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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第 1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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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小花想到未来的灾祸,她希望能帮到农村人,毕竟辛辛苦苦一年,连自个的粮食都没多少。

李小花阅读了政策,发现现在还没有限制自留地,山上的资源集体也能申请使用,她想到一个方法,不过她还是回去跟李村长商量一下,避免她一厢情愿好心办坏事。

李小花就以下乡的名义回到了李家村。

李村长坐在干活,看到李小花回来,还以为发生了什么事,就跑过去问:“小花,回来有什么事?”

李小花回答说:“叔爷爷,我有事想咨询一下你的意见。”

李村长点点头,带李小花到树头坐下,问:“什么事?”

李小花说:“我这几天都在学习农业知识,翻开了以前的农业记录,发现每过一段时间,总会有灾祸发生的,我觉得我们不应该坐以待毙,应该要增加一点村民们的粮食储量,一旦发生事故,我们也能够活下去。”

李村长点点头,叹了叹气说:“你说的对,也想增加粮食产量,但是增加粮食产量是很困难的事情,难不成就像上一个指导员那样,把稻苗种密一点,这是不可能的。”

李小花说:“并不是的,我们现在的技术只能达到这样的产量,我希望的是利用一些边边角角的土地来进行栽种,而这些边边角角的地方种出来的粮食是不用上交的。”

李村长说:“可是我们村的土地就这么一点,就算全部利用,也没有多少。”

李小花指了指山,说:“可以利用这山。”

李村长说:“我们这里并不允许开山,要不然下暴雨会把山给冲垮的。”

李小花说:“我当然知道,我的想法是在山上里种果树,然后在果树的之间的间距种一点粮食,这样就不会破坏生态,又能够增加产量。”

李村长迟疑地说:“这样会不会有点夸张?灾祸还没有来。”

李小花摆摆手,说:“我们得未雨绸缪,先种着,不然的话,等到灾祸的到来,树皮都没得吃,我建议这里种橘子,这种橘子的皮能入药,肉是酸的,到时候我们可以卖皮肉的话,肉留给咱们吃。”

李村长想了想,他是经历过灾祸的,李小花说得也有道理,就说:“我跟几个族老,干部商量一下,如果没有问题,我们就包山。”

李小花高兴地说:“好,商量好,记得跟我说一下,到时候你李家村为试点,向其他村推广。”

李村长在李小花走后,就召集大家开会,转述了李小花的观点。

几个经历过灾祸的族老都同意,粮食是能增加一点,就增加一点的为好。

年轻点的,没有进过灾祸的就不以为然,不过,他们对于种橘子能卖钱,这个建议比较感兴趣。

最终,大家一致同意。

李小花得知村里都同意了,就立刻做成报告向上级申请补贴。

上级同意后,李小花马不停蹄地回到李家村,让李村长去镇上申请包山。

经过李小花一年的协调和努力,李家村的后山已经种满了橘树,底下也种满了番薯,土豆,这些粮食是不用交的,都是村民自个儿留下的。

李小花建议村民们把番薯做成番薯做成番薯砖储存。

经过李家村一年的试验,李小花就开始走访各村,说服各村村长参与包山行动,李小花做这个项目,种树其实不是重点,重点是在山上种粮食,防止即将到来的灾害,毕竟种果树都得五、六年才有收成。

转眼到了58年,李小花今天要去县里开会,她再一次看到宋怀季。

宋怀季是作为这个会议的主持人,他在上面大谈粮食增产,还把报纸刊登的某某地产量一亩一千斤的报道拿出来,还批评我们这些指导员不作为,没能达到这产量,还说他去学习的经验,还表示他们这地区也可以做到,没有做到的,下次开会点名批评。

李小花听着都愣了,她该怎么办?

如果强迫老百姓拿出粮食作假,那么以后他们的生活肯定不好,但是不做,她大概会被撤职,而就算她撤职,换另一个指导员,他们也将不得不作假。

李小花想不到解决办法,只好把每个村的村长叫来开会,也把事实告诉了他们,毕竟每亩产量有多少,他们都一清二楚。

现场的村长都没有开口说话,他们都看着李村长,毕竟李小花是李家村的人。

李村长吐了口气,说:“今天我就托大,先让我来说,小花也说得对,总得要做假的,我们只能做小一点的,进这么多年,稻田养鱼这么多年,产量比以往的都多,拿一点点出来还是可以的,当然,这只是我的一点小意见,大家也可以说一下你们的意见。”

沈村长说:“这粮食还能挤一点出来,但是猪怎么可能长这么大呢?我们去哪里找只这么大的猪出来呢?”

