吩咐完了执剑长老之后，阮向文便也离开了。
他还得回火云宗去处理温亦寒安排下的事情呢。
只可惜祝文宣离开的早，并不知道白如墨在这里考炼药师，不然他怕是一定要要求现场围观了。
当然，炼药师的考试不是那种表演形式的考试，考场上除了在考试的人以及几位负责监考的炼药师之外是不允许其他人随便入内的。
要是没点身份地位，想来围观炼药师的考试根本做不到。
不过用白如墨的话说，就是纯粹的炼药而已，有什么好围观的呢？
“话不能这么说。”藏身在她识海之中的温亦寒轻笑道，“对于懂的人来说，能看到熟练、流畅的炼药过程，也是一种视觉享受。”
白如墨一边熟练控火，一边分心在识海中好笑地问：“你的意思是，你也懂炼药咯？”
不等温亦寒说话，她又笑了：“我知道，你又想说，炼药和炼器是共通的吧？”
“哼哼，我才不学炼器呢，反正有你呢，我为什么要学？有这点时间修炼不好么？”
“好好好，你觉得好那就是好。”温亦寒既宠溺又无奈地说，“不想学就算了，反正你也不是第一次说不想学了。”
白如墨撇了撇嘴：“我一共才说了两次好不好，被你一说倒像是我天天在逃学一样……”
温亦寒没有说话，只是笑，白如墨也只好耸了耸肩，开始准备普通丹药的收尾工作。
考中级炼药师的话，普通丹药成功率在八成以上就好，白如墨特地控制在了及格线上，没有再往更高的要求。
其实把成功率控制在九成以上对她来说完全不是问题，但这事后带来的麻烦就很是问题了。
那几位负责监考的中级炼药师分别来检查了之后便宣布了普通丹药通过，接下来便是低级灵药的炼制。
考试的时候要炼什么药其实都是考生自己决定的，当然材料也是考生自己出，灵药公会只负责事先检查材料以及时候检查成功率。
好在丹药质量好的话，灵药公会会出超过市价的价位来收购考生做出的丹药，所以大多数考生倒也不亏。
失落山脉走这一遭，让白如墨收获了不少材料，加上她先前采购过的药草，能做的低级灵药种类还是很多的。
在几位监考的注目下，她很快便选好了要炼制的低级灵药，然后开始整理药草。
负责监考的高级炼药师和那几个中级炼药师检查药草材料的时候，白如墨抽空在识海中问了温亦寒一个问题：“你之前是去见什么人了，能说说么？”
不等温亦寒回答，她又添了一句：“我是很尊重你的隐私，可我也得尊重我的好奇心不是？”
“你要是不想说也可以不说，我不会追问第二次的。”
温亦寒轻笑一声说：“也没什么不能说的，是去见一个故人。”
至于算不上“故人”的曲琅和实际上才第一次见的阮向文直接就被他给无视了。
白如墨闻言微微瞪大了眼睛。
“故人？你……是又回想起什么了吗？”
温亦寒耐心地给她解释：“其实先前只隐隐想起来一个大概，很多东西还是在见到他本人之后才想起来的。”
白如墨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正打算给温亦寒解释一下这个东西是有科学说法的，就听一旁一个中级炼药师满怀不悦地问：“白小姐还不开始吗？我们本就时间不多，您这是在故意拖时间不成？”
原来他们已经检查好了药草材料，只等白如墨开始了，白如墨却开始走神，和温亦寒在识海中聊天了。
这次确实是她理亏，所以虽然那几个负责监考的炼药师态度不太好，她也没多表示什么，只在识海中没好气地吐槽了温亦寒几句：“看我走神也不知道提醒，你不会是故意的吧？”
温亦寒故作无辜地说：“怎么可能？明明是你想满足好奇心，所以先问我问题的，哪里就是我故意的了？”
“那我不管。”白如墨一边按顺序将药草投入近药炉中，一边甩锅，“万一出了差错他们找茬，那可都是你的锅了。”
登记处的人本就有故意刁难她的意思，再加上季峰地位不高，而她也没打算让望君安的朋友替自己操心，所以要是一时不查，少不得要被找茬挑刺的。
温亦寒闻言轻笑道：“无妨，我那个故人正好认识灵药公会在这边的分会长和执剑长老，比季峰的身份高多了。”
“有他们在，这些人不敢为难你。”
白如墨闻言忍不住吐槽：“你确定你不是故意在和望君安比吗？”
“我同他比什么？”温亦寒不以为然地说，“他有什么值得让我去比的？”
白如墨笑吟吟地说：“也对，那接下来的考试可就全靠你了。”
温亦寒好笑道：“考试不是你自己的事情吗？少取笑我，快专心控火吧，可别阴沟里翻船才好。”
“不会的。”白如墨笑眯眯地说，“我很有自信，没问题的。”
要不是她还从未接触过高级灵药的药方，说不定高级灵药都能试着炼制了，低级灵药又算得了什么呢？
虽然白如墨接触炼药的时间不长，但从小浸淫医毒、天天和各种药材打交道的她在炼药这方面可谓是驾轻就熟。
把炼药的成功率控制在一定范围内，在她来看也并非难事。
考中级炼药师的话，低级灵药的成功率要求是五成以上。
白如墨先前炼制来给众人疗伤的药基本上已经和低级灵药无异了，那种丹药的成功率在九成左右。
但九成的成功率意味着数不尽的麻烦，所以白如墨犹豫了一下，还是将低级灵药的成功率控制在了六成到七成的样子。
好在她做的极为自然，那几个监考的炼药师也没发现有什么问题，这一关自然是直接判合格了。
接下来便是中级灵药，成功率在三成以上就算合格。
白如墨只炼制过一种中级灵药，而且只炼制过一次，成功率是六成。
对于自己不熟练的中级灵药，该怎么把成功率和炼药时间控制在“合理”范围内，反而成了白如墨的难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