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了顿,武长安复又道:“之所以让咱们出去,很显然小青的意思就是不想让咱们知道…而您现在又故意去问侯大小姐,岂非有故意为难之嫌?”
懒懒的瞪了武长安一眼,顺明帝倒是果真没有再为难侯婵月,反倒是向着武长安道:“愈发的没大没小。”
被顺明帝不轻不重的训斥一句,武长安显然并不怎么在意,反倒是继续笑嘻嘻的与顺明帝打岔道:“父皇,侯大小姐竟然有这般化腐朽为神奇之举,是不是应该的一些封赏?”
斜睨了武长安一眼,顺明帝心中知晓他的想法,却是故意装作不懂得样子,思忖片刻道:“是该赏…不如,就赏赐黄金百两吧……”
然顺明帝的话音还没落下,武长安便是不满的打断道:“父皇怎得如此的小气?”
说着,武长安还不忘用眼神暗示一旁摸着鼻子,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模样的谢淮——让他帮着自己说两句。
接到武长安的眼神示意,谢淮终于是不情不愿的上前了两步,向着顺明帝道:“陛下,臣也以为太子殿下所言有理。”
顺明帝哼哼两声,看着这沆瀣一气的两人,将心中的不满发在了谢淮的身上:“怎么?爱卿也以为朕是不懂事儿了?”
谢淮被顺明帝的话吓了一跳,慌忙跪下去,道:“臣惶恐,臣绝无此意!”
“起来。”顺明帝蹙眉,看向谢淮道:“不过是说句话,胆子怎得这般小?动不动就跪了,岂有一点忠臣的气魄?”
谢淮一边起身,一边擦着汗在心中腹诽道:“还不是你们父子俩太气人?明明就是你儿子招惹的你,我多无辜呀!”
然心中虽是这么想着,谢淮脸上却是丝毫不敢表现出来,反而是一脸正色,道:“陛下,若是依照着我们先前的推测,这件事真的是有人蓄意而为的话,那么侯大小姐此举,岂非是无意中破了此人设下的局,便是最后真的有对于皇室不利的言论出现,咱们也可以凭借这件事暂破流言于危机之中。”
谢淮的话让顺明帝的脸微沉了片刻,随即却是轻轻点头道:“爱卿说的不错。”
声音微顿,顺明帝又偏头看向侯婵月道:“若果真如此,那你可真是立了大功。”
静思了一会儿,顺明帝复又开口道:“你心中可有想求之物?”
侯婵月心思在这一顺百转了千回,但开口时却是化作一句淡淡的:“启禀陛下,民女并无所求。”
“答得不老实。”顺明帝低头看了侯婵月一眼,脸上的神色有些漠然:“朕想听实话。”
侯婵月闻言却是忽然抬头,双膝一软跪在了地上,道:“陛下,民女倒真的有心放肆一回,还望陛下成全。”
说着,侯婵月轻轻弯下了身子,带了数万分郑重的跪伏在地,道:“陛下,民女恳求您能让民女的父亲与哥哥留京述职,不要在去那么危险的战场…这是民女的私心,不为别的,只求父兄平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