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第60章 第八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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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婆来了兴趣,想问她是怎么想的,结果一张口,“嗝——”

杨珊:……

孟婆:……

两人尴尬地?对视几秒后,孟婆假装无事发生地?撇开头,径直走到床边开始收拾铺盖。

“说吧,你怎么想的?”

杨珊犹豫了一下?,似乎是在考虑怎么措辞,但?刚一开口就坚定?道,“我?可以?留下?,不过你也得答应我?一个条件。”

条件?

还是第一次有鬼跟她谈条件,毕竟以?前也没机会。

她并?未深想,“先说你的条件。”

“我?只答应你留在阳间,所以?也只效忠你。”杨珊语气坚定?,“如果以?后我?因为你魂飞魄散,就当替我?前夫他们还了你一命,如果以?后你回不了地?府,希望你先给我?个痛快,我?不可能效忠第二个阴差。”

孟婆可不觉得杨珊这是在跟她表忠心,“我?不明白你为什?么会这么想,虽然你现在不是个人,但?你仍然以?鬼的身份活着,一旦魂飞魄散……可就什?么都没了,你们阳间有句话,叫好死不如赖活着,难道你不想好好活着?”

“想,怎么不想?可有什?么用?我?这一生最大?的心愿就是嫁给他,当他的妻子,我?刚死的那段时间,觉得老天对我?不公?平,既然给了我?想要的,为什?么还要再夺走?可当我?看到他难受自责的时候,我?觉得自己?死都不安宁。后来是他未婚妻帮他走出来的,我?很感激他未婚妻,而?且我?这几年,本来就是从?他未婚妻那里偷来的,我?该还了,现在他们能破镜重圆,也算是最好的结果,我?祝福他们。”杨珊絮絮叨叨,笑得比哭还难看,“我?答应替你做事,最开始就是因为你肯救他们,报恩罢了,不过现在,我?觉得你是挺善良的,想跟着你干点好事,至于别的阴差,我?没兴趣了解也不愿意信任。”

孟婆卷好床单和夏凉被,抱去主卧,“你跟我?来吧。”

等她铺完床,随意地?盘坐在床边,手?里多了把小巧的水果刀,很顺手?地?把玩着。

“我?从?没跟任何鬼定?过血契,不知道血契的威力能发挥到何种?地?步,而?你也不是一般的小鬼,应该能察觉我?的不一样,我?来到阳间后,已经算不上个阴差了,如果血契不成,我?就送你去地?府轮回,如果血契能成,我?会竭尽所能帮你修炼,我?不需要你随时挡刀,所以?你也不用操之过急,不然你一旦失控,我?未必能帮得了你,如果没问题,我?们现在就结血契。”

“来吧。”

孟婆伸出右手?,看着手?心结的痂,她左手?持刀把伤口重新剜破,鲜血就像开了闸似的,在手?心肆意泛滥的流淌,不一会,整个手?掌就像鞠过一捧血,完全染红。

她忍着疼从?抽屉里取出一粒彼岸花的花种?,按在伤口上。

花种?接触血液的瞬间,所有往下?淌的血液都开始回流,进入花种?之中,花种?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开始生根发芽,抽条张叶,甚至鼓出花苞,孟婆已经疼出了冷汗,她甚至觉得不用等麻烦找上门,这见鬼的血契就能要她半条命,但?已经走到这一步,只要再用血催出花开,让杨珊完全吸纳这朵花的灵气,血契就算完成了,杨珊也就不再是个普通的小鬼了。

她竭力让自己?放松,方便?血液更畅快地?流通,渐渐的,花苞周围起了一层血雾似的红晕,花瓣也开始慢慢伸展,那朵花开得很慢,慢到孟婆几乎能感觉到生命的流失,甚至觉得她今天会折在这,等花瓣完全大?开,血雾越来越浓,这朵花也比开在忘川水中的还要妖冶万分,整个就像朵有了自己?生命的红色妖姬。

孟婆的脸色有点白,人也开始大?口大?口地?喘粗气,“过来,到花里去,把这朵花变成你的,一定?要快。”

杨珊立马钻进花里,一阵血雾涌动后,那朵花迅速开始枯萎,等杨珊带着血雾落地?现身,身影比之前还要强大?,她身上散发出来的也不再是乌黑一团的鬼气,而?是鲜红的血雾。

彼时,孟婆已经倒在床上了,伤口虽然已经干涸,不再流血,但?乍一看模样十分骇人。

杨珊冲过去,“你怎么样?告诉我?怎么救你?”

