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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1、第 6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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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瑞德呢?海伦娜知道,他的声音一会儿温柔得像猫,一会儿又变成尖利的咒骂声。他可以表面上一本正经地赞扬,在他去过的怪地方,发生的英雄的,光荣的事迹,和关于贞节与情爱的故事。

在海伦娜陶醉的时候,他马上恶趣味的,又说一些最无情,的玩世不恭的下流故事。这让海伦娜恼火,可看他的神情,就知道,他是故意的,他就是想要她生气一下。海伦娜跟他说,任何一个正派男人,都不会对妻子讲这样的故事,哪怕这些故事的确有趣。

然后,他就会假兮兮的跟海伦娜道歉,然后下次继续这样。他可以说是一个既热诚,又温柔的情人,可一转眼又可以变成了挖苦人的恶魔,把海伦娜气的不行的时候,海伦娜根本就不跟他说话,拒绝跟他的任何交流,瑞德这个时候,就会送一件昂贵的珠宝给海伦娜,以此来祈求她的原谅。

不过,他知道海伦娜的身体不好,也不会太过分,他也害怕海伦娜躺在床上,脸上没有一点血色的模样,那样会让他以为,自己的妻子会随时离开他。而海伦娜了解到瑞德的奉承,总有两层截然相反的涵义,他表现出来的最温柔的感情,也是值得怀疑的。不过,好在,他不会把这种奉承用到她自己身上。

然后,在瑞德对海伦娜无底线的宠爱,不管是亲自用托盘,把早点给她送到房里,一点一点地喂她吃,还是亲自给海伦娜梳头,当然,他的动作粗暴的时候,海伦娜会拿着掉落的头发抹眼泪,然后瑞德就会认错的摸摸自己的鼻尖,上前抱住海伦娜,抱着她轻声的哄,说很多的甜言蜜语。

……

1862年,战争更加的严峻了,而在这年的秋天,海伦娜怀孕了,这让瑞德高兴惊喜的同时,他也很担心,战争的牵扯越来越广了,他不能确定军队会不会打到新奥尔良来,所以,他担心异常。

这个时候,海伦娜收到苏伦的信件,她在信里说,艾伦不赞同她回去,也不希望她回去,现在的亚特兰大很乱,她们的家也受到了波及,当然,也还可以控制。

但是海伦娜回去,她们是不赞同的。

为此,她们害怕海伦娜不听话,还专门给瑞德也写了信,让他要监督海伦娜,不能让她由着性子来。

瑞德知道海伦娜想要回去,是因为担心自己的家人,哪怕是她厌烦的斯嘉丽,她都是担心的。所以,在接到这封信之后,瑞德想着,实在不行,他就带着海伦娜想办法去英国,或者法国,等这场战争结束之后,他们再回来就是了。

对此,海伦娜不解瑞德的决定,她问瑞德:“你不是说,这场战争结束时。你会成为一个富翁吗?你曾经告诉过我,有两个时期是可以赚大钱的,一是在建设一个国家的时候,一是在一个国家被毁坏的时候。建设时赚钱慢,崩溃时赚钱快,这是你说的,可你现在要带着我离开?”

瑞德看着因为怀孕吐得昏天暗地的小娇妻,在这个时候竟然还记得自己说的话,他真是感动的,又感慨这是一个小傻瓜,她和孩子,可要比钱财更让他心动。

不过,因为海伦娜不愿意离开,瑞德只能继续留在新奥尔良,然后继续他的赚钱大计,既然妻子都这么说了,那不能让妻子成为百万富翁的妻子,他都对不起妻子。

大多数的时候,瑞德会在回家的时候,都会带上一些小礼物,有时又会是贵重的礼物,总之就是各种小惊喜,大惊喜的给海伦娜。

各种适合海伦娜的长裙子,或者各种的精致帽子,也或许是一双小巧玲珑的靴子,或是扇子、阳伞,也可能是各式样的发夹、手镯,每当海伦娜迫不及待的试一试的时候,瑞德总是贴着海伦娜说:“亲爱的,我就喜欢你打扮的这么漂亮,这么高兴的样子。”

然后,海伦娜就会笑起来,给瑞德一个热吻,表达自己的感谢和高兴。

在生产的那一年七月,维克斯堡陷落了,经受长期而残酷的围攻之后陷落了,而且实际上整个密西西比流域,从圣路易斯到新奥尔良,都已沦于北方佬之手。海伦娜她们还是受到了战争的波及。

南部联盟已被切成两块。

可是,即便是这样的情况下,瑞德还能保护好自己的妻子和孩子,是的,孩子,海伦娜给瑞德生了一个可爱的儿子,跟瑞德一样的黑眼睛,瑞德会悄悄的亲自己的儿子,但是在当着海伦娜的时候,他绝不会做出这样的举动,他说小卢卡斯是男子汉,不需要过多的宠爱。

瑞德很有本事,以前海伦娜就知道一点儿,可在她抱着小卢卡斯,浑浑噩噩的跟着瑞德各种折腾后,他们在九月的时候,搬家到了雅典城。

等安顿好之后,瑞德留下一个忠心的汤姆后,立刻忙活了起来,他有时候半个月都不回家,有时候回来,也很快又出门。要不是海伦娜知道外面的行事严峻,她都会忍不住怀疑,这个家伙是不是外面有人了?!

