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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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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略心中那微微的羡慕,云锦决定还是先去龙渊看看再说。只是,因着应龙和女魃的事而升起的怅然若失之感却始终萦绕在心头。云锦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在羡慕女魃能有一个全然为她付出的人,还是在羡慕应龙能够以一己之力换得所爱之人的永久平安。对比自己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长琴被贬,经历魂魄分离之事而无能为力的情形,且不论他们付出了怎样的代价,但是能够成功做到自己想做的事,却已经是一种幸运了。

“你应该觉得,相比起应龙再无复生的可能,有着太子长琴还活着的希望的你更加幸运才对。”第一次,素女没有用那种冷嘲热讽的语调来提醒云锦,虽然,这样的安慰意义不大,却也算是聊胜于无了。

“你不说我也明白,只是,终究是有些羡慕罢了。”云锦不再去想女魃的事,坚定道:“我会找到长琴,无论用什么方法。而且,也一定可以找到使灵魂重聚的办法。天道一定不会给人一条死路的。”

“你说的不错,天道确实会给人留一线生机,但是,你觉得代天授命的伏羲会吗?”素女再一次回复到那样漫不经心的语气上,却是立即让云锦有了一些惊疑不定之感。

“什么意思?伏羲再怎么样也不可能越过天道去吧?”稍稍想了想,却似乎总是抓不住头绪。

“伏羲确实不能越过天道,但是你要知道,他可以对一些将来发生的事进行引导啊。”素女有些幸灾乐祸地开口问道:“你说,伏羲知不知道角离会在榣山发现太子长琴的魂魄呢?”

“你是说,伏羲是故意的?”故意拖延时间,让自己赶不到榣山?

“如果只有一次,自然是巧合,可是第二次的话就有些牵强了。伏羲就算真的是想要问关于五十弦琴的事,可是早不来晚不来,偏偏在那种时候来堵你的路。而且,身为天帝,恐怕在太子长琴拿出那把琴的时候,他就已经知道那把琴的功效了。可是,他却装作不信,你说是什么原因呢?”素女缓缓地说着自己的想法,却让云锦心中一冷。

“那么,第二次是指?”

“女魃的事仅凭应龙一个也能处理得很好,可是他却指明要你去帮忙,恐怕是觉得你能在太子长琴被铸成焚寂之前找到角离呢!”

“那我要去找女魃的时候你为什么不提醒我?”云锦怔住,随之而来的便是惊怒。

“这是你做出的选择,为什么要我来提醒你?更何况,这些也不过是猜测罢了,谁知道伏羲是不是真的是故意的呢?”

云锦觉得自己开始浑身发冷:“伏羲,擅长的是八卦。他……”

“很绝望?只是,你已经没有机会挽回了。伏羲现在恐怕是觉得太子长琴已经永远翻不了身了吧,真是大手笔。不过,若是没有渡魂之术,再少一个你,恐怕伏羲的想法还真能得逞呢。”

“不要再说了!”终于是忍无可忍地打断道:“不要再说了,求你。”

“有些事,可不是我不说就不存在的。”话虽如此,但素女仍是改了话题:“你现在还想去龙渊?依我看,既然一切已成定局,倒不如你回神界等着女娲把七剑集齐,然后去求她把焚寂给你。毕竟,就算你现在找到了焚寂,女娲也不可能放着一把凶剑不管。你觉得,是去龙渊找焚寂好,还是等着焚寂自己上门好?”

“我去求了,女娲就一定会把焚寂给我?”这种事情,想想都不可能,就算女娲知道焚寂剑灵是太子长琴,也不可能放任一把凶剑不在她眼皮底下吧。

“这就要看,你想用什么理由来说服她了,反正,你既然知道女娲不可能留一把凶剑给你,那么就算焚寂先到了你手上,你也是要找到理由不让她拿走的。所以说,这件事的先后问题,并没有什么差异。”

“我要去龙渊。”云锦却是不打算改变原先的主意。“即使不能得到焚寂,至少,先要去看看长琴剩下的二魂三魄是否安好。”

“愚蠢的做法。”素女嗤笑道:“看过了又能如何,除了让你更加难过以外,难道还能有其他的作用不成?你既不能不让他用渡魂之术,也不能找到合适的地方收着他的魂魄,何必一定要白跑这一趟呢?”见云锦似乎仍然不打算改变主意,素女继续道:“最重要的是,你觉得,太子长琴希望你知道他被人魂魄分离的事吗?”

