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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第 2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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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小姐们的担心,海伦娜一点都不在意,虽然她记得不多了,可她记得结局就行了啊!于是,海伦娜整天除开写小说之外,就是在外面散散步,让自己的腰和胳膊松快松快。

就在舞会的前一天,一辆造型别致的敞篷马车,正行驶在郎博恩的乡间小路上,马车里坐着三男两女,穿着都十分奢华。

一位戴着华丽帽子的小姐抱怨:“乡下的生活就是枯燥,马车走了这么久,一个人也没看见。我开始怀念伦敦的热闹了!”

“这不是枯燥,是安静!这正是乡村生活的美妙之处!”一名英俊的年轻男子发出反对的声音,看向身边的好友寻求支持,“你说对吗,达西?”

“是的。”这位表情严肃傲慢的先生,回答言简意赅。

而作为宾利先生的妹妹,达西先生的爱慕者,宾利小姐即便是跟她的姐姐意见一致,现在也只能是点头同意了。

“好了,女士们,你们要的人烟有了,前面有一位小姐!”另一名中年男子豪斯特先生,指着前方,眼睛忽然睁大感叹道:“天啊,多么曼妙的背影啊!”

他的感叹立即吸引了大家的注意力,就连表情严肃的达西也忍不住朝前方看去。果然,比便是严肃的达西先生,都不能挑剔什么。那是一道曼妙的背影,微风吹拂着少女的裙摆,将她纤浓合度,凹-凸-有致的身材,明明白白的勾勒出来。她身上穿着一件纯白的纱裙,裙子上绣着一小朵一小朵的粉色小花,看起来像是蔷薇花。

她行走在透明的光影间,每一步都轻盈优雅,飘飞的裙摆似绽开的花瓣,金色的发丝随风舞动,带着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韵味。这让坐在马车上男士们,眼睛都亮了,不过冷静自持的达西先生,很快就移开了视线。虽然他还想要再看一眼。

两位女士对男士们的表现非常不满,也对背影迷人的少女充满了嫉妒之情。她们仔细打量着少女,试图从她身上找出不如意的地方并大加贬低。可是很快,她们内心就被更大的嫉妒占据。虽然在乡下,可少女的穿着并不落伍,裙子上镶嵌着精致的蕾丝花边,藤蔓交缠的纹路前所未见,裙子的剪裁和绣花更是让人挑不出丝毫缺陷,将她们在伦敦定制的高级礼服都比了下去。

宾利小姐跟她姐姐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里看到了惊讶。

马车越驶越近,很快就超过了少女,车上的人目光灼热的朝少女的脸庞看去,然后,这两位女士的嫉妒,可以凝结出实物了。

这是一张什么样的脸蛋呢?毫无疑问她是美的,不是没有攻击力的美,这样的美实在是攻击性十足。可是,不管是男士还是女士,即便是在这样的攻击力下,也不得不承认,他们会为了这样的美着迷,会忍不住的赞叹。

马车上的人,都惊讶、着迷那一抹绝色。

达西先生第一次不绅士的,把目光停留在少女的脸庞上。感受到他的视线,少女并不像一般人那样好奇的回望,反而抿紧粉红的唇瓣,微微侧身躲避,那双缀满阳光的蓝色眸子,像是天空一样的深邃悠远,她的半张脸,被橘红的秋阳照耀的晶莹剔透,无瑕的粉色肌肤,和半截修长优美的脖颈,叫人忍不住想多看两眼。

不可否认,这是一张让人忍不住驻扎的脸蛋。达西先生在心里默默的肯定。

这时,少女像是感觉到了什么,她不太高兴的皱了皱眉,露出了不悦的神情来。达西先生立即收回视线,暗暗谴责自己的失礼。

少女的身影,在金灿灿的阳光中模糊起来,马车已经驶出去一英里了,他还不能忘却少女的脸庞,反而越加清晰。对此,达西先生对自己说,这很正常,任何一个见过这位小姐的人,都不会很快的忘记她的容貌的。男人总会忍不住多看漂亮女人几眼,这很正常。

看出达西先生的心不在焉,宾利小姐的心脏像被火烧过一样难受,她想要贬低一下那位小姐,可她找不出任何的缺点,只能气急败坏的在心里生气,但又不敢表现出来。

“oh,我想我已经开始喜欢这里了。”宾利先生高兴地宣布:“这里的风景优美,还有美丽的小姐,这么的完美啊!”

