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自己想要的,把其他套中的就地分给了?几个小朋友。
黄昏时分,沈若鸿提着买好的红枣等干果还有点心捧着木盒走出户部坐上?马车回家。
风溢雅心里?高兴,可嘴上还是说道:“买什么呀,家里明明就有。”
他?嘻嘻笑道:“这不一样,我的心意。”
她抿抿嘴唇,看着他?右手直接握住自己的手,左手抱着个普通的木盒。
回到正房,直接放在她的手上?,眼睛的讯息就是快打开看看。
这人真是想什么,眼睛就看的明明白白,她拉开小木栓打开,有点意料之外的是个瓷女娃娃。
小心拿出来,左看右看就是粗瓷制成的。
沈若鸿心里?乐的直打滚,看来这真没发现。
风溢雅看着他?眼神满是笑意,指指其上的眉毛和?眼睛,她这才恍然大悟,哎,这好似自己啊。
虽然只有一点点相似,眼睛没有自己的大。
她小心的摸摸头,两个包包发髻居然在晃动,“这坏了吗?”
身侧看热闹的沈若鸿捂住嘴没吱声,其实要不是老板说,他?还真以为就表面这样。
不过,风溢雅对这方面可是厉害许多,她顿时知道这里?面有古怪,小心的放置在桌上?转了一圈目光。
原来是套娃,腰间有个小机关,一个个拿出来都是不一样的笑脸,足足有5个,最里?面的跟大拇指大不了?多少,真是可爱,心都觉得?软的一塌糊涂。
里?面身子是空空的,这也能写些纸条,重?新又套上?风溢雅就不舍的装进盒子里?。
明显这是不知谁自己做出来,天下间难找第二个一模一样的。
当然,最重?要的是这还是相公送给她的礼物。
“走吧,吃饭去。”
看着她掩饰般的霸气拉着自己,乖乖的跟着。
这天吃完饭辛杨过来找自己玩,说着说着他?谈论起还没有曾凡那家伙的信。
辛杨哭笑不得?,“我这也一直担心,可是这到北疆得?一个多月,到了自然会写啊。咱们耐心等待就是,况且这去到还得?安顿些几日。”
他?点点头,“月底户部忙的跟狗似的,我看得?戌时(7点)下班了。所以你晚些时候来我家找我,省的我不在。”
辛杨喝着茶的水顿时停住,“这还真够累的。”
本来还想着为兄弟去了户部高兴,起码比在翰林院强,这顿时复杂心情。
要是还在翰林院,这戌时都能喝顿酒好一番玩乐了?。
“你听说了?吗?那张进学买了?个花旦嗓子坏了?”
辛杨在礼部可是当时就打听的仔细,就是问了专门说给沈弟听。
喝,这张进学可真是会享受,在吏部意气风发的,家里也有女人为他争风吃醋,可真是活到这份上谁不羡慕。
沈若鸿喷了口茶水,“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我这每天都在户部练算盘,八卦什么的都跟我无关。你别卖关子了?,快说啊。”
辛杨仔细的说完,沈若鸿眨了几下眼睛。
想想自己那天在仙瑶楼转角处果?然看到是真的,这花旦中最会唱江南曲,一嗓子赢得满堂喝彩的入了张府,跟那个林嫣儿打起了对台。
慢慢争斗升级,花旦给林嫣儿下药教训的,不知道怎的机关算进自己身上,这嗓子虽然在大夫的竭力医治下还能说话,可是这一毁自然唱曲是别想了。
辛杨还在那里说:“这也算是大快人心,怎么如此恶毒呢,下作的手段。要不说这出身青/楼的决不能沾惹。”
辛杨的脸上是那么厌恶,文人士子的态度肯定都是如他?这般。
他?一想这舆论肯定都是说妓/女既然进了?张府,有了?好去处还如此;或是同情这林嫣儿······
慢慢喝着茶水,心想这很奇怪,在仙瑶楼里?出来的,要不是容貌才情什?么的差顾香君老远,可是这论唱曲的确是第一,这八大花旦所通多多,又在一种技艺上可谓是登峰造极,这嗓子一毁立身之本都没了?。
什?么深仇大恨,把这引以为傲的算计上。
还有到头来这林嫣儿什么都没吃亏,还得?了?所有人的同情心,这天平的优势足足的。
他?突然眼神一凝:“是不是,这张进学要娶妻了??”
