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琨宁活了两世,虽不曾经历过□□,但是也不是什么无知小姑娘,更不会问什么“你藏了什么东西硬硬的”这?种蠢话,一感觉到他起了反应,心里?头便是一惊,面?上随即便腾地火烧一般热了起来。
韦明玄见她如同惊弓之鸟一般避之不及,连生气都忘了,不由得?低低一笑,惹得?阮琨宁身体忍不住一抖。
他那只?手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挑逗,顺着她后腰抚上了她光洁滑嫩的背,阮琨宁到底是没经过这?种事,软绵绵的伏在?他怀里?,脚下像是踩着棉花一般。
韦明玄席地坐下,将她整个人搂在?了自己怀里?,轻轻在?她眼皮上亲了一口:“说啊,方才还满腹的愤愤不平呢,此刻怎么不说了。”
阮琨宁:“……”
按照此刻二人的情况,她哪里?敢说什么?
又能说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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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琨宁气鼓鼓的别过脸去,不去看他了,也不肯理他,可那不规律的呼吸声,却是或多或少的泄露了她的情状。
韦明玄见她是真的要恼了,不由微微一笑,这?才依依不舍的将那只?不规矩的手抽出来,顺手替她理了理衣襟,不复方才的凌人气势,柔声开始给怀里?的宝贝顺毛道:“阮阮,在?我心里?,你比什么都重?要,至少,比你认为的要重?要的多,我从来都没有?什么怕的,唯独怕你一人。你大概不知,只?你一句话,便足以叫我撕心裂肺的难过。”
阮琨宁气他无度,行为轻薄,可多年的感情却是真的,他这?些年来的的情意也是明明白白,听?他如此低声下气,心里?难免的软了一瞬,可到底恼他方才做的太?过火了,只?红着脸斥道:“你……你也太?过孟浪了些,光天化日?之下,哪里?能……哪里?能那么做!”
韦明玄眼中闪过一丝狡黠光芒,面?上还是柔情漫漫的模样,继续道:“非是我不敬重?阮阮,只?是情难自制,也是有?的,只?求阮阮莫要恼我。”
阮琨宁想起方才他的肆意便心头有?火,羞意与恼意混杂在?一起,更是怒从心头起,拉起他那只?作乱的手狠狠地咬了一口,你以后再这?样,我便砍了你这?只?作乱的手!”见他还是一副笑吟吟的模样,便急道:“我同你说话呢,你少装作听?不见!正经点。”
韦明玄仰起头,居然很认真的想了想,随即低下头对着她,气息柔柔的喷到她面?上:“现在?还不能砍,唔,至少也得?等到成婚之后才行。”
阮琨宁狐疑的看着他,有?些不明所以:“为什么?”
韦明玄缓缓地扬起一边嘴角,笑容里?带着一种坏坏的意味:“自然是因为,等我们成婚之后,它就?没什么用了。”
阮琨宁怔怔的看了他半晌,突然领悟了韦明玄话里?头的意思?,眉尖拧起,狠狠在?他腰间拧了一把:“韦明玄你怎么会变成这?样子,以前那个清风朗月的师兄呢!”
韦明玄定定的看着她,目光仿佛要凝成实质一般,认真的道:“阮阮,那个人是我,可也是要拘泥于许多的我,现在?,”他将阮琨宁的手放在?自己心口上,道:“在?你面?前的这?个人,才是最真实的我,除去对你的一颗心不变,其他的都是会变的,阮阮,你明白吗?”
所以说也就?是从原先?的外白内黑,变成外黑内黑了吗?
阮琨宁心里?不爽,皱起眉,冷冷的道:“我不明白。”
韦明玄看出了她的言不由衷,见她赌气是撅起的嘴角,泛红的眼角,心里?头更是意动不已,痒得?厉害,凑上去道:“没关系,我慢慢教就?是了。”
他伸手轻柔的按在?了她眉头,使得?他们舒展开了,那嘴唇便温柔的凑了上去,吻住了她的脖子,缱绻着流连不已。
然后,阮琨宁满脸黑线的发现,这?个牲口硬的更厉害了!
