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那婆子吃痛,短促的惊叫了一声,下意识的一扬手,直接给了厉氏一计响亮的大耳光。
厉氏只觉得自己半张脸皮像是被放在火上炙烤一边,火辣辣的疼了起来。
可是很快,痛意便是变成了酸麻之感,厉氏被那婆子打的眼冒金星,张嘴吐出半颗牙齿和一口鲜血。
侯婵月皱了皱眉,就见那婆子口中骂骂咧咧的,就要拉厉氏出去。
然而厉氏却是拼命的伸长了脖子,扬着头去躲避那婆子的触碰,勉强挤出一句:“去救他!求求你,救救他吧!”
厉氏的声音还未说完,便是被婆子用满是汗臭的抹布堵住了嘴,强行给拖了出去。
被厉氏这么一闹,侯婵月原本惺忪的睡意转瞬便消失的无影无踪。
在堂中夺了两下步子,侯婵月想了想,还是决定去一趟侯彦钧那里。
——虽说是当着厉氏的面斩断了她的希望,但是侯婵月却是不会真的对厉扬不管不问。
毕竟当年在厉家,厉扬确实是有恩于自己。
更何况,这件事情本来也不该是厉扬跳出来背锅。
是以,侯婵月没多做犹豫,便直接转身出了屋子。
然谁知,刚走到侯彦钧的房门口,侯婵月却是闻听里面明显传出了一阵熟悉的笑声。
侧耳细听了片刻,侯婵月不由有些无语——怎么武长安也在?
虽然侯婵月本不想当着武长安的面提起这件事,但是侯婵月在厉氏过来闹过一趟后又实在是耐不住心中对于厉扬的关心,是以眉间闪过一抹挣扎之后,侯婵月还是悄了悄门,道:“父亲,女儿有一事相求。”
侯彦钧抬眼,望见缓步走进来的侯婵月,双眸中闪过一抹柔和,道:“何事?”
侯婵月抬头偷偷打量了侯彦钧一番,却见其双颊通红,唇角上扬,眼底带着还未来得及收起的愉悦之色——很显然,在她来之前,侯彦钧与武长安正相谈甚欢。
心中不觉微微松了一口气,侯婵月开口道:“父亲可否帮女儿从牢中救出一个人?”
声音微顿,侯婵月复又道:“如若不可,带女儿去见一见当地的知县大人,也是可以的。”
侯彦钧皱了皱眉,似乎咩想到侯婵月大早上来找自己,竟然是为了救人来的,而且还是一个有着牢狱之灾的人。
“何人?”侯彦钧的声音不自觉的严肃了起来,下意识的就带上了三分说教的语气:“月儿,世有王法,不可罔自寻私。若是你与这位…朋友曾经是好朋友的话,为父可以考虑给当地的县衙打声招呼,让你们见上一见。”
说着,侯彦钧声音一顿,复又道:“只是像是这种‘救人’的话,以后就不要再说了……”
“父亲,若是女儿这位朋友,是被冤枉的呢?”面对着侯彦钧半是指责的话语,侯婵月却是不卑不亢,抬眸定定的看着侯彦钧,道:“父亲可还记得,来这里之前,女儿与顺天府尹的争执?”
“自然。”虽是不明白侯婵月这时候提起这件事做什么,但是侯彦钧还是颔首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