辛杨正说上头呢,被突然这一问愣了下,仔细想想道:“是呀,听说这议亲呢,对方是李甫一族的。同僚都说这张柬之以前看中这江南的百年世家大族女子的出身,这做当家主母自然是好处极多绵延好几代子孙。”
“可是这不少有了?庶长子吗,听说这张夫人唯恐这宝贝孙子受委屈,所以换了念头娶个门第低些的也行,只要会持家大气贤惠。总之这事就这么定下来了,不过过程可真是比说书的都精彩。”
辛杨说道这里?,好一番嘲笑。
万万没想到,这不到一个月竟然发生了?这么多事。
这礼部可真是神通广大,辛密之事都知道的一清二楚,怪不得?这弹劾折子连什?么后院宠妾灭妻等理由都正大光明的写上?。
“其实谁都知道,这只不过是私底下说说罢了,圣上看重?,谁敢真写到折子上?。别说买一个花旦,就是都买上?也没什么。”
沈若鸿听着他?无所谓的语气,对这倒是赞同的点头。
圣上喜欢一个大臣,那如山般众的折子也是一点用都没,除非是远离朝堂,圣上一疏远有了?嫌隙,才有可乘之机。
沈若鸿想到长明哥,直接问有没有消息。
辛杨给了?个就知道的眼神,“这李公子没事,一直传言说在家静养。其实我有点猜测这为什么关在家中,跟(指指皇宫的方向)有关。”
两人交换个眼神,直接从院子里?走向书房。
让书童守着后,转进隔间才正常的音量。
沈若鸿这才得?知原来这跟皇子们有关,几位皇子都是座上?宾,想拉拢长明哥。
在以前这嫡长子李传光是远在西江省,这丞相老狐狸是一个不沾,只听从于皇帝的命令,这嫡幼子呢是美名在外,保护的滴水不漏。
一看这没有大力栽培的想法,自然没有拉拢的必要。
可是圣上喜欢诗作后,就打破了这个规矩,开始想着为阵营拉拢。
李丞相此举也是明摆着告诉皇室众人,只愿嫡幼子做个逍遥名士。在翰林院做个修书的著作者,不可踏入官场。
从画中感知闲情逸致的洒脱,就知道心性没事,所以也只能放在心中。
他?可没有一次去拜访,想必这丞相心下定会看轻。
这样的君子之交淡如水,他?又高升就忘了?好友,李丞相觉得?他?是个什?么样的人了。
辛杨也没有问什么打算,他?想说安排的时候自然做的漂亮就好。
“我让书童收买了?几个乞丐跟着,但是几个小乞丐没有奇怪之处。”
自从得?到纸条之后,抽了个下值的空,专门坐马车掀开一角的帘子使眼色让辛杨派人跟踪。
他?总觉得?这些小乞丐有鬼,可是这么些时日下来,果?然是自己错了?。
“你这进入户部,我这在消息最灵通的礼部。若是吏部再有个安插的人就好了,工部和兵部的尚书连个吏部的小吏都不如。这工部尚书都穿着打补丁的中衣,同僚们说连粗茶淡饭都吃不起。”
辛杨看着沈弟皱眉思索,想说些让他高兴的。可是没想到,眉头还是没舒展。
“工部啊。”
皇帝的包工头,现如今这位魏明帝对长生不老丹药感兴趣,这钱财哗哗的进了?丹炉,什?么重?金属吃不死人啊,只不过有试药的小太监,甚至各种千年人参、首乌···之类的太医院养着。
不过,也是这吃的少、节制。
“要爬的高,才能给身边的亲人更好的庇护。我这半个多月确实是基础打下,辛兄,不管大小消息都一定攒着给我说。”
辛杨看着他?,笑的开怀。
这家伙,还真以为自己装的够像吗,明明眼底深处总是燃烧着火焰。
沈若鸿叮嘱完看着时辰已到亥时,直接把他?撵回家睡觉去,只是这临走揶揄的眼神真是摸不着头脑。
站在大门看着书童和?小厮关上辛宅才转身回家,这上?面的两个大红灯笼还挺有用。
刚走到二门,就见小雅站在那里等着。
“送走了。”
“嗯。”
