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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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婷婷望着奶奶的尸体被火化,骨灰被放入四方盒中入了墓。心情沉重,婷婷默默地在心里祈祷南宫奶奶与她的孙女能见面,她们能原谅自己夺了这身体。回到家,婷婷将家里的东西整理后,跟着南宫擎离开了那所她住了半年之久的老房。

入夜,南宫家花园内,婷婷坐在花园亭子里的石凳上,抬头望着夜空发呆。

“婷婷,在想什么呢?”南宫擎走到她对面坐下,轻声问道。

婷婷收回视线,正视对面的南宫擎,问:“爷爷,你说死去的人真的会变成星星吗?”

“不会。”南宫擎摇头,抬起头。

婷婷诧异地望着他,以前她也许会信,那时爸爸去世,玲姐便是用这个方法来哄她们几个小的,惟有大哥清醒的说着爸爸死,再也不会回到他们身边,也不会在什么天上看着他们。直到她被扔下楼,摔下楼的感觉真是糟糕极了,在面临死亡的那一刻没有任何恐惧,只有怒与恨。怎么也没想到自己会活过来,全家最应该死的人,没死!那些死去的人永远不可能回到自己身边,每看见丁家人一次,心中的恨就会积累的越来越多。

“信则有,不信则无。明知道不会,但这一次我希望你奶奶正在天上看着我们。”南宫擎再次望向婷婷道。

婷婷愣住,看来南宫擎对奶奶是存在情谊,可他们毕竟分离这么长时间,以南宫擎黑帮老大的身份会愁没女人吗?为什么南宫家除了女拥,没看见女主人和老人的孙?

“婷婷,明日爷爷会将你的朋友带回来。”南宫擎认真道。

婷婷愣住,不知此话何意?朋友?南宫擎是在说小敏吗?他怎么知道这事?又怎知这正是她所希望的。

“爷爷,你之前还说你已经退出□□了,不怕他们吗?”婷婷想起今晨南宫擎说的话。

当时看见南宫擎的徒弟,婷婷皱眉,南宫擎瞧出她不喜这些,便告诉婷婷,在他金盆洗手后再也不会踏入□□,这会却说出此话,因是和她有关。此事虽是她所希望,但她也不能南宫婷的爷爷去冒险。

“那几个小鬼起不了什么风浪,没事!洪兴好歹是我给做大的,就算彻底退出□□,和他们断了师徒关系,忠青社也不会有这个胆子动我。而且出了□□,你爷爷在白道亦是混得不错,忠青社现在被警察盯得紧。”南宫擎解释道。

“谢谢爷爷。”婷婷道。

南宫擎还有一点没说,丁孝蟹不得不卖这个面子,龙城邦保了方展博,那是靠周济生和香港警察一起;而他保方敏却靠的是人情,威胁人的事从不是他喜用的手段,丁孝蟹这孩子重情重义,他当年没少给予他们几兄弟帮助,这点小要求都不能达成,丁孝蟹可就不配成为他看中的人。

婷婷又问:“爷爷,为什么没看见您其他的孙子?”还是问出来的好,不然遇见了不至于尴尬到不好打招呼。

“真当爷爷骗你这小丫头?说了你是我唯一的孙女,唯一的亲人。”南宫擎叹道。

南宫擎怕婷婷误会,将当年的事告诉了婷婷,南宫奶奶是他的夫人,却因为一次醉酒做错事,那个女人怀孕找上南宫奶奶,南宫奶奶当时才生下南宫婷的爸爸不久。听闻这事,南宫奶奶连夜带着孩子偷偷离开,南宫擎一个月后回到家得知这个消息,忙派人去寻......

“那个女人真阴险,没想到最后自食其果。爷爷既然派人去找奶奶,怎么会找上三十几年呢?”婷婷忍不住问道。

南宫擎笑道:“只怪你奶奶太聪明,每当我快要找到她时,她都已经离开,让我给扑了个空。多次后,我便放弃了,因为我和你奶奶结婚前说过,若她离开,我绝不能留她,也不可找她。”当年多少次危险,都是小瑜帮忙出招给躲过。若不是当时她一个人无依无靠,也不会选择嫁给他。

“爷爷到是放得下,还说喜欢奶奶。你若找到奶奶,你们便不会只有半个月相处。之后爷爷为什么没再娶别的女人?”

“因为没有人比过你奶奶......”

这一夜,婷婷通过和南宫擎的对话,想出了一个报复丁孝蟹的方法。爷爷说混□□的人,眼睛和嘴都会骗人,不要相信任何人的话,越是混□□更不要信,有可能前一秒称兄道弟,后一秒在背后桶你一刀,你永远不会相信凶手就是他。常说想读懂一个人往往看其眼睛,从中得到信息,然而越是做大哥的越是通过眼睛来掩饰,觉不允许自己将弱点展示于人前。

“那奶奶是用什么方法知道爷爷的心事?”婷婷问。

“要知道一个人再怎么掩饰,心是不会骗人的,就算将心事藏得再深,也会被人知道。那个人就是自己心爱的人!”

