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三章
秦怀远从昨夜就?开?始对百姓亮出来了身份,被逼到死角里?的时候,就?说过自己是当?朝太子的表弟,可没?有一个人相信他,不但不相信,还将他当?成?了吴国奸细。
就?算秦怀远此?时将人还了,恐怕也不能解决跟前的局势。
之前势要?秦怀远性命的几位百姓,断然没?有想到这毛头小子还真就?是太子的表弟,说不怕是假的,手脚都在颤抖,但嘴上却还是为了自己的利益逞强。
“就?算是太子殿下来了,还是得讲道理,光天化?日之下,强抢百姓,就?是目无王法,有道是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太子殿下是个明事理的,一定会?为咱们主持公道。”
那人话音一落,几位瓜脑袋的百姓,还真就?跟了风,齐齐跪在地上求太子为他们做主。
秦怀远这下不服气了,手指头点在跟前的几人身上,直呼了几声,“刁民!”
“何为公道?”齐荀冷冷地开?口,眼里?的利光扫在众人脸上,谁都不敢抬头看他。
吴国的一堆难民就?在秦怀远身后,身上的鞭痕都还在,他长了眼睛还能看不见吗。
“这些人,是草民花了银子买回来的,这位大?人不分青红皂白,上来就?是一阵抢,还有这个......”百姓说完,又指着北三,冤屈地说道,“说什么,来一个杀一个,草民是正正经?经?的齐国人,并非吴国人......”
齐荀地脸色愈发冷冽,“吴国人有何不同?”
要?问吴国人与齐国人有何不同,百姓还真就?觉得太不相同了,一个是胜利者,一个是失败者,败者为寇,就?应当?跟着他们的国家一起共存共辱,国家没?有,自然得沦为奴隶。
说话的汉子,八成?是个不会?看脸色的,被齐荀一问,很是自豪的回答,“吴国人哪能与咱们齐国人相比,他吴国国灭,百姓自然就?该是奴!”
说到这个,对方似乎还来了劲,对齐荀拱了拱手说道,“不过草民知道,这一切都是太子殿下为咱们带来的福分,草民原本家里?就?一个悍妻,前些日子草民背着我那婆娘存了些钱,买了吴国女?人回来准备当?妾室,就?想体会?一把吴国女?人的滋味,谁知道竟然就?被抢了。”
汉子说完,觉得自己话里?又不对的地方,立马又讨好?地对齐荀说道,“太子殿下请放心,草民知道我齐国人的纯正血统一定不能乱,草民也就?图个乐子,断然不会?让吴国的女?人怀有我齐国人的种。”
那汉子说完,躲在秦怀远身后的吴国女?子又开?始都成?了筛子,若不是秦怀远来得及时,她早就?被那汉子按在屋里?强了,这会?子一看到他,打心底里?的害怕恐惧。
齐荀胸口急剧起伏,面上却是一派温和,他倒是没?有想到他的子民如此?有本事,他活阎王的称号,看来是当?之有愧了,应该给这跟前的汉子才是。
“对!草民也不过是买了个小娃子回来,想替她给我干活。”又一妇人指着秦怀远身后的那位小女?孩说道。
前面有人开?了一个头,就?有成?千上万道声音,七嘴八舌围着齐荀,犹如苍蝇嗡嗡的在他耳边,嚷个不停。
“你们何时听过,吴国人该是奴隶,可有见过朝廷的公文告示?”齐荀这话就?是从牙齿逢里?挤出来的。
目无王法,目无纲纪,许国梁镇压了这些年,倒是说的没?错,确实有一方刁民,可这回的对象弄反了,不是吴国人造次,依旧还是齐国人。
蹊跷的是,该来镇压的人却跑了,还在他的眼皮子底下跑的。
“这,倒是没?有,可太子殿下四处征战,得了大?半个天下,一部分原因不就?是为了我等百姓谋取好?日子吗?大?伙儿说对不对?”