“浴室,在浴缸里放满水,把我?放进去,还有床头那包花种?,每次放几粒,枯萎了就把花扔掉,再放几粒……”

“可我?怎么送你进去,我?是……”

她话音未落,孟婆抬手?在手?上一点,她的鬼影竟然变成了人形,但?杨珊此刻来不及惊讶,只得先按照孟婆说得做。

因为孟婆在里面,放进浴缸里的花种?很快就能开花,但?枯萎也很快,整个过程甚至不到一小时,杨珊只能把枯萎的花全拔出来,再种?新的。

孟婆已经失去意识了,她心里也没底。

与此同时,外面天色已经全黑了,星星都没有几颗,昏暗得仿佛没有底的天色就像一团巨大?的漩涡,一阵狂风后猛然掀起大?雨,豆粒大?小的雨滴砸得窗户啪啪响,鬼魅身影一般的闪电从?深渊里来,卷着无数惊雷。

江霁月被雷声惊醒,睁眼后顺便?去了趟洗手?间,等他回来,屋里的一切都陌生了。

不再是白兰地?家欧式极简的装修风格,桌子柜子都成了很有年代感的实木家具,床头桌上的台灯也成了笨重的西洋琉璃台灯,罗汉床上的铺盖也是早几十年的粗布红花,床上的一男一女还在酣睡,借着闪电的光,他看清了男人的脸——

那是张足以?跟他以?假乱真的脸,他约么这人的年龄跟他也差不多,除了男人是三七分的民?国?发型。

三七分身边的女人小腹隆起,月份明显已经很大?了。

女人一动,三七分就醒了,眼里明明还有睡意,却硬是揉了几把眼睛把自己?揉醒,关切地?问,“饿了吗?还是想去厕所?”

“疼,林哥,我?肚子疼,一阵一阵的……”女人皱眉捧着肚子,眼角都疼出了泪,轻呼一声后,“林哥,我?裤子好像湿了,是不是,是不是要生了……我?怕……”

三七分二话没说,立马下?床从?柜子里拿了条早就准备好的宽松长?裙和毯子,“一切都有林哥在,不怕,我?现在就给大?夫打电话,你慢慢换上裙子,我?送你去医院,不怕。”

女人含着泪点点头,江霁月觉得不自在,就想背过身去,脚刚动,结果一阵天旋地?转,白茫茫的光刺得他睁不开眼,等他觉得脚踩在实处,重新睁开眼时,人在一条长?廊上,眼前是几条刷了漆的长?凳和一扇紧闭的白色大?门,耳边是三七分紧张沉重的步伐和神神叨叨的默念,明知道别人看不见摸不着他,他还是怕会挡着对方似的,往后退了一步。

三七分的手?臂穿过他的身体而?过,那一瞬间,他的脑袋里突然有了三七分的过去。

五岁的男孩穿着一身破麻的衣服站在自己?家院子里,脑袋上不由分说的被人扣了条白色的孝布,那人扯着嗓子说他爹妈都死了,家里没活人了,让他对着屋里那两口大?木箱子哭。他哭不出来,但?还是跪下?了,跟着在村里走了一圈,看着他们把两口木箱子埋进土里。回去之后,他们还把他家的东西搬走了,他坐在柴堆上看着来来往往的人、四面比三个他还高的院墙,还有空荡荡的家……还是哭不出来。

六岁的男孩跟着那些搬了他家东西的亲戚一起生活,穿的是别人家最破的衣服,鞋都露着脚趾,到了冬天就冻得通红通红的。他从?衣服上扯了一块布,卷上一团茅草塞进鞋里,脚就不冷了,可棉袄却开始掉絮,婶娘为这事打过他,他在床上趴了一天都没有饭吃,也没人给他送,他晚上饿得不行,起来找饭的时候,婶娘说以?为他不吃了,就没做。等他再去叔伯家,他亲眼看着叔伯把带油水的菜往屋里端,换了两碗咸菜出来,跟他说家里也揭不开锅,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叔伯家都能吃的菜,他就不能吃,他只是觉得不饿肚子真好。