说着十指相扣会房睡觉,只是顺便看了?会儿对方的脸。
隔天沈若鸿直接不到寅时就起了,黑咕隆咚的天空,仅有一丝丝亮,像是一块黑幕整个笼罩。
这快到4月了?啊,用不了?半个时辰就会蒙蒙亮。
然后朝霞随着太阳冒头出现,一天的熙熙攘攘开始。
路边很是安静,大道上?和?宫门口倒是小摊贩忙碌,热气熏的眨眼皱眉,烟火气息闯进心中。
户部的另一边吃了?碗鸭血粉丝汤,这么早在自家吃也实在是折磨人。
所以早饭起的晚就在家里?,这个时间段还是在这里?吃更有氛围。
司务已经在门口等着,说实话也不知道是谁的人,不过相处也挺好。他?又不说些八卦,但是手里?的活计却完成的快速又好。
这些小吏也不知道怎么练的,无论是察言观色还是人情处事等方面都没的挑。
想想毕尚书和范左侍郎他们此刻已经在宫门口等待上?朝,下朝后才会回户部。
于是直接交代江郎中来就告诉他?,虽然寅时过半知道来了,可是他也没有立即去找。
一直等到卯时,日出之后才过去。
江郎中还是那个笑容,感觉跟第一天一模一样,按理说在四品官的位置上,他?这种六品的说实在的忘记都是正常。
可是还是熟稔的叫出来他的名字,当然是开心外加受宠若惊。
说道这算盘练的熟练,还没等往下说,就被拍着巴掌夸:“好好,我估摸着你这也快来找我了?。”
沈若鸿就是想干点活,这月底看同僚们都忙,找点力所能及的干干。
咱也不需要多大的责任,关键是这内心不好受。
江郎中直接让跟着他?走,拐了?几个弯到了一个房间内,“这是核实吏部7品月俸的米面等粮食布匹之处,好好干。”
当众拍着他?的肩膀,然后对其他人介绍一番才走。
沈若鸿抱拳拱手又认真介绍了?自己一番,记下他?们的官职和?名字然后就被直接拉过去,分给自己极小部分摞在一起的账本。
这分支6个部门,然后每个部门又都是独立自主的,这繁多而细致,不过他?们夸道:“别看咱们最累,可是咱们权利最大啊。发多少钱还不是咱们说了算,哪怕抹点零头都不敢声张。”
最后一句是靠着极近炫耀的语气。
“当然了,只是说说罢了?,可不敢。”
沈若鸿笑笑没说话,这没把自己弄在全国疆土、田地、户籍、赋税等部门,就是把自己弄在了俸响这一部门,还这么巧计算吏部的。
一行行竖着的黑字,上?面是人名,下面是物件和?银钱的数量。
这并不是一月一发,只是计算这请假什?么的,到时候每个月相加在一起就是年俸。
这好计算又可一目了然,到时候若是有疑问,看也好找。
大致的翻了一遍,里?面居然有卓彦的名字,曾兄的仇人。
这家伙那好色的眼神和?恶心的狗腿样可是记忆深刻的很,对啊,这怎么给忘了?。
张进学把他?弄到了吏部,这算不算落在自己手上?了?。
司务把桌子什?么的搬来收拾好,笔墨纸砚也一一摆好,凳子直接搬过去就坐着没离窝。
这样忙到中午吃饭,被喊道:“沈主事,一起去吃饭啊。”
“好。”把算盘压住账本,一起离开。
他?已经在纸上?记下多少页,多少行,回来直接接着算就行。
可惜没有炭笔和?橡皮擦,这账本不能在上面涂写,若是记忆不好的被一打岔都得从头开始。
而一本账本足足一百多页的都是少的,若是画上个记好,等算完再擦去,也不会妨碍什?么。
可惜他?就是考古等文学,对什么物理和?化学只知道个结果?什?么的,理论上一套套,真上?手就捉瞎。
不过,这橡皮想也知道得?橡胶,而这别说整个大魏朝都没有。
炭笔倒是可以自制,然后用木头一绑,这个可以实验实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