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4、我不离婚,拖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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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志鸿看他:“什么??”

梁志渊回道:“把你的真实?想法告诉她,你觉得带孩子很烦,也不想辅导作业,如果真没孩子,你们就这样过,也挺好。”

梁志鸿若有所悟地点点头,“我明白了,我这就去。”说着就出了门。

梁志渊回过头,意外看到薛棠棠一动不动地看着自己,问她:“你怎么了?”

她才回过神,马上摇头:“没怎么。”

梁志渊又问她:“大姑妈家的菜不合胃口,你真的不要再吃点别的吗?要不然我去给你煮个面?”

薛棠棠连忙拒绝:“不不不,不用,我不饿,我……上楼收衣服!”

她说着就跑上楼去。

衣服早就干了,她将自己连同梁志渊的衣服一同收进去,又叠整齐放好。

其实刚刚,她是想到了自己。

当初俞安娜和?叶星泽在一起,谢姨来找她哭,向她道歉,说自己没能养个好儿子。

其实她非常清楚,谢姨虽然对她有愧,但这件事却是乐见?其成的,因为她的心脏病,虽然好得差不多,但和?正常人终究是有差别。

比如,她如果怀孕是要评估风险的。

谢姨曾经替她介绍过好几个名医,除了是关心她,又何尝不是关心未来的儿媳妇,关心未来的孙子?

如果不是她身体不好,谢姨一定?不会那么容易就同意叶星泽和俞安娜,至少不会让他们那么快就结婚。

而今天,她看到了另一个家庭的选择。

婆婆不管怎么想,至少很快就想到去安慰儿媳;梁志鸿虽然不知道“讳疾忌医”的成语怎么说,却能说,没有孩子也挺好;至于梁志渊……他是最清醒,又最柔软的人了。

他知道婆媳天然复杂的身份关系,知道婆婆终究还是在意孙子的,一定?劝不好弟媳,知道弟媳最在意的其实是丈夫的态度,知道怎样才能让弟媳真正安心。

就是不知道她自己如果怀孕到底会怎么样,如果她也不能怀,那他们家可真是太不走运了,两个儿媳都这样。

不对,她在想什么??

人对她还不冷不热都没对弟媳好呢,她怎么就开始想怀孕了?

……

晚上没什么?其它娱乐,她便到客厅看电视,结果这电视是无线的,没几个台。

玩手机吧,家里没网,信号也一般。

于是太阳没落山她就去洗澡了,这是唯一能找到的事。

难怪山里人能早睡早起,这七点钟就睡觉,当然能起得来了!

实?在无聊,她就拿了梁志渊的书来看,发现竟是本抗癌书,作者主要讲述了自己从确诊癌症后情绪崩溃生无所恋到坦然接受,积极抗癌的过程。看上去似乎能了解很多心理方面的知识,但她是真看不进去。

不愧是什么?都看的梁志渊。

才将他书翻了几页,本人就进门来了,她在床上问他:“珊珊好点了吗?”

梁志渊回答:“不知道,不过志鸿让妈去给她煮面了,应该是下午没吃,现在饿了。”

“那证明好点了,才有胃口。”薛棠棠说。

梁志渊也没别的事,脱了外套去洗手?间洗澡。

就在他进去后不久,他放在床头的手?机响了起来,大概是水声影响,他没听到。

她不知是不是重要电话,准备喊他一声,先看一眼来电人,却是个陌生号。

既然不是熟人就不必在意了,正要坐回来,心思一动,又将那号码看了一眼。

那竟然是俞安娜的电话!

两人之前是最好的朋友,她对俞安娜的电话烂熟于心,现在过去这么?久,看一眼还是能记得。

她立刻就接起电话,坦然道:“喂,是安娜?”

电话那边的俞安娜明显怔了一下,随后才说话:“棠棠,是你啊。”

“是啊。”薛棠棠笑着说出那句经典话语:“他去洗澡了。”然后接着道:“我代他接一下,你找他有什么?事?”

