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郁火中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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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风点点头。

往事到底是如何呢?

夜色街头,只有一个黑色的身影,头发湿漉漉的,他抱着一个娇小的身躯,与路上行人的走向相反。

他背着光,像个黑色的骑士,逆光而来。

孤傲的身影抱着娇小的躯体,仿佛沈默就和那落水了的猫儿一样,而靳风救了她。

靳风渐渐走到中山公园的水池处,水面像是一面镜子,圆圆的月亮映在池面。池子附近树旁的几盏路灯,那圆圆的灯光映在水里,就象是一个小月亮似的,围绕着池中的月亮。一片一片臃肿的白云缓缓地移过池面,仿佛是一群老妇,弯着背,一步一步吃力地从月亮前面走过,想把月亮遮住,月亮却透过云片的空隙倾泻下皎洁的光芒。一片白云和一片白云连起,如同一条宽大的不规则的带子,给澄澄的天空分成两半。白云移过,逐渐消逝在远方。天空碧澄澄的,月亮显得分外皎洁。

夜间,医院。

“医生。默默怎么样了?”沈默的妈妈焦急的问到。

“病人情绪很不稳定,而且初步判定,可能是中度抑郁,还是最严重的假性抑郁,平常是看不出来的,而且不仅仅是因为受了刺激,是压抑了很长一段时间,起码有一个月。”医生也有点为沈默着急。

“什么,一个月?”沈默的妈妈想了想,慌了神,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原来那件事情一直积压在默默的内心深处,一个月了,没有人知道抑郁症患者的深夜是怎样的。

心理医生接着说到:“抑郁症是一显著而持久的心境低落为主要临床特征,是心境障碍的主要类型,主要表现又心境低落,思维迟钝,意志活动减退,认知功能损害,甚至厌世悲观,有自杀行为,抑郁症会严重影响工作,生活,社交,严重时出现自杀等过激行为。”

“这……也太……”沈默的父亲也叹着气,双手掩面,叹息连连。

医生补充到:“不仅需要用药治疗,甚至也要做心理疏导,也需要培养兴趣爱好来让思想慢慢改变。”

但是显然医生现在任何的解释都显示的苍白无力。

他们不能下午睡觉,因为睡醒了还是深夜,一睁眼,眼前全是黑暗,一丝光都没有,空空荡荡的房间里,只有沈默一个人,每天他都躲在被子里,枕头多半都听她诉尽了心事。

沈默的妈妈现在想起来只有后悔,都是在忙自己的丈夫,却又无暇顾及自己的女儿,但她也是在心里暗自职责自己。

殊不知那个黑色身影虽然只是在一旁远远看着,却已经放在了心上。

没人注意到医院的楼梯间,男人用修长的手指戳了戳屏幕。

“何医生什么时候回国?”男人的疑问中透露着,希望他同意的的语气。

“也就这两天吧,怎么了老靳,想起来找我?”显然何医生的语气不温不火。

“有个朋友,需要你的帮助,您是权威!”男人的语气更加恭维一些,希望他回国的语气越来越强烈。

“哈哈哈,能让你老靳这么说话的人,是很重要的吧!”何医生依旧半推半就,不说回也不说不回,真是难搞。

“一个。。。咳咳,重要的人!”男人的语气里带有着些许的坚定。

“哈哈哈,我倒是要见见这个你口中所谓的,重要的人!”

他答应了,也让靳风心里略微安心了。

七月的雨滴从屋檐下,滴滴答答,演奏着欢乐的乐曲。

沈默一个人背对病房的门口,一个人穿着条纹病号服,坐在病床上,一个人看着窗外,她不想有任何人打扰她。

“沈默,你该吃药了。”护士小姐,语气平和,但却像点燃了炸药引子了一样。

“出去,出去,我没病!”沈默瞪着腥红的双眼,朝着护士吼道。

说实话,没有一个病人愿意听到别人说自己有病,尤其是在这个关键时期。

沈默有心结,始终没有解开,它堵在心上。

但护士见怪不怪,冲上来就要给沈默喂药。

沈默一把推开护士,躲在墙角,蜷缩在一团,而且沈默还光着脚,显得更加弱小,可怜无助。

她在发抖。

这时,那个高大的身影推开了病房的门,冲过去,蹲下来,轻言细语的和沈默说到“沈默,我们一早就认识了,你还记得我吗?”边说着,边用手,轻抚着沈默的头发。

那一对纤细又毫无杂质的手,微泛着冷意,似是没有温度一般,令人心寒。

但此时似有温度。

沈默天生的黄发本是引人羡慕的,但此时,她的头发早已乱成一团,蓝色条纹的病号服,显得她的脸更加的苍白。

但沈默却不抗拒,她小心翼翼的看着那个高大的身影,他们两眼对视,沈默乌黑的眼睛里充满了冷漠和不在意,但她知道他就是那个帮她抢准考证的那个人。

其实他也是小时候见过面的那个人,但是她还不知道。

“你是……帮我抢准考证的大叔?”沈默缓缓道。

“对呀小姑娘,当时没有告诉你,现在正式介绍一下我叫靳风。”说着,男人便伸过来强而有力的手。

沈默回了上去“叫我沈默就好。”此时的沈默就像是一个正常人。

但她并不愿意承认自己有心理疾病。

“我想让你见一个人。”他肤色白皙,五官清秀中带着一抹俊俏,帅气中又带着一抹温柔!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气质好复杂,像是各种气质的混合,但在那些温柔与帅气中,又有着他自己独特的空灵与俊秀!

沈默此时没有抵抗力,完全被他牵着鼻子走。

靳风带她穿好了鞋子,走向了心理咨询室。

下午,心理咨询室。

沈默和靳风坐了下来。

老人坐在对面的椅子上缓缓的周转过来,他的青丝已经变得花白,皱纹也爬上了他的眼角,莫约六十岁。

但看见沈默,而此时的老人像个小孩子似的,佝偻着腰,推了推眼镜,仔细的左右打量,“就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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