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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第 3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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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

安娴这回?吓的不轻,惊慌失措地?连连后退,却被齐荀逼到一处假山石上,动不得分毫,背心搁上冷硬的石头,一阵冰凉感让安娴一声娇滴滴的惊呼,软软糯糯的嗓音,响在寂静空旷的夜里,无疑又?在齐荀的心头猛添了?一把火。

安娴瞧着跟前齐荀不断靠近的脸,心脏猛地?一阵咚咚跳,慌乱地?说道,“不是你想的那?样。”

她真没那?意思,又?怎能说随了?她愿。

“孤想的是哪样?”齐荀心头坚守住的规矩,在一本册子成功完成之后,再无任何顾虑,她是他的太子妃,这事迟早是要办的。

似乎一夜之间,齐荀之前的不解风情,随着那?本册子的完工,都已烟消云散。

安娴盯着齐荀嘴角完美呈现的两个梨涡,心头就开始飘,根本无法将眼前人与平日里冷冰冰的祖宗联想到一块儿,目光颤颤地?再往上移动,才发现整张脸连带着那?双让人沉迷的眼睛,仿佛都染上了?妖孽般的笑容。

安娴突然就想起了?一句话,优秀的人放到哪方面都优秀。

这话对眼下的齐荀特别适合,一时,安娴也分不清到底是谁勾引谁了?。

“嗯?”安娴沉默的功夫,齐荀又?将脸凑近了?一步,铺天盖地?的荷尔蒙气势压的安娴不敢动弹,安娴是真的慌乱,心知?齐荀是故意为难她,却无力反抗,她想拒绝,可话卡在嗓门眼上,说不出来也咽不下去,喉咙口一番紧张地?滚动,怯生生地?望着齐荀,眼睛因焦急生了?水雾,似乎一瞬间将整个星辰尽数映入了?眸子里,较弱却又?楚楚动人。

然而安娴越是这番,越能勾起齐荀想要捉弄她的欲,望,横竖已经造册了?,她想要,他可以给?,如今一身燥火被她勾了?起来,又?怎可能让她全身而退。

齐荀的鼻尖碰上她的额头,月色的朦胧洒落在两人身上,光线不明不暗恰到好处,寒冬里的一抹薄荷清香沁人心脾的袭来,唇瓣上的柔软和陌生异样的触感,让安娴的脑子翁翁只响,小手撑在身后的石头上,再也感觉不到起初的冰凉。

唇上的吻渐渐加深,安娴只知?道鼻腔里脑子里满满都是他霸道的气息,完全没有半点招架之力,身子渐渐下滑,就在意识慢慢开始妥协之时,突然一道刺耳的声音猛地?从她脑子里跳出来,“宿主,你忘了?我们?之间的约定。”

系统突然冒了?出来,安娴吓得睁开了?眼睛。

“看来你是不想回?家?了?,你想一辈子都呆在这里,见不到你的父母,见不到你的家?人。”系统的语气不是很友好,与安娴相处到如今,还是它头一回?赤,裸裸地?威胁。

安娴并非在意系统所说的话,而是意识到当下这般羞羞的场面,被第三个人在看着,顿时慌乱地?从齐荀怀里挣脱出来,满脸羞涩与惊慌。

“齐荀并非良人,三宫六院妻妾成群不说,这辈子你只能活在他的掌控之中,不会有你所崇尚的自由,我说过我可以帮你,只要你杀了?他,你就可以回?家?。”系统的声音慢慢平复下来,劝解的意图却依旧强烈。

安娴从不喜被人左右思想,先前系统所说的东西,她只是过过耳,所有的事情她都会自己去衡量,如今也一样,她无害人之心。

然而,再次瞧上齐荀时,跟前的这张脸却渐渐模糊,一股心慌让安娴的脑子愈发的清晰。

说不出来她为何而心慌。

“臣妾不想。”当齐荀再次欺上来,安娴下意识地?避开了?他,不敢去正视齐荀的眼睛,安娴只能低垂着头盯着齐荀的脚尖,黑漆漆的一团,只看到金丝线条勾勒出来的蟒纹图案,良久,随着跟前图案的移动,安娴的心猛地?一阵刺痛,伴随着一股不易察觉的失落。

呼啸的几?声寒风吹过,齐荀已经松开了?她下巴上的那?只手,后退几?步,冷冷地?一道光,细细地?瞧着她。

她不想什么?

