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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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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宁容的想象中,有很多种“太子胤礽”该有的模样,或风流、或桀骜、或高高在上。

万万没想到,太子真的如传言中所说那般。

君子端方,不外如是。

可,太子真的是这样吗?

随着太子长指轻击桌面,退下的宫女们又鱼贯而入,端碟的捧盆的,把寝殿挤得满满当当。

“你带着这个想必不大舒服,自去梳洗吧,孤去去就来。”他眼神落在宁容的旗头上,话说的很贴心。

说完也不管她作何反应,阔步而出,只留给她一个欣长挺拔的背影。

殿内宫女们因为太子这句话,脸上神色不一。

只秋蕊和丹桂笑吟吟地上前行礼,“娘娘,让奴婢来服侍您。”

宁容点头,头发绷着,不舒服是真的,能舒坦,谁又会喜欢拧着来?

眼前这两个是原主的贴身丫鬟,不管对石府有多少猜测,没道理新入宫就舍了旧人不用。

等发鬓松开,坐在洒满花瓣的澡池里,宁容舒服地长叹一声。

在石府装了几天原主,每日都绷紧心神,来了这里大约不用按照原主的性子往下走了,嫁了人有所变化也是应当,何况太子与她本就不甚熟悉,她做自己就好。

宁容穿着寝衣出来,留在殿内的宫女们齐齐一滞。

她这衣裳,用上上等蚕丝织就,薄如蝉翼。

从前看去,能扫见胸前一大片白,但身体的起伏恰好掩映在一大片金线绣的牡丹之下,从背后透过衣裳,却只能看见一条细细的肚兜系带,和一片莹润的白。

欲露不露,欲说还休。

饶是宫女们见惯了美人,也不由直勾勾地看个不停,有腼腆的,还悄悄红了脸。

宁容却仿若不觉,行动间一派坦然,却又不时露出几分风流。

都道宫中美人多,如今来了这位太子妃,当属其中翘楚。

着大妆时,太子妃娘娘美艳端庄,叫人情不自禁俯首;等洗漱干净,露出一张白皙如玉的脸蛋时,却好似花中仙子,妖而不艳,贵不可攀。

宫女们暗地里对了个眼色。

这毓庆宫的风向,大概又要转一转了。

*

太子离了毓庆宫,却没有如宁容想的那般,去前院和兄弟们一醉方休,反倒独自一人站在书房中,神色不明。

“殿下。”暗卫单膝跪地,语气恭敬。

“十七,你来孤身边多久了?”他身体背对着暗卫,语气悠闲。

被称作十七的暗卫,却感受到一股强大的压迫感,浑身紧绷,飞快思索起最近的言行来。

“回禀殿下,有十一年了。”十七恭恭敬敬道。

太子转身,轻笑感叹,“时间真快,十一年了......那你当知道孤的规矩。”

“是,十七清楚。”额头的冷汗低落,十七回答的更谨慎了。

“太子妃......”

一阵风吹来,书房里的烛火明明灭灭,太子的一席话随风飘散。

很快十七领命而去,暗色的衣裳消失在了夜色里。

*

等太子再回来时,殿中只剩下宁容一人,她吃饱喝足,鼓着小肚子靠在塌上,昏昏欲睡。

太子复杂的眼神,在她脸上停留半晌。

宁容闭着眼,也能感受到有人盯着她看个不停,那目光太炙热,叫她浑身不自在,就是要睡也睡不着了。

她拧眉睁眼,想看看是哪个胆大的宫女。

一抬眼,却只看见一张属于男人的俊脸,殿内哪儿还有什么宫女。

眨巴了两下眼睛,倏然一笑,眼神带着依恋,语气娇柔,“殿下,您回来了。”

一副小女儿情状。

太子站在她跟前,眼神深深,“孤的太子妃兴致真好。”

她一笑,如春花灿烂,服了玉露的小脸,愈发白的发光,“不是妾身兴致好,是宫中的美食太多啦,不过一顿晚膳,就有许多叫不上名儿来的菜......”

她眼睛亮晶晶的细细道来,毫无心机的模样,带着少女的纯真。

不过宫里的菜式确实好吃,一道白菜都要拿鸡汤来煨,饶是上辈子不缺钱,也少见这么造的。

更别说,她一个人一顿饭,却有十七八道菜。

啧啧啧,败家。

太子一愣,随即笑道,“你喜欢就好,孤还怕你初来不习惯。”