齐荀藏在心里?的那点圣母心,没?想到有朝一日,竟然是被自己的子民拉出来,裹带着炫耀进行了羞辱。太子爱民如子,不舍得让百姓受半点苦,以往有多?高的帽子往他头上戴,今日就?有多?重的力道,打他的脸。
一声高过一生的呼声,突然就?响了起来,“太子英明,太子威武”,齐荀脸色渐渐失去了颜色,站在原地动弹不得,秦怀远急的像一只?猴子一样,上蹿下跳的要?那些人住口,可他声音再大?,也被呼声彻底地淹没?了。
百姓的情绪高涨起来,场面比齐荀来之前,还更加失控,被困在中间的吴国人,看到这阵势,就?似是被待宰的羔羊,个个紧缩身子,害怕的往后退。
之前的那汉子趁着这机会?,双眼发光似地瞧着自己刚买回来的吴国女?人,突然冲到北三的身后,想将她拉回来,而他旁边的齐国妇人一看,哪里?敢甘拜下风,生怕等会?儿自己的人被抢走?,也冲上前去拽那小女?孩。
北三和秦怀远护都来不及,跟前的百姓突然一边高喊着“太子英明,太子威武。”的口号,一边朝着他们奔来,开?始去哄抢他们身后的吴国人。
一时场面混乱不堪,分不清是哪里?是呐喊声,分不清哪里?是哭声,北三和秦怀远也瞬间被百姓淹没?。
终究还是要?见血的,红霞的光照映过来,齐荀手里?的剑已经?出窍,堵在他身前的人一声惨叫之后,齐荀身后的将士也不用他再做出指示,直接杀了过去。
鲜血侵染了一大?半人群,前面哄抢的那群人才反应过来,惊慌地往后一看,就?见到红霞光的线下,手执长剑,全身沾满了鲜血的齐荀,就?似是从地狱走?出来的阎王一般,剑在手里?一起一落,干脆利落。
太子英明,太子威武的呐喊声戛然而止,百姓痴傻的看着跟前的齐荀,眼里?全是震惊和难以置信,谁也没?有想到适才还被自己称之英明的太子,剑尖会?对着他们的方向,会?来索取他们的命。
齐荀凛冽在站在众人跟前,头上的九旒冕随着他的动作来回摇晃,冕底下沾了血的脸色苍白又冷冽,剑一□□,就?没?有收回去的先例,出窍必见血。
他从未预想有朝一日,自己手里?的剑会?对准百姓的喉咙,会?要?了百姓的命,但他绝对不允许,任何人以他的名义,去欺压世人,持强凌弱。
“太子杀人了!”众人惊醒过来,突然就?开?始大?叫四处逃窜,然而早已经?是一团混乱,谁也不知道哪往里?跑才是生,往哪里?走?是死,惨叫声不断,血色染红了半天边。
阵阵嘶吼声,终于让前面那一块争抢地你死我活的人住了手,秦怀远和北三再大?的本事也经?不起上百人轰然挤压,百姓一扑过来,两人就?被压在了底下,动弹不得,而那些吴国人就?似是风中的木偶一般,早就?被折磨的不成?人样。
“不是说太子最爱民吗,不是说会?保护我们的吗?那为何又要?杀我们。”百姓就?算是怕,在绝望时,还是冲着齐荀怒吼而道。
齐荀的剑尖带着血,一滴一滴地往下滴,“尔等恃强凌弱,目无法纪,与土匪强盗有何不同,我齐国律法,何时容过奸,淫、欺凌之事”
“若你们忘了何为律法,今日孤就?在此?提醒你们,我齐国律法,为官者得遵守,为民者也得遵守!要?讲天理,孤就?是天理,要?讨王法,孤就?是王法!”
齐荀的声音肃然,如深潭寒冰。
百姓胆子再大?,终究也是怕死,人群惶恐的退开?,退到了最后,被压在底下的那层人再也爬不起来了,众人才知道害怕。
就?连秦怀远和北三,也是横着被将士抬出来,只?剩了半口气尚在喘息。
适才哄抢的时候,谁也没?有想到会?害死人,这会?子看到跟前死的那些人,也不知道该说是谁杀了谁了,个个都跪在了齐荀面前,一声都不敢出。
“去将刑部官吏找来,将我齐国律法一条一条地说给他们听!”