齐荀看不见安娴的眼睛,因安娴将脑袋垂在了?胸前,从皎洁的月光下只能看到她的一排卷翘的长睫,在微微闪动。

还有放于身前,绞在一起的双手,无不在证明着,她是鼓足了?勇气才说出来的这句话。

齐荀嘴角颤动,竟没有勇气再去问一次她说的是什么意思,他从未想过她会拒绝,在他心里,自信与骄傲,早已经让他自负的以为只要自己愿意,安娴定是乐意,高兴的。

他是太子,他从来都是万众瞩目的对象,在安娴之前,等?着他临幸的女人,不计其数,只有他才有资格说愿意不愿意,旁人岂会拒绝?

又?有何理由拒绝。

倘若她不想,那?为何会嫁给?他,今日在大堂上的吻是什么?刚才主动靠在他身上,又?是什么?

“为何?”在身披盔甲,浴血奋战的战场,齐荀都没体会过当下的无措。

战场上流的血,伤的乃是皮肉,可此时消磨的是他的神智。

他就不该对她特殊!就不该近女色,齐荀脸色铁青,胸口不受控制的猛烈起伏之后,刻在他骨子里的镇静,又?让他有了?约束自己的能力,波涛汹涌的怒气散尽,声音比时下的天气还冷,目光高傲的仰望,没再去看她。

安娴没说话,依旧低头沉默。

耳畔只有风声,潭水里的那?盏河灯,已被冲到了?下游,摇曳了?几?番,终于没见了?踪影。

远处几?簇火光靠近,亮在了?两人身后,顺庆带着几?人过来,额头已生了?一层细汗,瞧见两人的一瞬,顺庆如释重负的说道,“殿下,奴才可算找到您了?。”

“大堂内,柳学?士和周相已经候了?半个时辰。”要知?道殿下从来都不会放人鸽子,特别是关乎着大事,顺庆为此才着急的,午后将殿下送去了?太后的福寿宫之后,他就被赶了?出来,以为殿下定会早早归来,谁知?道,天色都黑透了?还未见人,顺庆带着人已经猛找了?几?圈,才找到了?这里来。

谁能想到,殿下居然为了?安娘娘,撂下了?两个大臣在东宫。

顺庆话音刚落,齐荀衣袍就荡在了?风中,脚步如风一般的离开了?水潭,全然没去顾及还站在那?处的安娴。

安娴惊慌地?抬起头,望着齐荀绝尘而去地?身影,唇角抿住,几?经憋屈之后眼圈竟然生了?红,她知?道齐荀一定是生了?气,心眼如此小的人,又?哪里受得了?这口气。

但她内心的惶恐,也是真真切切的存在。

“宿主明白就好。”系统的声音再次出现,已经没有了?刚才的冷硬。

“你最好给?我闭嘴!我自己的事情用不着你来操心。”安娴脾气并不好,心里的慌乱,一股脑儿地?发泄在系统上,不管它是个什么东西,有何居心,不过也只是个见不得人的东西罢了?。

要真让她杀人,她不会,若是她得不到好,脑子里这见不得光的东西也别想好过。

“我说过,你想让我杀齐荀,就必须先告诉我理由,还有,你到底是谁。”安娴脸色很难看,月色下显出了?几?丝苍白,顺庆跟前的奴才过来给?她照了?灯笼,橘红的一簇光,散在她的身前,模糊不清,安娴眼里蒙着的一层水雾,连她自个儿都分不清是为何掉了?泪。

就觉得委屈,这天底下的人谁能有她委屈,好端端地?生活在福兜里,却突然来了?这么个地?方,嫁了?人不说,还处处揪心。

她记得哥哥们?说她从来是个不长心的,但此时隐隐作痛地?方,又?是什么?

