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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第 1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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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静的坐在角落里,我把头埋进自己的膝间,我知道飞坦和芬克斯正万分不满的瞪着我。但是我就是没办法动作起来。就好像在考试中,我明明清楚的知道奇犽的动作,也可以轻松的避开,却无法移动身体一样。心里好乱。是因为我还太小,没办法弄清的东西还太多的关系吗?不自觉间,我的左手再一次握上了裂羽。这把刀既让我害怕,同时又让我十分的安心。明明光是拿着它我就可以清楚的感受到它的噬血和冷酷。可是却又同时可以感受到那在之下淡淡的让人安心的温暖。这是一把矛盾的刀,就如同我自己一样。我无法放下它,也不敢拿起它。

站起身,我解下裂羽,把它握在左手上,看了它一会儿,我不自觉得扬起了嘴角,看了下法斯老师担忧的眼神,我转身走到陷坑旁边,看了看坑的里状况抽出裂羽跳了下去。清理了陷坑里的辅助机关之后,我很自然的在收刀的时候用刀锋划过自己的左臂让裂羽在自己的身上带出一道血痕,然后在它满意的轻鸣中收刀入鞘。

“我决定了。”平静的看着笑眯眯的古特。我一直知道老师是唯一一个从不在乎我会选择哪条路的人。“珍妮特是我的妈妈,菲特是我的父亲,布拉德是我的弟弟,而老师们,是我的老师。”不管我走上了什么样的前途,这些都是不会改变的。

将帽沿拉到脑后,摆开架式,我闭了下眼睛深深吸气,运开念力静静的手中的裂羽同化着。感受着自己的心跳我的嘴角挂上了一丝毫无意义的笑容,将念力转化成内力灌注在裂羽中,踏步向前瞄准早就选好的点我使出拔刀术,抽刀挥砍。

“还是一样厉害的让人赞叹。不过,我不得不说,我亲爱的你长大了。我很高兴没有再次欣赏你的兔子眼儿。”古特捂着自己的差点儿被开膛的肚子平躺在地上瞪着一手拿着鞘一手拎着刀蹲在自己旁边哭起来没完,还十分不负责任的用她那还握着刀的手抹来抹去弄得没人敢往她身边站。

“靠!你什么意思?我哪知道这上该死的破玩儿意儿的强度居然比我们猜想得低那么多,要怪也怪你。要是按你算的,估计你现在直接就变两截儿了。”我不知道自己的眼泪是为了什么而流的。只是不太想去管它,想让它流到它高兴为止。

“我带古特回去。龙,跟我们一起回去。接下来的交给法斯和库洛洛先生就可以了。”朱利安清楚的看到在刚才玲珑出刀的时候,那几个人的脸上都几乎是同时的扬起了一丝奇妙的变化。直觉让他确定玲珑应该远离这些人,离得越远越好。

“不!朱利安。这个该死的墓穴太糟糕了,龙不能跟我们一起回去。也许库洛洛先生并不需要机关师,但是法斯需要。而且,法斯不是战斗系的,我们两个不在,龙必需留在他的身边。”古特知道朱利安在想什么。和库洛洛的合作这次不是第一次,但很难说会不会是最后一次。但是做为拥有特殊念能力的法斯完全不懂如何战斗,身体素质也只比普通人稍强,如果连龙也离开,不用说被这几个强得离谱的家伙攻击,就是在下次碰到机关时,这些人只要见死不救,法斯就死定了。

“朱利安老师,我可以的。照到现在为止的情况分析,我大概可以确定,这个墓穴里的机关数量一定不会多到离谱的地步,但绝对每一个都是极品。我很希望把它们变成我和古特老师的新藏品。”搜集各种极品机关,让它们完美的再现出来是我和古特老师的执着。而这个墓穴主,无论从任何角度来看,我都确定他是个极品的混蛋。不过,这个混蛋似乎真的留下了很不得了的东西呢。我,想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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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特老师和朱利安老师离开之后我们的前进速度提高了很多。飞坦始终与我比肩,我仍然一边急速前进一边搜寻着机关的踪迹。当然,我们现在在这个墓穴里大概已经有三天了。并不是墓穴的范围极大,而是,这里的机关越往里面越是完美无缺。在极品的面前,我,也只能不断的大量消耗着时间拆毁它们。没错!待了三天,我们清理了总共12处机关陷井。这绝对不能算多,但是却让我越拆心越冷。十二个机关,每一个都不是同一个人的手笔,究竟是什么样的人,他从哪里找到的这些机关师。要知道无论哪个时代高超的机关都都没有过量产的记录。他到底是从哪里找来的这些人,又是如何让他们为他设计出这些绝对是拿到如今也让人只能叹为观止的机关的。