随即抬手执壶,亲自斟了两杯酒,深深的眼眸,凝视的她,步步上前。

他一步一步,却像是踩在她的心上似的。

他笑得实在好看,步步而来,宁容的呼吸都乱了几分。

冷静,冷静,这是一个狗男人。

她像是羞极了,微微低头,露出一小节好看的脖颈。

直到一只骨节分明的手,停在跟前。

“合卺酒。”他薄唇轻启,在宁容未反应过时,就把酒杯塞进她的手心,手腕互相勾住,一饮而尽。

一滴酒顺着他的嘴角而下下,滑过喉结,又没入他的衣襟里。

他们挨的近极了,隔着薄薄的寝衣,能感觉到他身上炙热的温度,空气中满是对方身上浅浅的松木香味,像雪松凛冽,清冷高贵,却又忍不住叫人想共沉沦。

宁容有些呆呆的,在对方意味不明的眼神里,红着脸,也跟着一饮而尽。

明明知道他是个战斗机,可心如擂鼓,丝毫不受她控制。

不过浅浅一杯酒,宁容却觉得有些醉了。

她迷蒙着眼睛,露出恰到好处的羞态,没留意到太子眼底一闪而逝的深意。

就在她以为对方要同她更进一步时。

他却漫不经心地问,“孤还不知道太子妃闺名是什么。”

盯着这双叫人着迷的眼睛,宁容柔声道,“妾身宁容。”

她陀红着脸,一笑,两个梨涡若隐若现,又纯又媚。

宁容打算的很好,反正已经穿越嫁人了,又是嫁的太子,大概没什么机会再去养个小奶狗。

既然无法挣脱命运,不如好好适应。

如今不过康熙三十四年,离太子被废还远的很,她就勉强舒舒服服地当个太子妃,勉强每天吃个十七八碟菜吧。

再说,太子清隽又温润,入股不亏。

太子没再多说什么,似是被她吸引了,勾着她的手,把人箍进怀里,两人红唇交叠,渐渐迷醉,随后双双跌倒在床榻里。

“殿下......”被男人覆在身上,宁容终于有了些羞意,她不安地拧着手指,水汪汪的眼睛,盯着太子,欲语还休。

太子眼神黝黑,像是动情了,又像是没有,叫人看不清,不过对上宁容的眼眸,声音到底缓和了两分,他单手覆上她的眼睛,嗓音低沉暗哑,“别看,孤会轻点的。”

两人一夜被翻红浪,床榻猛烈的吱嘎声,到天蒙蒙亮才渐渐散去。

站在门口守门的秋蕊丹桂,对视一眼,心中俱有了喜意。

诚然,以太子妃的姿色受宠是迟早的事,可中间那些变故,让人不由悬心。

真到了这一刻,两人才缓缓吐出一口气。

主子受宠,她们在毓庆宫才能站稳脚跟。

最主要的是,主子可千万别再犯糊涂了,进了宫,就把那些不该想的都放下,安安稳稳当个受宠的太子妃!

*

隔日宁容醒来时,太子还在酣睡,她艰难地侧了侧身,眨巴着眼,看向身边的男人。

一晚上了,还是没有看腻,太子确实长得人模狗样。

此刻他眼眸合闭、鼻梁高挺,一头墨发披散着,和她的交、缠在一起,带着几分缠绵的意味,小扇子似的眼睫,随着呼吸,浅浅动着。

盯得久了,宁容的呼吸都放轻了几分。

她闭了闭眼,深深的劝告自己,狗男人就是狗男人,长得好看、好用就行了。

这可是一个被封建思想禁锢住,三妻四妾的古代男人。

正想着,太子警觉地睁开眼,眼底狠厉一闪而逝,在她看过来时,又立刻恢复成温润模样。

只见他揶揄一笑,晨起嗓音暗哑,“孤的太子妃,这么早就盯着孤看个不停?”

“殿下又拿妾身取笑。”宁容羞赧低头,白皙的脸上浮现两朵红云,身上独具女孩和女人之间的风情,灵动勾人,只是低垂的眼眸,没有丝毫波动。

也不知道到底哪句话,哪个笑勾到了对方的神经。

大清早箍着她狠狠亲了一回,若不是还记得要请安,这个男人大抵不准备放过她。

等两人平复了情绪,才喊了宫女进来。

坐在梳妆台前,宁容透过镜子瞧见宫里的老嬷嬷,捧盘而入,喜滋滋的把元帕收了,珍而重之的模样,惹得她俏脸一红,真有些羞赧。

古代人还、还挺开放的。

漂亮的杏眼漫上一层水汽,雾蒙蒙的,惹人爱怜,见太子望过来,狠狠瞪了他一眼。

太子失笑,语带宠溺,“太子妃为何如此看孤?快些罢,再晚你想吃的那些,可都要凉透了,孤可没有多的一份赔你。”

“殿下!”宁容嗔他。

殿内的宫女们都笑开了,主子感情好,她们自然轻松自在。

秋蕊、丹桂脸上笑意更甚,手上动作越发轻快起来。

正在这时,殿外小宫女上前禀报,“殿下、娘娘,侧福晋携小格格过来请安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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