顺庆自然是跟着齐荀先走?的,本以为两人避开众人,偷偷摸摸来放了?花灯,那?定是花前月下,情话绵绵,你侬我侬的情形,可他怎么瞧,也没从殿下那?张乌黑的脸上,瞧出半点春色来。

再看安娘娘魂不守舍的模样,顺庆觉得自己幸好是个阉人,这种上一刻还抱着亲,下一刻就撕破脸各不待见的事,他这辈子怕是学?不来了?。

东宫大堂内齐荀一回?去,大堂的门便紧闭,一直到半夜,齐荀才从里出来,连着几?个夜里都没歇息好,齐荀神色并不太好。

第二日清晨,东宫上下都已经收拾准备妥当,齐荀才从东暖阁里出来,褪去了?官服,又?是一身蓝色的布衫,干净利落地?出了?正殿,直接朝门口而去。

并没有让人去听雪居找安娴。

而安娴特别识相,心虚恐惧支配者她,昨儿夜里一夜都没有睡好,一早为了?显出自己主动示好的态度,早早的就等?在了?门口,此时见齐荀出来,安娴心口一跳,脸上的笑容明媚,微微向前走?了?两步主动迎了?上去。

初遇他时,也是一身蓝色布衫,没有穿官服时的威严感,多了?几?分冷淡,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模样与此时倒不分上下,昨夜那?般妖孽撩人的笑容犹如镜花水月,再也不复来。

“殿下。”安娴对齐荀乖巧地?行了?礼,意料中的并没有得到回?应,齐荀还没到跟前时,安娴就弯了?腰,等?她抬起头,齐荀人已经从她跟前走?过,上了?马车。

明显还在生气。

安娴提着心,紧随其后,跟着齐荀上了?同一辆车,铃铛与刘嬷嬷则是走?到了?后方,坐上了?专载货物的马车。

马车内部?就跟一间精致的小屋没什么区别,安娴上去的时候,齐荀正坐在里侧,笔直的身子,视线也是笔直的,眸子里没带任何温度,如安娴第一次在东宫的院子里见到的目光一样,冷漠淡然地?让人不敢靠近。

安娴小心翼翼地?沾了?半边屁股挨着他坐下,见他并没有异议之后才将自己完全放在了?坐垫上,安娴刚坐稳,马车摇晃了?一瞬,这回?南下之行算是正式启程了?。

马车内的气氛沉闷到安娴不敢大口呼吸,如此坐了?一会,终究还是没忍住,这一路上,两人总不能这般冷战下去,安娴从怀里掏出了?一方小盒子,取了?里面的一颗糖,糖是那?日齐荀送来的。

“殿下,吃糖吗?”安娴将掌心摊开,放在齐荀的跟前,声音很轻,听得出来她的讨好。

然而安娴手都举酸了?,也没见齐荀回?一声,也没见他拿走?那?颗糖。

过了?一阵,身旁突然有了?竹简的声响,安娴默默地?收回?了?胳膊,垂手放在了?自己的膝盖上,一阵忧伤袭上心头,就跟小时候惹了?哥哥生气,哥哥不理她一样的心情,失落与委屈让她鼻头猛地?泛酸,肩膀微微地?开始颤抖,眼泪说掉就掉。

昨儿她也不是故意的。

晶莹剔透的泪珠子滴在她的手心里,积了?一窝窝小水潭,马车内狭小的空间,本就安静,这点声响终究还是引起了?齐荀的注意。

齐荀屏住心神,本想瞧一会书,不去在意她,谁知?道她竟然先哭上了?。

他又?没将她怎么样。

昨夜依照他的脾性?,是应该对她惩戒,严重一点,他还可以反悔,此次南下不带上她,他齐荀正正当当的男儿,何需强迫于她?从昨夜到现在,曾几?次想冲过去质问她,既然不愿意,他可以将她送回?陈国?,但最后他都独自忍下了?。

她还有什么资格哭?

