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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2、第 9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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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琛的脸噌地一下爆红,瞬间从座位上弹了起来,逃到距离路零两米远的衣柜旁。

“你你你,别过来啊,也别学我,我我我......”郁琛虚势道。

“我我我......”路零怪里怪气地学他,然后慢条斯理走近,挑衅道,“我就过来了,你要怎么样?”

他一步步而来,步履轻冉,却重重地踏在了郁琛的心上,震得心肝胆颤心律失拍。是意乱的,不是慌乱的。

眨眼之间,路零便提步走到了眼前,背后抵着硬实的木柜,无处可遁逃。

“我警告你哦,再这样下去你很危险。”郁琛就像是被猎人圈囚起来的小狼幼崽一样慌乱地龇牙咧嘴,竖着浑身的刺却毫无杀伤力。

哦?路零没所谓地挑眉,“怎样?我就过来了,你不好好解释一下为什么躲着我,我就不走了。”

他靠着柜门的边角,双臂一抱,笔直修长的右腿曲起,一脚踩在白墙上,将郁琛堵在了墙面和衣柜的垂直交界处。

一反往常如冷泉般的平和淡漠,气势变得凌厉不羁。强势而攻气十足。

郁琛变得更加心慌意乱,难得仓皇弱势,像只单纯可爱的软绵小白兔。尤其是那双润泽水灵又懵懂局促的眼睛,真是让人忍不住就想欺蹂。

“怎么不说话了?”路零饶有兴味地观摩着郁琛这罕见的姿态。

被路零这样围堵在角落,耳朵里不停地传来他冷质清然又蛊惑的动听声音,鼻息间持续嗅着来自于他身上的皂角味道。

是紫色的薰衣草味的,很香甜。

郁琛觉得自己的心脏跳得愈来愈快愈来愈重,强烈得就像是要冲破身体的壁垒。

他慌乱到四神无主。

无非就是让他解释一下他的反常表现,但郁琛根本难以启齿,那种理由饶是他脸皮再厚都难以开口。

郁琛憋红着张脸,轻声道,“能不说吗?”

一脸的不好意思。

“不行。”路零心里讶然地看着郁琛这副为难又羞耻的模样,表面依旧冷酷霸气。

“真......不能说......”郁琛垂死挣扎道。

“有什么不能说的,说。”路零道。

人一旦被逼到绝境,要么陡生大不了鱼死网破的勇狠,要么不做任何顽抗的腐烂发臭。

郁琛显然是前者,退无可退无法可解之下,勇气突生。

说就说,谁怕谁!反正是他非要听的,到时候可怪不了他。

这样想着,慢慢地,慌乱羞赧的情绪渐渐从他眼神里褪去。回到了从容不迫。

“是你要我说的,听了可别后悔。”

情势逆转,两人的气势一下子由我强敌弱转化为了强弱相当,路零承认听了这句话有点退却不打算再听了,总感觉对自己不利,但都到这份儿上了,怎么能认怂?

这时候的路零还不懂得什么叫及时止损,他梗着脖子道,“后悔?不存在的。你说。”

然而下一刻,立的这个牌子就倒了。

郁琛狡黠邪恶地笑了笑,贴近路零耳边暧昧道,“这事儿用语言说出清楚,用行动来表达会更好。”

路零一时没听懂他这句话的意思,还在理解中,整个人就被打横抱了起来,然后在天旋地转间,人就转移到了床上。

上半身斜躺在被单上,小腿垂挂在床边。

拖鞋不知道什么时候掉在了地上。

郁琛跪在他两边。

人被压着胡乱地亲着。

说亲都是委婉了的,根本就是在胡乱地啃噬。

路零完全懵住了,脑子混乱又糊涂,没摸明白情况。

痛觉唤醒了他的行动力,唇瓣被咬得生疼,他推了推郁琛。对他突然的热情凶猛感到莫名其妙。

却不想推阻的手被郁琛一把抓了住,掌心相贴,指骨交叉,牢牢地十指相扣了住。

郁琛还重重地压在他上面。

无法,路零用另一只手左手去推阻,抓着郁琛啃咬的空隙支吾出声,“你起来。”

紊乱的呼吸声,破碎的语调,勾人得紧。

郁琛非但没放,反而更加过分了起来。

腰间探进一只手胡作非为,路零顿时警铃大作,挣扎着企图用腿把人从上面挣开。

没能成功,上半身已然被牢牢地压制了住。

预感到危机的路零不放弃地继续挣脱着,“郁琛,你快给我起来。”

狂热的深吻使得他的话语断断续续。

等郁琛稍微嗜足后,路零才终于得到喘息的机会和说话的空间。

“你干什么?!”路零捋了捋凌乱的衣领,一头雾水又荒唐地撑着手要坐起来,“突然......发什么疯......”

没能坐起来。

“我在用行动跟你解释呀,你不是想知道原因吗?”郁琛一副我全照你吩咐行事的卖乖样。

可行动与言语截然不同,一点也不乖巧。

他一下又一下顺着路零的脸蛋浅啄下来,先是额头,再是眉梢,然后是脸颊,接着是下颌线,最后食指一挑,挑开领口,彻底停留在了锁骨处。

轻轻的亲啄着,动作轻柔缱绻,呼吸粗重,纯情又色气。

随后言辞也逐渐同化。

“我这几天梦到你了,”郁琛想了想觉得表述不准确,换了更严谨的说法,“不对,是我这几天一连几天都梦到你了,虽然之前也梦到过你,但最近有些频繁了,每天都能梦到你。”

到这里,还算正常。

然而后面就逐渐非礼勿听,“我这几天做的梦都大同小异,你知道我梦到了什么吗?”

