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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想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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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黑暗,江吟什么也看不清。

林东宴的呼吸近在咫尺,不知出于什么原因,显得有些局促。

卧室完全安静了下来,只能听到衣物摩擦和彼此的呼吸声。

“不、不用。”江吟太过紧张,差点咬到了自己的舌头。

他把手伸到腰上,想将林东宴箍在自己腰身的手移开,同?时,江吟用脚蹬着床单,想从林东宴怀里爬出来。

“先松开,有点热。”江吟的挣扎变得剧烈,身体在林东宴胸膛上?摩擦,两个人本来就密不可分,被他这么—?折腾,他能感觉到林东宴的身体在迅速升温。

“别……松开!”江吟语气变得着急,因为林东宴慢慢爬了起来覆盖在他的身体上?。

虽然江吟看不见,但他还是下意识将他偏到一边,可依旧能感觉—?道灼热的视线游走在自己脸上。

“不要我教你?”林东宴发烫的掌心?扣住江吟的手腕,将他两手扣在一起,压在头顶上,限制着江吟的挣扎。

“不用!我困了。”江吟偏着头,感觉自己脸颊像有火在烧一般。

林东宴抿了抿唇,黑暗中,江吟听到一声很清晰的喉结滚动,紧接着,林东宴慢慢把头压了下来,另一只手捏住他的下巴,将他的脸掰正,然后一口咬在江吟的唇角,吸吮了—?下。

“嘶——”江吟疼得吸了—?口气。

“别……”江吟喘着粗气,断断续续地说。

林东宴哪里听得进去,轻轻啃咬着江吟的唇瓣,啃着啃着,就变成了啄吻,啄着啄着就没了动作。

“林东宴?”江吟终于得以喘息,他轻松地挣脱双手,拍了拍林东宴的肩膀:“睡着了?”

回?应他的,是洒在脖颈间温热的呼吸。

发现他是真的睡着了,江吟不禁有些哭笑不得。

他摸着自己麻木的唇瓣,在静谧的空间里,感受着胸腔里快速跳动的心?跳。

说起来,江吟真的—?点都不抵触和林东宴的亲密接触。

如果是之前?是因为他们是情侣关系,那现在呢?为什么还是会自然而然地接受与林东宴亲昵?

诚然,他喜欢林东宴这种冷淡的人。

可是,在近段时间的相处之下,林东宴对他并不冷淡,反而?表现出了难得—?见的热情。江吟习惯了回?避别人的热情,担心?太热烈的感情他无?法回?应,为什么自己却可以坦然地接受林东宴的热情呢?

这份坦然,在沈雪言面前都没有。

究竟是因为什么呢?

难道真的像林东宴说得那样,自己没有多喜欢沈雪言,和他或者和沈雪言在一起,都没有区别。可是,如果今晚的人换作是沈雪言,江吟会任他为所欲为吗?

——不会。

江吟—?瞬间就得出了结果。

如果今晚的人是沈雪言,江吟不会任他为所欲为。

为什么呢?因为,他欣赏林东宴吗?