齐荀不耐烦地?侧目,冷漠的目光定在她被沾湿的睫毛上,只是一瞬,又?彻底的泄气了?,回?头咬牙瞧着前方,呆滞了?一会,蓝色袖口拂动,从她摊开的掌心里,将那?颗糖拿了?过来,极快地?放进了?嘴里。

这女人简直就是魔鬼。

齐荀咬着牙,嘴里糖的甜味蔓延,怒气渐渐地?消去,手里的竹简重新拿起,借着马车窗外的一线光,汇聚了?精神,坐的端端正正。

掌心里的那?颗糖被他拿走?之后,安娴的心情瞬间转晴,眼泪说收就收,这会子瞧着齐荀的侧脸,转眼笑起来时,眼泪挂在脸上还未干透。

吃了?糖,说明祖宗原谅她了?。

安娴没再去打扰他,心思重新回?到这趟南下之行上,一番幻想带着小小的兴奋,这回?若是能有走?南闯北的游历,即便是穿越过来的,也不枉此行。

马车从皇宫内出发,行驶了?一个时辰左右,路上的马蹄声渐渐安静下来,安娴耷拉着脑袋从窗户缝里,望着外面的景色,从热闹的闹市,到荒凉的城郊,直到眼前一片荒芜,再无任何景色可瞧之时,安娴的兴致才慢慢降下。

“换上。”安娴刚回?过头,齐荀手里的一套素装就搁在了?她跟前。

安娴从东宫出发时,将自己怎么漂亮怎么收拾,身上的衣裳,是她千挑万选才穿出来的,招眼自然是招眼,今日齐荀出来,在瞧见他一身蓝色布衫时,安娴就已经意识到可能齐荀想要的是低调,本也后悔自己装的太过于招摇,能有简单的服饰换上自然是好。

但安娴没想到齐荀会替她备好,更没想到非得让她在马车内就要换上。

车内再豪华,可也就那?么一块地?儿,无处可挡,也无处可藏,安娴拿着那?一套衣裳楞楞地?看着齐荀,想知?道他要自己如何换。

齐荀并没有理会她,眼眸淡淡地?别开,身子象征性?地?转了?个方向,“给?你半柱香的时辰。”

安娴的衣裳自来都是铃铛和嬷嬷伺候穿的,衣裳繁琐,不比自己那?个时代简单易穿,安娴磨蹭了?一小会儿,知?道这宗祖是铁了?心的不会下车了?,只能硬着头皮褪。

好在此时的气温已经转暖,马车内也烧了?火炉,褪至薄薄的一层雪白兜儿时,安娴望着齐荀递给?她的那?堆衣裳,才开始愁苦犯难,就算是简单的素装,她也不知?道怎么穿啊。

早知?道她先问清楚了?再褪,这一堆,她根本不知?道该先穿哪件。

“我,我不会......”安娴发丝都被自个儿弄到凌乱不堪后,急火攻心,脾气上头,就差扔了?手里的东西。

一条腰带,上衣下衣,就全靠它,她没那?本事。

安娴脸色憋出了?红晕,一时也忘记了?自个儿眼下的模样,焦急的皱起眉头,望着齐荀挺直的背影。

齐荀将手里的竹简放下,过了?一会才转过了?身,眼睛盯在安娴身上,视线触及到的便是她雪白的兜儿,和那?一片惹眼的肌肤。

上天给?了?安娴一张绝色的脸蛋,一副饶人心的嗓音,也不吝啬再给?一副姣好的身子,该凸的地?方没有半点怠慢,与盈盈一握的腰身相映衬,更能凸显出安娴的玲珑有致。

齐荀额头青筋都崩了?出来,耳尖的燥热和心口的跳动,让他眼珠子都染了?红,猛地?转过身,怒起烧上来,哑着声音再一次连名带姓的称呼上了?安娴。

“陈安娴,你是故意的吧!”换个衣裳,她就能差点将自己扒个精光。

齐荀这一声,带了?颤抖,听的出来,是真的在发怒。

“臣妾骗你作甚,本来就不会穿,若换成是殿下,想必也不会。”安娴不知?自己错在哪,言论里肯定了?齐荀也是和她一样,养尊处优的人,怎么可能会自己穿这些?繁琐的衣裳。

换他,来试试?就不信他还会自己穿。

“殿下能否将臣妾跟前的嬷嬷叫来。”安娴一句说完,才意识到自己刚才的态度并非友好,不待齐荀回?应,才小心翼翼地?询问,到了?这节骨眼上,这般僵持下去总不是办法,耽搁了?时辰,那?也是大伙儿的时辰,倒不如祖宗先下去,换嬷嬷来替她更衣。

