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双黑的参差时空(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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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红的力量自地平线纷飞,那震撼的红色光束不仅粉碎了死神“母体”,更是疯狂撕裂了时间空隙。有什么东西被卷入其中,不知去向。

只是,有人好像不那么想离开了。

22岁的太宰治疯狂挣脱黑暗,当他重见光明时便看到血流如注的中原中也,这人伤的太重了。

但……

“搭档。”

太宰治奋力上前,他用手掌握住中原中也的手腕,“人间失格”,人间好不混乱。

中原中也几乎刹那重新聚焦,血红的瞳仁变回了原本的蔚蓝,他失神片刻才向太宰治看来,愣了愣又在昏迷之前笑笑:“喂,你回来了。”

“啊,你不知道16岁的你有多讨厌。”

太宰治说完,便接住中原中也软倒的身子,再抬头去看,那是他许久不见的中岛敦和芥川龙之介。

“你也不知道……小时候的你,有,有多欠揍。”

中原中也笑了出来,但笑容很是遗憾:

“谢了,搭档。”

之后,中原中也便晕了过去。

——

时间空隙融合,所有事物恢复平静,死神“母体”被打死,所有死魂咒灵尽数消灭,世间再次避免一场被毁灭的浩劫,此时安宁的夜晚有种侥幸生还的悲壮之感。

16岁的太宰治刚刚冲破无边的寂寥,当他再睁眼就见到依然暴走的中原中也,他连忙伸手去抓,正好抓住中原中也的手臂。

他说:“搭档,你又矮回来了。”

中原中也于混沌中“复苏”,刚刚重返人间便听到这样的话,他立刻去看了这太宰治一番。

这个太宰治脸上没有绷带亦没有纱布,和那成年的太宰治很像了。

但……

不是那个人。

微微笑笑,中原中也高兴,高兴于他的搭档活着回来了,只是……心里好像有些空啊。

“搭档……等我醒了,再好好揍你。”

说着,中原中也便仰头倒了下去,失去仅存的意识。

“呀,是你回来了。”

五条悟的声音还是那么不正经,但总是让人觉得很可靠。

“太宰先生。”

伏黑惠和虎杖悠仁走来,他们扶着阿一,阿一正在迷离之中,只是看到了太宰治,他觉得好像有什么不对。

“你还活着。”太宰治接住中原中也脱力的身子,他对阿一冷漠地笑了,显然,他已经猜到这个阿一并非阿二,这是过去,他们拥有新的未来:“这回你不需要再失去另一半力量了。”

“那边怎么样了?”虎杖悠仁急不可耐地问。

“你们先对我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吧,关于你们自己。”16岁的太宰治,冷声说。

22岁的中原中也——

中原中也总是没有梦,但他又总觉得自己在睡着之时能够看见许多。他不知道那都是些什么,但最后……他看到脸上带着绷带的少年太宰治。

他知道太宰治绷带下的眼睛是清澈的,是毫发无损的。他说太宰治就是想耍酷,小孩子装帅是天性,他的少年时期亦如此。

但转头,这少年太宰治便不见了踪迹。

“喂,小青花鱼!”

中原中也唤了一声,但少年太宰治一去不回。

“小蛞蝓~小蛞蝓!”

熟悉的声音,不稳重也不正经,可其中透露的倒是真的成熟,中原中也懂。

强行被从昏睡中拽回,中原中也睁开眼,身上的伤很疼,而血却止住了,这是为什么?

难道是那个青年死神救了他?

“中也先生!”

是中岛敦的声音,中岛敦见到他醒来显然很开心。

但中原中也这才发现,自己并没有回家,也没有出现在武装侦探社的病床上,他这还在之前那个废墟呢。

只是,天已经亮了。

“您醒了。”

芥川龙之介好像也松了口气,大家原来都在为他担心。

中原中也拼力眨了眨眼,阳光刺入瞳孔,他看见了大太阳。

然而,就在他看见又圆又大的太阳时,一张巨大的脸忽然迎着日光出现在他的头顶,在他的脸上投下一层阴影。

太宰治。

成年的太宰治。

太宰治正冲着他笑呢,笑得像阳光一样……只是他看得出来,太宰治的表情好像空空的。

正如此时的中原中也一样。

成年太宰治归来,也就是说那个少年太宰治离开了,以后再也见不到了。

想着,中原中也不禁有些失落。

“我在另一个世界碰到了一个叫阿一的死神,他把死神力量给了我一半,我现在能治好你了。”太宰治笑着,好像还在担心什么,或许是在担心另一个世界的情况?