“倒……不是什么?重要的事,只是代我爸请教梁先生几个问题而已,回头我再打?给他。”

“好,我等一下也和?他说一声。”薛棠棠说。

俞安娜笑道:“那麻烦你了,谢谢。”

“不用客气。”薛棠棠回,然后两人才说再见?。

挂了电话,她竟有一股翻看他手?机的冲动,想看看他和?俞安娜这是第几次通话,又有没有微信好友。

可惜她不知道他密码。

但又一想,俞安娜的手?机号他都没存,应该是陌生人吧?

但是俞安娜这人,她是出于什么?目的,竟然联系梁志渊?

这是第一次,薛棠棠想对俞安娜骂一句脏话。

不一会儿梁志渊出来,她淡声道:“刚才有人打你电话,我接了。”

梁志渊看她一眼,问:“谁?”

“你猜。”薛棠棠说着,诡异地笑了一下。

梁志渊多看了她两眼,到床边来拿了手?机,看一眼通话记录,又问:“谁?”

看他样子,似乎是不认识这号码?

她回答:“俞安娜。”

梁志渊眉头微皱,似乎有些诧异,看看她,又看看那电话号码,问她:“她打我电话做什么??”

薛棠棠含笑道:“不知道,听见是我,就随便胡诌了两句挂了。”

到这里,看她的神情和?语气,梁志渊也知道她是什么?意思了,但他却什么?都没说。

薛棠棠沉不住气了,直接问他:“你和?她什么?关系,为什么?她会联系你?”

“没什么?关系。”梁志渊一边随口回答,一边上床来,又拿起他那本抗癌书。

薛棠棠气得将他翻开的书合上,“你说,你和?她这是第几次通话,怎么认识的,她到底为什么?找你?”

梁志渊笑了笑,然后回过头,正色道:“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吗?怕我和?叶星泽一样,成为她的战利品?”

薛棠棠嘟起唇,扭开脸不说话。

半晌,他又开口:“我和?她此前没有任何交集,这是我第一次接到她电话,因为没接到,所以也不知道她要做什么?。”

薛棠棠转过头来,一字一顿道:“不管你和?她什么?关系,总之,实?话和?你说吧,我不离婚了,就算你再找女人,我也要霸着位置拖死你们!”

梁志渊忍不住笑起来,很快却又正经了神色,朝她道:“请便,这是法律给薛小姐的权力。”

所以这意思是拖着不离是她的事,而他是要离的?

她又觉气闷,坐在床上冷脸沉默,而他似乎完全不在意,又打?开他那本破书开始看。

看你妹啊看,这就是他说的喜欢她,她就不该信!

一个人顺了半天气也顺不过来,手?机又没心思看,看着旁边悠然自得的人,她一时不服,有意凑近他,问道:“梁志渊,你现在还想和我那样么?”

“哪样?”他低着头问,漫不经心,似乎书里的文?字很精彩。

薛棠棠继续道:“就是那个……做啊……你上次不是说很想么?”

梁志渊似乎终于意识到她说的什么?,脸色顿时就升起红雾,怔怔看向她。

他的反应让她很满意,于是她又作出一副疑惑的样子问:“那我现在这样和你睡一起,你有想法吗?”

她已经想好了,梁志渊如果回答“没有”,她就说,你果然还是身体有点问题,要不明天让你弟载你去医院看看。

他如果回答“有”,那她就胜利了,这代表他就在装模作样假正经。

梁志渊又低下头去,半天才回:“你很无聊吗?”

“是有点。”她回,然后朝他挪过来一些,挨在他身旁,抱住他胳膊,将头也贴到他肩头:“要不然我和?你一起看吧。”

他深深吸了口气,不理她。

她又问:“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我睡相不好,昨天晚上没往你身上贴吧?”

说着压低声音:“你会不会有反应?”

