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弈心里堵得发慌。
这个阮安然,还真是有本事,每次都能让他像个傻子……
算了吧,绯闻这种事,本来就是几分真几分假,要是相信他被阮安然抛弃,那些人也是傻子,他又何必介意他们的想法?
宫弈关了手机,可还是觉得堵得慌,便开车打算出去兜兜风。
不知不觉,竟然开到了那家西餐厅附近。
刚好看见阮安然他们一行人走了出来。
她打开车门,两个小孩就钻进了后座。
叶维凡站在她旁边,低头对着后座的小孩说着什么,然后站起来,发现阮安然头发上落了一片树叶,就伸手将树叶拨了下去。
阮安然笑着对他说了些什么。
他从未看过阮安然笑得那么轻松,那么自然。
她对叶维凡一定足够信任。
宫弈自己都没有发觉,在这一刻,他的内心深处竟然有点嫉妒叶维凡。
因为他平常看见的阮安然,要么对他横眉冷对,要么对他虚意逢迎……
……
叶维凡上了车,打开手机才发现他和阮安然的照片已经满网飞了。
如果他想处理,也能像宫弈一样,让这些照片几十分钟内销声匿迹,可是他却没有任何行动。
传就传吧,要是能传成真的,那才好呢。
很快,就有人扒出了阮安然和M的长相很像,然后又扒出了叶维凡以前也是小提琴天才,于是网上多了一批维阮cp粉,喊着要锁死他们。
宫弈也看到了这些评论。
M,木喜厦。
宫弈皱着眉头,念了好几遍这个名字,总觉得很熟悉。
他又去搜木喜厦的照片。
经过了一番费劲寻找,宫弈终于找到了传说中这个m的照片。
那还是她在奥地利拿到第一名那次拍的照片,她拎着小提琴笑得意气奋发,眼睛里全都是星星闪耀。
五官轮廓确实和阮安然有几分相像。
他忍不住发帖问:这个人的真名为什么不能在网上打出来?
有热心人给他回复:肯定是得罪人了呗,四年前就已经被全网封杀了。
然后又有人在底下回复:真的好可惜啊,我当时可迷她了,还想着如果我有女儿一定也要送她去学小提琴呢。
很快,他的那个帖子就变成了木喜厦缅怀贴,他也看到了很多木喜厦从前的事迹。
最有名的莫过于她和宋嘉宁撕逼,直播pk等等等等。
宫弈也对宋嘉宁这个名字留下了印象。
……
阮安然对网上这些流言不以为意,她从前就在网上有过热度,知道这些热度来得快去得快,每天发生的事情那么多,很快就会被别的事件淹没过去。
第二天晚上,叶维凡就拿到了那个药丸的分析报告。
“是一种新药,研究机构分析不出来是哪里产的,但是主要成分是用来控制神经中枢的。”
“所以肯定不是什么止疼药。”
“嗯。我猜测,可能还是跟失忆药有关,霍氏产的那个失忆药,这么多年了都没能上市,说明副作用以及药效还有长远影响都没有经过论证。宫弈的记忆可能出现了什么变故。”
阮安然蹙眉,“你是说,他有可能会想起从前的事?”
“没错。”叶维凡看着这粒药丸,问阮安然,“你说,要不要让他想起来?”
阮安然想了一会,忽然笑了,“想不想起来不重要,重要的是,如果宫氏的总裁神经系统有问题,长期都在服用药物,是不是一个爆炸性新闻?”
“你想做什么?”
“把这个药给他换成能令人心神恍惚的药,等他在大众面前出几次差错之后,我再将他有病的消息散播出去……”阮安然的嘴角勾起一个邪恶的角度。
叶维凡完全懂了她想做什么。
这倒是个不错的想法。
成本小,收效高。
只要让宫弈的信任度下降,宫氏就会面临群龙无首的场面。
叶维凡点头,但是又提出了难题,“我去帮你弄让人心神恍惚的药,但是你要怎么去换呢?”
“我自然会有办法。”
……
第三天,阮安然便拿到了跟药瓶里的药丸一模一样的药,是叶维凡叫人弄来的。
她把那些药丸装在自己口袋里,打算找机会进一趟宫弈的办公室。
结果宫弈一上午都在外面视察,直到下午茶时间才回来。
他让人去给他送一杯咖啡,阮安然自告奋勇的揽下了这个活儿,然后端着咖啡走了进去。
宫弈看见是她,就想起了昨天那些照片。
突如其来的问道:“阮秘书,你会拉小提琴吗?”
阮安然吓了一跳,宫弈该不会真的想起来什么了吧?
她强装镇定的回答:“不会,您为什么这么问?”
“听说你和那个小提琴天才少女,慕熙夏长得很像,所以随便问问。”
阮安然把咖啡从托盘里端到宫弈的桌上,“确实有不少人这么说,只可惜,我的天赋点没有加到小提琴上。”
“你和叶维凡好像很熟?”
阮安然不冷不热的给宫弈一个软钉子,“宫先生对下属的私生活很感兴趣吗?”
这个问题很难回答。
或者说没有办法说是,否则就会显得他很八卦。
宫弈只好不再问下去,端起咖啡喝了一口,他忙了一天,精神困倦,就等着咖啡续命呢。
阮安然抱着托盘,却又开了口,“我和叶维凡,是因为叶灼言熟起来的,相信您也知道了,叶灼言是叶维凡的儿子,最近他受了伤,彦彦没人照顾,所以我住在了他家里,他人很好,我承认昨天有点利用他,因为我不想让我和你的绯闻继续愈演愈烈,不想让eva继续误会我们,所以特意让人拍了那些照片,好转移焦点。如果这么做,有什么不妥当的话,还请您原谅。”
宫弈愣了愣,“你说什么?你是故意让人拍到的?”
“嗯。”阮安然想让他现在离开办公室一会儿,好让她有时间去换那些药,“其实我觉得你应该去跟eva好好解释解释。我最近看了很多d国的新闻和财经杂志,都没有骆先生生病的消息,所以我觉得eva应该是在生你的气。”
宫弈仿佛一瞬间醍醐灌顶。
他呆若木鸡,手端着咖啡杯一动不动。
阮安然故意说:“是咖啡不合口味吗?我再去帮您加一点糖。”
她伸手去拿咖啡杯,却故意往前推了一推,那杯咖啡就泼到了宫弈的胸前。
宫弈立刻站了起来。
阮安然十分抱歉的说:“宫先生对不起,是我太毛手毛脚了。”
她抽出纸巾想要帮宫弈擦干净,宫弈看了一眼满是咖啡渍的衬衫,摆了摆手,“算了,我还是去换一件。”
他的办公室里面有衣帽间和洗手间,所以他快速的走向了那边。
而阮安然在确定他已经走进去之后,很迅速的将他桌上的药瓶拿过来,把自己口袋里的纸袋掏出来,很快的把两边的药换了换。
然后拿着纸巾擦起了桌子。
等宫弈出来的时候,阮安然已经把桌子擦干净了。
她端起咖啡杯,“我再去给您倒一杯。”
“不用了。”经过了这一番折腾,宫弈此刻已经很清醒,他又问阮安然,“你真的觉得eva是在生气?可是她并不是这么小气的人。”
阮安然无语的在内心翻了个白眼,“您是不是没谈过恋爱?您怎么一点都不懂女人?”
“eva不可能相信这么无聊的绯闻,她是你的好朋友,她也不可能不相信你。”
阮安然懒得跟他说了,“既然您这么认为的话,那就继续这么认为吧。”到时候老婆跑了,可别怪她没有提醒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