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为了这出戏,沈若鸿也不会?故意把文?书和文?墨都带出去,甚至让着周嬷嬷不要进书房打扫。
门上的锁是他自己临走锁好,可是真出现这一幕反倒还多了点操/蛋的感觉。
风溢雅知道现如今这琉璃山是皇帝亲自派的大内高手护卫,虽然不多,但是这除夫君以外是只认令牌不认人,上山的途径自然是打叉。
他们只听从皇帝的命令,连外戚的面子都不给。
自从这有钱了,连皇宫都有心思修修,一时之间朝堂都变无?事。
现在上层都对拍卖会?还是津津乐道,上一次获得邀请函的更是都专门收藏。
虽然听相公说?,这每一次都不一样的图画,可是第一眼就新奇喜欢的感觉真是不多见。
只要把这制作琉璃的方?子偷走,可真是釜底抽薪。
可是,风溢雅想着许多点子都还在夫君的脑子里就很是心下嘲笑,真是自以为是。
“这张进学的妻子和那个林嫣儿看来还真是棋逢对手,反倒让那家?伙满脑子都想着怎么给夫君你下套。”
风溢雅这语气里的厌恶是好不遮掩,可是脸上却?是没有变化,只是眼神寒意加深。
沈若鸿觉得要是这张进学没有权势庇护,成了白身,指定会?一把匕首捅入他的心脏。
莫名的后背一寒,开始想着自己得更听话点。
不不,听话是必须的,更懂她的每一个眼神的意思才是进修的王道啊。
风溢雅看着笑容凝固的他,奇怪的问?道怎么了。
得到的是快速回答没什么,下一瞬就把书桌里的暗格打开。
果?然这里面放的纸张都没了,这暗格是当初买房子就有的,小雅制作的都没有碰过的痕迹,所以当初并没有破坏,而是将计就计。
“这偷走了可正合咱们的心意。”
沈若鸿笑着点点头,其实琉璃的方?子早已被?交给了皇帝的手上,不过皇帝看着上面的步骤和那些矿物质的学名是直接就把方?子给田公公锁进宝库的深处。
其实他还真没多担心,就像做菜的菜谱,什么少许盐、些许酱油、一点醋····就这样能制作出来那可真是竖大拇指。
这么做也是为了保护工匠们的心血和利益,高门大户里不缺奴才,更别说?找些会?手艺的,到时候这些不是自己人的工部?肯定会?被?踢一边去。
在这样的问?题上,不留后手动点手脚纯粹是脑子被?驴踢了。
风溢雅谈完这件事,就凝重?的脸说?道皇觉寺。
“这僧侣都会?些武艺正常,毕竟他们守护佛殿也是要锻炼。可是这走路的架势真是很奇怪,武艺越高就越平凡,一举一动都融入了自己的动作中?,面对进攻都会?化为无?形。”
“明天你去上值后,我去看完店铺就回趟家?,跟我父亲商议。”
沈若鸿苦笑道:“要不你教我些粗浅的武艺吧,起码让我能跟贼子过两手。”
他这勤练五禽戏,也是图身体?健康,总比四肢不勤的强多了。
可是这不会?武艺要真是遇上危险了,那可真抓瞎了。
想到要是自己作为人质,让心爱之人妥协为难,他就决定一定要。
风溢雅看着他无?论是表情还是眼神都很是坚定、倔强,知道他是认真的,这家?伙看起来文?质彬彬的书生,体?态又这么无?害修长。
任谁都不会?对着这样的产生警惕或担心,抓在手心里还不是插翅难逃。
大意之下,或许还真有些意外之福也说?不定。
不过,守护他不受伤害是自己的所念,其实是真不想他学武,可是无?法?拒绝怎么办。
“既然你非要如此,那每日下值后若是有空我就真的教你啊。不过,我会?用祖父当初怎么训练我来怎么训练你的。”
“我有心理准备,小雅。”
噗嗤,这呆子,又不用上战场,真以为她会?这样做吗。真是自己若不是这样说?的话,那他肯定去找别人来训练他。
比起被?人练她担心,还是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吧。
心里想他只需要会?些两手粗浅的耍滑头的逃跑武艺就可,所以她严肃说?了一句话。
沈若鸿一愣,立刻上前握住的她的左手,右手直接揽入自己的怀中?。
“我知道。”
风溢雅于是安心,说?出这探查皇觉寺的情况。
没错,在如厕的时辰里钟夫人不知情的情况下,辛夫人的遮掩下,她翻窗偷偷打晕了一个尼姑,并且换上了其的外衣。
“你感觉的没错,这皇觉寺古怪大了。厨房没有什么异样,可是就是一点异样没有才更有问?题。”
沈若鸿一皱眉头,这厨房内没有肉不是说?明这真是研究佛法?的寺庙吗。
风溢雅冷哼一声,“兵营里喝酒是触犯军法?的死?罪,可是还真没有敢喝的吗。不,几万人的军队里都有百多人藏的,甚至伙房里都有做饭的黄酒被?当成宝贝。”
“所以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懂行的将领会?正大光明的在胜仗后让士兵们轮流庆功喝上点解解馋。士气也大增,一举两得。”