云锦全身一僵,停下了脚步。“可是,我已经知道了。”所以,不能不管。

“没错,你已经知道了,而且你还知道别人不可能知道的事。”素女的话里透着凉薄的笑意:“有能力的人,应该已经知道了太子长琴命魂四魄被铸成了焚寂剑灵。可是,绝对不会有人知道,他其余的二魂三魄并没有消散,毕竟,不论是魂魄分离的痛苦、渡魂的痛苦、还是身为残魂的痛苦,可都不是一般人所能忍受的。只不过,如果你现在去了龙渊,恐怕就会有人知道太子长琴不仅仅还有命魂四魄存在着。”

“所以,为了不让别人知道长琴用了渡魂之术,我不能去找他?”云锦也渐渐理清了思路,虽然仍有不甘,却也不再执意要去龙渊了。

“而且,我刚刚说了,太子长琴不会希望你看到他现在的样子的,毕竟,我记得,他似乎才在落凡尘前答应了你不会让你担心来着。”似乎是想要让云锦心服口服,素女甩出了最后一个理由。

“是这样的吗?但是事已至此,我又怎么可能不担心?我又怎么可能一直让他一个人去承受这一切?”云锦有些茫然,却是对接下来要做什么一点想法都没有了。

“你就算想要做什么,也不应该是现在。至少,要等你有实力把自己的行踪完全隐藏起来再说。你觉得,伏羲和女娲真的会一点都不关心你在人界做什么吗?”

沉默,找不到话来反驳。

“而且,你多少也应该相信太子长琴吧。不论如何,身为炎帝军中实力排的上号的人,他可不会连自保之力都没有,更不会坐以待毙。”

“我明白了。”云锦叹了口气。“那就先回神界好了,然后再想办法说服女娲。”

******我是小锦儿不想回神界的分割线******

对神界中流传的龙渊铸剑的传闻视而不见,云锦回了娲皇宫后,便开始想着另一件更重要的事。那就是,怎么把已经被分离的魂魄重新补回去。古剑中欧阳少恭不曾得到百里屠苏身上的一魂四魄,因此自然也就没有到考虑聚魂方法的时候。但是,对自己来说,这件事是一定要做,也是必须成功的。只不过,很明显,素女只对怎么把完全独立的魂魄拼起来有经验,而对被人强行分离的魂魄也是束手无策。

“找一个对分离魂魄很有经验的人问问就可以了。只要能知道他们是怎么强行分离魂魄,能把魂魄分到什么程度,就基本可以找到解决的办法了。”素女显然一点都不担心这个问题,反正和她没多大关系,愿意帮忙想办法已经很不错了。

“去龙渊找吗?谁会把这个禁法随便告诉别人?”云锦显然一点都不认为这个建议是可行的。

“不必去龙渊。眼前就有一个最好的人选。”

被素女一提,云锦倒也想到了一个人:“你是说,襄恒?”

“不错,他亲自铸成了始祖剑,并将自己变成了剑灵。也就是说,他是亲自分离了自己的魂魄,而且还能保持清醒的头脑,才能在分离魂魄以后完成铸剑这种精细的工作。这个世界上想来不会有比他更了解分离魂魄的结果了。”

“等一下,我想到一件事。”云锦忽然打断,细想片刻后说道:“铸剑必须要分魂吗?轩辕剑,是用完整的三魂七魄炼的。”

“不,轩辕剑灵一定没有命魂。”素女果断地反驳道。“他的记忆完全是靠剑身来保留的,所以你在抹去剑身上的记忆后他才会什么都不记得。”

“可是,我并没有……”云锦皱眉,有些不解。

“我知道你没有去分离他的魂魄,但是在经历天劫的时候,天道必然把他的命魂抽得干干净净。身为天地间第一把剑,也是威力排行第一的名剑,天道是绝不会让他被前尘所束缚的。”稍稍顿了顿,素女继续道:“完整灵魂必然不能成为死物之灵,不然也不会被归入非道。然而死物本身却可以无意识地记录所见所闻,也就是所谓的记忆,这也是为什么轩辕剑灵明明没有命魂,却仍能有记忆的原因。但是一旦被外力洗去附于剑身上的记忆以后,就能立刻看出不对了。”

“原来如此。”云锦若有所思地点头,随即问道:“就算是这样,可是我不觉得襄恒会毫无理由地来帮我。更何况,伏羲把始祖剑看那么紧,恐怕我也没有机会去接触襄恒。”

“直接把始祖剑拿来就行了,襄恒绝不会愿意被伏羲囚禁,你助他脱离牢狱之灾,他没理由不报答你。”

“说得轻松,怎么拿?去偷还是去抢?”云锦对素女这样异想天开的建议完全不能理解。

“直接去找伏羲,告诉他你要始祖剑,他就算再怎么不愿意,也不会不给你。”没有半点的不确信,素女脱口而出。

“开什么玩笑!”云锦无疑是被惊吓到了,全然不能理解素女那么有信心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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