天色近黑,齐荀就?站在众人面前,他不走?,众人谁也不敢走?。
待刑部官吏马不停蹄地赶过来,将齐国律法挨个念了一遍,天色已经?完全黑透,火把的光亮将四处照的如同白昼,齐荀脸上的苍白,只?有印在那一片昏黄的光晕之中,才能看出半点颜色来。
“刘峰青找到吗?”齐荀踏过满地狼藉,终于挪动了脚步。
“找到了,四处道路都是提前封死了的,能跑到哪去,这回他就?是天大?的本事,也是插翅难飞。”卫将军紧紧跟在齐荀身旁,答的很快,眼睛往齐荀脸上瞟了一眼,就?不敢再看了。
就?算是他,也是许久没?有见到殿下如今夜这般发过怒,今儿早上还能从他脸上瞧出一点愉悦来,一转眼,就?跟变了个人似的,一身杀气,谁见了都会?恐慌。
“只?要?不死,怎么折腾都行。”齐荀将手里?的剑扔给了卫将军,挽起了袖口处的一片黏糊血迹,冷冷地说道,“将今日带头闹事的人找出来,带回去查!”
“是,未将领命。”卫将军早就?怀疑,这恐怕并非是偶然。
秦怀远从香洲一路跟到这里?,刚好?就?跟丢了那路人马,而恰好?又让他遇到了吴国人被欺凌,百姓闹事是没?假,但必定是有人带头先煽风点火,助长其威风,否则就?凭百姓,也闹不到这地步。
卫将军刚要?走?,又被齐荀叫住,“着重查那批吴国人是从哪里?贩卖过来的,经?由谁手。”
其他的事,他自己去问。
卫将军一愣,倒没?有想到这个,见齐荀的脸色肃然,不敢有半点怠慢,当?下领命退了下去。
卫将军一走?,齐荀就?上了马背,又对身边的将士交代了一句,“将北三给孤带过来,就?算是死了,孤今夜也得见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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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娴这一夜歇息的并不安稳,齐荀白天走?了之后,马车没?走?多?远就?到了寺庙,吴国这处寺庙建在了半山腰,前后都是树木环绕,虽然身在城中,可站在上面往下看,又似是身在城外,能鸟瞰整个吴国皇城。
出来接应安娴的是一位年长道姑,没?有过多?的话语,从安娴进来到将她安顿下来,就?只?说了一句,“施主,请。”
安娴也没?看清她的模样,那道姑一直低着头,安娴只?能瞧见她头上的佛帽和光洁的额头。
寺庙里?非常清净,清净到让安娴怀疑整个寺庙就?那道姑一人,好?在到了里?头,能闻得见里?面阵阵木鱼声,然而一路走?到了安排给她的住所,却依旧是没?看到半个人影。
安娴的住处是齐荀让人提前收拾好?的,屋内摆设简单,一张床铺,一张桌子几个蒲团,一处书架,便再无其他,但却非常干净,一进屋就?能闻到一股春季山野的花香。
屋前的窗户打开?,能看到山谷的云雾,后边是一片竹林,再往上看,就?是整座山的山顶。
确实是个修身养性的好?地方。
安娴安顿好?了,精神头足,便想围着寺庙转一圈,然后还想去找刚才的那位道姑问几句话。
可往里?走?的路,被一扇门?堵住,锁的死死的,木鱼声就?是从里?面传出来的,想必就?是她不能进的地方。
“娘娘还是回屋里?歇息吧,奴婢进来时就?注意到了,娘娘的住处,虽设在寺庙,却与寺庙隔绝了起来,娘娘就?是将这庙子绕上一圈,怕也是进不去。”嬷嬷在安娴身后,劝了一句,估计殿下就?是知道娘娘这爱热闹的性子,故意隔开?的。
安娴就?是闲不住,进了屋子也就?图当?时的一阵新鲜,等到瞧不出什么乐子来,就?将注意打在外边儿,可寺庙建在山里?,出去也是荒山野岭的,也没?什么看头。
想去看的地儿,又被隔了起来,这回安娴也只?能灰溜溜地往回走?。
