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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第 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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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遇按照卓越纸条上的地址,发现是一间药品加工厂,里面还有工人在穿着工作服戴着口罩工作。

她怔愣了半晌,觉得这个地方从前好像发生过什么,而且她还深入地参与了这件事,但现在却是只有一个印象。

她呸了一口,骂了一声‘龟孙子’,“就知道这厮不会这么好心。”

不过不要紧,蓝遇也没有这么好心会告诉他图腾在哪里,因为连她自己都不知道,图腾现在在哪里。

但蓝遇此时已然有了一个恶作剧的剧本,这里不是加工厂吗,应该有硫酸之类的东西吧……

只有一点不好,这工厂是24小时工作的,晚上有晚班的工人,这样一来就不利于她晚上来做贼。

加工厂门卫森严,外围两米多高,不好翻进去。蓝遇躲在门卫小房子的窗户下面,随手捡了一块巴掌大的石块,向着自动电门扔了过去。

几声笛笛的警报后,成功引出了门卫。她从那人的身后偷偷遛进了工厂,东躲西藏,却游刃有余。

在一排摆放药品的架子上用余光一扫,快速地发现了硫酸的所在。

只是她在想着要如何拿走而不被人发觉时,便看见一个工人走了过来,大咧咧地取走了一瓶硫酸就往后面的厂房走。旁边的一个工人马上紧张道,“你小心点拿,这东西可千万不能洒到墙上……”

第一个工人不解问,“为什么不能洒到墙上?”硫酸的腐蚀性极强,掉到哪里都不行,只是为什么他要刻意强调一个地点?

蓝遇拼命地回忆,到最后只能认头听着这两个人的对话。

另一个工人谨慎又带着神秘色彩道,“你是新来的,有些事情不知道……这间工厂在十年前发出了一件极其诡异的事情,听说整间工厂的工人都因为硫酸而发生了变异,都变成了怪物,后来有一位好心的科学家研制出了药物,这才使大家都平安无事,”讲完,自己先澄清道,“我也是在那件事之后才来的,不过之前辞职的人告诉过我,让我小心一点。”

第一人工人不以为意道,“那有这样的事,他八成是逗你玩的。”

另一个工人瑟瑟道,“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现在科学发达了,连克隆人都能制造出来,变异人算什么了。”

第一个工人觉得有理,点头道,“行,那我小心点,你就放心吧。”

蓝遇趁他们谈话的空档,顺走了一小瓶的硫酸,在手上还掂了掂,这东西能制造出变异人吗?

卓越给她的地址,让蓝遇有种说不出的恐惧感。

大标和闲闲就在酒吧后面的那个工地上等着她,蓝遇让大标挖了个坑,她戴了副手套,将硫酸的盖子打开,放到了坑里,又把土堆得鼓鼓。

闲闲问她,“遇姐,你从哪里弄来的硫酸?”

蓝遇谨慎地看着周围的动向,只对她做了一个嘘的动作,闲闲便不再问了。

谁知,这一等,差不多就等到了后半夜,大标困得直打哈欠,“遇姐,我看那龟孙子不会来了,他一定是怕了你了……”

蓝遇不敢掉以轻心,子时已过,满天的星星似隐似闪,这个时间,让她又突然想起了什么,只是还不待她想起来时,便看见远处走过来一个身形魁大之人。

这个人披了一件黑色的袍子,帽子遮住了脸,大标捂着脑口惊吓道,“不会是鬼吧?”

蓝遇肯定道,“不是,鬼哪有脚?”