九岁的男孩还没开始上学,像个野孩子一样,脸好像从?来没有干净的时候。叔伯和婶娘觉得他洗澡太浪费水,水要花钱的,烧水的煤也贵,让他半个月洗一回,他不知道半个月有多久,只知道他从?棉袄穿到露胳膊,洗澡的次数一个手?就能数过来。他不会写字,但?他喜欢拿着树枝在地?上比划,他比划得也不好看,谁看见都会上去踩两脚,但?他也不烦,因为他们一会就去上学了,他还能接着写,就是他们扔的石头很疼,有时候会给他砸出血,他想跟他们说能不能不扔石头,但?他们一看见他靠近就扔得更凶了,他只能忍着疼往回缩。

十岁的男孩已经成了婶娘和叔伯家的累赘,谁也不想要,他心里很清楚,所以?一般不在他们面前晃,一天只吃一顿剩饭,再后来,他就吃不上饭了,只能跟外面的小要饭一起玩。可他连个碗都没有,小要饭给他偷了一个碗,他们被追了三条街,那人直接找到婶娘和叔伯家,当时是怎么说的他已经忘了,然后他就真成了个要饭的。他跟小要饭说他有家,还想带他去看看,这样他们就不用淋雨了,小要饭说自己?去过很多地?方,知道路,他说完,小要饭就真的带他去了。当时门是开着的,里面又摆满了东西,比他住在这里的时候还多,还漂亮,但?里面的人却问他是谁。

同年,小要饭为了偷一个包子,让人打断了腿,但?还是笑着把包子分给他一半,他哭着说不敢吃,说他想回家。晚上的时候,小要饭疼得嚎了大?半夜,早上起来就没声音了,但?他再也没叫醒小要饭,他吓哭了。但?就是那一天,有个戴眼镜的男人带他走了,家里还有一个长?得像仙女一样的妹妹,给他包子吃,他看见包子又哭了,吃饭的时候他偷偷藏起来一个,想分给小要饭,但?,他再也没找到小要饭。

戴眼镜的男人年纪有点大?,但?很有学问,教他认字读书,每顿给他饱饭吃,还给他买新衣服,让他睡软软的床,对他就像亲儿子一样,一晃十几年,他跟那个小妹妹青梅竹马长?大?,还结了婚,但?戴眼镜的男人终于没能熬过那个冬天,他们都很难受。

一帧一帧的画面,像是深深刻在脑袋里的旧相片,视线每每扫到其中的任何一张,记忆的画轴都会滚动,他曾以?为世界上没有感同身受,可那些画面,那些痛苦、耻辱、愤怒、绝望,还有欣喜,怎么会那么真?

他讨厌冬天,爹娘被关到箱子里、埋进土里的时候是冬天,他离开家的时候是冬天,小要饭死的时候是冬天,后来戴眼镜的男人也是在冬天离开他,现在又是一个冬天……

不知道过了多久,紧闭的白门开了,三七分立马大?步过去,“大?夫,我?爱人怎么样?”

“先生,是这样的,您的爱人现在大?出血,她肚子里的孩子胎位不正,也难产,医院的医疗技术实在有限,您是想保大?人还是……”

“保大?人!”

“那麻烦在同意书上签个字。”

自从?跟戴眼镜的男人学会写字后,他的字从?来都是意气风发,一想到签了字,他们的孩子很可能就没有了,他的手?都是发抖的。

签完字,他转头狠狠抽了自己?一耳光,“对不起,爸爸是混蛋,但?,我?真的不能没有她。”

半小时后,白门再次打开,大?夫全都出来了。

“我?爱人她,她怎么样了?”

为首的大?夫身上还有血,面露难色,“对不起,我?们尽力了,你爱人她……也没能保住。”

吭——

男人直挺挺的跪下?了,欲语泪先流,“我?求求你们,救她,她不可能就这么离开……多少钱我?都愿意救她,求你们救她!”

不少小护士已经捂着嘴转过头去,见惯了生离死别的大?夫也哽咽也一声,劝他节哀顺变,让他进去看人最后一眼。

就像五岁那年不懂死是什?么一样,他现在突然也不明白什?么叫最后一面。

他的爱人,几个小时前还在他怀里叫他林哥,肚子里还怀着他的孩子,跟他说快生了,她害怕!

怎么就成了最后一面?

男人脚步沉重地?进了手?术室,虚浮的脚步好像随时都能一头栽下?去。

江霁月的胸口突然有种?喘不过气的感觉,不对,这不对!

