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9章 失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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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维平信誓旦旦,看上去一点都不像撒谎的样子。

叶维凡感觉自己的天塌了。

他恨着慕熙夏,恨着宫弈,做了那么多伤天害理违背自己道德底线的事。

到头来,叶维平告诉他,他找错了人?

这真是一个天大的笑话。

那他对慕熙夏所做的这一切,全都是对无辜者加诸的伤害?

叶维凡沉浸在自己的崩溃情绪里,突然胳膊扎心的疼。

他痛叫一声,目光投向了自己的右手。

叶维平拍了拍手,似笑非笑的看着他,“叶维凡,你现在不仅不能拉琴,你连车都开不了了,你成废人了。”

叶维凡捧着自己从手肘处断掉的胳膊,难以置信的看着叶维平,疼痛让他的额头渗出了汗珠。

叶维平是疯了吗,他现在满盘皆输,还敢对他下如此毒手。

都怪他刚刚没有注意,才给了他有机可乘的机会。

看来,他对叶维平真的没有必要再客气了。

手臂传来刺骨的疼痛,叶维凡发出了信号。

很快,门就被人从门口踢开,一群人涌了进来,很快就把叶维凡和他的人全部都制服了。

叶维凡忍着疼痛,用脚踩着叶维平的脸问道:“你到底把人藏在哪儿了。”

叶维平倔强的不肯说话。

叶维凡踩得更加用力,叶维平的脸都变形了,但他依旧咬紧牙关半个字都不肯说。

他旁边的手下受不了了,直接招了,“二少,我们真的没有抓孙少爷,这几天我们确实在谋划反攻,但是我们打算给孙少爷做假的亲子鉴定,可惜的是我们连孙少爷的面都见不上,所以一筹莫展……”

叶维凡转向他,“你说的是真的?”

那人被揍得鼻青脸肿,哭唧唧的说:“当然是真的,如果我不是有把柄捏在大少手里,我肯定早就跑了,我就算跟着他我也是想活命的,我肯定不能帮他再去绑架孙少爷,谁会嫌命长呢。”

他话音刚落,其他的人就纷纷应和。

叶维平怒道:“你们这些贪生怕死的白眼狼,我平时白对你们那么好!”

叶维凡这才相信绑架叶灼言和阮安然与叶维平无关,那到底是谁呢?

他的手下看他额头大滴汗珠,忍不住劝道:“二少,我们还是赶紧去医院吧,把您的手接上要紧。”

叶维凡看着自己刚刚被叶维平用铁棍打断的右胳膊,点了点头,又道:“你们在道上放风出去,看看能不能找到什么线索。”

“好。”

叶维凡去了医院,他的胳膊伤得很重,手术需要上麻药,他不放心叶灼言和阮安然,坚持要等到找到他们再手术。

幸好叶父叶母赶了过来。

叶父向他保证,“我不会让灼言少一根头发,你放心手术,等你醒来,他们就会回来。”

叶灼言这才跟着医生进了手术室。

叶父想起宫弈的失踪,好像gps的轨迹也到过阮安然的公寓楼下,这两者之间是不是有什么联系呢?

他眉头一皱,便跟手下吩咐下去,“你们也去宫弈失踪的那个港口找找,看能不能找到一些线索。”

叶父都没有去问叶维平,就知道肯定不是他干的,叶维平上次被他震慑过之后,只敢再出一些阴招,这些正面挑衅的事,他没有胆子去做。

但是他这次竟敢对叶维凡下手,甚至想废了他的手……

看来一山终究不容二虎,叶维平的离开得抓紧了。

……

叶灼言和阮安然守在宫弈身边,寒夜越深越冷,三人都没吃晚饭,所以饥寒交迫。

宫弈的血尽管止住了,但是一直没有醒过来。

叶灼言看着宫弈对阮安然说:“他是想救我们才跟过来的吧。”

阮安然讶异的“啊”了一声,她并没有想到这一点,宫弈怎么会想要救他们?

