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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二十六只妖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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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徒弟是任沿行曾经最得意的首徒。

宁清比任沿行只小了几岁,却认了任沿行做师父,这在旁人看来是极不合理的。

任沿行出身身份尊贵的墨家,而宁清却是没名没姓的毛头孩子,宁清当年上山求学的时候,君华让他在大雪里跪了三天三夜。

任沿行特别喜欢宁清这个徒弟,他为人谦逊,而且悟性极高,早在之前,他便已经独立成派,成了一门之主。

按理来说,归魂世界不应当出现这一号人,可是这个人,就这么平白无故地出现了。

还给他送了封信。

信上说,对方是从归魂球内进入这个世界的,之所以会注意到这一切,是因为当时归魂球发生了异动。

比起和无止纠缠,任沿行更想知道关于这个世界崩坏的原因。

夜晚寒风彻骨,冷风寸寸划过他的皮肤。

整条路上回荡着马蹄声,任沿行直视着前方,丝毫不敢怠慢。

前方突然闪出几个人影,叽叽喳喳地议论着:

“这乌有这么大,我们到哪去找人?”

“听说他才出去没多久,应该走不远。”

任沿行放慢了速度,他仔仔细细地端详着前方,听这话,这些人似乎是无止派来捉他的,以他的能力对于这几个喽啰根本不成问题,可是他不能在这耽误时间。

想了会儿,他捏紧马绳调头往另一个方向走。

马蹄飞驰着,任沿行的速度很快,但他才疾驰了会儿,那几个人就落在了他面前:“站住!”

这几个人身着黑衣,速度竟然也出奇地快,看来是经过专门训练的。

任沿行冷冷一瞥,看来无止派人来捉他也费了很大的心思。

黑衣人手中利剑突现,他出剑速度很快,一眨眼的功夫,剑便直接向任沿行刺来。

任沿行翻身躲过,他直接从马上跃起,在半空中,他反应极快地摸索着腰间的剑,结果什么也没摸到。

他忘了,他的剑早已被无止收了去。

在他摸索剑的这会儿功夫,对方已经拔剑砍断了他的头发。

马儿被这一连串动作弄地惊起,长鸣一声往前方奔去。

任沿行目光微沉,他一个翻身又跃回了马上,他双手利落快速地捏紧马绳,只是那么一呵,马儿便被安抚下来,冷静地往前奔去。

这一连串动作如行云流水,任沿行很快就将那几人甩在了后面。

后面那几人互相对视一眼,脚尖轻点,转瞬即逝间便追了上来,其中一人看实在追不上任沿行,竟拔出腰间利剑,直接刺了马屁股一剑。

马儿痛地长鸣一声,很明显它受了惊,他胡乱摆着脑袋,直接往前方狂奔。

马儿的反应特别激烈,任沿行转头看了黑衣人一眼,他咬了咬牙,竟直接俯身下去抓住了剑身。

他的手掌本就细嫩,剑身上很快便溢出了鲜血,黑衣人有些惊愕,似乎是没料到任沿行会这么做,等他反应过来时,任沿行已经将剑活生生从马屁股上拔了出来。

接着黑衣人感到肚子上一阵刺痛,任沿行反手将剑刺进了他肚子里,抬腿就踹了他肚子一脚。

剑被拔.出.来,马儿嘶叫了一声。

任沿行的手上满是鲜血,血源源不断地从剑身上滴落在马背上,任沿行微微俯身,沾血的手掌在马的发鬓上轻轻抚过,他的呼吸有些不稳,却依旧俯下身来对马儿说:“别怕,没事了。”

马儿渐渐被安抚下来,它似乎听懂了任沿的话,也不胡乱地摇脑袋,而是目视前方奔去。

后面的人穷追不舍,任沿行往后看了一眼,他们的速度很快,黑衣人已经再次追了上来,看样子不打算放过他。

任沿行费力起身来,他握紧手中剑,在黑衣人跃过来的瞬间从马上直接跃起,直接刺破了黑衣人的喉咙。

鲜血溅在他的脸上,月色映衬着他白皙的脸,显得有些妖冶。

任沿行还未松一口气,后面黑衣人紧接着跃上,直接抱住任沿行的腰,将人直接摔在了地上。

地上的泥土溅在了他身上,原本干净的青衫上满是泥土,狼狈不堪。

这一摔可不轻,地上的黄沙都被溅起,马儿惊慌地一叫,马儿的伤口已经刚才的极速奔跑已经撕裂开,它转头看见摔在地上的任沿行,竟直接调转头跑了回来。

黑衣人随即摁住任沿行,看见掉头回来的马儿,一人调侃:“大哥,那马竟然回来了!”“

”看来今天是有肉吃了!”