路零预感不妙,忙制止道,“算了,你不用说了,我突然不想听了。”

脖颈间有发丝摩挲着薄嫩的皮肤肌理,痒痒的,酥酥的。

忽而路零感觉到锁骨被轻咬了一口,亲吻密密麻麻地印在了上面。

意乱情动之下,声音喑哑低闷,说着令人脸红的话语,“我梦到我这样亲你,然后扒光了你的衣服,做着比这过分千倍万倍的事情。”

路零听得面红耳赤,羞耻极了。着急忙慌地捂住他的嘴巴,封住他口中越来越没节操没下限的谈吐。

“失礼,简直失礼。”路零全力把某认推开,坐起来逃也似地离开了床,整理被扯乱的里衣和皱巴巴的外服。

然后见郁琛侧躺在他的床上,单手撑着脑袋,挂着副笑脸跟个没事人似的,红着脸骂了他一句,“变态。”

“哦豁?”郁琛闻言勾唇,心情颇为愉快,“那我不做些变态的事情都对不起你这么定义我咯。”

然后他起身下床,逼近路零,张开双臂预告,“乖乖,我来咯。”

路零白皙的脸颊此刻如火烧云般绚烂。不仅脸热,身体也热,他抖了抖衣领散发热量,侧身一踱,躲开郁琛的拥抱,然后翻身逃回了床上,用被子裹住自己,背对着发出命令,“别过来,我要午睡了,敢过来胡闹你就死定了。”

郁琛见他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只给他露了个后脑勺,被可爱得哑然失笑。

他轻手轻脚地靠近他的床边,弯腰。

黑影笼罩过来,紧闭着双眼装睡的路零刚想虚势地说些什么,侧脸颊上烙下了一枚温柔珍惜的轻吻。

“脱了外套再睡,会热。我的宝贝,午安。”路零听到他这样说道。

午休结束,路零和郁琛从宿舍出来,回教室。

早上还是郁琛不敢看路零,一个中午过去,别扭不自然的人就变成了路零。

不可不谓风水轮流转,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

陆渝和兰许的宿舍就在隔壁,出来的时间和郁琛和路零差不多。总是会相遇。

四人一同走在道路上。

冬去春来,光秃秃的枝桠绽开了嫩芽。

郁琛搭着路零的肩,一阵春风吹来,微微吹乱了路零的发型,郁琛边走边顺手给他拨了拨。

然后笑意盈盈地盯着路零看。

走路完全不看路,全凭路零带着走。

张宇和李为趴在教学楼二楼走廊的栏杆上俯瞰校园。不愧是好兄弟,仅凭身影,远远地就捕捉到了路零郁琛兰许陆渝四人。

随着四人缓缓走近,身影逐渐清晰。

两人朝四人有些兴奋地挥舞手臂,一一喊着他们的名字。

“琛哥!”

“路零!”

“老许!”

“班长!”

每一个名字都喊得又大声又长。

顺着风传送过来的呼喊入耳,路零抬头看到了二楼走廊边的张宇和李为,回应地朝他们微笑了一下。

并没有回以招手和呼喊。因为那样显得很傻。

“他们那么亢奋是为什么?天天见,又不是大半年没见面......”路零非常困惑地提问。

“谁知道呢。”郁琛漫不经心地瞥了一眼二楼看上去傻乎乎的两人,没做任何配合。

陆渝朝两人点了点头。

倒是兰许非常热情地招手回应他们,“哈喽啊!”大拇指食指交叠,投去了个爱心。

那边两人忙隔空接住,一人一只胳膊伸过头顶,腕关节向下弯折,回了个大大的爱心过去。

似乎这样很好玩一样,张宇李为和兰许嘻嘻哈哈地笑个不停。

“......”郁琛揽着路零离远了兰许几步。他侧头对路零道,“离他们远点,免得智商被降低。”

四人在学校的知名度很高,只是随便走在路上,就有无数视线明里暗里投来。现在的路零已经能泰然承受,并不像以前一样哪怕只是身处人群都无法适应。

回到教室,距离第一节课还有十分钟,郁琛带着路零和他的水杯去茶水间接水去了,留下路零呆在教室里。

张宇和李为的水杯还有大半水美喝完,所以没去。

他俩转过来找路零玩。

“你看看人家琛哥,帮自己同桌接水都不用吩咐的,多么自觉,”张宇羡慕地看着左右手各拿一水杯朝后门走去的郁琛的背影,然后意有所指地说道,“不像某些人,从来不会友爱地顺便帮同桌接个水。”

“对啊,为什么琛哥这么自觉?奇了怪了,水杯多重啊,他不嫌累吗?”李为纳闷道。

“......”张宇无语地看了一眼李为,兄弟!你搞错重点了!!!

路零笑了笑。

“路零,”张宇才注意到些什么,指了指自己的右嘴角,“你唇角这怎么破了?”

“啊?”路零摸了摸唇角,指腹触着感受到了细微的痛觉,他才发现原来嘴角被郁琛咬破了一点。

但这件事绝对不能让人发现任何端倪!

刹那间反应过来后,他故作镇定解释,“哦,口腔溃疡了。没事,不用在意。”

张宇了然地点了点头,“上火了啊,那你要吃清淡点。”

“嗯。”路零也没想到张宇这么好糊弄。

“......”一旁静静听着的的李为独自纳闷,口腔溃疡长这样???欺负我们没读过几年书?关键是!张宇这厮居然还信了?!愚蠢至极!路零肯定是不小心撞到什么东西把嘴角给磕破了,只是粗心大意这个理由羞于启齿才编了这么个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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