“娘娘今日的身子骨倒像是正常了,但也别大?意了,山里?的空气好?,多?在屋里?养养神,等殿下回来,才有那力气说话。”
嬷嬷想的是太子殿下就?算再晚,晚膳过后不久,也能赶回来,可等来等去,等到月色爬上了枝头,也没?见人回来,天色刚黑的那阵,安娴打开?了屋前的那扇窗,席地而坐,大?有晕晕欲睡的感?觉,嬷嬷赶紧在她身上盖了一床云锦被,知道她心里?还在等着殿下,便也不催着她去床上歇息。
等安娴睡着后,嬷嬷便掩上了窗户,怕风吹进来,凉着了她。
这一觉安娴也没?睡多?久,昏昏沉沉地心里?惦记着齐荀,怎么到了这大?半夜还没?归来,今儿在马车外,她的一番挑逗,难得看到他急躁了一回,看得出来他是有心要?早些回来的,可到了这个时辰还没?有回来,必定是有什么重要?的事绊住了脚。
安娴越想脑子越清晰,最后也就?彻底的清醒了,她睡不着,嬷嬷和铃铛也睡不着,三人坐着屋里?闲聊,一边聊一边等着齐荀的消息,聊着聊着,安娴突然就?想起了手上的佛珠。
“铃铛,你可还记得这珠子是什么时候到我手上的?”安娴问的没?有顾忌,可她的事情,包括她与吴国太子之前的事情,铃铛都一清二楚。
一听她问起了这株子,铃铛脸色就?变了。
那日在驿站,她没?跟着嬷嬷和娘娘出去,自然也没?有见到娘娘与朱公子见面的情形,后面听嬷嬷说起,她心里?就?是一阵拔凉拔凉,心跳都快了许多?。
当?年公主与朱公子的情意,与如今太子相比,并没?有少半分,当?年的知情人也就?只?有公主身边的几位婢女?,铃铛一直伺候在安娴跟前,自然非常了解她的心思,也曾将朱公子当?作过将来的姑爷对待过,可谁知道后来发生了那些事,终究还是缘分未到。
陈国皇帝欲将公主嫁给太子殿下的那阵,公主曾以绝食,自缢等法子来反抗过,可一个国家,那么多?人的性命,又岂能是公主闹闹别扭就?能扭转的,一番闹腾,公主发了几日的高烧,一醒过来,就?变了一副模样,很多?事情都记不得,可若是记忆消退了,有些东西她又记得,她记得自己叫铃铛,而她忘记了的事情,经?旁人一提起,她又都能想起来。
铃铛以为,这些都是安娴自个儿想起来了,哪里?又知道自己的主子换了个灯芯,知道的事情,都是从系统那里?了解到的。
更让人惊讶的是,公主突然就?想通了,在太子殿下来陈国收缴玉玺的那一日,公主自个儿亲口对陈国皇帝说,要?嫁给他,铃铛心里?当?时是痛的,以为公主能这么说,是终于对现实妥协了,委屈自个儿嫁到齐国。
但后面公主的言行举止,半点也没?看出她的勉强,反而比之前要?快乐的多?,直至今日,铃铛亲眼见着公主与太子的相处,心想着公主终于能熬过去了,可谁知道到了吴国,终究还是不能幸免地遇上了朱公子。
路上铃铛一直都不敢主动去问安娴,到了吴国如果遇上了朱公子,公主该当?怎么办,一是怕听到自己不想听的,而是怕自己一提起来,公主本来已经?忘记了的东西,又重新回忆起来。
憋到了今日,还是安娴主动问起来,铃铛才颤颤巍巍,紧张地看着她,“娘娘,这珠子过去就?过去了,娘娘如今跟着殿下,日子一定会?越过越来的,奴婢瞧的出来,殿下是真心在意娘娘。”
铃铛说完,眼睛都开?始发红,屋里?就?她们三人,嬷嬷是皇后娘娘的人,过来伺候了娘娘这么久,看得出来已经?是自己人了,她也就?放心将心里?的话说了出来,“天意如此?,奴婢也心痛娘娘,一个人的心哪里?又能掰开?两半来用,当?时朱公子确实与娘娘般配,以那时候朱公子的地位,娘娘嫁过去,肯定也是个享福的。”
“但,时运如此?,万事都讲求缘分,娘娘与朱公子的缘分终究是未到,娘娘能遇到殿下,也算是一场造化?,殿下性子冷,可对娘娘当?真能称得上热心,那日娘娘因拿了二皇子的几颗糖惹了殿下生气,殿下对娘娘说了几句重话,都到了半夜了,殿下不放心娘娘,怕娘娘生气睡不着,还特意过来了一趟,就?坐在娘娘的床前,对娘娘说的话,奴婢躲在帘子后面都听得清楚。”
