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熠是知道宋望歌对沈长安的重要性的,所以当他知道宋望歌准备走时,他是浑身解数都使了出来,可仍旧抵不过人家坚如磐石的心。
他也不可能强行将人家给留下来,只能一边祈祷着沈长安不会迁怒给他,一边马不停蹄的给沈长安发消息,然后亲自将人给送下去。
宋望歌走得很快。
沈长安回来的也很快。
一盏灯源从头顶盛开,整个房间在刹那亮如白昼。
窗帘被呼呼灌入的冷风吹得翻飞,窗外的枝桠倒映在透亮的窗户上,隐隐的还能看见门边的几道人影。
齐熠耷拉着脑袋站在沈长安的身侧。
“对不起,我看不住她。”
“这事和你没关系。”
过了许久,久到齐熠觉得自己都要被风吹成傻逼后,才听见沈长安一句轻描淡写的话。
得了这人的准信,齐熠立马就从刚才垂头丧气的状态中恢复过来,他笑着抬手搭在沈长安的肩上,脸上笑得就跟一朵花似的:“既然没关系,那我们不如去喝酒吧!”
“你看咱哥俩这可都好多年没见了。”
沈长安偏头看着齐熠搭在自己肩上的手,清冽的眉眼微微蹙起,没说话。
齐熠寻着他的目光一瞧,也不由沈长安多说,很是自觉的就将手给拿了下来。
他叹着气,活动着手腕:“就你这龟毛又洁癖的性子,竟然能去做演员?骗鬼的吧!”
“现在的女孩子可真是肤浅,一个个怎么都只会看脸,难道她们不知道才华和内涵要比脸重要一百倍吗?”齐熠继续一脸抑郁抱怨着,丝毫不理会沈长安低落的情绪。
沈长安将面前的门啪嗒一声关上,风声阻断,耳边唠叨的声音也在瞬间悄无声息。
整个明亮的走廊一片安静。
齐熠伸出伸头舔了舔因为说话过多而干涸的唇,心惊胆战的看着他:“干啥?”
“不是要喝酒吗?”沈长安淡淡道,“去不去?”
——
薛琅担心宋望歌出事,一直将人送回公寓,看着她进了门回了家,这才彻底的松口气。
他跟着宋望歌进屋,换了拖鞋坐在灰色调的沙发上。
手中还捧着宋望歌刚烧开的热水。
薛琅喝一口,温热的白水顺着喉咙滑入胃里,整个身子似乎在刹那都变得暖洋洋的。
将一杯水喝完后,薛琅才眯着眼看着坐在单人沙发上,抱着抱枕的人:“我怎么觉得沈长安对你不太一般?”
“热搜上的事处理好了吗?”宋望歌张嘴问道。
提及这事,薛琅觉得自己都能把头给挠秃。
他将水杯放下,叹气:“一直在压,可热度也一直呈上升趋势。沈长安他家粉丝实在是太难打了,而且还有好多吃瓜路人,以及你的对家下场,什么营销啊水军啊,就像不要钱一样。”
薛琅说着说着,没忍住翻了白眼:“等我查出来背后是谁在操控,我非要扒掉她们一层皮不可!”
相较于薛琅怒火滔天,宋望歌则平静很多:“一些陈芝麻谷子旧事,也值得她们翻来覆去的炒,看来是真找不到我其他的黑料了。”
“祖宗,你怎么还有心思开玩笑!”薛琅觉得自己都快要哭出来,没想着当事人却是一点不着急。
他一边想着,一边觉得自己纯粹就是皇帝不急太监急。
“没开玩笑。”宋望歌恹恹的将头抵在沙发背上,“你说,他怎么偏偏这个时候回来了,一声不响,云淡风轻。”