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很多产业?”这里太空,颜殊看?不出来贺宵准备做什么。“这个商场看起来不像是有空闲的地方。”
“我的产业不算少,你要是愿意帮我管的话。”贺宵晃了晃和颜殊牵着的手,嘴角含笑。
颜殊松开他,“你确定?我养孩子很能花钱的,说不定把你的钱都败光了。”
“想要败光我的钱,那你还需要多努力一点,养一个孩子而已。”贺宵看?着颜殊笑,“我觉得,光靠我每个月的工资都足够养你们了。”
颜殊抬眼看着他,“你不介意养别人的孩子?”
贺宵脸上的笑容淡了一些,“当?然有点在意,你才二十?七岁,刚成年就……”他使劲握了握拳,“不过,我不太希望能看到他,你明白吗?”
颜殊点点头,“你应该是见不到了,你过两天有空吗?请你吃饭。和……乐乐一起。”
“见不到是他永远不会出现吗?”
“算是吧。”颜殊低着头,他在犹豫,他觉得这件事情有些难以启齿,还牵扯着他究竟是怎么出现的,这让他有些无从解释。
“等?你想说的时候再说,吃饭的时间你来定,我随时都可以。”贺宵拉着颜殊的手,“你以前怎么样不重要。”
颜殊看?着贺宵,就这么简单吗?
“好吧,其实我还是有点在意,不过你说那个人永远不会出现就算了。”贺宵拉着他走到落地窗边,看?着繁华的大街,“我听老师说他是在原始星吃东西的时候碰到你的,你摆着小吃摊。”
“严校长是你的老师?”
“嗯,别看他实力不高,带出来的学生都很厉害。这几年身体差了很多,要不也遇不上你。”贺宵转头看?着颜殊,非常认真,说:“听说你教了一个女学生心法。”
“嗯?”颜殊明白了,他说的是雷向雪,“是,她很聪明,只是带着灵力在她的筋脉里走了一周天,她竟然也能凭着感觉走了个七七八八。”
“你的意思是,我不够聪明?”
颜殊语塞,他突然想起贺宵体内灵力暴动的时候,他也帮忙引导过;但贺宵一直不知道心法的事情。
“她自己复原出来的筋脉走向是错的,我也不看?能看着她乱来呀。”颜殊解释道。
“我还听说,是你单独教的,在空教室里。”
颜殊站直了身体,瞪大了眼睛,马上反驳道:“你听谁说的,简直是在胡说八道,那天明明还有顾清心。到底是谁这么居心不良,传出这种话来!”
贺宵的嘴角轻抿着,这件事情他一早就知道,在没有得到颜殊明确的表示之前,并没有太大的感觉,可是现在,他却觉得心里头有点难受,有点像在实地演习的时候,凤一轮吃的那个青色果子的味道。
“很多人都知道这件事情吗?”颜殊有些担心,现在想想还是太草率了,当?初应该借别的教室的。
贺宵的嘴角轻轻勾起,“下次要记得这种事情不能单独和别人待一会,男的女的都不行。”
“我当?时也没想那么多,就一会儿工夫的事情,没想到会传成这样,不行,我得去看看?。”颜殊说着就要打开智端想看看?校内网上是不是真的传得很过分。
“这种事情学校怎么可能让人发出来,你是老师,她是学生;传出点莫须有的东西,引响学校声誉。”贺宵立刻拦住他,“看?不到的。”
“那你是怎么知道的?”颜殊这才反应过来,如果真的传得到处都是的话,他怎么可能一点都听不到。
“我把监控里的那段删了。”贺宵没有一点心虚的感觉。
颜殊眨了眨眼,后知后觉地发现贺宵好像是在吃醋。“人家还是小姑娘。”
“你也还小。”
颜殊没有法说,如果按这个人均三百来岁的年纪来说,他好像确实挺小的。“你多大?”
“没多大,也就比你大五十?来岁……吧。”贺宵又马上转移话题,说道:“你看?看?想在这里干什么,怎么装修?”
颜殊扭头就笑,没好意思笑出声,也就大了五十?来岁,还真敢说。那就是贺宵上战场的时候,他还没有出生呢。
“送给我干什么?我也就会做几道家常菜,真要开这么大个店,我累死都做不了,你自己收着吧。”这地方看就很贵,又不像是在颜家,他收得起,也还得起。
“那你喜欢什么?”