“这是第十三个了吗?”库洛洛淡淡的站在我的身边。他看着越拆越沉默,直到现在几乎完全已经找不到最初遇见极品机关时的兴奋和热情。看他越来越冷漠的脸,大概猜得出小鬼在在意些什么。确实很惊人。从进入墓穴到现在,这个墓虽然不能算是非常大,可是,这种规模的墓室居然没有一丝空白没有壁画的墓壁。这些纯粹用人血勾画出来的史诗般的壁画就够让人张口结舌了。再加上到此为止的十三个越来越难,越来越厉害的机关了。而且自从过了第五个机关之后,所有的机关被他拆散之后里面都没有留下攻击过的迹象,也就是说,在那之后跟本就没有人进来过了。

“如果没有太大误差,这应该是最后一个了。而且,我有个奇怪的感觉,我们拆到现在,这里也许并不是墓穴。”一路上壁画里的内容并不是与国家相关的,也绝不靠宗教的边儿。越往里走,机关所表现出来的东西就越让我心跳加速。

“哦?小鬼,你不是开玩笑吧!”芬克斯瞄了下站在团长身边的小鬼。他还真是厉害的让人觉得奇怪。那些机关,在他拆完之后还真是让人很难想象如果真的强行突破会变什么样子呢。

“不是!从进来到现在,我总觉得我们来到的地方是一个充满罪恶的血河,这里是被它自己涂上去的怨念吞噬掉的。罪!总是会以相应的方式被惩罚。如果我的推论没错,在下面的正殿里我们也许会看到非常有趣,却绝不能流于世间的东西呢。”微微讽刺般的扬起了嘴角。我轻轻闭上了眼睛。我知道法斯老师在看我。我知道他也早就想到了同样的东西。他在怪我说出来吗?可是,老师,您真的以为聪明如我身边这位团长大人会得不出与我们相同的答案吗?而且,如果我没有想错的话,这里的结局只可能有两种,而且,无论是哪一种都绝对会清楚的让来者清楚这里是什么地方。被鲜血充斥的罪恶深渊啊,最后的结局就只有被鲜血淹没一途而已。

用了整整一天,我终于清掉了眼前的第十三个机关陷井,当我们终于踏进正殿大门的那一刻,正殿中的情景让我下意识的抓紧了身边的飞坦的衣袖。当库洛洛推开大门的一瞬间直冲进我眼中的是一片血红,正对着大门的高阶之上,唯一纯白的玉座上被钉了一具枯骨,看它那向前伸出的右手,似乎还看得到他在被钉死在自己的光荣之上时的不甘。对着大门,数十具倒得姿态各异的枯骨都完整的保持着他们死时的姿势。在玉座旁边一个手里还握着画具的尸骨的旁边有着一段用血留下的自白。我和老师对望和一眼。我拿出数码相机,将整个大殿的现状全部直实的记录了下来。而老师则在我做好之后走到那具握着画具而亡的尸骨身边小心的观察着那面墙,之后用手沾上特殊的除色粉,轻轻的刷过那面被血涂染的墙,不太出乎意料的结局。这里不是墓穴,而是那个被历史吞没的留下相当数量血壁画的带着古怪颜料配方的被鲜血的罪刑淹没的画师一族。

‘在这里我亲手结束了我们一族的罪恶。我用自己的双手亲手杀死了我的父亲,我的家臣,我用自己罪恶的双手最后一次用父亲和族人的鲜血制做了被称为诅咒的血色颜料。这是最后的最后,我将它制成了千年来家族中都不曾再现过的纯白的玉色。以我自己的血为引,我将这罪恶的大殿涂成了这世界上最美丽也最邪恶的颜色,只有这段字,没有罪的文字啊,我将你留给也许永远不会来到这个罪恶深渊的后世之人。’

“真没想到这个人居然用自己的血写了这样的一段话。”亲手杀死所有的族人,结束了他们一族几近千年的繁荣呢。该说他疯狂呢?还是该说他做了他应该做的。我望着那果然如纯色的白玉般美丽的色泽,再看看这满室的通红。世上最美丽同时也最邪恶的颜色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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