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春蛊应该是用种在女主和男主身上才对?啊,为什么现在却种在自己身上了?到?底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
宋疏桐奋力回想,她记得当初曾暗示刘溪诗,一定?要把这个送给最重要的朋友。
老天?爷啊,那傻丫头该不会会错意?了吧,她把一粒给了最重要的男朋友,一粒给了最重要的女朋友!
天?呐,看?着谢初静慢慢地靠近靠近再靠近,连他眼睛上的睫毛都能?看?得根根分明,宋疏桐绝望了,怎么会这样。
可就在离宋疏桐只有一寸之遥的时候,谢初静却突然伸出手点了她的穴道,然后?把她推回去坐好。
宋疏桐:“……”
她这才发现,并不是谢初静在靠近她,而?是她在不受控制地往人家怀里倒过去。
宋疏桐意?识到?这一点之后?,羞得恨不能?以头撞地,可惜她被点了穴道不能?动,连把脸捂住都做不到?。
谢初静喘息了几声道:“你家里那个叫李什么莲的又给你下?春.药了吗?为何我?也中了?莫非你刚才这茶水里有问题。”
他停顿了一下?,突然想到?什么似的,对?宋疏桐道:“你对?我?下?药了。”
说完这一句后?,谢初静的眼神蓦然变得危险而?迷离,语气中带着暧昧和湿热:“你到?底想做什么,其实大可不必如此。”
“没有,没有!天?地良心啊,这不是春.药。”宋疏桐真是冤死了。
谢初静扶着桌子出了几口?粗气,努力维持着所剩无几的理智:“不是春.药是什么,你给我?好好解释解释。”
“我?……,这……”宋疏桐一时语结,她感觉根本就没法解释清楚这个问题。
难道要她对?谢初静说,因为你女朋友刘溪诗太笨了,会错了意?,害得我?们两一起吃错了药。
那万一谢初静追问,她为什么要对?刘溪诗说那些暗示的话,她又该怎么解释呢。
这根本不是要不要把刘溪诗扯进来?的问题,问题是,即使把刘溪诗扯进来?,她依然百口?莫辩。
谢初静怒意?滔天?:“说话!”
“你吼什么啊,我?这不是正在思考吗。”
宋疏桐吓得瑟缩了一下?,但是她很能?体谅谢初静此刻被坑苦了的心情,决定?原谅他的粗暴无礼。
看?来?不说实话是躲不过去了,宋疏桐想了想,决定?就重避轻,答道:“这真的不是春.药,它其实是一种叫做功夫深的鸳鸯媚蛊,一雄虫一雌虫成对?而?生,这雌雄二虫平时是休眠的状态,进入人体才会复活,不过你不用害怕,它们并不会害人性?命的,甚至还有延年益寿的功效。”
谢初静根本不信,主要他现在太难受了:“那你我?现在的状况,又要如何解释。”
“这个嘛……”宋疏桐支吾了一下?,把心一横,闭上眼睛大声像背书一样道:“是因为雄虫和雌虫需要过夫妻生活,它们平时不定?期发作,七夕这日固定?发作,发作之时非要肌肤相亲才能?缓解。所以它不是春.药,它可以强身健体,让夫妻感情融洽,是一种益虫,你不要害怕。”
谢初静:“……”
这也太扯了,世上怎么会有这种东西。
他半信半疑道:“你怎么知道?”
话已至此,宋疏桐只好硬着头皮瞎编了:“我?外祖父家是祖传老中医,专治各种疑难杂症,我?娘会一点,我?耳濡目染呗。”
“那为什么要起功夫深这种名字?”
宋疏桐反问他:“你有没有听过一句话,只要功夫深,铁杵磨成针,你想想你身上现在哪里比较像铁杵。”
谢初静脸腾得红了,这个问题的答案根本不需要思考,因为他身上现在有个器官的存在感,强到?他想忽略都忽略不掉。
谢初静夹紧双腿,藏住那个耀武扬威的东西,他恨恨道:“这是哪个缺德玩意?儿造出来?的缺德东西。”
宋疏桐:“……”
她一脸无辜的看?着他,心里吐槽,我?搞出来?的设定?,怎么了?你不服吗?
当初你跟女主生命大和谐的时候,我?觉得你很喜欢这个设定?啊。
谢初静坐立难安,又骂道:“这是哪个神经病起的这种名字,简直荒谬至极!”
这下?宋疏桐不干了,反驳道,这名字怎么了,我?觉得很好啊,不是挺贴切吗?
谢初静:“……磨成针我?就累死了!”
宋疏桐:“咳咳……你别当真嘛,磨成针只是个夸张的修辞手法而?已,并不是真要磨成针,不然不止你累死了,对?方也要死了的。”
当然死法可能?各有不同。
没有耕坏的田只有累死的牛。
跟一个男人讨论这件事好像不太对?头。
算了,原谅我?这一生不羁放纵爱自由。
谢初静无言良久,他极力忍耐着腿间熊熊燃烧的火焰,忍得浑身冒汗。
宋疏桐虽然也很难受,但是她被谢初静点了穴道,这样反倒是帮了她,她完全?不用担心自己情难自禁做出扑倒男主的事情了,因为她根本动不了。
谢初静忍无可忍了,声音嘶哑着问道:“到?底怎么样才能?结束,一定?要做那件事吗?”
