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贺家的谁都抢不走,这心法的主人嘛,也不瞒你们说,是我们家二儿媳妇,叫儿婿也行。”贺启越露出浅笑,也嚣张致极,“你们抢来抢去没意思,只要他愿意,明天全帝国的人都能看到带有注解的心法。”
贺启越的话成功让温德尔派系的人变了脸色,那心法确实很难,没有解释根本看不懂,有些甚至连古汉字都认不全。
严逸席把这东西递交上来的时候,只有十行古汉字,其他的什么?都没有。
皇帝陛下嘴角露出不明显的笑意,刚才被人顶撞的憋屈和怒气顿时消失得无影无踪。
“父亲,我听说有人对陛下不敬。”贺宵突然开口,眼神不带任何感情地落到温德尔上将身上。
贺宵的意思太明显,他们想忽视也难,却奇异地保持沉默。刚才争得激烈的时候,他们确实无视了皇帝陛下,尤其是温德尔派系,几乎与陛下起了冲突。
“可不是,这么?多年,我就没见过哪个上将敢瞧不起陛下,还敢说什么?,陛下不过是个吉祥物。”雷家的人也跟着开口。
接着,不少人都站到了贺家这一边,意思太过明显;有些人已经站起来的向陛下道?歉,请求原谅。
皇帝陛下没有立刻出声,皇室在某种程度上来说确实是吉祥物;可皇室一旦不点头的事情,其他人想办到还是有点难度的。
皇帝陛下不出声,其他人的目光就落到了温德尔身上,甚至贺宵的脚尖都向外挪动了一下,威胁的意思不言而喻。
“陛下,请原谅我,主要是我太心急了,只知道在外打仗,思虑不周。”温德尔黑着脸,站起来向皇帝行礼。
“是啊陛下,他们就是太急了,您也别跟这帮人生气了,气坏了身体就不太好了,不如就罚温德尔上将禁足一年吧,算是小罚大戒。”贺启越劝道?。
皇帝这才出声,“温德尔上将,你看看贺元帅,你对他如此无礼,他还替你说话,还不谢谢人家。”他轻咳一声,掩住还快要溢出来的笑意,“那么,温德尔上将就在家休息一年吧,其他人也只是语言上不敬,也跟着一起休息半年吧。”
皇帝的话音一落,不少人白了脸。
“陛下,这怎么行,这么?多高?级将领一休半年,这军部……”立刻有人站出来的反对,这一休息,回来的时候,权利在人家手里还要得回来吗?
“瞧你们说的,头衔还在有什么?可担心的,只是半年一年而已。不要搞得像温德尔上将说的好像打仗的人不需要脑子一样。”贺启越再次开口。
温德尔狠狠瞪了他一眼,刚才就应该速战速决,而不是拖到贺家的人跑过来的;他心里暗恨,如果温德尔家族的元帅在就好了,一定不会像现在这样被动。
“谢陛下!”温德尔不算恭敬地行完礼,“我这就去领罚。”
转身走到贺启越身边,不算小声地说:“既然如此,贺家要守好自己的儿媳或者儿婿才是,万一出了意外可就说不清了。”
“温德尔上将完全可以放心,他既然敢将心法拿出来,自然有自保的法子,到时候出意外的是谁可就不好说了。”贺宵冲他勾起嘴角,假笑太过于明显,让温德尔再一次气到了。
温德尔一甩袖子大步走出去,怒气冲冲,剩下的那些也都讪讪行礼离开。
见人都走得差不多了,皇帝才放松姿态,道?:“幸好你们来了,明明朕一点实权都没有,还偏偏装模作样非让朕坐在这里。”
“陛下可不要这么?说,毕竟能争取到皇室的同意,他们可就占尽了赢面。”贺启越说,“这心法的事情,陛下是怎么想的?”
皇帝笑了,看向贺宵,“那不是贺宵的伴侣吗?自然是看他想怎么样,也就他们看不清形势,还想搞垄断;这心法想要一家独占是绝不可能的。”
“陛下,颜殊原本就是想让所有人都知道的,如果大家对此都没有异议地话,我希望由皇室来宣布这件事情。”贺宵说。
“当然,我之前就通过严校长询问过颜老师想要什么?,可惜他并不是一个爱财爱名的人。”皇帝表示遗憾。
“他一个人养着个孩子很不容易,陛下看着给吧,他不挑的。”这还是贺宵第一次明晃晃地问皇帝要东西。又?道?:“剩下的事情您几位商量吧,我先告辞。”
贺宵向他们行礼,退了出去,蓝泽也连忙跟着退出去,不用问就知道,上将肯定是准备去约会的,要不是温德尔突如其来的搞事情,也许上将正和自己心爱的人约着会呢。
“上将,你现在要去哪……”蓝泽正打算喊住他,在来的路上,朋友就将适合约会的地点发给他了,不过在看到贺宵的一路直奔向温德尔的方向,他突然住嘴。
温德尔正和其他人一边走一边说着什么?,脸色有点难看,走得倒是不算快。
“贺宵,你给我站住!”蓝泽喊完的同时猛地跳起冲贺宵攻过去。
贺宵极快地转身将蓝泽的手挡开,抓住蓝泽的另一只手往外一扔,温德尔一时没能躲开,被蓝泽的手狠狠地打在胸口上。
温德尔的脸色已经不能用难看来形容了,刚抬起手,就听贺宵道:“抱歉,没想到温德尔上将竟然没能躲开,都是我的副官不好,我这就回去罚他。”
“你!”