婷婷立刻反驳,她和丁孝蟹相爱过,她仍是读不懂丁孝蟹的心,否则她也不会让丁家人害死她的亲人。这个答案,她不信。

南宫擎道:“若是不能,那只能说明方婷不懂丁孝蟹,她只看见了丁孝蟹的愚孝,却不知道丁孝蟹给过她全家活下去的机会——带她去加拿大。这种种都说明丁孝蟹将方婷保护的太好,方婷不曾为他付出过,她还未深爱,还未用心去了解丁孝蟹的另一面。”

“可是......小敏说她姐姐为了他被家人赶出家门,为了他不畏风雨去大屿山找他,她同样付出过呀!”婷婷神情复杂。

“傻丫头,这多微不足道,你奶奶可是曾为我挨过枪伤,连命也不要才留下病根。”南宫擎哀伤道。

婷婷不再追问,南宫擎的神情已经让她明白一个道理,黑帮大哥重情重义,也同样容易被情义所伤。若想报复丁孝蟹,只能打击他的心。奶奶当年离开爷爷,爷爷有段时间精神不佳,被人偷袭差点丧命,她何不利用新身份去接近丁孝蟹,找机会报仇。

***

今天是方敏出院的日子,婷婷一大早便去医院照顾她。

“婷婷,我也想去大学上课,可惜永远没这个机会了。”方敏苦笑道。

“不会的小敏。”婷婷安慰道,不知道爷爷什么时候来。

病房门打开,丁家兄弟亲自来接人。丁孝蟹望向婷婷,想到擎叔说的事,不由多望了眼婷婷。丁益蟹走到方敏身边,半个月不见,肚子又大了点,不是叫医院好好照顾她吗?怎么就没胖点?眉头骤蹙。

“走吧!”丁益蟹命令道。

婷婷将小敏护在身后,冷声道:“你不能带走小敏。”

丁益蟹欲开口大骂,听见门被突然打开,望向来人微微一愣。擎叔?丁孝蟹没有任何反应,果然如他所想,南宫擎说的事和他孙女有关,而方敏和南宫婷是朋友,今日擎叔来这里应是为了此事。

“婷婷,爷爷不是说让你别急吗?”南宫擎责备道。婷婷沉默不语,扶着小敏走向南宫擎。南宫擎向他们表明来意,他要带走方敏,希望丁孝蟹信守承诺,别忘了那日答应的事。

丁孝蟹犹豫,方敏被擎叔给保了,他便不能杀方敏,留着方敏会是祸害。斩草必除根,这是擎叔告诉他的,擎叔不会不知道他们与方家的事。这话一出,不是为难他吗?丁益蟹则心中暗喜,先说他们与擎叔的关系,若擎叔能保住方敏的性命可谓是好事一件,就不用烦恼大哥会叫他杀方敏,他也能去南宫家看望方敏。答应此事,也算是还擎叔的恩情,何乐而不为!

丁孝蟹望了眼老二,决定让他决定,依老二的性子绝不可能善罢甘休,擎叔应该拿他无法,答应擎叔的虽是他,可方敏肚子里的孩子是老二的。笑道:“老二,这是你的事,你决定吧!”

“既然是擎叔来保人,我就答应吧!”丁益蟹尴尬道,不敢面对老大。

没想到老二会妥协,丁孝蟹微微皱了下眉,细想方敏胆小,不会成为他们的威胁。笑道:“擎叔,方敏您带走吧!”

“慢着,擎叔!我还没说完。”丁益蟹见他们要走,别扭道。

南宫擎望向他,难得看脾气暴躁的阿益别扭成这样?等着他说完。丁益蟹只有一个要求,方敏肚子里怀了他的孩子,怕方敏再寻死,他要每天去看看方敏的情况。南宫擎认为不过分,而且人在他那,阿益不会在他眼皮底下做坏事,点头应了这个要求。

“爷爷......”

“婷婷,走吧!”南宫擎使了个眼色,走出病房。

婷婷知道这事成定局,带着方敏离开,在转角时回头望去,丁家四兄弟也跟着走出病房,正望着她们的背影。婷婷扫了眼丁孝蟹,正与丁孝蟹对望,丁孝蟹愣住,回过神再望,已不见南宫婷身影。为什么刚才会误将南宫婷当作了方婷?眼神真像。

“老益,你今天不要命了,敢向擎叔提要求。”丁旺蟹惊讶道。

“我有什么好怕的,擎叔才不会要我的命,他是看着我们长大的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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