任沿行一脚踹开黑衣人,他费力支撑起身子,对着马儿吼道:“走!”

马儿脚步一顿,又朝他跑来。

黑衣人吃痛,其余人听见此话,迅速上前按住了任沿行,黑衣人擦擦嘴起身来:“踹地我好痛……”

“大哥,人抓到了,我们该回去了吧?”

黑衣人打量着任沿行,嘴角勾起抹不怀好意的笑,他摸摸下巴:“长得真好看……”

其余人皆是一愣,任沿行被他们摁在地上,泥土溅在了他脸上,却也掩饰不住他极盛的容颜,他的五官很漂亮,特别是那双眼睛,看得人心痒痒。

一人迟疑道:“大哥,难不成你想……”

黑衣人一笑:“说了抓活的,可没说抓什么活的。”

话落,黑衣人欺身压上任沿行,他笑得下流,看着这动弹不得的美人,身体都不受控制,伸手便去解任沿行衣带。

“恶心。”任沿行看着黑衣人,竟利落地从袖中抽出匕首,他的动作没有一丝停顿,直接划破了黑衣人的脸。

“啊啊啊啊!!”黑衣人尖叫一声,他气地身子直颤抖,他揪起任沿行的头发,直接踹了任沿行一脚,“臭□□!!”

这一脚可不轻,任沿行被踹倒在地,他费力地支起身子,突然突然脚下一滑,低头一看,身后是深不见底的悬崖。

黑衣人摸着自己脸上的伤口,嘲讽地看着任沿行:“你再划我一下试试?”

话落,黑衣人蹲下身子看向任沿行:“如果你今天从了我,哥哥就把你拉上来。”

任沿行抬眸冷眼看向黑衣人,仍道:“可笑。”

随后他看了身后一眼。

黑漆漆的悬崖,看不见底。

前面是被羞辱,身后是粉身碎骨。

黑衣人吃了闭门羹,面色一黑,拔出腰上剑就朝任沿行刺中:“真是敬酒不吃吃罚酒!!”

任沿行看准时机,他侧身躲过,一跃而起,直接抓住了黑衣人的手,他沾血的手力道却极大,直接将其手腕掐折了去。

黑衣人尖叫着,似乎已经丧失了理智,他猛一抬腿,直接踹中了任沿行的肚子。

任沿行吃痛一声,直接往悬崖下急速下坠。

“老大!!他摔下去了!!”一人惊道。

黑衣人也如梦初醒,有些害怕地跌坐在地上:“我……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

任沿行只觉脑袋一片空白,眼前的一切变得模糊不清,自己与悬崖的距离在急速变大。

他看了黑漆漆的深渊一眼,他手上已经没了多少力气,他想运起灵力,灵力却在指尖熄灭。

与此同时,一道黑色的身影急速闪过。

任沿行只觉自己的手指被人轻轻握住,接着整个人被人抱进了怀里。

这个怀抱很温暖,和之前冰冷的地面完全不一样。

悬崖上几个男人变了脸色。

来人正是无止。

他抱着任沿行的腰,一阵天旋地转,就将人打横抱了起来,接着一只火色的鸟雀从深渊中飞来,接住了二人。

无止低头端详着任沿行,瞥见那双以往白皙的手沾满鲜血,平日里整整齐齐的衣衫被人撕扯开来,他的目光暗了下来。

无止抱着任沿行的手紧了紧,他的手不自觉地抚上任沿行的头,好让让任沿行的脸埋进他的怀里。

他锋利的目光划过黑衣人的脸,语气里是难以抑制的愤怒:“谁让你这么干的?”

任沿行整张脸都埋进了无止的怀里,他看不清无止的表情,但从无止的语气里,他能感受到明显的怒意。

接着他听见阵阵尖叫,温热的液体随即溅在了他的脸上。

他抬起眼眸,看见黑衣人满身是血地倒在了地上,黑衣人的眼里满是惊恐,连眼睛也未合上。

看见这一幕,其余人吓得直接跌坐在地上,他们忙跪地求饶:“我们……我们什么也没做!”

“什么也没做?”无止冷笑一声,话里尽是讽刺。

接着他步步逼近:“你们是什么也没做,没有伤害他,但也没有阻止这件事的发生。”

“你们也算凶手。”

话落,阵阵尖叫滑破天空,任沿行听见东西滚落在地上的声音,他下意识往外一瞥,便看见一颗头颅滚落在无止脚边。

无止冷哼一声,他轻轻打了一个响指,天边里面飞来黑压压的一片,它们落在地上,对着这些尸体啄食起来。

血腥味立马在空气中弥漫开来。

任沿行有些未缓过神来,他抬起头,便对上了无止的目光。

无止的目光在他身上肆无忌惮地游离,继而勾起一抹笑:

“还跑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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