齐荀没动,如今这方圆十?里,怕也只有他们?这一辆马车,来时的路上他就已经计划好了?,从东宫出来,便分开了?几?波,先后不同时辰出城。

作为东宫太子,手上沾过的鲜血越多,所树的敌人便越多,他不可能不为自己计划。

这会子就他一辆马车停在郊外,外面有人,也是几?位暗卫,连顺庆都没跟在他身边,更何况嬷嬷和铃铛。

“将你原来的里衣穿上!”齐荀没应,依旧是背对着安娴,咬牙切齿地?说道,“孤让你换装,并非是要你全部?都脱了?。”

这话简直戳心又?臊脸,安娴痴傻了?,热潮从脸上蔓延到脖子,羞愧到无地?自容,早知?有今日,穿过来的这几?个月,哪怕偷来半点闲心,也将穿衣这件事学?会。

本想着原主也是一国?公主,这辈子怕是没有机会自个儿亲自动手穿衣,谁知?道这辈子太长,不可能的事情转眼就能发生。

安娴不会穿,但适才自个儿脱了?一回?的衣裳,倒是知?道哪个先后,慌慌张张地?套了?一件里衣在身上,也就只是套进了?袖口,衣襟处的一块凌乱成一团,怎么也理不顺。

安娴正是眉头打结之时,齐荀又?将头转过来了?,“孤且信你一回?。”脸色就跟结了?冰霜无异,昨夜他才发誓,一定不会再去碰她,如今才第二日,就被安娴逼迫的打了?脸。

“好好看着,今日过后的半月,没有人在你跟前伺候,请你牢记自己的身份,别再给?孤添麻烦!”齐荀盯着安娴的脸,神色肃然,双手从她的肩头,拉过衣襟,就跟上朝处理政务一般的态度对待安娴此时的模样。

安娴多半也没有脑子思考为何半月她身边没人伺候,眼睛跟着那?双游走?在自己身上的大手,杏目圆瞪,根本反应不过来当前发生了?何事。

“孤已经将所有人打发走?了?,从现在起,只有你我,孤是商人,你是孤的妻子,你只需要跟在孤身后就行。”齐荀将安娴腰带扎紧的一瞬,倾下身子附在她的耳朵跟前,忍着扑鼻而入的清香说道,“还有,请你明白,无论何时,都该是你伺候我,不是我伺候你!”

这几?个字,齐荀咬的特别重。

安娴此时精神上受到了?几?重冲击,恍恍惚惚之间只能痴痴地?盯着齐荀,满脸的懵,都打发走?了?,那?嬷嬷和铃铛也都走?了?吗?

那?她收拾的半车行李物件,都不在了?吗?

如此还怎么南下,她连衣裳都穿不好,这一路岂能安然无恙的到达陈国?,吴国??安娴心里纵然有太多的疑虑和不安,在对上齐荀那?道胁迫的目光之后,也只能配合的点了?点头。

“知?,知?道了?。”

“下车!”

齐荀说完准备起来,安娴也正欲起身,两人心思各不同,但同时都走?了?神,安娴一个没站稳,身子直接往齐荀身上扑去,出于本能齐荀伸出了?手。

然而碰到的位置,犹如一团上好的棉。

只是一瞬,齐荀已经抽回?了?手,马车内尴尬又?安静,安娴那?只眼珠子瞪到了?极限,嘴角几?番颤动,全身都抖上了?。

“你碰到了?。”安娴看着齐荀僵直的背影,燥红的脸上只剩下委屈。先是唇,后是这,是不是早晚有一天一个不小心也能将身子也丢了?,还如当下这般丢的防不慎防了??

齐荀因安娴的话脸色更加紧绷,放于膝上的手微微握成了?拳,片刻过后,很是坚决的说道,“没有!”

说完不容安娴回?神,拉开车帘,利落地?跳了?下去。

至今为止安娴见过的齐荀,要么是冷漠淡然,无欲无求的,要么就是循规蹈矩,怒气冲天的模样,如今还是头一回?见过齐荀耍赖。

可他明明就是碰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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