他对着那些越走越远的护士医生大?喊,“拦住他,你们拦住他!”

但?没有人听见他的声音,江霁月只得先冲进手?术室,三七分跪在床边抓着女人手?,哭着吻了吻,“英子,你,你还疼吗?睁开眼再看一眼林哥,叫林哥一声行吗?”

病床上的女人没说话,甚至也没睁眼,就那么安详的躺在那里。

江霁月再次看清了那张让他窒息的脸——又是孟婆。

三七分伏在床边无声地?大?哭,鼻涕眼泪直流,最后他苦笑着说了句,“那么多次,死的人怎么不是我?呢?”

下?一秒,男人看到了桌上的手?术刀……

江霁月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别冲动——”

外面有脚步声越来越近,护士进来收拾东西,江霁月庆幸地?扭头去看三七分,可惜太迟了。

他的脑袋已经耷拉在床边,胸口就插着那把手?术刀。

耳边,有人一直在喊他,“江霁月,醒醒!你出了事我?怎么跟孟婆交代!快醒醒!”

终于,他痛苦地?睁开眼,脸上已经一片濡湿,他顾不上自己?的狼狈,下?床就要往外冲,结果迟来的痛觉让他直接跪在地?上,但?他依然坚持要往外走。

“一点多了,你要去哪?”白兰地?大?惊失色地?过去扶了他一把。

“找孟婆,”江霁月面色苍白得捂着胸口,“你听我?说,见到孟婆告诉她我?的身体不舒服,她就,就知道了,我?没带药,何言过来,来不及了,顺便?看看她,看她好不好……”

那个梦,太真实了。

真实到他现在还觉得心悸,哪怕已经不是在梦里。

白兰地?把人扶到床上后叮嘱别再乱动,然后立马去对面敲门,结果开门的是个陌生女人。

“你是谁?孟婆呢?”

杨珊认出是对面的小帅哥,稍微客气了点,“我?是……她朋友,孟婆现在睡了,不方便?,我?就不招待你了。”

“骗谁呢?深更半夜穿戴的这么整齐?”白兰地?伸手?钳制住女人,低声问,“屋里除了你还有几个人?别以?为你是女人我?就不敢动你。”

“咳咳咳,我?真的是孟婆的朋友,孟婆她,确实不方便?。”杨珊立马举起手?来,放出一个她很安全的信号。

白兰地?将信将疑,但?江霁月的情况确实不太好,他不想耽误时间,只得谨慎又仔细地?牵制着女人往里走,屋里确实没有外人,但?几个房间他都看遍了,孟婆呢?

“我?再问你最后一遍,孟婆呢?现在孟婆男朋友的情况很不好,他出了事,谁都没法跟孟婆交代,你……”

“大?白,江霁月怎么了?”

孟婆突然出现在两人旁边,浑身湿漉漉的,脸色还有些惨白,人看着也很虚弱。

杨珊变脸,“你怎么出来了?你知不知道你……”

“我?没事,”孟婆眼神示意她别多嘴,随即再次问白兰地?,“你说江霁月怎么了?”

杨珊确实没再多话,但?她径直去了洗手?间。

白兰地?不明所以?,但?也知道孟婆很不对劲,“你先说你怎么了,怎么大?半夜的浑身湿成这样?”

孟婆心知自己?根本支撑不了多长?时间,也不可能跟白兰地?说得那么细,干脆扭头要去对面,白兰地?拗不过她,跟在她后面说,“江霁月让我?跟你说他身体不舒服,没带药,让何言送已经来不及了。”

她停住脚步,回房间拿了一个小瓶,在楼道里就给他了,“把这个给江霁月,太晚了,我?就不过去了。”

白兰地?刚接过来,想再说两句什?么,结果吃了个闭门羹。

不正常啊,往常一说江霁月,她都在意得跟什?么似的,怎么今晚突然这么冷淡?

暂时管不了那么多,白兰地?得把东西赶紧给江霁月。

他对天发誓,如果不是亲眼所见,他绝对想象不到,像江霁月这么风度翩翩的男人也会有狼狈地?在床上打滚的一天,那狰狞的表情,还有手?腕和脖颈上突兀的血管,都让他震惊。

“这是孟婆给你的。”他递过去。

江霁月艰难的开口,“我?现在没有力气打开。”

白兰地?打开瓶子,一点一点给江霁月灌进去。

短短两分钟,刚才那前些要了他命的疼痛全然不见,江霁月的眼底还浮动着痛苦,不过不知道是因为三七分的命运太悲惨,还是梦里的女人母子俱亡的消息对他打击太大?。

他不得不找别的事分散精力,虚弱的倚在床头,“孟婆呢?她怎么没来?”

