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南哲清了清嗓子,“阮安然小姐是吗?我是航空公司的空少,昨天你搭乘我司航班的时候落了一个耳机在飞机上,您方便的话给我一个地址,我给您寄过去。”
这声音……有点耳熟……但是阮安然一时想不起来是谁,她好像也没丢耳机,便说:“我想你们弄错了,我的耳机没有丢。”
“不会吧,就是在您的座位上发现的,不会错。”
阮安然觉得其中有诈,便故意问:“那您说说,我坐的是第几排第几号?”
许南哲有备而来,他很快就报出了阮安然正确的座位号,然后说:“阮小姐,您是商务舱vip乘客,您丢的东西我们是一定要给您寄过去的,烦请您给个地址吧。”
阮安然觉得很烦,便说:“既然你知道我是商务舱的vip乘客,就该知道我不会撒谎,我再说一遍,我的耳机没有丢,就这样,再见。”
她挂了电话,又仔细回想了一下那个声音,但始终想不起来到底是在哪儿听过,她想或许是她多心了,便没有再去想这件事。
然而过了两个小时后,她酒店房间的电话竟然响了,是前台打过来的。
“阮小姐,有位胡先生想要找您,他说他有东西想交给您。”
“胡先生?”阮安然莫名其妙,“我在d国没有熟人,他找错人了。”
她正要挂电话,电话里的声音就从前台的女声换成了一个男声,“阮小姐,我是la航空的胡轩昂,您的耳机我给您送过来了。”
阮安然无语至极,“你们航空公司的人脑壳是不是有毛病?我不是跟你们说了吗?我没丢耳机没丢耳机没丢耳机,要我说多少遍你们才肯信?”
她在这边暴跳如雷,那边的胡先生倒是气定神闲,“这样吧,您让我去一趟您房间,确定一下,如果这个耳机真的不是您的,您帮我签一份免责书,我回公司也好有个交代。”
阮安然不希望一直跟他纠缠下去,便说:“那你上来吧。”
许南哲朝着前台笑了笑,然后转身走向电梯。
他摸了摸口袋里沁了特制药物的手帕,露出了一个阴险的笑容。
到了房间门口,摁响门铃,阮安然就走过来开门,直接伸手道:“免责书在哪里?我给你签了你赶紧走。”
“阮小姐就不想知道我为什么能找到这里来吗?”
阮安然抬起了头,眼里的错愕几乎没法控制。
这什么胡轩昂,这明明就是许南哲啊!
这是什么情况?许南哲的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许南哲看到阮安然的那一刻,震惊也写满了全身的每一个毛孔。
太像了,这也太像了,要不是宋嘉宁之前跟他说过这不是慕熙夏,他绝对以为自己见鬼了。
正好!他的前半生就是毁在这个小妖精手上,他现在就要让这个小妖精的下半生毁在他的手上!
许南哲趁着阮安然不备,直接挤进了房间。
阮安然一边关门,一边想了无数种可能性。
最近刚遇到宋嘉宁,就又遇到了许南哲,没有这么巧的事,这两人八成有什么关系。
宋嘉宁知道她和阮安然长得像,许南哲就找上门来,绝对不是什么好事。
她充满戒备的看着许南哲,“胡先生,我想我不方便招待你,把免责书给我,我马上签字。”她现在已经意识到,什么航空公司,什么耳机,什么免责书,通通都是个幌子,许南哲的目的就是见到她。
剧本写好了,戏就要继续演下去,她倒要看看许南哲能耍什么阴谋诡计。
许南哲不慌不忙的从随身的文件包里掏出了一个免责书,阮安然一看,就在心里冷笑,道具倒是准备的挺齐全。
看了一眼确实没什么陷阱之后,她很配合的签上了字,但是许南哲却半点要走的意思都没有。
“胡先生,请问你还有什么事吗?”阮安然一副要送客的样子。
许南哲有些伤心的说:“阮小姐,你对我真的一点印象都没有吗?我在飞机上就注意你很久了,我承认,所谓的耳机是个假话,是我跟公司谎报的,我就是想要你的联系方式,想要跟你见个面。”
阮安然冷冷的看着她,心想,编,接着编,我看你还能编出什么花样。
许南哲戏真情假,“你长得很像我的初恋女友……”
他还没说完,阮安然就打断了她,“你说的初恋女友该不会指的是慕熙夏吧。”
许南哲错愕,“你怎么知道?”
阮安然皮笑肉不笑,“自从我到了m国之后,每天都有人说我长得像她,那又怎样?我长得像她我就必须要忍受你这种骚扰吗?我现在就要给你们航空公司打投诉电话,投诉他们泄露客户个人信息!”
许南哲忙把她的手机抢下来,他有点懵。
这个阮安然怎么这么冷硬,一般女人听到这番表白,不是应该都对他有所同情吗?就算不会因此对他的深情人设产生好感,也不该这么冷酷无情的要举报他才对啊!
她一点都不像以前的慕熙夏,慕熙夏比起她,还是多多少少有一点人情味的。
许南哲看软的不行,只好来阴的。
他苦苦哀求道:“阮小姐,我知道我错了,我打扰到了您,请您不要投诉我。”
“那就请你现在、立刻、马上离开。”阮安然字字铿锵,铁面无私。
许南哲阴暗的眼神闪了闪,迅速从口袋里掏出了那块手帕,朝着阮安然脸上蒙了上去。
阮安然早就预备到他可能来硬的,她的手在手机上一摁,报警电话就拨了出去,以d国警方的速度,五分钟之内就能找到这里来,将许南哲绳之以法。
当然,她也不会坐以待毙,她因为已经有所准备,所以许南哲的手帕蒙过来的时候,她头一偏,就避开了手帕。
手帕掉到了地上,许南哲蹲下身去捡,给了她一定的时间逃跑。
然而她刚跑到门口,就被许南哲用手臂勾住了脖子,往回拉。
他一边拉,一边恶狠狠的说:“既然你敬酒不吃吃罚酒,那可就不要怪我不怜香惜玉了。”
阮安然依然在挣扎,用手肘去攻击他的腹部,许南哲恼了,一拳一拳打在阮安然的头上,直接将她打晕了过去……
阮安然软绵绵的倒在地毯上,许南哲这才慌了,连忙去试她的呼吸,发现她只是晕了,才松了口气。
他马上把她搬上了床,然后脱掉她的衣服,准备拍照。
可是她头上的伤口实在太醒目,许南哲只好从卫生间找来了她的化妆包,打开粉扑朝着她脸上的红肿位置扑了扑。
化完妆后,阮安然还是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这样的照片就算拍出来,也不会有人相信她是水性杨花的荡妇……
许南哲狠了狠心,还是去地上把那块手帕捡了起来,盖在了阮安然的头上。
等下就可以欣赏这女人放浪形骸的模样了。
许南哲准备好了相机,兴奋的搓手手期待。
……
阮安然的电话,没有拨到警局,而是拨到了宫弈的手机上。
宫弈正在陪骆羡凝的父亲散步,骆羡凝不理他,他就打算走岳父路线。
骆父不知道宫弈和骆羡凝究竟有什么矛盾,他只知道自己女儿任性,脾气不好,还以为是骆羡凝在耍小性子,就对宫弈说:“羡凝这孩子,从小被我和她的哥哥们宠坏了,不知道天高地厚,你比她大,你就多包容包容她。”
“我会的。”
骆父给骆羡凝打了电话,说自己身体不舒服,骆羡凝很快就匆匆忙忙的赶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