尼玛,谁快来把他收走!
节操呢?!
阮琨宁对他简直是无话可说了:“你……你怎么又……”
韦明玄浑不在?意的样子,抵着头蹭她的脸颊,声音低低的:“阮阮,阮阮,阮阮……谁叫我这?般喜欢你……还不是怪你,叫我如此意动难耐……”
阮琨宁:所以你对着我耍流氓还怪我咯?
她狠狠在?他肩膀上捶了几下,刚想斥责他几句,外头突然传来了陌生的呼唤声,而且,似乎叫的是——六殿下?
是来找韦明玄的。
阮琨宁心中陡然一惊,连忙推了他一把:“还不起来,外头有?人来找你呢,叫人见了可如何是好。”
韦明玄被人打断,眉头一皱,听?出了是贾兴的声音,若是没什么大事,他想必是万万不敢出宫来寻他的,只?怕是出了什么异变了。
不过,没关系。
他注视着阮琨宁绝美无暇的面?容,那上面?还泛着羞怯的嫩粉,他微微勾起了嘴角,有?了阮阮在?自己身边,哪怕此刻天塌地陷了也没有?关系。
阮琨宁对于韦明玄的想法一无所知,她的腰有?些软,腿上也使不上什么力气,扶着他的肩,想着站起身来,可腿软的厉害,起不了身,便涨红着脸瞪着他。
可是那目光与其说是怨愤之意,却不如说是盈满了春情媚意,叫韦明玄当?即就?是心中一荡,飘飘然了起来,他低下头,在?阮琨宁的红唇上极轻的舔了几下,带着极强的温柔与缠绵的意味。
阮琨宁的唇上湿漉漉的,格外招人怜爱,韦明玄刚刚平静下来的□□瞬间又起来了,俯身想再亲一亲芳泽。
阮琨宁愤愤的推推他,喘着气,说起话来也是断断续续的:“还……还不起来,外头……有?人在?呢。”
韦明玄也是面?色泛红,气喘吁吁的揽着她:“阮阮,阮阮,”他将自己的额头枕在?阮琨宁的肩上,道:“叫我抱一会儿,阮阮。”
阮琨宁简直要被他打败了:“你快起来啊,万一……万一他们进来的话……那可是……”
方才,韦明玄是真的起了要了她身子的意头,到底是怕吓着她,此地又不合适,想着还是留到洞房花烛夜才称得?上一个圆满,这?才歇了这?份心思?,见阮琨宁此刻急匆匆的催他走,早已是暗搓搓的在?心里?记了她一笔,只?等着来日?攒起来一起收账,来个痛快了。
阮琨宁对于自己将来的悲惨命运一无所知,还在?自顾自的把自己往火坑里?头送:“快点啊,磨蹭什么呢。”
韦明玄眯起眼睛,在?她耳边轻轻哼了一声,阮琨宁立刻想起刚才他的鬼畜,没出息的软了半边身子,那点小心思?也烟消云散了,韦明玄生怕她听?不清楚,缓缓地、一字一字的道:“阮阮,你急什么呢,好歹等我……等我缓一点再说别的,”他重?重?的喘了几声,继续道:“难不成我现在?出去,这?个样子叫他们看个正着,你面?上便好看了吗,嗯?”
阮琨宁捂脸不语:啊啊啊韦明玄你的节操呢,快给我捡起来啊!
韦明玄微微挑起眉,幽幽的道:“阮阮如此不关心我,我不高兴,要你亲我一下才能起来。”
阮琨宁:你够了啊,刚刚才鬼畜完,又做出这?幅样子,你自己不觉得?违和吗?
节操没有?了,好歹也要挣扎着捡一下吧喂!