他低头,见?她正仰头看他,眼中带着得意和狡黠,但眸光清澈动人,粉唇丰盈润泽,让他身体里腾起一只巨兽,将他所有的理性和冷静吞没。

他扔开书,将她按在了床上,任由欲|望支配,狠狠吻向她。

薛棠棠整个人都懵了。

她知道自己的撩拨有一定?危险性,但就是忍不住要骚扰他,而且总觉得他不会拿她怎么样。

想错了。

他的动作霸道凶狠,让她完全无力招架,不只是唇舌被入侵,更有一种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的无助感。

她忍不住去推他,却发现自己面前的好像是个钢铁人,哪怕使出全身的力气也根本撼不动分毫。

而他并不满足于此,将手?也探了上来。

她真的开始反抗了,但根本就无能为力,挣扎了半天也没能让人家的侵袭暂停哪怕一秒钟,直到她“呜呜呜”地求饶。

但没用。

一个认知闯入心里,她想,她不会今天就被他……那个了吧……

虽然……好像也行,但她一点准备都没有啊,而且他这也算强迫,如果他真这样,她就……

还?没想到要怎样,他就停了下来,在她头顶盯着她,语带狠厉地问:“还?想问下去吗?”

她连忙摇头,想说话,却发现舌头酸麻,话都说不出来。

他从她身上起来,坐好,又拿起了自己的书,然后说道:“相比起看书,我还?是觉得其它娱乐更有意思,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们可以试试。”

薛棠棠抹了抹嘴唇,安静如鸡,红着脸一声也不吭地将自己的睡衣整理好,头发整理好,默默裹了被子躺下,然后侧过身去将背朝向他。

不知过了多久,她仍一动不动,不知是仍然躺着,还?是已经睡着了。

梁志渊目光盯着面前那本没看进去一个字的书,悄无声音地深深吸气。

想吗?当然想,包括刚刚,如果不是还有仅存的一点理智,可能真的就……

直到此时,她身上那种馨香和?柔软仍盘踞在五感中挥之不去,教他倍受煎熬。

当时见她跑上高?铁,他怎么会有高?兴的想法,分?明就是刑罚。

……

薛棠棠不知过了多久才睡着。

然后就觉他又欺压过来,压制得她完全无法动弹,甚至扯掉了她身上的睡衣,蛮横地将她侵吞。

她想抗拒,却又根本动不了,想叫也叫不出来,最后就那样任他为所欲为。

直到她像一条破烂的小船一样被风雨侵袭摇摆,寻不到归处地被水浪推至高峰时,她才陡然惊醒,发现夜一片深沉,四周安静得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转过头,正好对上梁志渊那一双月光里深邃又湛亮的眼睛。

她竟然,做了个春|梦。

“你怎么了?”他开口问。

薛棠棠只觉脸颊一片滚烫,心想还好现在是夜晚,就算脸红他也发现不了。

她喘了两口气,慢悠悠道:“没什么?,做了个噩梦。”

梁志渊滞了一下:难不成,是因为睡前的事,做了个被他侵犯的噩梦?

半晌他都不知道说什么?好,这会儿薛棠棠一看,发现自己竟和?梁志渊挨着。

睡前明明是隔着楚河汉界的。

再一看,发现他还?是在他之前的位置,而她已经从床左侧挪到了床中间。

是一个人睡大床睡习惯了吗?

顶着发烫的脸,她不动声色往旁边挪了挪,和?他拉开距离。

这时梁志渊才问:“没事吧?怎么会做噩梦?”

她假装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没事,就普通的噩梦,睡觉吧。”

于是自己侧过身子,假装睡起来。

他那边也再没有声音。

她想,还?好人的梦只有自己知道,要不然可真是无地自容啊。

她竟然能做那样羞耻的梦,又清晰又逼真,情节竟然还是和睡前发生的事连着的。

而且梦里她好像还挺享受?

老?天爷,他是什么?时候醒的?她刚才不会在睡梦中发出什么?不该有的声音,做出什么?不该有的表情吧?

快睡吧,睡之前想点别的,哪怕真做噩梦也比做那种梦强啊!

梁志渊在考虑,是不是有什么?借口和她分床睡。

他自认自制力还?不错,倒当得起半个柳下惠,但前提是身旁那个女人不是她。

被子家里有,空房间楼下也有,但要过他妈那关却太难——而且真要去其它房间睡,又好像有点不舍。

就像隔靴挠痒,越挠越难受,但不挠却更难受。

作者有话要说:亲妈:女婿,你但凡胆子大点,娃都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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