宋疏桐叹气:“这玩意?无药可解,只能?靠强大的意?志力忍着,死是不会死的,就是比较难熬罢了。”
说完宋疏桐忽然觉得,这症状跟痛经很像,每个月总有那么几天?疼的无计可施,但是心里又明白死不了,只能?活受罪。
相对?而?言,忍受这种类型的痛苦,她比男主有经验多了。
但是,从来?没痛过经的谢初静情况就很不妙了,他已经在崩溃的边缘,满脸通红,浑身是汗。
他盯着宋疏桐看?了片刻,伸手解开她的穴道问:“既然你祖上是老中医,那你说,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他的眼睛亮得吓人,声音里隐隐地带着些期待。
解开了束缚的宋疏桐深呼吸了几下?,又活动了几下?僵硬的胳膊手臂,视死如归一字一顿道:“我?们忍着,憋死这两虫子!”
谢初静一脸错愕:“……这算什么办法?”
宋疏桐嗫嚅了一下?,没说话。
其实她也不知道怎么办,这个设定?就是个bug,当时设计的时候根本没想过要解开,因为用在男主和女主身上不需要解开。
谢初静绝望道:“恐怕他们没憋死,我?先憋死了。”
宋疏桐:“……”
谢初静猛地站起来?,往外走。
宋疏桐问他:“你干嘛去?”
谢初静咬牙切齿道:“我?先把雄虫骗过去。”
宋疏桐茫然:“啊?怎么骗?”
谢初静没回答,径自走了,留宋疏桐坐在屋里半天?没想明白,过了好一会儿谢初静还不回来?,宋疏桐坐不住了,她决定?去看?看?这家伙到?底在干什么。
她趴在窗户上,伸头往院子里一看?,发现谢初静靠在院墙的一处阴影里站着,他仰着头,紧闭着眼睛,睫毛微微颤抖,喉结却激烈地吞咽着。
因为身形过于高大,院墙的影子遮不住他,月亮的光芒温柔地落在他好看?的脸上。
这一幕莫名的欲,让人血脉喷张,宋疏桐咽了咽口?水,目光向下?,贪婪地去看?他隐没在黑暗里的身躯,然后?她呆住了。
她看?见,谢初静将手放在身前的某个地方,有节奏地律动着。
再想想他脸上迷醉的神情、滚动的喉结,和诱人的喘息声,宋疏桐猛然惊醒了。
宋疏桐闹了个大红脸,连忙把脑袋缩回来?,愤愤地想,妈的,这不公平!不患寡而?患不均!
于是宋疏桐更难受了,无处纾解的欲望快把她淹没了,她奄奄一息地趴着桌子上,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谢初静终于迈着虚浮的步伐回来?了,其实他现在的状况也好不到?那里去,刚才那一番折腾只是稍微缓解了一点而?已。
刚进屋谢初静就发现宋疏桐脸红的像煮熟的虾,他吓了一跳,连忙扶住了宋疏桐:“你怎么了?”
这一扶他更揪心了,担忧道:“你身上烫的像着了火,这样下?去不行的。”
宋疏桐就快要失去理智了,看?见是谢初静回来?了,她弱弱地把头往他怀里靠,小声道:“你是没事了,可我?真的好难受啊,怎么办呢?”
谢初静极少见到?宋疏桐脆弱的模样,扶着她纤弱的肩膀,看?见她呢喃着对?自己撒娇,他心中的那团火焰就像添了柴火又倒了油脂进去一样,再次熊熊燃烧,势不可挡。
他红着眼睛,胸膛剧烈起伏着:“是不是,不拘形式,只要肌肤相亲就好了,那我?有个办法。”
“你有什么办法?找太医么,没……”
宋疏桐话还没有说完,嘴唇忽然被一个柔软温热的东西堵上了,她倏地瞪大了双眼,像个小刺猬一般浑身的刺儿都竖了起来?,偏又被人紧紧地地抱着,那些刺儿无处伸展开,又默默地消失了。
近在咫尺的是谢初静挺拔的鼻梁和纤长?的睫毛,他闭着眼睛,动情地亲吻她。
谢初静抱她了,还亲她了。
宋疏桐陷在震惊里,她不知道该怎么办,也根本无力挣脱他的怀抱他的吻,最后?,她只好也闭上了眼睛。
记不得到?底亲吻了多久,两人分开的时候,宋疏桐都快缺氧了,她喘息不已。
谢初静也满足地喟叹了一声。
刚才发生的一切太突然了,回过神来?的宋疏桐有些气恼道:“喂,你怎么能?这样!”
谢初静不好意?思看?她,他垂下?眼眸辩解道:“可是我?的法子确实有用,症状已经缓解了不是吗?你都有力气跟我?吵架了。”
宋疏桐:“……”
她摸了摸自己的额头,发现刚才那种烈火焚身般的感觉终于消失了。
谢初静调匀了呼吸,鼓起勇气朝宋疏桐看?过来?,其实刚才,他的心也快跳出来?了,这是他第一次亲吻一个姑娘。
宋疏桐以为他又要解释,连忙抹开了脸,不敢看?他:“兄弟,你啥都别说了,我?懂,我?知道,你这样做都是为了治病。”
谢初静头痛道:“其实也不全?是,其实我?……”
宋疏桐打断了他,抢着道:“你别用那种眼神看?着我?,我?不是说了吗,我?家里祖传老中医,我?啥都明白,你这种行为就叫悬壶济世、医者父母心。”
谢初静:“……”
两人刚才那场拥吻让宋疏桐太尴尬了,她只好不停地说话来?缓解这种情绪:“你需要的话,我?可以给你送个锦旗。”
谢初静的头更痛了:“……不用了。”
宋疏桐:“真的,你千万别跟我?客气,你这种舍己救人的行为让我?特别感动,有要求你尽管提。”
谢初静终于崩溃:“我?现在只想让你闭嘴!”
作者有话要说:谢初静:我太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