“殿下是在与娘娘道歉呢。”铃铛都快哭出来了。
“奴婢哪里?能想得到殿下那样的人,还能对娘娘道歉,奴婢听殿下说,他做了一盏花灯,娘娘若是知道自个儿不该与二皇子有往来,他就?陪着娘娘单独再去放一次花灯。”
“还说娘娘要?想吃糖,他那里?多?的是,娘娘想吃多?少有多?少,那一晚上,殿下亲自将满满的一盒子糖送来听雪居,就?是为了哄娘娘开?心,后来娘娘梦魇,嚷着要?回家,娘娘不知道殿下为何突然会?带上您,可奴婢心里?这会?子怕是明白了,殿下这么做,就?是听了娘娘梦魇时候说的话,第?二日才临时改了主意,要?带着娘娘一道南下。”
铃铛说到最后,就?真正地哭上了,在娘娘的感?情上,她当?真是半点建议都不敢给,因为她当?初是亲眼见到娘娘对吴国太子的感?情,越是知道他们之间的情意,越是没?法儿去劝说娘娘,要?她再去喜欢上别人。
但这一路走?来,她看着殿下对娘娘的好?,看着殿下一点点地在改变自己,也能看出来,娘娘对殿下也是喜欢的,这样就?是她最想看到的模样,但如今再遇上朱公子,她就?害怕,害怕娘娘心里?是还惦记着他,怕她对朱公子还留有情意。
安娴听着铃铛一句一句地道来,傻愣愣地看着她满脸的泪水,不知道她为何哭成?这样,但更让她意外的是,她说的那些齐荀对她的好?。
她没?想到那盒子糖,背后还有这么多?故事。
可能是瞧着铃铛哭的厉害了,安娴鼻头也有些发酸,原来那祖宗在东宫的时候,就?已经?不讨厌自己,对自己有了好?感?。
还有那盏河灯,如今才知道是他自个儿做的,可她当?初却以为是他蛮横不讲理,硬拖着自己陪着他许愿,后来他说想要?同她圆房,她还当?场拒绝了他,说,她不想。
“娘娘,奴婢知道这话对你来说,有多?难,可是奴婢也是想娘娘以后的日子能过的安稳幸福,娘娘还是忘了朱公子吧。”
铃铛说出来,就?不敢去看安娴了,低着头擦了眼角的泪水,旁边的嬷嬷脸色已经?吓得苍白,上回看到娘娘见到朱公子的态度,她心里?多?半也是担忧的,可一直都不敢去想,压在心底骗着自个儿,那些传言都是假的,如今听铃铛说完,整个人都坠入了冰窖里?,从头凉到了脚。
那吴国的前太子,殿下当?真就?不该留。
“娘娘,铃铛说的对,殿下与娘娘以后的日子还长着呢,可千万别干了傻事啊。”嬷嬷从没?有这般急躁过。
安娴的思绪还停留在,铃铛说的齐荀送糖给她的事件上,一时听到铃铛与嬷嬷都来劝说她,才反应过来,两人的担忧。
“放心,我永远都会?是齐国太子妃。”安娴算是给两人吃了一颗定心丸,然而刚说完,又问了一句铃铛,“之前我生了一场病,很多?东西都记得不太清楚,铃铛既然知道这东西是怎么来的,就?同我讲讲如何?”
铃铛刚收住的哭泣,差点又抽上了,就?听安娴说道,“如今我嫁给了殿下,这珠子当?然得还回去,既然要?还,我还是想弄清楚当?初它是怎么到我手上的?”
从系统提起这颗珠子之后,她一直都在想能让系统感?兴趣的东西,必定不普通,珠子是原主的东西,系统为何又要?如此?在意,要?她一定要?将其交给朱东浩?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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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诺君10瓶;洛书3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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