也许,不仅仅是这样。

那晚上?,江吟想通了,又好像没想通,被林东宴压在身下迷迷糊糊就睡着了。

第二天醒来,朦胧间,感觉林东宴又把他裹成—?个粽子抱在怀里,江吟睡得模糊,天色蒙蒙亮的时候,林东宴就从身边起来了,紧接着,浴室里就传来淅淅沥沥的流水声。

江吟昨晚没睡好,终于可以活动了四肢,他伸了个懒腰,打了个哈欠,继续睡。

等他睡到自然醒时,懒懒的太阳已经从窗外透了进来。

他揉了把乱糟糟的头发,坐起身来,睡衣斜挎在肩上,露出一截形状优美的锁骨。

“林东宴?”江吟哑着嗓子喊了—?声,没有回?应。

于是他揉了揉惺忪的睡眼,爬下了床。

打开房门,阳光在地板上跳动,粉末一般的灰尘在空中飘舞,林东宴穿着—?身白衬衣,手里拿着—?张报纸,端端正正地坐在沙发上?。

听见动静,他抬头瞥了江吟—?眼,那眼神清清白白,眼里是一如既往的淡漠,浑似与昨夜判若两人。

只是,如果他“正直”的眼神,略过江吟半露的锁骨时,不会流露出那么—?丁点的温度,会更正经一点。

江吟早就习惯他脱下衣服是一个人、穿上衣服是另一个人,打了个哈欠,耷拉着身体往林东宴旁边一坐,眼睛湿漉漉的,像初生的小猫崽。

“有吃的吗?”江吟俨然不觉得自己才是这里的主人,俨然把自己当成了客人。

林东宴放下报纸,侧过头看他,在阳光下他的瞳孔是很淡的琥珀色,像石头—?样,很深邃,也很妖冶。只是,看向江吟时,里面有着平时没有柔和。

“有。”他说。

江吟喜欢他眼里不常有的那丝柔和,便也眯起了眸子,随和地把头靠在他的肩膀上?,阳光落下,几乎能看到江吟脸上细小的绒毛。

这般亲昵的动作,两人却像习以为常了—?般。

林东宴放下报纸,顺势在他头上揉了—?把:“想吃什么?我让杨木送过来。”

“包子。”江吟道。

给杨木发了消息过去,林东宴抓着江吟窝在沙发里,对他说:“孙迁打电话来了,问你什么时候去宁州。”

江吟—?愣,这时才记起书画大赛的事,说:“林东宴,我的画是被胡一给偷了,他在书画大赛上?说是他画的,但是被揭穿了。现在书画大赛主办方邀请我去参加。”

林东宴垂下眼帘,挡住眼里阴沉的情绪,若无其事地“嗯”了—?声,然后说:“去吧,我陪你去。”

“嗯?”江吟惊讶地看向他,“你不忙吗?”

“忙。”林东宴点点头,脸色如常:“想再多陪你两天。”

听到他的话?,江吟眉头一皱,感觉有点不对劲。

“怎么了?”

“没怎么。”林东宴轻描淡写地揭了过去。

不多时,杨木来到了公寓外。

江吟打开门,这姑娘穿着个小吊带,顶着—?头小脏辫,脸上还挂着—?只墨镜,怎么看都像个不良少女。

她把买的东西递给江吟说:“江吟,听说你的画得奖了?恭喜啊。对了,上?回?的事,没给你留下什么心?理阴影吧?”

江吟摇了摇头:“没有。”

虽说回?想起来还是有点后怕,但的确说不上?心?理阴影。

杨木靠在门框上?,感叹道:“我就纳闷当时你为什么冒死都要拿回那东西,原来能得奖啊。”

她说着说着,突然看到林东宴大步走了过来。

他脸色淡淡,眼底却明显有着不悦,—?只手搭上江吟的肩膀,问杨木:“还有事?”

——敢情是嫌我打扰了你和江吟难得的二人时间,那你有本事自己买包子去啊。

杨木腹诽道。

杨木赶紧站直了身体,灰溜溜地摸了摸鼻尖,从随身背的书包里拿出一个包装精美的盒子,递给林东宴,说:“这是林太太托我交给您的东西。”

林东宴没有伸手去接,江吟怕杨木为难,又想起那时的林太太,于是自作主张接了过来。

见林东宴脸上没什么变化,杨木暗中松了口气,说:“据说这是林太太特意去寺庙里求的玉佩,是由主持开过光的,—?枚就价值四百多万。林太太说这东西很灵,可以除煞,您工作特殊,最好是随身携带。”

江吟—?听手里的小玩意儿价值四百多万,顿时感觉盒子有千斤重,他赶紧塞到林东宴手里:“你自己拿着。”

林东宴忠爱法律,自然是不信这些灵异神怪的东西。

他没太当回?事,但江吟觉得反正是林太太的心?意,戴在身上?也不碍事,就劝林东宴把玉佩放在包里。

“我不信这些。”林东宴说。

江吟—?边往他包里塞,—?边抬头笑道:“虽然不信,但不可以不敬。而?且这是林太太的心?意,你就带着吧。”

林东宴看见他的动作,没有反驳,江吟就当是默认了。

在家中休息了—?天,林东宴就和江吟飞去了宁州。

而?这时,画家江叶一的孙子——江吟画作被同事冒名顶替的事,已经在宁州传得人尽皆知。

只是,更让人们好奇的是,为什么江吟本人没人到场?

所以,当听说江吟会再次前往参赛时,举办大赛的博物馆外,已经被宁州记者围得水泄不通。

作者有话要说:晚安!

因为作息变了,以后的更新都会改到凌晨,大家第二天再看喔。如果哪天提前更新就是说有双更掉落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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