栾平央最多也就一个半月的功夫,可是这还多挺了半个月,虽然有一点惊喜,但是却没有半点的意外。

不是宋慈惜不救,而是根本救不下来,与其如何,宋慈惜也学会了齐无那套明哲保身。

保的不光是自己,还有一切与自己有关的人。

现下栾念没有回来,国中没有储君在,当今圣上突然撒手人寰,怪不得宫中突然大乱。

宋慈惜慢慢攒紧了拳头,更加的担心栾念是否能够平安回来。

出神的片刻,丧龙钟响,整个宫里弥漫的只有哭泣的声音。

虽然是哭,但是宋慈惜听不出半点的伤感。

同束欢他们一起跪到了西储宫前,宋慈惜只能如此送这个经历了不少事情的皇帝最后一程。

慢慢起身,宋慈惜将束欢他们一起扶起:

“起吧,也没有咱们什么事,咱们就在西储宫里安安静静待着吧。”

“小姐,你傻啊,皇帝现在都已经驾崩了,谁不关着您啊?不然您就趁着这个时候走,没有人会在这时注意您的。”

迎夏开口说了这话,宋慈惜微微一笑。当初栾念走时,便嘱咐宋慈惜好好在这里等着。

宋慈惜如果离开了这里,栾念回来以后第一时间找不到她,宋慈惜才不想让这样的事情发生。

回到西储宫,每一个宫殿,每一个宫人都因宫中突生大变而惶恐不安,唯独宋慈惜这里安静的仿佛什么也没有发生一样。

入夜,外面依然乱着,宋慈惜该吃东西吃东西,该睡觉睡觉,好像宫里发生的事和自己什么关系都没有。

迷迷糊糊也不知道睡到什么时候,宋慈惜突然感觉到有什么冰凉的东西在摸自己的脸。

本就睡的不踏实的她突然睁开了眼睛,借着外面丝丝月光,宋慈惜终于见到心心念念想要见的人。

猛的坐了起来,宋慈惜扑进栾念的怀中。可是栾念身上本该熟悉的药香味道已然被一股血腥味压住,而两个味道混合在一起,刺鼻的让人感觉有一些难闻。

管不了那么多,宋慈惜松开栾念起身,一把将人拉起,宋慈惜仔细上下打量着栾念。

果然栾念身上受伤的地方不少,脸上也受了伤。伤口虽然都包扎过,现在眼下又渗出了血水。

“太子爷。”

宋慈惜刚唤了一句,便被栾念再度抱在怀里,她有千万句话要说,千万个问题要问,可是栾念紧紧的抱着她,让她没有办法开口。

“别说话,让我抱一会儿。”

栾念冷冰冰的一句话,让宋慈惜仿佛感觉回到了最初刚见的时候,栾念说话也是这般。

要不是他胸口还是温热的,宋慈惜险些要推开他,看看来的人是不是真的是栾念本人。

片刻,栾念松开了宋慈惜,指了指桌子放着的一个布袋。

宋慈惜点亮了屋中的灯,这才发现那个布袋本该是米色的,眼下却被血浸红。

知道里面肯定是沾血的东西,宋慈惜没有冒然上前打开。

“这是什么?”

“雪域王的人头,赶明儿你拿去祭奠元冥吧。”

宋慈惜一怔,看着栾念坐到了床边,慢慢闭上了眼睛。

宋慈惜走到栾念身边坐下,伸手握住了他的依然发凉的手,栾念转手抓住。

“太子爷……”

“叫我名字。”

“栾,栾念,你父皇他……”

“齐无不是都和你说了吗,他提早说了也好,这样你也不用苦苦去琢磨这点子破事。

明早我让路生送你回咱们府里,你什么也不用操心,怎么开心怎么待着,宫里的事还是需要我亲自打点,谁让我是储君。”

“这到底是为了什么,你为何要对你父皇下此毒手啊?”

栾念倏地睁开了眼睛,那目光透出,如同一只老鹰一般。

“慈儿,你可记得当年我母后真正的死因?我一直都以为那是文慈一手操控的,可是我错了。”

栾念说话停顿了一下,宋慈惜有些害怕的听着,怕是这里面的事情,根本没有那么简单。

“我以为父皇真的爱了母后这一辈子,以至于在也没有立后,呵,谁知道原来这一切都是因为他心虚。母后的死,全都是因为他一手操控!

什么难产导致毒发,若是不是因为他突然惊了母后的胎,母后就不会提早生下我,如果真是那样,文慈所下的毒根本就不会立马要了母后的命。

那毒虽然凶险,但文慈一直都顾着计量,害死母后的人是他,就是他这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他不配当我的父皇。”

栾念说着说着已经红透了眼,宋慈惜不知道该如何,只能扑上前,一把将栾念的脑袋抱在怀里。

“好了好了,他已经不在了,你不要在想了。这一路上回来肯定累坏了,你还要主持他的丧仪,还是先好好休息,有什么事咱们以后在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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