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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禅院惠试图养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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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专老师办公室里。

三个高专一年级生跪坐在地上。

电视机里女主持激动地说:“看见了吗各位观众!本市有名的闹鬼孤儿院因为不法分子的爆破行为,除了一楼以外其他建筑被炸得粉碎!这是今年以来东京最大的罪行,目前警方正在追查犯人,有热心市民提供了嫌疑人的线索,嫌疑人有三人,两男一女,穿着黑色制服,嫌疑男子一个白发戴墨镜,一个黑发扎丸子头,疑似主谋的女子是短发。”

“希望市民在保证自己人生安全的同时,踊跃提供嫌疑人线索。”

“哔——”

夜蛾正道关了电视,坐在三人面前,带着墨镜看不清他的神色,但绝不会好到哪里去:“这个新闻,凡是认识你们的都知道指的是你们。”

三个嫌疑人:“……”

夜蛾正道知道他们会惹事,没想到这么会惹事,惆怅道:“我说过的吧,咒术师祓除诅咒是不能给非咒术师知道的,祓除诅咒前要先放下帐,你们连招呼都不打一声就去祓除孤儿院的诅咒,不光造成了那么大的动静,甚至连新闻都上了——”

“你们这么想挨揍吗!蠢货们!!!”

夜蛾正道给三个学生脑袋各来了一发分量十足的人格修真拳。

三个学生唯唯诺诺地不敢还手,昨天连咒术界都没来得及反应,周围还有围观群众拍视频,他们直接以嫌疑人的身份上电视了。

没想到人生第一次上电视是以爆炸嫌疑人的身份。

夜蛾正道知道这几个不会那么容易改正的,有心要再修理一顿,但现在有更重要的事情要解决。

指指在旁边吃美味棒的小孩子,夜蛾正道对夏油杰发出了灵魂的困惑:“这个孩子是谁,你们祓除诅咒还祓除了个孩子不成?不要和我说你不知道,杰,这个孩子长得太像你了。”

夏油杰嘴角抽搐:“老师,这个小孩大概是另一个世界的我,七岁的时候吧。”

小号丸子头男孩点头:“是的哟,我叫夏油杰,七岁,咒术小学一年级生,和老师禅院惠一起来这里旅行的,请多关照,夜蛾老师。”

夜蛾正道:“咒术小学?”

五条悟:“禅院?”

夏油杰:“旅行?”

家入硝子治好自己头上的大包,嘴里叼了根烟,考虑到有小孩在,所以也没点,就这样抱胸坐在一旁围观当故事听众。

幼.夏油杰奇怪道:“我才七岁,上小学不是很正常的吗?你们不是因为在咒术中考的时候没考上大学才上高专的吗?”

夜蛾正道摇头:“不,现在咒术界还是对一般人保密的,高专都是上层们踩线办的,想办小学……要等到更多人接受诅咒的存在之后。”

“那你们还真是辛苦,”幼.夏油杰朝在座的所有人心上插了一刀,“我们那边诅咒已经是公开的状态了,当然咒术师也是,所以不会出现因为祓除诅咒被怀疑是爆炸嫌疑人上电视的事情。”

五条悟老大不爽道:“你是不是在内涵我们?”

同样不爽的夏油杰克制地劝了一句:“别这样,悟,他还只是个孩子。”

五条悟把小墨镜一推,盯着幼.夏油杰问:“你刚刚说禅院?是昨天那个轰了孤儿院的家伙?”

不知道五条和禅院之间纠葛的幼.夏油杰,不在意地放出了最大的地雷:“是啊,禅院老师是咒术界最强的人,因为强大的实力和随心所欲的行动,被称为咒术暴君。”

“嘁,土掉渣了这个绰号,那边的最强居然是个禅院,真叫人不爽。”五条悟得到答案后无趣地躺了下去,不再吱声。

夏油杰倒是表现出了更多的惊讶:“暴君的意思是,那个禅院统治了咒术界吗?”

得到肯定的回答,夏油杰感慨道:“真的是很强的家伙,连这种事也可以做到啊……”

五条悟改平躺为侧躺,不服气地说:“老子也可以做到!只要老子掌握了反转术式,老子也能当咒术暴君!”

“这个时候就不说这个称号土了吗,悟。”

“烦死了,杰。”

一直僵硬地坐着的夜蛾正道,从过于刺激的信息中回过神,艰难地开口:“那,你那位咒术暴君,禅院老师现在在哪?”