“机甲吧,过两天,你买个机甲模型来家里,乐乐很喜欢。”颜殊带着笑意,“你有想吃的吗?”
贺宵点点头,对未曾谋面的便宜儿子有点不高兴,他只是想给颜殊送个礼物而已,没想到他竟然不要。想了想,打开智端给蓝泽发了条消息,情侣之间送什么礼物比较好。
贺宵休假,蓝泽自然也跟着休假,没想到会收到上司的消息,呆了一下才反应过来,肯定是追到颜老师了。
【肯定是送房送车送钱啊,人家那么小一个人拉扯孩子长大不容易,你好歹表示一下。再带他们父子俩回家吃个饭,然后赶紧把证领了,趁你休假再把婚礼也办了,一家三口正好出去渡蜜月。】
贺宵看?得眉头一皱,这个副官当?得还真是尽职尽责,连领证婚礼和蜜月都想好了。
【我知道了。】
“你喜欢什么车?想在哪里买房?”贺宵打开智端,搜索了最新款的悬浮车,投到半空中供颜殊选择。
颜殊惊了一下,无奈笑道:“你干什么呀,我不会开车,而且我就在学样里,根本用不上。”
“那买房子吧,你看?看?,这几个地方都比较好,还没有住满,我可以买到。”
“我要买的时候就告诉你好吗?你今天约我出来就是为了送我东西吗?我还以为我们在约会呢。”颜殊是真的无奈,虽然他没有谈过恋爱,但是电影电视剧看得多啊,人家情侣都确定之后不是都去电影烛光晚餐吗?
烛光晚餐这里可能吃不到,但是电影应该能看的吧。
贺宵有些犯难了,他不知道哪里可以约会,又偷偷找蓝泽,让他给几个可以约会的地址。
“这只是我送给你的礼物,约会才正式开始。”贺宵浅笑。
颜殊仰头看?着贺宵,有一瞬间的呆滞,好像贺宵还是第一次这样笑。
真好看!
贺宵抬手,轻轻拍了拍他的脑袋,头发又细又软,就像颜殊本人一样,软软的;心底突然升起一种,想要接触得更多的想法,这点还不够。
好想将颜殊整个人都困在怀里,舔毛。
但他是个亚人,亚人不能变成兽形,没有毛。
“上将,您不恐怕不能去约会了,军部有紧急情况,必须马上赶过去!”蓝泽突然紧急来电。
“怎么回事?”贺宵的脸立刻冷了下来,对颜殊做了个手势,走到一边。
“那几家为心法的事情要打起来了,连陛下的话他们都不想听了。”蓝泽满脸焦急,就怕有人趁机混水摸鱼,来个谋反。
“你急什么,打起来才好呢。”贺宵面无表情地看着蓝泽,身为副官太不稳重了,“请陛下离开军部应该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他们要打,就让他们自己去打。”
挂了通话,贺宵又冲颜殊笑道:“蓝泽就是喜欢大惊小怪的,走吧。”
“那个……其实,那个心法不重要。”颜殊踌躇了一下,“那个只是基础心法……”
话还没说完,便被贺宵一把捂住了嘴巴,“乱说什么?你家大人没教过你败不露白的道理吗?”
颜殊眨了眨眼睛,扒下贺宵的手,“我就是跟这么说跟你说。”
“跟谁说也不行,你给出来的心法已经让那么多人盯着你了,要不是我和雷家,你以为你还能安安稳稳地站在这里吗?”贺宵的语气有些重,看?着颜殊低下头,深吸一口气。
“对不起,我不是骂你的意思……”
“我知道……我当?时确实没有想太多,原始星根本没有这么多麻,导致我没什么警惕性,但是我有认真想过,让所有人知道心法,你们就会少受一点苦。尤其是军人,有的还那么年轻,活得还不如个野兽。”
颜殊又抬头看?他,“你是因为心法才决定喜欢我吗?”
