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第二十五章 吸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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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怜的人类小孩尸体和费里德完好的‘尸体’孤单的被留在原地,遭到来自女王的会心一击,在地上翻滚几圈,注重形象的某吸血鬼衣容凌乱侧躺在冰冷的地上,费里德睁着眼嘴角维持上扬弧度,目送克鲁鲁拉着蓝染的手走远。

没兴趣多躺冰冷地板,费里德过会自己爬起来,拍了拍身上沾到的灰尘,整理了下仪容,恢复风度翩翩的贵族模样。

路过男孩温度渐失的尸体,费里德居高临下看着蔓延开来的血泊,不无遗憾,“真浪费阿。”

倒在地上还不如奉献给他,幼小男孩的鲜血,对他而言可是上等美味。

觉得可惜却也没有多看一点,费里德收回视线目不斜视的走过。以他的身分,从来不用担心缺乏食物的问题。

虽然损失了一个味道好的食物,能亲眼见到蓝染从人类转变为吸血鬼的过程,费里德觉得不亏,行迹成谜活在传说里的吸血鬼,可不是想见就能见的。

实际年龄已经1300多岁的费里德被原第二始祖里克·史塔佛多转化成吸血鬼,由于达不到父亲期望而遭到抛弃的他,从千年前就致力于干掉父亲,不过这项伟大的志愿还没能实现。

尘封深处的记忆浮上表面,费里德依稀记得里克对于蓝染力量的赞美,歌颂吟唱的语气,对力量的深刻崇拜与迷恋。

我看见了沐浴血液之中的恶魔!那样美丽强大无比的姿态,掠夺了我的目光!他是死神阿!我亲眼看见血液臣服于他,从第一始祖那家伙七孔流出。

难以形容当下的感觉,费里德,那副景色——令人惊叹!

不可置信!第一始祖竟然会愚蠢的放弃这么优秀的作品!

里克是个疯子,吸血鬼中的异类,为达目的从不在乎吸血鬼所说的不可触碰的禁忌。

费里德怀疑只要有足够的理由说服他,他连自己的身体都能贡献出去给人做实验。

近距离接触,嗅觉全被鲜美芬芳的血香支配,吸血的欲、望敲击着理智,克鲁鲁压抑深沉的渴望,装作不经意的询问蓝染。

“哥哥大人,您饿了吗?”

“不饿。”看出克鲁鲁似乎隐忍着什么,意志力恐怖已经可以辗压吸血鬼进食本能的蓝染问道:“怎么了?”

“哥哥大人……”

“恩?”

“克鲁鲁……想您了。”

“……”蓝染的内心一片平静,半点感动都没有。

屏蔽了几个关键词不会让妳变得清纯可爱,克鲁鲁。

“在这里?”瞥了眼走廊,再对上克鲁鲁迫不及待闪亮亮的眸子,蓝染沉默半晌允许了对方进食。

他倾下身,拥有甜美外表的少女吸血鬼始祖伸出纤细的双手搭上蓝染肩膀两侧,拉开白衬衫的领口,布料摩擦,克鲁鲁张口露出锐利的犬齿,无阻碍的刺入皮肤,血的气味当即散发出来,混入空气。

离这里有段距离的费里德猛地停下脚步,全身僵硬,利齿露了出来,一双鲜红竖瞳染上明显的渴望,他想,没有人抗拒的了这股血香。

想要……好想要……

僵持一会,直到空气中令吸血鬼魂牵梦萦分不清方向的味道稍微淡了些,费里德才恢复动弹能力。

进食欲被狠狠挑起的费里德神情无奈,“这下真的要找几个人类消火了。”

高挑的吸血鬼零迟疑利落转身,跨步离去。

克鲁鲁吸完血一脸满足,双颊还有粉嫩的腮红,活像颗红通通的小苹果。蓝染直起身,手指抚过颈侧,短短几秒伤口消失无踪,他动作顺畅的拉上衣领。

如愿喝到全天下最令她难以自抑的血,身体充满来自强大吸血鬼的力量,她沉迷的不是这份能量可以带给她的,而是蓝染本身。

克鲁鲁转了半圈,袖套在空中画了半个弧,心情好的她为蓝染介绍巧遇两次的吸血鬼。

“刚刚笑的一脸荡漾的家伙是里克的转化的吸血鬼,第七位始祖费里德·巴特利,一个专挑小男孩下手的变态,哥哥大人还记得里克吗?和□□德并列第二始祖的位置。”

……还真的是正太控阿。

“里克?”蓝染想起来了,那是他沉睡前的事,他苏醒后就没再见过这位吸血鬼了,倒是远居俄罗斯的黑皮第二始祖他有印象,讲真这么多年他遇过同类不少,吸血鬼皮肤苍白的印象在他和第二始祖会面时破灭,皮肤黑成□□德那般也是挺稀奇。

