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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第七章 血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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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材高大五官深邃的红发恶魔军装笔挺,白色手套染上腥红鲜血,贵族男性优雅富有成熟魅力的面容沾了敌人的血液,唇角上扬,深红似血的长发随意地搭在宽肩,一部分垂在胸前,一部分往后垂落贴着宽广的背。

卡丹兹脸上挂着残忍的笑,抓着一具尚存温度的躯体随手一扔,被他抓着不停滴血的尸体重摔在地,死不瞑目的眼角挂着泪,失去生命的瞳孔光芒黯淡,脸孔却是扭曲的愤怒与不甘。

卡丹兹在恶魔面前残忍的杀死他的双胞胎兄弟,失去兄弟的痛苦逼出了恶魔的眼泪,欣赏完恶魔因憎恶而扭曲的脸孔,卡丹兹下手杀了恶魔,把尸体丢在恶魔的双胞胎兄弟旁。

刚被当成坏掉的玩具抛弃的恶魔尸体还算完整,他旁边与他长相几乎一模一样的尸体就凄惨多了,双手扭曲成麻花状,上半身和下半身分离,腹部的脏器洒满地,血泊蔓延涵盖分离的身体,死状凄惨的恶魔瞪大双眼,恐惧的情绪浮现,在他死亡后固定,那是清楚自己的生命路途会停在此处,面对强大敌人所表露的恐惧。

解决双胞胎恶魔的卡丹兹手搭在脖子上活动了下,发出清脆的喀拉声。

耳边传来一声嗤笑,卡丹兹抬头望去,一身凸显身材的军装整齐,没有沾到半点血迹的哀乐姬正站在那里,见卡丹兹看过来,高傲的抬了抬下巴。

“真难看,搞定双子还要花这么多时间。”

卡丹兹咧嘴笑,围绕周身持续不散的杀气让哀乐姬暗自警惕,他没有表现任何攻击意图,但共事一段时间了解卡丹兹行事作风的哀乐姬可不敢放松,在哀乐姬眼中卡丹兹等同于不定时发作的疯狗,发起疯来可不管敌军友军,在他观念里恐怕根本没这条分界线。

对待这种喜欢玩弄猎物再杀掉的家伙最好是绕着走别跟他一番见识,理智上理解做起来却不容易,哀乐姬就是看卡丹兹不顺眼,撞见不刺他一句就浑身不舒坦。

以前只是不喜欢卡丹兹的性格,念在都是蓝染旗下恶魔,哀乐姬没有把不满表现出来,但自从蓝染失势卡丹兹投敌还不要脸的回来后,哀乐姬明明白白的把对卡丹兹的排斥写在脸上,虽然不会给蓝染添麻烦的和卡丹兹争执,嘴上几句过过瘾还是可以的。

卡丹兹似乎觉得哀乐姬看他不顺眼却又警惕他一举一动的表现很有趣,他捏住指尖把脏了的手套拉下,扔在死不瞑目的恶魔脸上。

“别看他们这样,虽然弱了点但也是将军级的恶魔,当玩具还是可以消磨些时间,哀乐姬,开玩笑要挑选一下,你真以为我解决他们需要花很多时间?”

卡丹兹似笑非笑的看了哀乐姬一眼,从旁走过,继续去找下一个目标。

浓重血腥味从旁飘过,哀乐姬当然知道卡丹兹想杀了那对双胞胎根本不需要多少时间,他只是故意找点讽刺罢了,魔界的贵族是独立群体,不属于魔王管辖,像他们这种贵族为追随对象或是某种目的而成为将军级的恶魔,跟那些从低等位阶开始攀爬向上成为将军级的恶魔根本无可比拟。

能力差太多了,这就是现实。

哀乐姬咋舌,瞥见墙壁上似是物体被糊上去又滑落的刺目血迹,不满地低语:“血弄的到处都是,墙和地毯都弄脏了!”

“蓝染大人不会计较这种小事。”

卡丹兹头也没回的走远。

他们现在所处的这栋城堡并非蓝染的财产,这栋建筑是属于魔王的,而不再是魔王的蓝染理所当然失去这座城堡的拥有权,但无论是卡丹兹还是哀乐姬,态度都好像已经自动替换了这座城堡主人的名字,理所当然的当成了蓝染的所有物。

哀乐姬用不悦的视线目送卡丹兹,他就是不爽卡丹兹提及蓝染无半分敬意的口气,虽然尊称蓝染大人,却感受不到对那位人物的尊敬,用敬语都能有材的说出讽刺意味,哀乐姬不懂蓝染为何答应让卡丹兹回来,或许是认为有利用价值,或是其他更深层他无法理解的原因,不论为什么,哀乐姬都觉得留着一颗□□在身边太危险,把猎杀当作游戏,老是喜欢按自己意志行动,甚至还有噬主之名。

要不是蓝染实力摆在那,危险等级比起卡丹兹还要高好几阶,虽然平时和气好说话,但要真不耐烦手指动动杀死成片将军级和更高一层的贵族连眼都不会眨,凶残程度突破天际,卡丹兹才不会在他面前表示安分与顺从。