不错,那人打扮虽然怪异,但两条腿有条不紊地前行,而且他身后还拉出了一条颀长的身影。

那人站在小土堆前,拿着蓝遇写的那张字条,蹲下了身。一阵沙沙地扒土声音,却听不到喘息声。

蓝遇看到那人的手有些不对劲,只是在月光下也看不太清楚。她立刻想到,莫非是卓越怕她使诈,所以派了别人前来。

这次卓越还挺聪明的,是以,蓝遇又矮了矮身子,她怕卓越就在这附近暗中观察。

那人的一双手扒得相当快,当他从土里取出那瓶硫酸的时候,正如蓝遇想的一样,他根本没看清楚那是个什么东西,稍微手抖一下,硫酸便溅到了他的手上。

一声如油炸般的声音划破了这寂静的空气,然,那人既没有叫嚷也没有跳脚,就像泼上的是一瓶水——他对这硫酸没有丝毫的疼痛感。

从蓝遇的角度看去,他抬起了一只手,正在慢慢地褪去自己的帽子。这时,闲闲把脸撞进了蓝遇的怀里,就连大标都腿弱地跪了下来。

蓝遇猛吸了一口气,完全看清楚来人是一个变异人种,整张脸长得如猿猴一般,眼睛凸出眼窝,头顶光秃,鼻子又短又小,下颌尖如剪刀。

他抬了抬头,便准确无误地朝着他们这个方向走来,走路的姿态却和正常人一样。

蓝遇从地上捡起一块小石头,朝旁边丢了过去。小石头落到远处的地上,发出‘咚’地一声闷响,本是想引起他的注意,但不想他却充耳不闻。

“龟孙子的。”蓝遇低咒了一句,发觉躲在她身后的闲闲和大标都抖的厉害。

蓝遇心想:卓越竟然派来个变异人,但是,这事是她引起的,与闲闲和大标无关,她不想牵连他们一起遭殃。

蓝遇把水果刀崩开,刀尖划过淡晕的月光,铮出了一道微芒,她把刀咬在嘴上,身后的闲闲拉住她低声急道,“你别过去,他不是人。”

蓝遇当然知道他不是人,但蓝遇记得,变异人种也不是像他这样,没有自己的意识,完全被控制住了。除非是卓越控制了这些变异人种,就像那名少女一样,被注射了药物。

蓝遇推了闲闲一把,人已经站到了那变异人的面前,却向周围低声喊道,“卓越,出来吧。”

那变异人脚步一滞,刚要抬起左手,蓝遇身形极快地拿着刀子砍向了他的手指。

变异人居然无惧疼痛,但他的指环一样具有低级海洋战士的能量,这一点估计是卓越特意赋予他的能量,而这些变异人唯卓越的命令是从,是他的战斗军,不死不休。

手指砍断了,他就无法再发出能量,手臂还扬在半空中,可见没有人的意志。

奇的是,蓝遇刀上的血宛若豆腐渣,并非流动的液体。看来此人早已死去,只是身躯被控制住了。

大标从她身后跳了出来,一脚将那变异人踹倒,可怎么倒的,他还会怎么站起来。

蓝遇又喊道,“卓越,出来,你个龟孙子的,不出来永远别想知道图腾在哪儿?”

闲闲拉着她求道,“遇姐,我们先跑吧。”

蓝遇,“你们先走,我要在这里等着卓越来。”

远处,有人哈哈大笑了几声,“你们今天谁都别想走,”卓越从黑暗中走出来,双手插在口袋里,宛若从地狱走出来的王子,阴测测地笑道,“蓝遇,不,你根本就不是蓝遇。”

蓝遇侧了侧身,稳着心神,骂道,“我不是蓝遇?对,我是你祖宗……姓卓的,我骗了你不假,可你也骗了我,怎么,想杀人灭口吗……”

“错,”卓越又往前走了两步,笃定道,“如果你真是蓝遇,我不会杀你,因为我还要靠你找到图腾,但你不是……”

连闲闲和大标都有些傻眼,他们跟着蓝遇也有三四年了,她没改过名,也没换过姓,怎么可能不是蓝遇。

大标挺身而出,也骂道,“龟孙子的,蓝遇遇姐整个酒吧街谁不认识,你也不去打听打听,我看你根本不是人……”

蓝遇皱了下眉,问道,“我不是蓝遇,那我是谁?”

卓越道,“你是谁我不知道,但真的蓝遇,不会不知道硫酸是制造这些变异人的关键……十年前,你们所经历的加工厂事件,你怎么可能会不记得?那么惨痛的教训,有多少工人因为硫酸和图腾的作用而变成变异人种,你都忘了吗?”

蓝遇道,“你是故意引我去哪里的?”

“不错,我就是想看看,你到底是不是蓝遇,”卓越冷笑了几声,继续道,“我一直没有向你问茉语的去向,你不觉得奇怪吗?我就是想看看,你会如何处置她……茉语是金灵族的变异基因孕育出来的。而你呢,却将茉语带回了酒吧……左莱说你不是蓝遇时,我还不信,现在看来,你当真不是蓝遇,只是有着和她一模一样的脸,和一模一样性情的另一个人……”

“你胡说八道,”闲闲护在蓝遇身前,“她是不是蓝遇我们还会认错吗?用你在这里危言耸听……”

蓝遇沉默地低下了头,她也曾怀疑过自己,十年前的那个蓝遇明明已经死了,她为何又活了,又为何任青染从此人间蒸发,她又偏偏有着不清不楚的记忆。

这一切的真相到底是怎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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