1864年很快就来了,这个时候的雅典城,也是惨淡一片。人们的心也是阴沉沉的,随着葛底斯堡,和维克斯堡两大战役的惨败,南方阵线的中心已经崩溃。

在这种压抑的环境里,小卢卡斯已经开始会叫‘爸爸’‘妈妈’了,在他第一次叫‘爸爸’的时候,瑞德一下抱起了小卢卡斯,给了他一个响亮的吻,还说儿子像他,一看就是不凡的人。

海伦娜一边翻着白眼,一点点点头,表示自己听到他吹的牛了。

而对于城里的压抑,海伦娜都想说,你们快点吧,是投降还是继续,给句痛快话行不行?没看到已经死了那么多的人了吗?那么多的人成了寡妇孤儿,而且前面还有长期的艰苦战斗,这意味着还要死更多的人,伤更多的人,造成更多的孤儿寡妇。海伦娜只觉得,要是能痛快点就好了,现在这种压抑,才是最摧毁人的。

可在这个时候,南部联盟内阁中存在分歧。总统和将军们之间,也不融洽了。军队很缺鞋和衣服,武器供应和药品就更少了。货币急剧贬值。

随着货币最近一次贬值,物价又飞涨起来。牛肉、猪肉和黄油已卖到了35美元一磅,面粉一千四百美元一桶,苏打一百美一磅,茶叶五百美元一磅。海伦娜想起了瑞德在英格兰银行的金币,她开始阿Q精神的想,等战争之后,她和她的丈夫,或许真的能成为百万富翁也不一定?!

等到冬季的时候,海伦娜才真正的理解了一回什么叫做乱叫价!

冬季衣料,即使能买到,价格也高得吓人,因此雅典城的妇女们,只得用奇布衬在旧衣服里面,再衬上报纸,用来挡风御寒,鞋子一双卖二百到八百美元不等,看是用纸还是用皮革做的而定。妇女们现在都穿一种高帮松紧鞋,那是用他们的旧毛线围巾,和碎毛毯做成,鞋底则是木头做的。

实际上,北军已经把南方真正围困起来,尽管有许多人还不明白这种形势。北方炮艇对南方港口的封锁已更加严密,能够偷越的船只已很少很少了。

南方是棉花大国,一向靠卖出棉花,和买进自己所不生产的东西为生,可是如今买进卖出都不行了。

这个时候,海伦娜庆幸自己的妈妈,和妹妹都站在自己的这一边,至少塔拉庄园没有种棉花,没有棉花扎堆的堆在库房,这是不幸中的万幸了,她的父母和姐妹,至少能够填饱自己的肚子。

1865年,四月,南军联盟在‘北卡罗来纳州’向北军投降,战争就此宣告结束。

战争一结束,海伦娜就开始打包东西,要带着儿子回塔拉庄园去,她现在疯狂的想念自己的父母和姐妹,哪怕瑞德想让她再等等,海伦娜都是一副等不及的模样。

最后,瑞德把海伦娜扑在床上,热情洋溢的发泄了一番之后,总算是让海伦娜冷静下来了。当然,她冷静下来,以前的小脾气,也跟着回来。这让瑞德很高兴,要知道,在战争彻底的爆发这段时间,他的小娇妻,可是一直收敛着自己的脾气,在自己没在家的时候,顶起了整个家庭的重担。

现在她的小脾气又回来了,他不但不会觉得烦躁,反倒是喜欢的抱着海伦娜又是一阵折腾,最后海伦娜抽抽搭搭的咬人的时候,他才放过了海伦娜。

五月,瑞德带着妻子和孩子,一家人带着不少的物资,回到了塔拉庄园,才回到家,一家人很是亲密的聊了天,海伦娜庆幸塔拉庄园没有受到太多的伤害,而艾伦他们庆幸,海伦娜在外面平安的活下来,还剩了一个健康的孩子。

夜晚,海伦娜带着小卢卡斯要睡觉的时候,瑞德不愿意了,他觉得卢卡斯已经这么大了,都快三岁了,可以让保姆守着,自己睡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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