叶灼言端详着宫弈,“他看上去一点都不像坏人啊,为什么你那么讨厌他?”

“你怎么知道我讨厌他?”阮安然刚说完就想给自己一嘴巴,这不是不打自招吗?

叶灼言骄傲的笑道:“很明显啊,你平时是很温暖从容的一个人,你对任何人都很亲切,可只要宫弈在场,你就会像一只面对敌人的刺猬,浑身的刺都树了起来,冷冰冰的,让人不敢靠近。”

阮安然叹了口气,“我确实讨厌他,因为他很像我以前很爱很爱的一个人。”

“是阮小年的爸爸吗?”

“当然不是,他哪里配做小年的爸爸。”阮安然幽幽道,“我跟那个人之间的故事,说起来很漫长,大概就是他给了我希望,又让我绝望,拿走了我的心,却又把我的心碾成了粉末……”

“他跟宫弈是长得像吗?”

“不仅长得像,性格也像。他跟宫弈一样,喜欢施舍别人,而且还是用很高明的办法施舍,让被施舍的人一点都感觉不出来,还以为那是爱。呵呵,他们这些高高在上的人,看我们这些家世一般的人,就像上帝看众生吧,都以为自己能够随意拨弄别人的命运,而且以随意拨弄别人的命运为乐。”

叶灼言越看宫弈越觉得他是真善良而不是伪善,“可是宫弈看上去真的不像这种人啊。”

“孩子,你还小,你没有经历过你不会明白的。”阮安然摸了摸他的头,“所以我宁愿在他面前竖起全身的刺,也不要再给他一丁点机会来伤害我。”

“你很恨那个伤害你的人吗?”

阮安然咬牙切齿,“恨,很恨,恨到想要诅咒他一无所有断子绝孙。”

叶灼言打了个哆嗦,“安然,你这样好可怕。”

阮安然连忙收敛了周身的戾气,“说是这样说,可是真的让我去报复,我恐怕也很难下得去手。”

“因为爱过吗?”

“我不知道。”阮安然目光深深,“人的感情很复杂,就算我再怎么想操控,也总是有很多身不由己的时刻。”

叶灼言听得晕乎乎的,假装自己懂了一样的点头,“唔,好像是挺复杂的,我们还是不说那个了,说说现在要怎么脱困吧,我好冷好饿啊。”

他们都没有发现,躺在地上的宫弈睫毛其实一直微微在颤动。

他已经醒了。

在叶灼言问阮安然为什么讨厌他的时候就已经醒了。

他故意继续装晕,就是想听听阮安然到底为什么对他忽冷忽热,若即若离。

原来真相是这样。

她的背后没有什么组织安排,她接近他也没有什么特殊目的。

她只是恨屋及乌。

曾经有个跟他很像的渣男伤害了她,所以当她碰到气质长相类似的他时,会不由自主勾起从前的痛苦回忆。

在这一刻,宫弈完全释然了。

旁边的一大一小还在说不切实际的逃脱方案。

阮安然建议道:“要不我们大声喊吧,或许有人在附近呢?”

叶灼言立刻响应,“好啊。”

两人一起大叫起来,“有没有人在啊?救救我们啊……”

如此喊了数遍,口干舌燥的败下阵来。

阮安然失望的说:“看来这里真的很空旷,我们喊破喉咙都不会有人来救我们。”

叶灼言郁闷极了,“那怎么办啊?”

宫弈实在装不下去了,咳嗽了几声,然后坐了起来,问叶灼言:“你的书包里有什么?”

叶灼言早就已经翻过书包,里面除了几个他心爱的小玩具就是书和作业本,没有什么工具可以打开这个集装箱。

宫弈拨了拨他倒出来的东西,把作业本拿在手上,问道:“你们会叠纸飞机吗?”

“我会!”叶灼言举起了手,“老师今天刚教过,有好几种叠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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