一个等了他一下?午,就为见他一面,甚至那么了解和关心他的人,这种?时候不可能不来的,除非是来不了。

“你就说你这人讨不讨厌,人家围着你转的时候,你非跟人保持距离,现在见不着人家,你又念叨,孟婆再怎么喜欢你吧,也得顾忌男女有别,这些东西我?都教她了,你就甭想了。”吐槽完,他才说起不对劲,“不过,我?过去的时候也是奇了怪了,孟婆那边什?么时候多了个我?没见过的朋友?而?且大?晚上给我?开门的时候,穿得整整齐齐的,还有孟婆,整个人就跟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那脸色,啧啧啧,跟女鬼比也好不了多少……”

听他絮絮叨叨的,江霁月突然联想到了一些不好的事,而?且,怎么会这么巧……

他不禁想到自己?上次做这种?噩梦的时候,问,“四五天前的晚上?孟婆也这样过?”

四五天前晚上,孟婆的事,他怎么知道?

“你开什?么玩笑?要不是你,我?怎么可能大?半夜砸我?邻居的门?不过四五天前,倒是有件大?事……”想到那件‘大?事’,白兰地?还剜了他一眼,“我?还没跟你算账!说吧,孟婆第一次去找你的时候,你都干了什?么好事?而?且那么大?的雨,你就不能让人给她把伞吗?回来淋得跟落汤鸡似的,还有,那天晚上我?俩吵架了,她情绪挺激动的,还哭了,这事我?也有点责任,我?还从?没见过她……哎?你又去哪?”

他话音未落,江霁月直接从?床上起来,又往外走,白兰地?自问也算是个聪明人,此刻却一点也跟不上江霁月的思路。

“我?,突然有种?很不好的预感,得去对面确认一下?,”江霁月想到今晚白兰地?也算帮了他大?忙,大?半夜折腾人家这么久,还一句话不交代,确实过分了,“我?现在还不确定?自己?的猜测对不对,你要是想来就跟着吧。”

他们再次敲门的时候,杨珊已经有点不耐烦,“你们还有完没完?这次又是谁不行了?”

江霁月没说话,而?是闻到一股很重的花的香味,直觉似的看了眼洗手?间,然后大?步过去。

杨珊欲拦,“哎!你一个大?男人怎么能进女人的洗手?间?”

能进不能进的,江霁月和白兰地?两个大?老爷们也进去了,眼前的情况,已经超出他们能理解的范围——

作者有话要说:有小可爱问微博的时候,小作者内心有点激动、有点忐忑,还有点犹豫,

之前看到过几个帖子,大致说过一些情况——

有的作者因为把握不好微博的尺度和分寸,导致读者先厌恶作者个人,进而讨厌她的作品,

还有读者因为微博而跟作者拉近距离,结果发现作者不是她想象中的那样的人,就是理想中的人设崩塌,导致同样结果,

小作者呢,其实就是一个普通人,真的很普通、很平凡,

唯一拿得出手的一点可能就是脾气好,

至于微博上应该跟读者保持什么样的距离、应该如何经营自己的微博,展现一个什么样的形象,小作者其实也把握不好,

小作者曾经想过,如果有一天真的有了作者微博,可能最多会晒晒饮食,晒晒自己看的书,晒晒自己喜欢的音乐,还有什么呢?小作者也不知道了。

不过,如果小可爱们觉得这样也没关系,愿意接受这样平凡的小作者,那么小作者的微博随时向大家敞开,

其次,要道个歉,在评论区回复小可爱说11:30更新,结果一不小心多打了一千字,加上斟酌作话,希望没有扑空[左腿跪薯片,右腿跪方便面.jpg]

依然,感谢所有喜欢文文,喜欢孟婆,以及支持小作者的你们!

小作者没有太过华丽的辞藻,但,有一个真诚的、积极的心,么么扎!

感谢在2021-04-1823:37:57~2021-04-1923:48:06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砚止20瓶;220750636瓶;霧3瓶;天天咸鱼躺、阿柳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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