其他村长都纷纷点头。

李小花说:“先把粮食准备好吧,猪的话没有也没有办法了。既然大家都这么说,我去研究一下,要报多少产量合适?”

接下来,再去开会的时候,李小花还是低估了其他人报上去的产量,而李小花报上去的产量成为最少的了。

宋怀季还是记得李小花的,而且他以前也在那里呆过,觉得那里是穷山恶水出刁民的地方,觉得李小花报上这样的产量也是不容易,所以这次开会并没有批评李小花,而是赞扬大家工作做得好,还给报最多的镇发奖品。

李小花没有被批评,并没有觉得很高兴,听着他们报的粮食产量都能想到,接下来其他人的生活,那该多艰难了。

不过并没有人理会李小花,或许,他们都知道,但是,跟他们没有关系,所以就理所当然了,毕竟除了李小花,其他的指导员都是城里人,农村人过不下去,跟他们的生活并没有太大的关系。

她还留意到一只超重猪,吃得比人都好,那么,养猪有什么意义呢?养猪不是为了改善人的生活吗?现在人的生活连猪都不如。

李小花开完会后,带着沉重的心情回家了。

李父看到李小花不开心,拍拍她的肩膀就说:“小花,你已经尽力了,不要给自己这么大压力,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之后不久,镇上宣布实行人民公社制度,农村实行大锅饭制度。

其他村村长都自发的来到李家村找李村长,希望问一下李小花,拿一个章程。

李小花坐着李村长家,对其他村长说:“论理上,这事是不归我管的,但是既然你们问到,那我就说两句,如果不合听的话,你们就当没有听到。”

李小花看着各位村长,各位村长纷纷点点头,她就说:“大饭堂,还是要做的,但是浪费粮食是不对的,现在实行工分制,你们就按工分打饭就行了,如果村民们有意见,你们就叫他们自个儿去公社说。”

各位村长都表示这事可以。

事情一件接着一件来,公社宣布要大炼钢,收取铁器,砍树建炉炼钢。

李小花觉得这是个好机会,这事不归她管,但是公社现在人手不足,她申请帮忙很快就通过了。

她秘密找李村长,之前她提的建议,让不少村民心里含怨,所以这次她得偷偷来,不然的话会被举报的。

李小花跟着李父去找李村长,名义上是看老人,李村长一看到李小花,就知道她是来找他聊事的。李村长也觉得愧疚,那帮年老成精的村长,明明就是想到办法,就是要借着小花的口说出来,然后怨恨的对象就转移了。连他们村里都有人嫌李小花多管闲事。

李村长慈祥地说:“小花,有什么事?”

李小花说:“叔爷爷,这次炼钢,我有个想法。”

李村长怕李小花又要被骂,就说:“小花,这事你还是不用管,免得他们不领情还好,还恨上你就不好了。”

李小花坚定地说:“就算他们恨我,我也得说。”

李村长看着李小花坚决的样子,只好无奈的说:“行吧,你说这次的事就由我来背锅了,反正我年纪都这么大了。”

李小花说:“我们不是要练钢铁吗?炼钢就要砖头,我想可不可以向公社申请在这里开炉炼砖,砖头可以用来建炉,也可以用来建房子,看我们村里破破烂烂的,等练完钢,那些砖头就给村民们分了吧。而且炼钢我们都不会,基本不可能炼成,可以把农具收起来,先用废铁练,放慢速度,把精力都放在练砖那方面。”

李村长拍了一下桌子,说:“好,这事我安排,你不要插手。”

李小花点点头。

果然,没过多久,公社宣布炼钢结束,而李家村的砖头都累成一片了。

李村长宣布:“砖头用工分买,可以拿回去建屋。”

现场一片欢呼,大家都争抢着上前,想先拿到砖头。

一些外村人听到消息,都纷纷打听,能不能也让他们买。

各村村长都集中在李村长家,纷纷说他不厚道,这事也不通知他们一声。

李村长淡定地喝着茶说:“这是小花提的建议。”

其他村长就打哈哈了,显然还记得之前坑了李小花。

不过还是有脸皮厚的村长说:“这砖能不能匀点给我村,我们村里都破破烂烂的,十分需要这些砖,我们俩村都有姻亲,我们俩村可好着,就帮帮我们吧!”

其他村长就呵呵了,他们不也跟李家村有姻亲,他们俩村也是好兄弟。

更是纷纷表示以后以李家村为首。

李村长满意地摸了摸胡子,才表示:“我们村剩下,你们都能买,不够我们还会造一点,砖炉就不拆了,以后有需要,达到一定数量,我们就开炉。”

其他村长纷纷拍李村长马屁,表示他英明神武。

其他人喜气洋洋地开始建屋,李小花却高兴不起来,因为那日子越来越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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