“我想温德尔上将大人有大量,一定不会计较我们的失误吧。”贺宵没半点没有心虚,“哦,刚才在会议室,我好像不小心点到录影了。”
“走!”温德尔的脸色变了又?变,最后怒吼一声,上了车。
“你这回倒是聪明。”贺宵看着蓝泽说。
“要不是不想抢你风头,我还能更聪明。”蓝泽点开智端将整理出来的约会地点发给他,说道:“你也说了,人家一个人养了这么?多年的孩子,多不容易,从前就不说了,现在得对人家好一点吧。”
蓝泽指着约会的地点说,“这里风景最好,是主星的保护区,你们两个当爹的正好带着孩子一起,见识一下古时候的植物什么?的,来一趟亲子游。”
贺宵听着好像有哪里怪怪的,看着蓝泽的眼神很不对,“亲子游?”
“是啊,不是吧,都这个时候了,你还不想承认……”蓝泽突然住嘴,惊讶地看着贺宵。他这副样子是不是说明,他只知道颜殊有个孩子。
“上将……您见到颜老师的儿子没有?”蓝泽小心翼翼地询问。
贺宵盯着蓝泽不做声,看来,问题出在孩子身上;颜殊那模棱两可的态度好像也是和孩子有关。
但蓝泽这样,明显是知道什么?他不知道的事情。
“啊哈哈……”蓝泽笑得很尴尬,看天看地就是不想看贺宵,人家当爹的都没说,他哪里敢说。
“说吧,我不追究。”贺宵看着蓝泽,抿着嘴心情不太好,一提到孩子就让他想到颜殊之前喜欢过别人。
颜殊最喜欢的人有可能不是他。
只要想想有这个可能,他心里就忍不住一阵阵发酸。
“要是能找到伤害颜殊的人渣,我一定不会轻易放过他的。至于你瞒着我什么?,最好现在老实交代。”
“这个,上将,您直接找颜老师问问呀,我一个外人怎么好说啊。那个,我正在休假,我先走了。”
蓝泽想跑没跑掉,他不是贺宵的对手,不管往哪个方向跑,他都甩不掉贺宵,整个人都要崩溃了。
“上将,您直接去问颜老师不就行了吗?或者直接去见见他儿子也行,但凡您见一次都不至于在这里拦着我。”
“你说清楚!”贺宵冷着脸。
“我说清楚,我怎么说清楚,你自己都说不清楚还让我说清楚。人家颜师老师的儿子都快跟你一个模子里刻的似的,我哪说得清楚。”
“你说什么??”贺宵惊讶地看着蓝泽。
“求求你,你自己去看行不行,然后再想想该怎么说。”蓝泽突然想起刚才贺宵说的话,忍不住问道:“贺上将,咱老实说,如果你是那个人渣的话,你要怎么办?”
贺宵的眼睛一横,满脑子都是刚才蓝泽说的,颜殊的儿子长得和他很像。可是他很确定自己活了七十多年,私生活一直干干净净地,唯一动心的人就是颜殊。
而他和颜殊从第一眼认识到现在,都没超过六个月,更加不可能有个六岁的儿子。
除非,颜殊的前任是贺家的其他人。想到这里,贺宵也没空再拦着蓝泽了,一眨眼就到了悬浮车旁边,他要去找颜殊问问。
脑子里乱糟糟的,贺宵只能改成自动驾驶,拼命让自己冷静下来,盘算了一下贺家的人谁最有可能。
第一个就排除他的蠢弟弟,年纪太小;第二个是他大哥,算了,七年前他还在研究室里,也不可能。
剩下的就是他父亲,随即贺宵立刻把这个可能否决掉,他父亲看着身体不错,其实能量暴动的次数越来越频繁,也更加厉害,哪怕是七年前也有心无力?。
剩下的就只有自己了,可他一点也不记得,就冲着他对颜殊一见钟情,如果七年前见过他一定不会忘的。更不要说两人还有更进一步的亲密关系,他绝不可能会忘的。
刚到中午,颜乐的就余佑霖送回来了,研究院现在有了新的研究方向,他们的食物暂时没有那么紧急,明天放假,所以他干脆到了学校,打算在这里蹭一晚上,顺道再学两道?菜。
正好,颜殊也有空,两人就带着颜乐在学校里逛逛,聊聊他决定和贺宵在一起的事情。
“迟早的事情,我早猜到了。”余佑霖一点也不意外。“既然决定了,就好好过日子,把乐乐照顾大,然后分贺家的家产,然后你们俩养我。”
颜殊就抿嘴笑,遇到余佑霖这样的朋友,真的是他三生有幸。两人聊着天,也就没有注意到颜乐自己边玩边走远了。
作者有话要说:贺宵:小丑竟然是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