…………

……

滴答,滴答……

液体落在地面的声音接连不断,听起来质比水还要重上一些。

走廊残留许多战斗痕迹,几道焦痕,凹陷处附近有建筑的碎石块,不存在其余生命迹象的长廊就只有一道身影,正是鲁泽念念不忘嘴上不说,但其实心里很在意的双胞胎哥哥鲁卡·库洛斯桀利亚步伐踉跄,受魔王之血的影响,他不得不顺从召唤寻魔王所在,鲁卡用力的捏着自己的左臂,臂上精实的肌肉突起,他皱眉紧绷下颚,冷汗从苍白的脸滑落。

彷佛烧起来似的,刻着罪恶印记的地方传来的灼烧感严重影响了鲁卡前进的脚步,鲁卡全靠意志力支撑,偶尔真的痛到不行也只是靠着墙暂作休息喘几口气,然后在疼痛和契约的驱使下继续走。

左臂的XX刻印是奴隶及罪人的象征,鲁卡的是唯一一个融入魔王之血而由黑转红的刻印,体内混杂着魔王的血使他的能力更强大,但是他却不想要这样的馈赠,鲁卡憎恶魔王,也厌恶自己体内混着魔王的血,却又悲哀的因为契约而必须听从魔王一切命令。

鲁卡是负罪的奴隶,罪人一族的子孙,高级恶魔的身分没有任何意义,打从一开始诞生被刻上印记他就失去了自由,没有未来,连现在也不属于自己,曾有族人质疑祖先犯错却需要子子孙孙偿还的这点,也有不愿任命的族人试图反抗,但是都没有用,那些恶魔的下场虫攒尸骨无不凄惨,久而久之不再有反抗声音,他们浑浑噩噩的任命,放弃改变命运。

恶魔银色的瞳孔流露痛苦的情绪,强忍疼痛汗水浸湿了纯黑的发尾,被魔王召唤前他经历了几场战斗,敌军攻入城堡的第一时间鲁卡受命迎敌,魔王姿态放很高,坐在王位上撑着脑袋淡淡的命令单膝跪下的他处理掉入侵者,鲁卡只有听命一个选择,他没有说话,抬起低垂的头颅起身离开。

敌人是有备而来,魔王轻敌注定他们要吃上败仗,鲁卡经历了数场战斗,全身无伤军服无损,只沾了少许灰,他被魔王重点培养放在身边,实力摆在那里,敌人的数量不多,质也不怎么样,却有几个能力特殊的拖住了鲁卡。

黑色皮质手套的手扣在入口边缘,鲁卡向前一步,转头看向刻印指引他来到的魔王所在的房间,彷佛被按下停止键一般,鲁卡猛地睁大眼,银色的瞳孔满是震惊与错愕,他愣愣地看着眼前景象,王座前的空中,无数绳索捆缚一团跳动的肉块,像是刚浸泡了血池就被吊起,落在地面的鲜红没停止过,浓稠的血腥味扑鼻而来。

鲁卡停滞的思绪开始运转,他想他终于知道刚才听到的水滴声是什么了。

是血,大量的,彷佛放光一人全身的血量。

让鲁卡愣住的不是眼前的惨状,而是那坨看不出原形的肉块,契约告诉鲁卡那东西正是魔王,身为他主人支配他所有的魔王竟然……成了一团肉块,需要多花个几秒消化,只可惜鲁卡没这个时间,肉块彷佛感应到鲁卡的靠近,刻印在这时发出特殊的红光穿透黑色军服,鲁卡惊觉全身的力量被强制抽空,导致他连伸手支撑自己的力气都不剩,还来不及反应便重摔在地。

肉团心脏鼓动声扩大,偌大空间回荡着诡异的心跳声音,被绳索滞空的肉团产生变化,彷佛沸腾了般,凸一块凹一块像极了任人随意捏扁搓圆塑形的黏土,只是这黏土恶心了点还沾满鲜血。

站在旁边并未隐藏于暗处,却因中央放置物太醒目而没被鲁卡注意到的男人见此情况抬起手,弯了弯几根手指做出勾的动作,只是一个简单的举动。

鲁卡咬牙艰难的抬头,就看见肉团被无数条拉紧的绳索分成好几块,遭到切割的肉一块块砸在地上的血泊中,溅起血花。

肉块还在跳动,但明显虚弱许多,起伏微弱,鲁卡感觉自己的力量回到身上,手掌压在地面撑起身体,鲁卡站了起来,警惕地盯着光用气势就令他备感压力的男人。

褐发的恶魔面带漫不经心的笑容,深黑的军服设计繁琐精致,衬托他不会过于纤瘦,隐藏着力量感的笔挺身材,他笑望着鲁卡,眼中却不带半分感情,凉薄的令人心惊。

鲁卡第一次遇到让他如此戒备的对象,基于本能用全部的精神防备,就连魔王路西法都无法对他造成这么大的影响,血腥味刺激着嗅觉,紧蹙的眉打从进到房间里就没松开过,鲁卡看了血泊里的东西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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