见他一幅不为所动磨也要磨过她的样子,阮琨宁恨恨的凑上去,在?他脸颊上轻轻亲了一下,道:“这?总可以了吧?”
韦明玄心满意足的摸了摸自己的脸,一脸餍足的笑了笑,惹得?阮琨宁在?他腰上又拧了一把。
外头的声音愈发的添了几分急迫,韦明玄自然舍不得?叫别人见了阮阮如此娇妍之态,扶她起身,为她整理衣襟,系紧腰带,又蹲下身子替她理顺腰间垂下的宫绦,见她面?色无碍了,才温声道:“阮阮先?去里?头吧,我来打发他就?是了。”
阮琨宁也不想在?这?个当?口见陌生人,虽然二人并没有?发生什么实际性的事,但是她总觉得?心里?头怪怪的,现在?委实是没办法同韦明玄一起见外人的,自己去里?头呆着也好。
直到走得?远了些,她才突然发现:不对啊,刚刚我明明在?义?正言辞的谴责他啊,居然就?这?么轻飘飘的被他几句话给带过去了?!
韦明玄你这?该死的心机婊!
还是应该说,这?就?是来自宅斗技能点90与60的差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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韦明玄此刻得?偿所愿,只?觉看什么都是顺眼的,连带着对打扰了他的贾兴也没什么大的火气,向?着外头道:“进来回吧。”
贾兴是个人精,听?得?过了这?许久六殿下才叫他入内,便知道方才主子只?怕是有?什么要紧的事情,再一想主子今日?是来见阮家姑娘的,心里?头便是叫苦不迭,只?怕自己入内的时候,恰好误了主子的事,所以在?入内后,便极为乖觉,不等韦明玄出言相问,便竹筒倒豆子一般,将要说的话吐了个干净。
“殿下容禀,奴才也不想来打搅的,可朝堂上出了大事,委实不敢拖到您回去,奴才只?好找到这?儿来了。
今日?一早,督察院右都御使上书弹劾谢涛大人,包括在?其所辖地方卖官鬻爵,草菅人命,倾吞田产,乃至于其家仆依仗其势,屡有?扰民之事发生,十条大罪条条分明,请求将谢涛凌迟处死,抄家没爵,以儆效尤,陛下极为震怒,此刻谢涛已经下了天牢,此案也已交由大理寺共刑部同理,陛下令三日?后出结果?,朝堂之上明示,以正典刑。”
谢涛,也称得?上是韦明玄母族的族叔,虽说牵扯甚远,但到底也是有?那么一点血缘关系,谢涛若是伏诛,只?怕韦明玄也吃不了什么好果?子,得?跟着吃个瓜落儿才是。
这?本是一件极为糟心的事情,若是放在?前些日?子,只?怕会叫韦明玄连着烦上好些日?子,可此刻脱离单身狗生活的韦明玄此刻心情出奇的好,只?恨没有?一对翅膀叫他飞到天上去转几圈,对于此事可能造成的后果?也是浑不在?意:“无妨,母后那里?怎么说?”
贾兴低声道:“皇后娘娘亲去宣室殿前脱簪待罪,陛下抚慰说,皇后克尽敬慎,肃雍德茂,此谢涛之过也,与皇后无尤,令隆德总管亲送娘娘会昭仁殿了。”
宫妃脱簪待罪,自古有?之。
《列女传》载:周宣王晚起,姜后即脱簪请罪,曰:“吾之过,使君王好色而忘德,失礼晚起”,宣王曰:“吾之过,非卿之过也”。
为母家外臣之过,皇后能够如此为之,已经很能彰显中宫气度了,皇帝安抚也是应当?的。
只?不过,韦明玄静立在?原地,在?心里?细细的品读了“克尽敬慎,肃雍德茂”着八个字,许久才微微一哂,眼底划过一丝冷光。
对于皇后而言,这?几个字,还真是刺心的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