“刚刚这里有个叫阿二的死神,他把力量送给了那位年少的太宰治先生。”中岛敦说。

“嗯。”

国木田独步推推镜框,随即开始讲述这几天发生的事,还有刚刚那场他们全程目睹的惨烈战斗。

“嚯,没想到你们也经历了这么多事呢。”

太宰治认真听着。

16岁的中原中也——

中原中也热爱阳光,他还小呢,他本就缺少温暖,他目睹的死亡太多,他只想活的开心一些。

好在这几天,他遇到了那个22岁的太宰治。

但……

那个人注定只是一个过客而已。

黑暗恶寒,中原中也不想再于黑暗中沉睡,他只想热闹一些,他畏惧孤单。

“其实我们也来自未来。”

这个声音很熟悉。

强行将自己从黑暗中拖回来的中原中也,听到了来自人间的声音,这个声音他很熟,之前不止一次听过。

“我们和那个阿二不熟,但我们也知道他的一些事。”

是五条悟和他的学生们。

“那你们知道的未来是什么样的?”

太宰治问着。

这个太宰治的声音有些冷,这属于年少的太宰治,那个不喜欢隐藏的人啊……

“我们不知道具体是怎么回事,我们以前看不见死神,我们甚至不认识异能者,我们每天就是除咒而已。”五条悟陈述着:“忽然有一天出现了死魂咒灵,还有两个死神发生了战斗,那是我们第一次看见死神,一个是死神母体、一个是阿二。”

“嗨,那是我吧?我死后叫阿二!”

“你闭嘴。”太宰治阻止阿一,并说:“咒术师,你们继续。”

“没人能打的赢死魂咒灵,他们的数量只增不减,很多部门和势力皆损失惨重。”伏黑惠说:“但有一天忽然爆发强大的力量,那个力量暂时销毁了死魂咒灵,现在看起来应该是我们那个世界的中也先生吧。”

“但是没想到后来那个母体卷土重来,他竟然复活了!”虎杖悠仁气冲冲地喊道:“但那股巨大的力量再也没有出现过。”

“所以你们打算来未来找那巨大的力量?”太宰治问:“也就是中也。”

“是,正好那个时候时间出现了空隙,我们就可以趁机使用时空咒术,但是来往了几次,发现六年前和六年后又都出现了死魂咒灵,这就很奇怪了,因为时间对不上。”五条悟想了想才继续说:“按理来说,死魂咒灵不该在六年前也出现的。”

“不过这很正常,因为书上说每个时空发生的事都不是一模一样的。”伏黑惠一看就是个学霸:“好比你在这个世界是右边的眼睛带绷带,而另一个世界的你就是左边的眼睛带绷带。”

“对啊,你的绷带呢?”虎杖悠仁问。

“安静。”太宰治又阻止虎杖悠仁说话,他接着讲述起来:“阿二告诉我是他找到了一个合适的时间打通了时间空隙,22岁那个我才和现在的我有机会互换的。”

“原来是这样……”阿一有些兴奋道:“我这么厉害啊?”

“但是他也没想到,你们未来那个母体竟然会跑到22岁双黑那里去,并和那个时代的母体合二为一,变得特别厉害。所以那个时代的中也伤的很重,打的很艰难。”

太宰治终于弄明白了前因后果,但这代价未免有些大了。

“那我们先回去了,等小家伙醒了你就和他打声招呼吧。”五条悟这就要告别了。

“我们那个世界的母体已经被22岁的中也先生打死了,那我们的世界也应该很安全了,剩下的咒灵我们会除掉,之后就来见你们。”伏黑惠说完,三个人便离开了,除咒还是他们更在行。

待到三个咒术师离开,阿一也选择告别。他不认识这个年少的太宰治,他也不好意思面对中原中也。

但他说:“你身上有死神的力量了,是另一个世界的阿二给你的。”

“嗯。”

“请好好活下去,你大概是最有生机的死神了。”阿一笑道:“我感觉经历了这件事,我也又活了一次……死的那个叫阿二,而我叫阿一。麻烦帮我转告小中也,谢谢他啊。”

“不客气。”

太宰治帮中原中也应道。

之后阿一便也离开了,他该回去接受他死神队长的惩罚了。

而待这些人都走了,太宰治才轻声笑道:“搭档,你的伤治好了,这里是你家。我刚回来,还有些事要处理,也先走了。”

太宰治知道中原中也醒了。

“我们是双黑。”

什么也没变,什么也不会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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