三个高专一年级的把注意力转移给幼.夏油杰,一直侃侃而谈充满凡尔赛气息的小孩,他的眼神飘了飘:“那个,他应该去找这个世界的自己了……”

去养成“自己”了。

这话他实在是说不出口,各种意义上都很糟糕。

禅院惠的行动一向很快,找到丸子头弟子后再找年幼的禅院惠也没花很多时间,就是现在这个情况他不知道自己该不该出现。

这是一个门口连住户名字都没有的单身公寓,因为地处偏僻,所以租金也很便宜,租住的人三教九流都有,听说是单身父亲带一个孩子在住,但因为单身父亲实在太渣,邻居反而很同情照顾那个小孩。

小孩沉默寡言,但很懂事,小小年纪就会照顾不着调的亲爹,平时会自己吃饭穿衣,还会给亲爹准备食物,当然用的钱是他爹的,如果可以的话,邻居都想给他报名日本十大感动小孩了。

读取了邻居记忆之后,禅院惠简直快被感动了:原来年幼的自己都是这么独/立自主的,不愧是我。

失去记忆的邻居困惑地站在自己家门口,看着自己住了十年的家,眼神迷茫:为什么我在这里,我不是在上课吗?高考结束了吗?

禅院惠绕过邻居,用不靠门的方式进入了这个世界的“自己”的家——普通的一室一厅,没有女性存在的痕迹,小孩子用的蜡笔和成年人用的剃须刀一起扔在茶几上,大人的鞋子到处乱丢,小孩的鞋子倒是规规矩矩放在玄关——总而言之,是个普通又贫穷的单亲家庭。

禅院惠毫不见外地打量了一圈,感慨了一下自己还有家庭贫穷的时候,然后看见了听见声音从房间走出来的小海胆。

小海胆看见他的时候,本来就很炸的头发彻底支棱起来,紧张地盯着家里的陌生人:“你是谁,找人渣的话他不在。”

“人渣?”禅院惠收录了小海胆对自己亲爹的印象,然后翻过这点,蹲下来试图跟小海胆友好交谈,“我是禅院惠,来找你的。”

小海胆更加警惕:“我的名字是禅院惠,你到底是谁?”

禅院惠心花怒放:他想养成的就是禅院惠啊!!!

“我也是禅院惠,是从未来专门过来找你的。”为了养成你。

“我是未来的你。”我会把你培养成另一个我。

“相信我,我绝不会伤害你。”我绝对会扫清你成长路上的所有障碍。

禅院惠拿出自己最大的温柔,亲切地安(诱拐)抚小海胆。

“吼,满嘴胡说八道什么呢,小鬼。”

男人的声音从禅院惠身后传来,同时强劲的攻击也随之而至。

禅院甚尔一拳砸在地板上,直接打穿地板,楼下的住户见怪不怪地跑了出去,住在这个蛇龙混杂的地方,逃跑都是专业的。

抱着小海胆避开攻击范围的禅院惠皱眉:“呜哇,真的是人渣,自己的小孩被攻击到也没关系吗?”

禅院甚尔从自己的随身咒具库里抽出刚入手的刀型咒具,无所谓道:“要是打着把那个小子当人质的想法我会束手束脚,你就大错特错了,我管他去死。”

说着,禅院甚尔直接冲上来,一刀砍在抱着孩子的少年身上,按照这个动作路线,就算是孩子不会被砍到头也会被砍掉头发——禅院惠一动不动,黑色的影子化为盾牌挡住刀锋,明明是没有一丝咒力的攻击,居然让他的盾在颤抖!

“天与咒缚。”禅院惠终于把面前这个高大的男人跟已经他完全不记得的亲爹对上了号。

禅院甚尔换了一把咒具刺过来:“天赋让人火大的小鬼。”

天逆鉾能让一切咒术效果无效化——禅院惠曾经被人用这把刀刺杀过,因为一时大意,他当时手臂被划伤了一道20厘米的伤口,所以他对这个咒具印象深刻。

“不愉快的武器。”

影子里跳出一只巨犬咬住禅院甚尔的手臂,接着有蛇缠上他的腰间——禅院甚尔无法行动了。

“啧,咒术师啊。”禅院甚尔意味不明地说了一句,没有挣扎地被蛇缠绕成球。

五岁大的小孩没有对自己爹被捆起来有什么意见,反而眼睛亮晶晶地问他:“你真的是未来的我吗?”

察觉到小海胆语气下掩藏的亲近之意,禅院惠难得无语了一下:亲爹被打了,反而对打人的亲近起来了?

但想想之前小海胆一口一个“人渣”,还有邻居记忆里完全不靠谱的男人,禅院惠觉得他找到了原因,默默给小海胆刷上一层滤镜:毕竟这个爹这么渣他不会有什么父子之情才正常。

禅院惠蹲下来,看着眼前的绿眼睛小海胆——他没有咒术师的责任,也没有想去救人的觉悟,更没有那么多羁绊,自由且充满潜力——像极了他。

于是,禅院惠很坦然地对小海胆说:“是的,我跨越时间过来找你了,禅院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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