“这皇觉寺里一个贪酒吃肉的和尚都没有,我可不信。”风溢雅斩钉截铁。
沈若鸿既吃惊又敬佩,还真是灯下黑,这什么“酒肉穿肠过,佛祖心中?留”就是得道高僧留下来的话。
真是太对了,这20多万的和尚里一个没有扯淡啊。
“所以这厨房要不就是专门的样子货和给我们香客准备饭食的作用,而他们真正吃饭的地方?是秘密之地。”
“只不过,现在想起那整个几座连绵的高山还是止不住的冷。上面的佛殿可真是今后都没有比其还高的。”
沈若鸿抱抱自己的双臂,“既然如此,那咱们下个休沐日还去吧。”
风溢雅失笑道:“那你得装装样子,拜佛虔诚些,顺便这香火钱····”
沈若鸿脸一苦,对这话题一点都不想谈下去了。
她见此好笑面上可惜道:“时辰太短,连最后面的深处都走不到,越往里越密集,我又不是精通隐秘之身法?,若是可以真想去见识见识长公主。”
其实为了让和尚们猜想是贼子偷盗的心思,她故意“借”了很多香火钱,反正下次会?还。
“啊,长公主?”沈若鸿抓抓脖子,突然感觉痒痒。
风溢雅立刻逮住他的手,用自己的指腹给挠挠。
“瞧,你这细微的指痕都出来了,就不能轻点。”
他心里一顿,这明明刚才谈论到长公主,算了,这不说?其实也对这个长公主没什么印象。
风溢雅看着他神情就知道在想什么,“不是不说?,而是不知道该这么提及才好。毕竟我在以前真的很敬佩她,现在也是一样。”
“我记得点传闻。”沈若鸿示意不痒了,逮住她的手在手背上亲上一口。
风溢雅与他的手十指交握,这样的动作都习以为常了。
“长公主原先的驸马府是柯士一族,要知道我小时候你的长明哥还没有什么‘如玉公子’呢,这姓柯的当时就是‘京城第一公子’的名头。”
“虽然没有见过,可是这马车在大街上都能被?百姓特意拦住,掷果?盈车。听闻都形容他姿容美?妙、神态雅致····,皆言天底下所有的美?词都形容不了他的万分之一。”
风溢雅说?道这里眼神里是丝毫没有好奇,也没有想见识一番的感觉。
沈若鸿反倒是心里感兴趣,这么夸张定是真人真当得起。
而接下里的细谈,他就更为了解这姓柯的自幼就聪颖过人,在进士中?被?圣上点为探花,其实论才学是当为状元的。可是当时这为长公主挑选驸马还是探花更是美?谈,于是皇帝就这样点了。
原来这李丞相还没成丞相前,这姓柯的祖父当时是丞相之位,正好这又不是嫡长孙,于是痛快的摸清皇帝的心思,还没等皇帝说?,这就主动为孙子尚公主。
谁也没问?这长公主和姓柯的意见就这么被?快速赐了婚,风溢雅说?到这里还描述了一番京城里的无?论是贵女还是普通人家?的女儿都是以泪洗面,跳河无?法?接受的也多得是。
成婚后这驸马不仅不住公主府,屡屡公然不给长公主面子等事闹到和离,这些事情沈若鸿就知道了。
“其实若是真喜欢,养在公主府内也实属正常,可是都在京城内安置,不让给长公主行礼。哪怕是普通人家?都决计不会?这样做,之前的种种的什么天资聪颖、天降奇才在我看来真都成了笑话。”
风溢雅不屑的语气是真都发泄出来。
这后院随便往里哗啦女人的时代,又不是身份敏感,这驸马肯定是故意的。
不过沈若鸿这样想,但是可真没胆子在这时候说?出来。
爱屋及乌,这恨男也及男,他这还是别往枪头上撞了。
尚公主是荣耀,对那种不喜官场的是条好道。可是听这描述,真不像是对官场没有想法?的,反倒是就喜欢结交权贵,说?白了就是趋炎附势、逢高踩低。
也是,这士族的教导的确是这样,身份在这里,对自己有用的自然是礼遇,而身份低下的又看不起,直接不给脸。
这本来就人红是非多,不遭人记恨都是瞎话。
“驸马不准在朝堂任职位,哪怕是再小的官都不可以。这许是这个原因吧,呵呵。”
“那当初就别主动求尚主啊。”
其实他就是想别这么生气了,可是这效果?好像只起了一点点作用。
“那这现在是什么官啊?”
风溢雅眼神稍缓,“哼,活该。即使?是曾出好几任丞相的氏族又怎样,被?排挤到苏江省当了个上等的县令。”
沈若鸿:“嗯,其中?也有点把其祖父从丞相之位弄下来的补偿吧,上等县啊,下面可是管辖着好多中?等和下等呢。”
“没了驸马之位,这官场上得意,可真是顺了他的意。”风溢雅又不忿道。
“好了,好了。咱们不谈这个破事,先去吃饭好不好。美?食治愈一切,治愈不了的肯定还是不够美?。”
被?这一嬉皮笑脸的打岔,风溢雅是真的绷不住轻笑出声。
这么一通骂下来,心里也真是好受多了。
那时候只要想起被?整个京城都谈论也丝毫不改变主意的长公主,真的是给了曾经陷入黑暗的自己很多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