“是的,美丽的小姐,但是,要是这位美丽的小姐并没有到达社交的年纪呢?你还觉得完美吗?”宾利小姐不留余力的把不满发泄在了自己的哥哥身上。

宾利先生好脾气的笑道:“好吧,卡洛琳,即便是这位美丽的小姐,并没有达到可以社交的年纪,我想这位小姐也一定还有别的姐妹。她的容貌已经这么的绝美,我想她的姐妹也不会差到哪里去,对吗?”

“啊哈!那我只能祝福你了,祝福你的期望能够达到。”宾利小姐不满的说道:“只是我希望你能够明白,查尔斯,我亲爱的哥哥,我并不想要一个乡下人出生的嫂子。”

宾利先生还没有说什么,达西先生反倒是觉得,宾利小姐的话过于刺耳,他严肃高傲的说:“我想这位小姐的出身,应该也不会太差,能够穿得起这么得体的衣裙。如果是家庭出生太差的话,她根本就穿不起这样的衣裙。”

“是的,毫无疑问,所以卡洛琳,我亲爱的妹妹,你不能因为那位小姐的美貌过于美丽,然后就这么说别人。我想,这是一个淑女不会做的事情。”宾利先生见有人赞同了自己的言论,并且做出了反驳,他也大笑着反驳了自己的妹妹。

宾利小姐这下是彻底的生气了,她双眼冒着火光的看着自己的哥哥,不敢相信他是自己的亲哥哥,他明明知道自己的心思,为什么就不肯为自己牵线搭桥呢?反倒是跟他的朋友一起来嘲笑自己,这简直太让人伤心了。

反倒是看着远去的海伦娜,突然想到了什么,这不会是传说中的宾利一家吧?!不会这么巧吧?!

觉得巧合的海伦娜,偏着头想了一下,这件事情好的像跟她没有太大的关系。宾利先生是自己大姐的,达西先生是自己二姐的,这跟自己都没有多大的关系。这么一想的海伦娜心情不错的往回走,明天可有舞会呢,她已经有好久没有参加舞会了,还是回家去好好想想,明天如果邀请自己跳舞的人太多,自己应该用什么样的借口,优雅得体的拒绝他们吧!

第二晚,传说宾利先生会带来十二个人的传言,被不攻自破了。因为他们只来了五个人。一位是宾利先生,一位是宾利小姐,还有宾利先生的姐姐和姐夫,还有一位年轻的先生,是宾利先生的朋友。

舞会开始,只见宾利先生仪表堂堂,和颜悦色,毫不拘泥,大显绅士风度。他的姐妹也都落落大方,展现出她们优雅的姿态。他的姐夫赫斯特只是一个普通绅士,相反,他的朋友达西先生,因为其魁伟的身材、清秀的样貌、高贵的举止,在进场不到五分钟的时间里,就引起了全场的注意,大家纷纷传说,他每年有一万英镑的收入。人们都带着羡慕的眼光看着他,男宾羡慕其一表人才,女宾说他比宾利先生还要漂亮。但是,最后人们才发现他为人傲慢,看不起人,因此,对他渐生厌恶之情,他那盛极一时的众望所归的场面,便也黯然失色。不管他在德比郡有多大一笔财产,但与他的朋友宾利先生相比,他也实在没有什么了不起,很惹人厌。

宾利小姐与豪斯特夫人,十分享受这种众星捧月的感觉。豪斯特先生一头扎进了牌局中,他们都找到了自己的乐子。

整场舞会,宾利先生与达西先生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宾利先生生气勃勃,很快就熟悉了全场的主要人物,每一场舞都要跳,而达西先生只是跟赫斯特太太跳了一场舞,跟宾利小姐跳了一场舞,其余时间就在屋里踱来踱去,偶尔找自己认识的人说几句话。大家都断定他是世界上最骄傲、最惹人厌的人。因为,即使别人作介绍,他也不再跟别的小姐跳舞。

如果是别的先生在舞会上受到了冷落,或许会显得特别的生气。可是达西先生却是完全相反,在这样的舞会上,他总是喜欢安静的站在角落,而因为他冷峻的面容,和沉默的态度,也会让很多试图与他攀谈的人退而却步。当然那些年轻漂亮的未婚小姐们,也都害怕他这样,只能对着他高大的背影行注目礼。

当达西先生,觉得自己出现在大家的面前,时间已经够久了之后,他满意地去了酒桌旁拿了一杯红葡萄酒,找了一个最偏僻,隐秘的沙发角落,面无表情的啜饮。

当达西先生坐下来的时候,才发现自己并不是唯一一个,发现这个角落的人。因为他在沙发的另一头,发现了昨天见过的那位美丽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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