“你是不是忘了第一次见时,我说了什么?”贺宵叹了口气,将颜殊搂进怀里,太天真了。
幸好,自己在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就想将他圈进自己的地盘里一辈子;要是在这些事情之后遇见他,哪怕全身都是嘴都说不清了。
“不过,你要是骗我的话,我会揍你的,你可能打不过我。”颜殊很认真。
贺宵闷笑,胸腔一鼓一鼓地,最终放声大笑,“虽然之前你输了,但往后我肯定打不过你,也不会给你打我的机会。”
颜殊撇撇嘴,觉得贺宵这话跟他哄颜乐似的,一点诚意也没有。
“不过,你给的心法到底是什么东西,为什么可以让人体的能量平稳下来?”贺宵想不明白,就直接问了;据说的研究室那里也没有研究出个所以然来。
“我也是后面才发现的,你们将这种东西称之为能量,我……称之为灵力;咱们所处的空间里灵气异常充裕……”
颜殊正想解释,却突然发现了问题,他体内的灵力是引导灵气进行修炼,进而储存并且扩展筋脉;这样的人体的灵力也就越充足。
那么,他们没有修炼过的身体怎么可能拥有大量的能量呢?
颜殊将两者的区别一一给贺宵解释,“难道你们原本就可以自行吸收灵气进而进行储存?”
“可是你给的心法明明就十?行字,看?起来的毫无头绪,我实在想不明白为什么会这么有用。”贺宵到现在为止还是觉得非常神奇。
颜殊要怎么解释这博大精深的文化,他又盯着贺宵,“你们贺家不是很悠久的家族吗?应该会有一点……嗯,就是那种不能让别人知道的秘密?”
“好吧,既然是你们颜家的秘密,那我不问了。”贺宵点了下头,在脑子里拼命搜索关于颜家的事情。
还记得在历史课上的时候,有提到过颜家这么一个老牌家族,有着很传统的文化,但是已经消失六百多年了,想要找到更多关于颜家的事情,还得上帝国博物馆里查查,还不一定能查得到。
贺宵会错意了,颜殊的意思是贺家作为延续那么长时间的家族,应该多少会有一些不为人知的知识,他们应该会知道得多一点,而不是让他不要再问。
正想解释,贺宵的智端突然又响起来了,来到通话人,他的脸色又冷了几分。
“你接吧,我出去一下。”颜殊刚迈出腿,胳膊就被贺宵拉住了,同时,他也接起了通话。
颜殊便安静地站在一边,其实除了贺宵的声音,通话另一头根本听不见。
通完话,贺宵的脸色有些难看,在看到颜殊时,又将情绪收起来,“看?来今天是没法约会了,我先送你回去,过两天再来完成我们的第一次约会。”
“没关系,你先忙,心法的事情,如果需要我请直接联系我。”颜殊并没有觉得失望。
他今天遵从内心的想法,决定和贺宵在一起;剩下的就是让颜乐和贺宵见面了,他想知道颜乐究竟是不是像余佑霖说的那样,和贺家脱不了干系。
贺宵把颜殊送到了学校门口,就驾车离前往军部了;那些人还真是出乎贺宵的意料之外,打倒是没打起来,但是事情变得更难办了。
“吵够了吗?”贺启越一脚踢开会议室的大门,身后跟着贺宵和蓝泽,袖子挽到了手肘。
“我听说,你们对皇室很不满,打算取而代之。”贺启越的到来让整个会议室为之一静,而后,还能听到有人在轻哼。
贺启越当?作没听见,给陛下行完礼后,在自己的位置上坐下,“你们该不会认为别人把东西交上来就是给你们的吧。一个个的一大把年纪了还这么不要脸,什么东西都想占。”
“贺元帅,你这么说过分了吧,我们哪个不是为了帝国着想,这心法真要公开,让不法分子得到了从而危害帝国怎么办?您啊,到了退休的时候了,就别占着位子了。”温德尔上将露出了一个极假的笑容。
“占位子?占谁的位子,真要有本事就自己来拿。温德尔,从前在我手底下干活的时候就喜欢抢占攻劳,现在就抢人家的东西,又瞄上了我屁股度下的位子。你这是存心跟我贺家过不去啊。”贺启越挑挑眉。
温德尔的脸拉得老长,眼神阴鸷地从蓝泽身上扫到贺宵身上再回落到贺启越身上,“你们贺家才是什么都想咬一口吧。”
作者有话要说:我以为自己搬出来住会成为劳模,原来是想多了,哎,我有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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