吸血鬼始祖的位阶可能重复,像是第三始祖就有三位吸血鬼同时拥有称呼,第二始祖□□德·基尔斯以及里克·史塔佛多并列。

吸血鬼可以由人类转化而成,天生黑皮被咬一口本质改变肤色不会因此跟着变色,但是始祖……是天生的吸血鬼。

没兴趣深入探讨吸血鬼的肤色问题,克鲁鲁提到□□德倒是让蓝染想起另一回事。

“说到□□德,他……”

克鲁鲁发出一声轻哼,“他又寄了一张歌剧院的票邀请哥哥大人。”

“……”果然如此。

第二始祖·俄罗斯管辖者·黑皮·□□德·基尔斯,对邀请蓝染至遥远的俄罗斯和他一起观赏歌剧表现出极大热情。

蓝染表情一言难尽,“我记得我说过不用,克鲁鲁没有帮我转达给他吗?”

“当然有,上一次开上位始祖会议我就直接帮哥哥大人拒绝了。”克鲁鲁咬牙,高傲的女王在兄长面前直白的表达情绪,忿忿道:“□□德还不死心!”

蓝染复出的事上位始祖们早就知道了,至于费里德为何会以为没人知道?那是因为他列位第七没有资格参与上位始祖会议,始祖们有默契的压下这项消息,他自然无从得知。

蓝染还未投身人类世界的某一天,他旁听由第六顺位以上吸血鬼始祖们的会议,克鲁鲁为一些小事烦恼沉思,在蓝染看来只是简单不用动脑的问题,随口就给克鲁鲁提醒,然后他的声音就透过影像传到其他始祖耳里。

蓝染发誓沉睡前搞大事的他苏醒后没打算搞事,日子过得颇低调,所以没被其他区域的始祖注意,他的脸应要求出现在影像里,有几位始祖当下失态。

你们要我刷脸,看到我又一副见鬼表情是闹哪样?

无奈的陈述自己对干掉其他始祖完全没兴趣,只要不来惹他他就不会动手,骚动才压下来。

一群被害妄想症的吸血鬼。

无聊的旁听老古董们开会,话题不知怎么扯到人类与吸血鬼关系的话题,史无前例创造了人类和吸血鬼和、谐共生环境的□□德便被单独提出来,他掌管的俄罗斯因为不同种族相互融合,文化水平提升了许多,暗地里被称为模范城市,俄罗斯这一区块其实早就开始了人类与吸血鬼互利共生的计划,还在区域性实施中,效果整体而言还不错,如有外来者,少部分知情人士还会帮忙隐瞒吸血鬼的存在。

这个话题引发激烈讨论,始祖们不解□□德此举用意,家畜不就是用来豢养的吗?让家畜自由自在出入各种场所,和吸血鬼平起平坐,成何体统?

说平起平坐其实夸张了些,在□□德计划里,完全实施的结果,吸血鬼地位还是高于人类。

□□德支着下颚,冷淡的不参与讨论,或褒或贬似乎都无法引起他的注意,虽然实际上根本就没有褒,只有贬,差别在于委婉或直接。

“哥哥大人觉得呢?”

突然被点名,站着的蓝染低下头,坐在黑色高背倚上的克鲁鲁仰头盯着他,漂亮的艳红瞳孔专注凝视。

“我?我觉得挺好。”

蓝染的声音不大,□□德却从复数音色里清楚捕捉了他的话,各式各样的反对理由中唯一的赞同语气,让□□德肯移动脑袋,将视线投放在蓝染身上。

蓝染不吝啬的展露笑容,“感觉像是理想世界。”

“该怎么形容……我想,大概就是所谓的伊甸园吧?”

□□德微微张大了眼睛,从开会到现在一直保持的一号表情破裂,让人严重怀疑他是面瘫的俊俏脸孔终于有了不一样的表情。

“哥哥大人不反对。”克鲁鲁得出结论。

“是不反对,不过不同种族相处在一起肯定会有许多摩擦。”蓝染回想起书籍记载还有他本身的经历,因种族差异、理念不同而开战最后悲剧收场的历史,作了总结:“是件值得耗费心思追求不易完成的壮举。”

和平理想乡什么的,是只存在幻想中的概念阿。

语毕瞬间感觉有道灼热的视线盯着他,蓝染顺着目光回视,撞见黑皮吸血鬼热切的眼神。

还是那张没表情的成熟俊脸,但那渴望交流的眼神是……?

□□德直到会议结束,影像切断都没有表态,蓝染也就把这回事放到一边,然后隔了几天,他收到了一封远洋信件,送信的是来自俄罗斯,为了一封信远渡重洋来到日本的吸血鬼。

信件用蜡封章封起来,国籍俄罗斯的吸血鬼小心翼翼的从包里拿出信,珍而重之的递给蓝染,确认东西交到蓝染手上才转身离开。

蓝染目送跨国而来的吸血鬼离开,带着几分好奇的翻看这封没有属名的信件。

修长的手指伸入蜡封章旁的缝隙,打开信件,拿出里面的东西,蓝染当下愣住了。

“……一张TheBolshoi(莫斯科大剧院)的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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